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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揍他们吧?”许思文更担心了。
“谁要揍他们啊?一把老骨头让俺下手俺还嫌硌得慌呢!”武庆刚一脸的嫌弃:“他们俩以前倒是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现在遭报应了吧?俺也不为难他们,他们让俺不痛快,俺也不让他们俩好过就是了。”
“你想干啥?”幸好武庆刚还有些底线,要是武庆刚真敢对老人动手,许思文自己都无法过的了自己这关。
但是他又觉得武庆刚不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那俩老人家说不定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今儿他们俩老东西包了饺子儿,驴肉馅儿的,咱给它弄出来!”武庆刚摩拳擦掌。
许思文一脸无语凝噎!
合着刚才是他想多了。
人武大老板现如今的身价,想要对会俩孤老头子还不是轻轻松松十拿九稳吗?
可武庆刚不也什么都没干吗?
对武庆刚来说,揍老头儿他下不去手,可不代表不能让老头儿们不痛快点儿。
他能选择这么一个亲自上阵的报复方式,许思文总觉得他是找乐呵大过报复人呢?
200捉弄碎嘴俩老头儿
老张头老李头已经包好了饺子,正准备下锅。
“老武家真是越来越特么的大发了,整了个洋妞儿当儿媳妇,真牛!”
“人家有钱你管得着么你?找个洋妞儿咋啦?武庆刚那狗日的还弄了个契弟呢。”
“这是要尝遍百花儿啊?”
“人家乐意呗!”
俩老头儿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说话的口气特别贱,表情还是那么猥琐,心思也够脏的了。
“也不知道请咱俩喝酒去。”
“他们家有事儿从来不请咱俩,你也别老是惦记了啊?能吃上驴肉馅的饺子就不错了。”
他们俩年轻的时候作大发了,到老了可不就遭罪了么,高血糖酒精肝儿,血脂也到了临界点,被人各种限制,好不容易弄了点儿驴肉来,剁了馅儿包了饺子,好歹有一顿荤腥吃。
整天吃青菜喝茶水,肚子里的肠子都素的挂不住油了。
水开了,饺子噼里啪啦的下了锅,刚下锅用勺子搅和了两下,门外就来了人。
“张爷爷,李爷爷,在家吗?”门口站着一个提着篮子长相挺俊的年轻人。
“你谁家的娃儿呀?”张老头儿因为年轻的时候彻夜赌钱,到老了这眼神儿就有点不够用了,眯眯着昏花的老眼,看不清逆着光站在门口的是谁。
“我是武家的武元吉。”
“哦!老武家的大小子儿!”俩老头儿恍然大悟。
李老头儿也差不多,他是喝酒喝的好几次酒精中毒,眼神儿也没比老张头儿好到哪里去。
不过武元吉也是站的不是地方,他背着光站在门口,俩老头儿看他的时候就得是逆着光,本来就眼神儿不好,让太阳光一晃,更看不清楚了。
“我就是来说一声,刚才看到北边儿好像有人钻进了果园儿,您两位是不是去看看?”武元吉有些担忧的口气让俩老头儿还挺紧张。
“还是去一个看看吧,南头儿还来了两个外地游客,八成是要买瓜来了。”武元吉又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买瓜?
偷果?
“武家大小子儿,你帮爷爷们看点儿锅里的饺子儿,俺俩一会儿就回来!”
游客买瓜的钱,他们俩可是从来都是给屯子里一份自己留一份,抓到偷果子的人,也可以让小偷儿交罚款。
这两样是他们的进项,虽然钱不少,可他们吃喝拉撒都是别人免费提供的,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们俩想要过得好,过得舒坦就得自己想辙儿弄钱贴补自己,还要有钱赔偿瓜果和果园儿的损失哇!
一听说有钱可拿了,两个老头儿也顾不得招呼武元吉了,让他帮忙看着锅子里的饺子儿,一个南地头儿一个北边儿果园门口,分开一南一北就跑过去了了。
剩下武元吉自己,毫不客气的看着简易灶台上搭着铁锅,里面的饺子已经一个个浮了起来,拿勺子划拉了好几下,开了两个翻花儿后,武元吉拿起漏勺就开始捞饺子儿,他拿着的篮子里一层提布铺着,饺子儿捞出来就往篮子里装,正好还沥水了!
捞完饺子武元吉抄起旁边的锤子就把小铁锅给砸了!
