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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陆锦扬的手触碰到沈墨脸上的口罩时,一阵连续的枪响划破了漆黑的夜空,陆锦扬回头,只见自己的手下倒了好几个!
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在陆锦扬呆怔之时就立刻闪身到了他面前,迅速出手一把臂开他手里对准沈墨脑袋的手枪,揽住沈墨的腰肢将他带到了边上!
“你……”沈墨看着口罩之上的那双黑眸,胸中的疼痛跟惊讶在认出那双眼睛的主人之后迅速变为惊喜,兴奋,低低地唤道:“皇……”
司徒皇伸手抚上少年冷汗淋漓的发际,黑眸里满是疼痛:“疼不疼?”路西法,这笔账回去跟你算!
“我……”沈墨喉咙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陆锦扬的手下们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当即神色一变,伸手推开司徒皇:“你快走!”
“一个都不准放过!”陆锦扬活动了一下被司徒皇打上的手腕,脸上一片阴郁。
“是!”
眼看着十几个人就要冲上来,沈墨急得连忙去推司徒皇:“走,走啊……”
手腕被一把抓住,司徒皇欺身贴上沈墨的脸,黑眸微眯,隔着面具在他冷汗涔涔的眉眼上落下一吻,低声轻哄:“五分钟,就等五分钟。”
沈墨惊骇!
身后的人叫嚣着扑了上来,抡向司徒皇头顶的棍子在沈墨惊惧的瞳孔中赫然放大,令沈墨的呼吸都在刹那间停滞了……
盯着沈墨瞳孔的黑眸里瞬间沁出一层寒光,在棍子的影子在沈墨眼里放大到最大时,司徒皇冷笑勾唇,反手又快又狠的袭向那人的腹部!
黑眸刹时变得温和宠溺,由始至终,司徒皇的目光都未曾离开沈墨眼睛半分,此刻在身后那人惊恐低头看向自己腹部时,更是宠溺到了极点……
惊慌、焦急、讶然、狂喜……种种表情在沈墨脸上快速地闪过,都被温柔注视着他的男人望进了眼底。司徒皇瞬间抽手,身后那人的腹部顿时就像是被凿开了的油井一样,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想要上前的人都被这一景象吓呆了,纷纷拎着棍子往后退,而那个被司徒皇一刀桶破了肚子的男人则后退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还剩四分钟。”司徒皇俯身在沈墨惊愕无比的眼睛上吻了吻,拿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匕首缓缓站了起来,转向面前那群踌躇不敢近前的人。
“小心。”沈墨拉了拉狠戾如修罗的男人,小声嘱咐。
面具之下的薄唇轻挑,司徒皇笑着缓缓走近那群吓得不敢上前的人,月光下的黑色面具亮如星耀,却跟恶魔挂了钩。
三分钟不到,陆锦扬看着那个狠戾煞气的男人轻轻松松地撂倒了他所有的手下,锋利的匕首一起一落,惨叫声,哀求声,哭嚎声在飞溅的鲜血中划破了整个别墅上空……司徒皇拖着最后一个哀嚎着的男人一步步走向冷眼旁观的陆锦扬,那人想要挣扎,想要逃跑,染着血的刀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那人的手腕上割了数十下,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惨厉的哀嚎声很快消失在这个杀戮的月夜之中……
夜,很静……静得只剩下令人颤栗的脚步声。
黑眸里闪过一丝邪肆的笑意,司徒皇踢开一动不动的尸体,边笑着边走近陆锦扬,低沉的声线有如来自地狱的召唤,今人胆边生寒。陆锦扬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草坪上横七竖八的手下,握紧拳头等待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的男人走近自己……
123 两虎相争,一渣必伤
“还剩一分半钟。”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步步逼近,自嘴里吐出的话冰冷狂傲,令陆锦扬一下子就冷了脸,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瞬间涌上心头……陆锦扬冷笑:“你的意思是想用一分半钟解决我?”
狂狷邪肆的气息从这个右手浸满鲜血的男人身上猖狂毕现,男人黑眸微眯,精光恣雎:“不,半分钟。”
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狠戾,陆锦扬戒备以待。
一道寒光自上而下地急速闪过,劈开沉凝不化的夜色瞬间插向陆锦扬的脖子,陆锦扬眼神一变,急急侧身躲过,趁男人刀锋未收之际抬膝袭向他的手臂,岂科男人一记漂亮的转手,匕首的寒光在近身搏斗的两个人腹部如旋转的罗盘急速转了几圈,在陆锦扬脸露惊色之际稳稳掉在了男人早已从他膝下抽回的手臂上,一个迅疾的抽手,匕首滑进男人手里迅速插向陆锦扬的大腿, 陆锦扬一惊,急忙倾身闪过,剎时,一阵剧痛自腿间传来,等陆锦扬倒退了好几步站住脚跟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右腿被隔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鲜血正从里面不断涌出……
陆锦扬咬紧牙关一声闷哼,抬头看向对方的目光狠戾异常!
