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戏的一次情,甚至连肉体□□都换不来。
他没那个资本,傅寒不缺。
他唯一有的是时间和感情,现在看来,连这两样对方都已经厌倦了。
定下来。
这样他和傅寒最后一丝可能的牵连都湮灭了。
大概是接连受了两场刺激,叶甚蒙有点破罐子破摔,他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我辛苦了二十六年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比不上你傅寒,但也不代表我没资本再玩几年。傅大少爷自己不还玩得挺嗨的吗?何苦来操心我的事情。”
傅寒轻轻笑了笑,语气里似乎充满了轻视和怀疑:“叶甚蒙,你就不是一个玩得起的人。”
“呵,你了解我吗?你了解个屁!你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的评判老子?你出生好了不起,你是傅家大少傲气,但你他妈管得着我的事吗?”
傅寒怔了一下,表情变得生硬起来,这种程度的当面冲撞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撇开地位不谈,他为人冷淡,少与人有口角义气之争,如若真有人与他闹到这种地步,那就远远不是口角之争的问题,而是侵犯了他的界限。
而恰好,傅寒是个界限分明的人。
“滚。”
叶甚蒙被从车里扔了出来,下地的时候车根本没停,惊得他小腿生疼,整个人顺着街道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他痛得厉害,弓着背抱着双腿,倚着街沿上的垃圾桶坐下来。他想伤伤心心的哭一场,却早已经做不到了,就像他抬起头根本看不见星星。
他只剩下经年历久后的无奈和苦涩。
他扶着垃圾桶慢慢站起来,也不知道谁吐的痰黏在垃圾桶外侧,粘了他一手。
人家说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站起来。
叶甚蒙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哪里滚出去的,就从哪里滚回来。
他始终是犯贱,还是不想离开。
叶甚蒙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十三岁。
背着王晋送的那个崭新的黄色书包,连上课都舍不得放下来。
他很高兴很高兴,比过年买新衣服还要高兴。他知道这份喜悦对其他人来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但他还是那么那么的想要分享,他急于从分享中得到一种求证,证明他的心意会离他越来越近。
“这个颜色很漂亮。”
“恩。”
“这个背带好结实。”
“恩。”
“我从来没有背过这么好的书包。”
“恩。”
“可以比以前多装很多书。”
“恩。”
“可是我没有钱买东西送他。不过,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很多钱,买最好最好的东西送给他。”
“做梦。”
——————
第二天叶特助一瘸一拐的走进办公室时,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公司里讨厌叶甚蒙的人很多,相对的,喜欢叶甚蒙的人也不少。
不过喜欢叶甚蒙的大多是公司最基层的小员工,说白了就是和叶甚蒙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的人,待见叶甚蒙的理由也很简单,叶特助没架子,见谁都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我来我来,小林,你忙你的,还在忙行程表吧?”叶甚蒙接过林彤手里的瓷杯,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咖啡豆。
林秘书对于叶特助这种经常性的越俎代庖行为早已经习惯了。实际上,大部分时候她都没有再执行煮咖啡这一项任务,因为这种献殷勤的琐事,在很早以前就被叶特助给包办了。她曾经心里深深的认为,叶特助应该转到她们秘书部更能胜任。
“叶助,傅总刚带着一帮人进会议室开会去了。”林秘书望了一眼会议室,“陈助他们也跟着进去了。”
