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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叶甚蒙对傅寒这番话门儿清,傅寒不是真想放他假,傅寒就是逼着他自己把这功劳给抹了,虽然这人情是捡来的,但是叶甚蒙心里还是不高兴,能捡也是一种实力啊。凭什么他就要给傅寒做白工,凭什么他就要给贺蓝那种傻逼擦屁股?
凭什么呢?就凭他叶甚蒙贱!
对,犯贱,那就挨不着别人什么事了。这么多年,他叶甚蒙给傅寒做的白工还少了吗?傅寒说他任劳任怨还真没说错。
叶甚蒙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傅总栽培我这么多年,十几天假是小事,但万一顶替我的人做不好,那不得给傅总添不少麻烦。傅总这心意我打心里感谢,不过这假还是算了,我还是跟着傅总做事比较心安。”
傅寒捏了捏叶甚蒙的肩膀,手掌被对方的肩胛骨咯得不舒服。但他就偏要捏,捏到叶甚蒙忍不住叫痛。
小样儿,和他玩。
叶甚蒙想要掺和进平安城市项目捞钱,他就偏不给,不是他舍不得,他就是单纯不想让叶甚蒙如愿。这么多年了,他唯一没变的兴趣就是看叶甚蒙做那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用傅寒的话来说,好玩。
好玩。如果有其他人知晓傅寒心中这份想法,估计心底要起滔天大浪。傅家大少爷,人如其名,冷得跟冰棍儿似的,话少,表情少,连动作都少。玩,这个字和傅寒搭不上一分钱的关系,看着他就跟看着一雕塑没两样,就算他说话了,动了,有表情了,也让人觉得他这个人漠然得很。
开始叶甚蒙只觉得捏在他肩膀的那只手有点重,他还佯装着笑脸继续拍傅寒的马屁,后来那疼痛的感觉就开始蔓延,他非得咬着牙才不会叫出来。
再后来,叶甚蒙忍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转身掰过傅寒的手掌,双眉一垂,哭丧着脸道:“我错了,傅总。我真错了,你不让我接平安城市的项目肯定是为我好,我不接了,真不接了。再说了,帮贺蓝扫尾那都是我份内事儿呢,我怎么好意思向你讨长假啊。傅总,你看再给个机会呗。”
傅寒斜着眼珠瞪着叶甚蒙,松了手,还帮他揉了揉肩膀,皮笑肉不笑道:“阿蒙,我就说你办事我放心,放你离开一天我都舍不得。既然你实在不想要假,那就算了留着以后再说吧。”
叶甚蒙看着傅寒略带笑意的脸,有点发呕,那张脸分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宽眉阔眼,鼻立唇翘,耳丰目明,肤色略深,骨架高大,充满男性气息。他往那一坐,就让人觉得他像一座山,坚实而挺拔,巍峨而峭立。
但叶甚蒙知道傅寒不是山,傅寒就他妈是块臭石头!
叶甚蒙又打喷嚏了,晶亮的鼻涕仿佛散弹一般射到傅寒胸口。
他是故意的。
“傅总,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了,要不你脱下来,我拿去洗了。”叶甚蒙连抽了几张纸巾,作势要把他那团鼻涕给毁尸灭迹。他一边说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脸,骂道:“你看我这破鼻子,真不中用。”
傅寒知道叶甚蒙这厮是故意的,他有点洁癖,但他现在懒得理这厮。只是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嫌恶的看了叶甚蒙一眼,道:“赶紧把这里收拾了,去给我煮碗面。”
“喳。”叶甚蒙立刻钻进厨房捣腾起来,不多会儿就把面端了出来,他弄食的手艺不错,但真正下厨的时间不算多,主要是忙,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并不多。不过叶甚蒙喜欢做吃的,只要有空就捣腾些新鲜东西。
傅寒接过面碗,挑剔的看了一眼,又敝了一眼一直在吸鼻子的叶甚蒙,道:“你刚刚没打喷嚏吧?”
叶甚蒙摇摇头。
“没偷吃吧?”
叶甚蒙摇摇头。
“没背着我吐口水进去吧?”