刚才两个老不死的说的话,他可是听见了的!
他不打算告诉谁,老叔也不行,他只要自己知道就成了,敢说他们老武家的是非,他就要让他们俩砸锅!
在农家,尤其是东北这边,虎屯儿以前穷的嘎嘎的时候,这“砸锅”的事情,可是了不得,没深仇大恨,谁也不会砸谁家的锅!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报复手段了。
当然,现在不怎么在乎了而已。
武元吉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武元吉拿了饺子砸了锅后就扬长而去,一点儿没打算等那俩老头儿回来。
再说老张头儿,老大岁数了颠颠儿的跑到瓜地南头儿,的确有个地里人在那儿站着。
“你干啥的?”老张头儿人还没到跟前儿,嗓子先嗷嗷了起来。
“我、我听说这边有瓜地,过来看看。”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听着跟唱歌儿似的,就是听不太懂什么意思。
“哦,你是城里来的游客吧?”一般这样的都不在乎钱,是头肥羊啊!
“算是吧。”许思文干脆用南方口音的方言说话,这样他相信没人听得懂。
果然,老张头儿听不懂啊!
“你能说普通话吧?”老张头儿不死心。
“我说了不就拖延不了时间了么?”他可不能说普通话,就得说地方话,才能糊弄过去啊!
“以为来了个大头羊,有老鼻子钱呢?咋是个南方鸟儿,一瞧就是个寒掺货,抠巴巴的穷逼死!”老张头儿以为许思文听不懂东北话,直接就用东北话埋汰许思文了。
本来许思文还有些愧疚,结果老张头儿自己作死,许思文这点儿愧疚就在这句话里飞了个无影无踪!
既然他为老不尊,自己还客气啥?
许思文就用南方方言跟老张头儿驴唇不对马嘴的比划了半天,用十块钱买了两个香瓜离开了。
气的老张头儿几乎跳脚儿,费了半天劲儿,就特么的十块钱,能够干啥的呀?
晦气!
老李头儿气喘吁吁的跑到果园儿的时候,才发现果园的大门锁的好好的,不过他不放弃,打开大门进去,就眼尖儿的看到了一个身影一闪就没了踪迹!
“谁?”老李头儿这个兴奋啊!
跑的飞快的追了过去,看到前头的一片树枝乱颤,明显是有人在前面跑呢!
可是追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追到!
倒是把他累的要死,再也不追了!
跺跺脚,啐了一口:点儿背!
往回走的时候,跟那边也同样一无所获的老张头儿,几乎是一起回到了小窝棚。
等进去了之后,半秒钟都没到,就传出了“卧槽!哪家的小混蛋干的缺德事儿?”嗯,还是二重唱。
另一边儿,离果园不远的武庆刚家,嗯,现在必须要说武庆刚家了,因为说“武家”不太合适,现在武国刚家、武庆刚家和武元吉都是“武家”,只能说名字了。
“这是饺子?”爱得拉看了看她亲爱的提回来的东西,想了想,又开口纠正:“混沌?面片儿?面条儿?”
现在的她还只能说些短句子,带着浓重的法兰西口音,说话慢慢的好似孩童牙牙学语。
一着急,就不知道叫这里面白白的东西什么名称合适了。
旁边她的武元吉扶着门笑的直打跌。
“馒头?花卷?你咋不说豆包儿呢?”武庆刚被侄儿媳妇打败了。
“小爱好不容易会说两句,说出来显摆显摆,你看看你,打击她做什么?”许思文拿了碗筷出来分给其余三个人。
“这是什么东西?”爱得拉皱着眉头看着饺子,眼熟的很可是就说不出来名字。
急的小姑娘扯着武元吉的衣服不撒手,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饺子儿,驴肉馅儿的饺子。”武元吉只好用法兰西语解释给她听,顺便给她夹了一个饺子到碗里。
“唉呀妈呀!这也太笨了!以后咱家有才是不是得跟他妈一个样儿啊?”武庆刚对爱得拉的笨已经失望了。
“小爱聪明着呢,就是发音不太标准,她才学多长时间啊?怀孕的时候也不能太累的,学的就更少了。”许思文给自己倒了点儿酱油,转头问武庆刚:“你要不要加点儿醋?”