叶甚蒙眨眨眼,显然他没接到通知,林秘书这话可巧着在提醒他。傅寒身边跟了三个特助,负责例行事务的秘书处一共四个人,这七个人就是和傅总最近的。
不过,大部分人都认为,陈经和颜少君两个人处在这个位置上腰杆儿是打得挺直的,至少这两个人在公司事务上都是绝对的独当一面,特别是陈经,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公司各个项目上,经手的项目很多,也带过几个特别成功的项目,是个很有资格的人物。
叶甚蒙也进过项目,但是却并不多,大部分是为了捞油水而去的,别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就不是个做实在事情的人。所以在中高层里面,很多人私底下对叶甚蒙意见很大。
这种情况叶甚蒙心里清楚得很,但是他的定位他自己知晓,做傅寒的助手,没可能每个人都风光,你再风光你能比头顶上的傅总风光吗?公司里派系又多,干得再好的一件事情都会有很多矛盾,傅总是不会出面解决这些矛盾的,得罪人的事情谁捧手上谁倒霉,但总归得有人做,总归得有个人来唱黑脸。
叶甚蒙是自愿的,倒不是他情操高尚,不怕污名碎语,也不是他一心要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心眼很小,小到只能容留那么几个人。他只想亲自为傅寒做那些谁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正是因为谁都不做,谁都不愿做,谁都做不了,他跟着傅寒才有存在的价值。
叶甚蒙是这么想的,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给傅寒,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在傅寒面前,他一如既往的那么穷,他唯一可以努力的就是默默的把脏活累活都揽了,就这么过,直到对方习惯,直到终有一天傅寒愿意给他个说法。
可惜叶甚蒙马拉松一般的个人追求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没有给他获得良好的声誉,反而滋生了无数的坎坷险阻和荆棘丛林。
陈经算是一个。
他看不顺眼叶甚蒙已久,也对,任何一个有所作为的年轻人都不会看得惯叶甚蒙这种无所事事的“马屁精”。更何况职位相当,冲突就更加巨大。
当傅寒让陈经重新接手平安城市项目时,陈经对叶甚蒙的不满瞬间就达到了顶峰。这个项目最开始就是陈经和孙岘一起筹划的,结果中途傅寒一句话把他换了下去,让叶甚蒙进组了,现在和供应商那边闹得不愉快,又让他来接手,那不就是给叶甚蒙擦屁股吗?
当然,对傅寒,陈经没有任何想法。傅总是看得起你的能力,才会让你出面来解决问题,这一点他无话可说,只是将心里那些不满都推到了叶甚蒙脑袋上。
等到完会经过傅寒办公室外,看到正端着咖啡打算往里面钻的叶甚蒙时,陈经没忍住,走了过去:“叶助啊,你这煮咖啡的手艺不错,老远就吻着香了。这开了一早上的会,喝点你这咖啡也真是提神,难怪傅总喜欢,还是叶助有心。哎,我们这些就是有心无力啊,这刚刚开完会,马上又得去交接那什么平安城市项目。今早,因为这个事,傅总才训了人。我看老孙那老脸一红一白的,哎,就说当初他压下这事不就结了吗?结果现在给自己添麻烦不说,还害得叶助被从项目上扯下来。老孙就是酒喝多了,脑子不灵敏了。”
叶甚蒙心里乱咒一通,今早开会没他,他就估计着平安项目的事情没他啥戏了。况且昨天晚上他又得罪了傅寒,还不知道要被傅寒给怎么整顿一通呢。心里正烦着,这逗比娃儿就撞上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不过叶特助装孙子装了这么多年,除了昨天晚上脑子抽筋爷们了一下,其他时候都是雷劈不动的矮人一截。
“哎。我给孙总添麻烦了,这事还得麻烦陈助接一下手,兄弟两个都是傅总身边做事的,你接过去,我心里也放心,肯定是不会给傅总出什么篓子。”
扇他一耳光,他又凑上来把另外半边老脸拿给你扇。对于像叶甚蒙这样已经完全不要脸的人,陈经最后也只有哼了一声作罢,心里却骂着:谁他妈跟你是兄弟,谁他妈想要接你的手。
等着陈经走了,叶甚蒙迫不及待的就往傅寒办公室钻,别看他一坡一坡的,走得却还是飞快,手上的白瓷杯也端得稳稳当当。
“进来。”傅寒没抬头,公司里面会敲他办公室门而不是由秘书通报的,就只有一个人。
叶甚蒙笑眯眯的走进去,把杯子放到傅寒面前:“傅总”
“叶特助已经闲到来抢秘书的工作了?”