叶甚蒙一笑,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看起来不可爱,倒是阴险得很。
叶甚蒙点点头。
“你敢。”傅寒夹起一卷面条送进嘴里。
那你问个屁啊!叶甚蒙瘪瘪嘴,傻逼。
“还站着干嘛?赶紧给我收拾干净,到处都是你的鼻涕,恶心不恶心。”
一大碗面很快就见底了,傅寒有点意犹未尽,吃得恰恰的,本来想让叶甚蒙再去煮一碗,但是看了时间都已经快八点了。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叶甚蒙打扫卫生,像个吝啬的监工,一会儿指指这个角落,一会儿说说那个旮旯。
等叶甚蒙打扫干净四周,伸手去取面碗,他突然抓住叶甚蒙的手臂,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方,略一踌躇道:“阿蒙,你真想进平安城市这个项目?”
叶甚蒙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有戏,眼珠儿一转,笑咪咪的凑到傅寒面前,软声道:“都看傅总的意思。傅总要觉得我还合适,那我就全力去试一试吧。”
这会儿外面已经渐渐亮敞了,光线射进傅寒的瞳孔里,能看到那一瞬间,深棕色的瞳孔微微缩了缩,片刻,傅寒推开叶甚蒙,“去洗碗。我去楼上看看贺蓝。”
叶甚蒙端着碗站在客厅听着傅寒上楼的脚步声,有那么一点点失神,只有那么一点点。他很快回过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面碗咒了一句:“死猪一只,吃这么多,还敢嫌弃老子。你想吃老子口水,老子还不愿意给你吃呢。傻逼。”
不过叶甚蒙骂完很快就笑了,半挑着眼睑,勾着嘴角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发完就删了。
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钻进厨房洗碗。
好不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叶甚蒙瞟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面正好可以看见后座上腻腻歪歪的两个人。准确的说是叶甚蒙觉得两人腻腻歪歪的,贺蓝半靠在傅寒肩膀上,双手正捉着傅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漫无目的的抚摸着。
车厢里很安静,叶甚蒙却很燥。
如果说贺蓝只是不喜欢叶甚蒙,那么叶甚蒙就是他的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只不过他小心翼翼的把这种讨厌藏着掖着,尚未表现出来罢了。
算了,反正这两人也快玩完了。就把最后这段光阴留给这对狗男男吧。叶甚蒙有些偷乐,全然没有任何负罪感,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已经心态扭曲了,负罪感是个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值多少钱呢?
贺蓝助理来接他下车的时候,两个人有些不舍的接了吻。
叶甚蒙脚趾头都抓紧了,背挺得那叫一个直,他默默数了五声,那两个人嘴唇才分开。
叶甚蒙再内心深处咒了一句,贱人!此时此刻他多想冲到傅寒面前,狠狠扇他两巴掌,然后昂着头高傲的离开这里,深藏功与名。
可惜他做不到。就算是自我意淫,到最后还是想回头看看傅寒脸上的表情。
贱骨头。
叶甚蒙遗憾的叹了口气,傅寒已经换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了。
虽然傅寒没什么表情,其他人大概是发现不了什么,但是叶甚蒙知道傅寒似乎心情不好,对方心情不佳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上扬,带上一点幅度。那不是笑,叶甚蒙想,也许是矫枉过正。
以往这种时候,叶甚蒙多半要使劲浑身解数来让自家老板保持良好的心情,不过今天他也觉得很累,大概是因为真的感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吃药了吗?”
“吃了。”
“我早上没看见你吃。”
“我一会儿到公司再吃。”
傅寒顿了顿,不快道:“那刚刚你说你吃了。”
叶甚蒙揉了揉太阳穴,“谢谢傅总关心,看我这记性,老想着昨晚吃了的。”
傅寒紧了紧眉,“你不吃药,严重了会传染给我的。”
叶甚蒙想翻白眼,怕传染你挤到副驾驶上来搞毛啊。
傅寒并没有给他表达不满的机会,下一句话一出口,叶甚蒙那张脸,立刻就开出一堆一堆的小鲜花。
“等会儿回公司你去找孙岘吧,平安项目都是他在统筹,我会给他打好招呼,你想接头供应这块吗?”