“还剩十五秒。”低低地冷笑刚传进陆锦扬的耳朵,那面在月光下镀上冷光的黑色面具就瞬间在陆锦扬瞳孔中放大,匕首的寒光在男人犹如魔鬼一般低沉的倒数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陆锦扬昂贵的衬衫上来回闪现,很快,殷红的血渍就顺着被割开的布料及刀痕中汨汨流出,红与白的交错,触目惊心。
“三……二……”匕首刀锋一顿,在陆锦扬惊诧瞪大的瞳孔中自上而下又快又狠地插向他的心脏!
“不住手的话我就杀了你的人!”急切的吼叫声打断了男人下手的力度,往下滴着血的刀尖瞬间在陆锦扬胸口的皮肤上顿住,没有再进入半分。
用枪抵住沈墨太阳穴的阿Ken—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沈墨一个趔趄,司徒皇眼底立刻闪现出一丝急切和慌张。
“放了我们老大!”阿Ken—手勒住沈墨的脖子,一手拿枪顶着他的太阳穴逼他慢慢走近司徒皇:“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放的话,我就一枪打爆他的头!”
喉咙被阿Ken的手臂勒地快断掉,沈墨只能愧疚地看着司徒皇,眼眶通红。
“阿Ken,拿下他的口罩!”陆锦扬目光清冷狠戾,定定地盯着被阿Ken擒住的沈墨,那双水眸中出现的柔情跟不舍,令陆锦扬觉得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
“是,老大!”阿Ken用枪抵住沈墨的脑袋,腾出—只手去拉他脸上的口罩,只听得一声利器插入皮肉所发出的‘噗——’,阿Ken的手瞬间在半空中顿住,望向陆锦扬肩头插住的那把匕首的颜色惊惧不敢置信到了极点……他居然敢下手?
陆锦扬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形猛他一颤,差点没站住脚跟!
目光中的愧疚瞬间被惊喜所取代,沈墨几乎要为司徒皇捅了陆锦扬肩膀的那一刀鼓掌叫好!
腾腾的杀气漫上了那从双幽深无底的黑眸,在愈发冰冷的眸光中越级越深, 越聚越厉,淬着冷光的黑色面具下悠然一声冷笑,足以令人胆边生寒:“从来没人敢跟我谈条件!”话音一落,那插在陆锦扬肩胛骨上的刀子瞬间又被硬生生地杵下去一段,痛的陆锦扬满脸冷汗,脸色瞬间煞白。
“老大!”阿Ken惊慌大喊!
“放不放?不放的话……”司徒皇说话之际手又握住了刀柄,准备再次用力。
“你放了我们老大,我就立刻放了他!”阿Ken急忙说道。
陆锦扬一咬牙,冷眼瞪住阿Ken:“你敢!”
“老大!”阿Ken脸上闪过一丝惧意,但瞬间又恢复正常,对着司徒皇说道:“只要你保证放了我们老大,我不但可以放了你的人,还可以让你们走。”
“阿Ken!”陆锦扬冷声怒吼,可回敬给他的就是司徒皇亳不犹像地又把匕首向他皮肉里面推了推,陆锦扬当即痛得不能言语。
“可以。”司徒皇扫了一眼院子里冲进来的那帮人,爽快地答应了阿Ken的要求。
阿Ken眼神复杂地看了陆锦扬一眼,这才缓缓放下抵在沈墨太阳穴上的手枪,将他一把推向了司徒皇……司徒皇一把抱住趔趄不稳的沈墨,将陆锦扬推给了阿Ken。
后面的手下立即想要冲上前打斗,却被扶着陆锦扬的阿Ken冷声喝住:“在道上混就要讲信用!我说放他们走,谁敢动手就是跟我过不去!”
身后之人个个噤若寒蝉,摸着鼻子丧气的往后退。
“你小子不错。”司徒皇拦腰一把将沈墨抱起,堂而皇之地撂下一句话就朝门口走去,直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都没有人敢上前半步挡下他们。
“老大,您没事吧?”等人一走,阿Ken赶紧查看陆锦扬的伤势。
‘啪——’
陆锦扬抬手就给了阿Ken—巴掌,失了血色地脸依旧英俊高傲,可刚刚,这个高傲的男人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这令他怒地快要发狂,瞪着阿Ken的眼睛里沁满了阴鸷的戾气: “你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
陆锦扬虽然受了伤,但那一巴掌打上去的力道却丝毫不轻,阿Ken被打得别过脸去,额前头发凌乱……“老大,您受伤了,还是让医生先包扎吧。” 阿Ken没有顶撞,低下头恭敬地说道。
陆锦扬冷哼,目光扫过草坪上的狼藉之后突然一冷,瞳孔中沁出不可遏地怒火!