“哪儿呢,举手之劳,都是做下属应该做的,不分的。重要的是傅总喝得舒服。”
“哦,我记得L国那个项目一直在扯皮,都有半年了吧。要不叶特助出国支援一下。”
叶甚蒙眼珠儿瞟了瞟,又凑近了点,笑道:“傅总,那个项目有点棘手啊,没个一年半载轻易收不了尾的,我这出国了,你要遇上什么不好出面的事情,谁帮你分忧啊。”
“你要把这棘手的项目给处理好了,就是帮我分忧了。一年半载很快就过去了,L国你也还没去过,那边风景也漂亮,气候也好,算不上什么苦差事。”
叶甚蒙这会儿有点急了,傅寒是真有这个意思还是只想给他点难堪,他着实有点摸不清了。别说一年,就是半年都要叶甚蒙的命,谁知道半年内会发生什么?万一就这半年傅寒就遇到真爱了呢?谁又说得准呢?
“傅总,傅总。我知道你怨我把昨天的事情搞砸了,我昨晚也内疚了一晚上没睡,这事我没处理好,真没处理好,傅总你给我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呗,我保证把平安项目的问题弄妥帖。”
“我已经安排交接给陈经了。”傅寒抬起头,“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下周一你就出发。”
“我不去。”叶甚蒙靠着办公桌,小腿都快抽筋了,“我能力不行啊,到时候说不准把窟窿越捅越大,傅总再考虑一下吧。我看陈经挺合适的,他能力强,说不准三个月就搞定了。”
“叶特助,你的意思是不想服从公司的安排,也不想服从我的安排。”
这句话有些重,叶甚蒙就是满肚子的马屁话也无从下口,他不敢和傅寒套得太亲近,也不敢和傅寒离得太远,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两个人之间关系,其实根本抵不过傅寒的一个心意,一句话。
傅寒要是铁了心要他出国,他也只有走。他是不敢真正违背傅寒心意的。
他脚腕还疼得厉害,但是他贱嘛。
叶甚蒙退到旁边的沙发上,揉了揉小腿,眼巴巴的望着傅寒,他早就不要脸了。
“傅寒,我能不能不去。我不想出国,你让我在国内干啥我都愿意。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不是有意要对你说那些话。就当我求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傅寒没吭声,隔了好久,他端起咖啡喝了口,回味了片刻,低声道:“阿蒙,你没觉得你求我的次数也太多了点吗。”
叶甚蒙眼睛里流光溢彩,看起来亮汪汪的。
谁他妈想求你,老子要不是喜欢你用的着低声下气的求你?傻逼傅寒,你赚大了你知道吗?爷这么喜欢你,你不要太幸福。可怜爷这颗好白菜硬是被狗给糟蹋了。
叶甚蒙心里越是傲气,说出来话却越是孬:“这不是你从小就比我厉害多了吗?我不求你求谁去啊?上学的时候大家就说我你跟班,等毕业了你又是我顶头上司,这不都得靠你罩着我吗?”
傅寒垂下眼皮,默不作声。
叶甚蒙见状,心里奔腾过成千上万只的草泥马,他知道傅寒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但他现在就是逼上梁山的好汉,硬着头皮也要让傅寒打消让他出国的念头。
“我要不是没法子了,也真不会求你傅总。你就看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我留在国内呗。”
傅寒轻笑一声,毫不客气的道:“你这是挟功自重,叶特助你在这个位置,做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分内的事?按你这理儿,那颜少君在公司做事的日子比我还久,你说这功劳该怎么算?”
叶甚蒙心知傅寒今天是铁了心的要为难他,暗骂对方小心眼,不就昨天一时口快骂了他一句吗?记恨这么久,寻着机会的找他麻烦,哪里像个当老板的人。
想到这里,叶甚蒙就觉得冤,倘若不是他喜欢傅寒,压根就犯不着受这窝囊气,即便是他已经习惯了背负着这份沉重的情愫默默前行,但终有些时候,有些旧伤会复发,触碰到了还是会痛。
就在叶甚蒙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找理由的时候,傅寒的手机响了,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接完电话后的神色并不算好。
刚刚挂了电话几分钟,崔秘书就拿着一份杂志走进来了。
叶甚蒙从沙发上站起来,也没靠近,伸着脖子瞟着那份彩色的杂志,看起来像是娱乐杂志。
“怎么了?”等崔秘书退出门,叶甚蒙赶紧上前,这个时候就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傅寒把杂志往办公桌上一扔,叶甚蒙赶紧接过来,看了一会儿,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去找这个记者,给塞点钱,过上个两三天这事也就歇息了。这爆料写得语焉不详,照片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得出贺蓝,只要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