叶甚蒙立刻点点头,这一块油水多不说,还可以充充大爷,不像做用户只能当孙子。不过傅寒之前一直不放他进,这个时候又突然同意了,倒叫他觉得有些稀奇。
不过他也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傅寒这个人就喜欢装神弄鬼,叫你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若是别人,只看得到他冷淡的一面罢了,可是叶甚蒙跟着他十四年了,什么样的傅寒叶甚蒙都看过,可是他从来都觉得那些形象碎片永远无法拼凑成真正的傅寒,总是少了一块。
傅寒总是少了一块。
叶甚蒙不知道少的一块是什么,但他知道少的这一块让他的人生十年如一日,再也不前行。周围的人都在往前奔跑和追逐,只有他堪堪留在原地。
……………
“嗨,孙总。这次又仗孙总帮忙了,兄弟记着呢。”叶甚蒙找到孙岘的时候,孙岘刚刚开完会,看到他一脸的阴沉。
叶甚蒙和孙岘是有过节的,两年前有一个警察局的项目也不是特别大,但利润还可以,本来是孙岘下面的一个客户总监在负责,结果叶甚蒙跑来插了一脚,裹了一圈油水就撤了,把当时那个项目组的人气得不轻,但是叶甚蒙是傅寒的特助,并且跟在傅寒身边十多年,底下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况且叶甚蒙这个人,揩油厉害,面子上的功夫却也舍得下,那就是不管别人说些什么,哪怕是下了他叶甚蒙的脸面,他也绝不当面和你翻脸。
孙岘背地里骂他是死皮赖脸的穷逼。
这句话倒是没骂错,叶甚蒙小时候家里特别穷特别穷,揭不开锅那种穷!所以特别努力的学习,靠重点初中,重点高中,他是拼了命的要进最好的学校,要靠读书摆脱这种贫穷的日子。小的时候穷惯了,见了一分钱都觉着金贵。等到叶甚蒙长大了,有钱了,他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钱就是他的命根子,恨不得别人腰包里的钱都钻进他的裤包里。
孙岘没理叶甚蒙,他巴不得这厮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虽然开会之前,傅寒给他打了电话,但是孙总仍然不打算给叶甚蒙任何好脸色。就算是傅寒身边的人,进了他的项目组,也要服从他的安排。再说,叶甚蒙也不过就是傅寒身边用来吓人的一条狗,推到台前的恶犬而已,迟早都是弃子。真要重视叶甚蒙想要好好栽培成心腹,断然不可能任由叶甚蒙到项目里插科打诨,到处得罪人,项目里油水再多比不上傅寒勾一勾指头。这些明目张胆的黑钱落谁脑袋上名声都不好听,出事了第一个要查的就是那些捞油水的人。
叶甚蒙倒也不在意孙岘的态度,他的目的很明确,项目里蹿一趟就走,也不会吃大头,他不想去担那个责,也就吃点边角料。所以就算孙岘一脸菜色,冷言冷语,叶甚蒙反倒热情得很,自觉的招呼孙总的秘书来了杯咖啡在孙总对面坐了下来。
“哎,孙总,兄弟知道给你添麻烦了。说真心话,只要孙总以后有用得着小叶的地方,小叶就是扑汤蹈火也给你顶上。”叶甚蒙啜了一口咖啡,看到孙岘的脸色有所缓和,又继续道:“我其实也不想给孙总添麻烦,你说我又不是这个项目组的,这么唐突的□□来容易破坏组织结构,不过傅总的意思呢,他是想我跟着孙总好好学习一下,你知道傅总现在操心的那个海外项目还没上架,不过都是城市信息化建设一类的,所以让我也来接触一下,到时候也好给他打个下手。”
孙岘笑了一下,傅寒最近在忙的项目他也有些眉目,不过并不清晰,那是海外R国的全国信息建设项目,到时候公司肯定会整合好几个项目组一起,既然是好几个组,那么就肯定竞争激烈,是分到龙头还是分到龙尾那就得看各个组的实力和上面的意思,傅寒的想法要占百分之八十。
他吸了口气,认真的打量起叶甚蒙来。好像要看透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叶特助啊,傅总这是有心栽培你啊!老孙在这先恭喜你了。以后还要靠你多照应才是。”
“孙总说笑了,这几年,可都是孙总在点拨我,以后还得靠孙总多指点。这个项目的事情,孙总有什么吩咐我做的,尽管说,我务必支持到位。”叶甚蒙就差没拍着胸口打包票了。
孙岘也不给他脸色了,这厮虽然讨厌,但也不是完全没用处。想通这一点,孙总便大方道:“晚上和供应商方面的人吃个饭,叶特助别忘了。”
叶甚蒙对自己这番扯虎皮拉大旗的完美演绎膜拜得五体投地,他咋就这么能呢?唬得那孙岘都软了。其实孙岘的想要通过叶甚蒙再傅寒那里套点关系的想法没有一点问题,问题在于傅寒,就连叶甚蒙自己都觉得,就算他有心想要帮孙岘从傅寒那里套点什么好处,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最讨厌叶甚蒙的人不是孙岘,也不是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