“不要,酸了吧唧的还不如蒜泥兑酱油呢。”武庆刚对吃饺子的时候蘸料很坚持传统,就是酱油蒜泥,醋啊香油什么的完全屏蔽。
“什么肉?”爱得拉对东北美食情有独钟,她觉得比起西餐,东北地道的饭菜可以吃到饱,比较实惠。
“驴肉。”武元吉一边吃一边跟媳妇儿解释,偶尔还得夹个饺子给爱得拉,忙活的不行不行的。
“吕肉?是什么肉?!”爱得拉一知半解,但是她吃饺子的时候还是挺拼的,速度不比武元吉慢多少。
“毛驴,驴子。”许思文看我已经太忙了,就给爱得拉用法兰西语解释了一下。
“驴子?阿凡提的那头聪明的驴子?!哦!我的天呐!”爱得拉在家养胎的时候,跟翠花嫂子没少看电视,阿凡提什么,葫芦娃什么的,看的武元吉和一干护理人员都要吐了。
她们俩还看的津津有味儿。
所以一听说吃的驴子的肉之后,爱得拉惊讶的都撂下了碗筷,对篮子里所剩无几的饺子行注目礼。
“她说啥呢?“武庆刚一口一个饺子吃的欢快,还能顺道儿问问媳妇儿,侄媳妇儿说的啥鬼话。”她说这是阿凡提的那头聪明的毛驴儿……“许思文被逗笑了!
武元吉也哭笑不得的跟媳妇儿解释:”不是,阿凡提那个是神话故事里杜撰出来的,谁家有那样的毛驴儿,都得成精了。“武庆刚趁机将所有的饺子都吃进了肚子里,然后一抹嘴儿:”赶紧的拾掇一下,一会儿该找上门儿来了!“其余三口人:”……!?!“
武庆刚不让许思文出面:”你一个斯斯文文的出去一眼就让人认出来了。“”你也在屋里蹲着别出来,让小爱出去,见到就叽里呱啦说外语啥的,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放心吧,那俩老东西翻不了天。“对武元吉同样如此,就让大侄媳妇儿去,一通鸟语就不信说不懵他们!
201夜行
俩老头儿还真找上了武元吉!
别看武家多么多么有钱,他们俩老光棍可不在乎,要是能讹到老武家点儿钱才好呢!
别指望他们俩这样的人感恩戴德,他们自私着呢。
可是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人可不这么想,他们俩就跟一锅白米粥里那明晃晃的老鼠屎似的碍眼,要不是看在他们俩老的都土埋脖梗儿了,早不管他们死活了。
所以大家虽然跟着来,可心里都没想着帮他们说话,毕竟不让他们俩多吃肉也是为了他们的健康,不过好心当成驴肝肺,他们还没那么贼特特的热脸去贴冷屁股。
哐哐哐!
俩老头儿还挺有气势的敢敲武元吉家的大门。
结果一开门,出来的是一个身穿连衣裙,金发碧眼的爱得拉!
俩老头儿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要找谁呀?”爱得拉叽里呱啦的就是先吐了一串儿法兰西语。
“你、你得说俺们能听懂的话,懂吗?”张老头磕磕巴巴的企图跟爱得拉沟通。
“你们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爱得拉好像被吓到了一样,蹿回门里就关上了门,只剩下门上的一个巴掌大的窟窿,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正是报警的电话号码。
这回不仅是俩老头儿的眼珠子,就是跟来的人也眼睛发直了!
虽然这些年日子好过了许多,可他们到底都是出身农家,别说法兰西这种外语啥的了,就是普通话都不一定说的好,这下子可咋办?
语言不通想要进去那等于是做梦!
更严重的,好像是把老武家的洋媳妇儿给吓住了,人家要报警了!
谁也不可能为了这两个老家伙而平白无故的闯进人家家里去,更何况这家的女主人还是个外籍友人?万一武元吉不在家里,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儿闯进去算怎么回事儿啊?警察来了也不会觉得他们这些人有理的好吗?
“咳咳!”最后还是屯子里的协警站了出来:“俺看这事儿就算了吧?一口锅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俩也别说啥不好听的话出来。”
“咋地?他们老武家发达啦就能这么糟践人啊?”老张头儿可是打算在老武家抠点儿钱出来呢。
“呵呵!”另一个协警冷喝一声:“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咱就好好唠唠,瓜田里卖的瓜多少钱一斤?果园儿里身摘果子的价钱又是多少?那称咱是不是也瞅瞅?”
“老武家有没有钱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