艰难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白色药瓶,陆锦扬的眼神晦暗到了极点,沉静了几秒钟之后狂怒地转身进入别墅:“给我把他拖进暗房!”
※※※※※※
抱着沈墨弯腰上了车,没等司徒皇开口,路西法就手脚快速的检查起沈墨的身体,在掀开他胸前的衣服看见那团触目惊心的淤青时,金边镜框之下的瞳孔骤然紧缩。
阴森冷厉的目光自上车开始就一直盯住路西法,司徒皇盯着自己手下的脸,浸满鲜血的右手猛地扣住了路西法的喉咙,随着手指的逐渐用力,骨头脆弱地‘咔咔’作响。
“少爷!”坐在前头的阿诺惊惶地看着司徒皇在路西法喉管上不断用力的手指,心里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紧,脸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邪肆无情的黑眸蓦地扫过求情的阿诺,带着一股冷厉的杀气……阿诺一怔,无力的转过身不去看被扼住喉管的路西法。
“皇……不要……”昏昏沉沉的沈墨半睁着双眼看向司徒皇,伸手轻轻拉住他的手腕:“不关路西法的事,不要怪他。”
黑眸中的杀气慢慢敛起,司徒皇一把甩开路西法,伸手将沈墨抱进怀里笑着问道:“是不是很疼?”
沈墨孩子气似的撇了撇嘴:“你不要怪路西法,我就告诉你。”
司徒皇扫了一眼脸色发紫的路西法,饶是心里的怒气再盛,都无法拒绝怀里的少年的请求……司徒皇点头:“我不怪他。”
“好疼~~~~~~”沈墨指了指自己淤青的胸口,龇牙咧嘴地装可怜:“差点死了。”
果然,抱着他的男人眉头紧皱,眼神里是毫不吝啬地怜惜:“没事的,我立刻让云扬来。”说完,司徒皇立即抬头命令阿诺:“打电话给季云扬,十分钟之内赶到别墅等着!”
“是!少爷!”阿诺望了一眼车厢里的路西法,立即打电话通知季云扬。
“我的包呢?”窝在司徒皇怀里好一会儿的沈墨这才记起自己的那个背包,立即挣扎着要起来找他的背包。
司徒皇牢牢地圈住乱动的人儿,低声无奈地笑道:“放心吧,没丢。”
“哦。”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沈墨安安稳稳地躺在司徒皇怀里,小声咕哝:“夜色酒吧,有这个地方么?”
“什么?”
“哦,没什么。”沈墨一说完,胸口的剧痛就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司徒皇立即沉声命令司机加快速度,黑眸底尽是担忧。
痛的皱紧眉头的沈墨将脸埋进司徒皇的胸口,脑子里满是陆锦扬别墅里出现的那个男人,陆锦扬为什么要把人藏起来,还逼他吃药?
贺宇……夜色酒吧……
124 被逼疯了
被人硬拖着甩进了空旷湿冷的房间,只穿着一身单薄病人服的小宇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等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时,就赶紧爬到角落蜷缩起来,空洞的眼神里满是惊慌。
很快地,门再次被打开,当身上缠着绷带、肩膀跟胸口还渗着血丝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时,小宇浑身一颤,立即低下头埋进膝盖,战栗着抱成一团。
‘啪——’
白色药瓶从男人手上落地,‘咕噜噜’地滚向角落里蜷缩着的小宇脚边,被触碰到的脚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惊惶地缩了回去,眼底一片惊慌:“我……我要回去。”
“回去?”陆锦扬忍着右腿的剧痛慢慢走近小宇,俯身伸出左手缓缓挑起他埋在膝间的下巴,温和地笑了笑:“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么?”
小宇不敢挣扎,只能颤抖着抱紧自己的膝盖,望着陆锦扬阴鸷沉郁的眼神不断地往后缩:“我……我没说什么……”
陆锦扬笑着低了低头,一反常态的温柔让看着他的小宇一阵心惊肉跳,瑟缩得更加厉害。
“你知道么?我就算是养条狗在身边,它看到陌生人时也会吠两声,而你呢?”陆锦扬捏在萧语两颊的手指不断用力,吓得小宇连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