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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
“时时,我们出发吧。”
叶大少笑意不减,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一点没受影响,他牵起张寒时的手,就说道。
等上了机,叶初静给张寒时和张乐两人盖上毛毯,挨着他们身边坐下,轻声对张寒时说:“时时,飞机还要飞很久,而且美国与华国有十多个小时的时差,你尽量多休息一会儿。如果怕睡得不舒服,你和乐乐还可以去机舱上层的卧室休息。”
嗯了一声,张寒时点点头,叶初静考虑得比他还要周到,他自然不会反对。虽然暂时没什么睡意,张寒时仍合上眼闭目养神,中间吃了点东西,接着,又去睡了一会儿。
最后,在叶大少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里,张寒时被叫醒,他们到了。
……
下飞机的时候,美国西海岸加州艳阳高照,仍然是上午。
他们到达的圣迭戈市,位于加州西南部,终年阳光充足,气候舒适宜人,哪怕冬天,依然很温暖,可以说四季如春,十分宜居。
在酒店安顿好后,张寒时就联络了柳佳莹,告诉她他们已经平安抵达。张寒时没和她交谈太久,明日就要举行婚礼,想来柳佳莹必定是忙碌不堪的。
打完电话,张寒时就走到酒店套房外的阳台,这里面朝一大片蔚蓝海岸,港口整齐停泊的白色帆船游艇,茂盛高大的棕榈树林,都能尽收眼底。阳光明媚,景色迷人,张寒时只穿了一件衬衣,风吹拂在皮肤上,一点都不冷,反而相当舒服,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这时的他扶着雕花栏杆,忍不住探出身,深吸一口气,然后又舒展身体,尽情伸了个懒腰。
“时时,你在干什么?!”
下个瞬间,叶大少紧张的声音就从张寒时身后传来,来不及回头,他就被叶初静用力抱住,往后拖去。
“这里是高层,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摔下去……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做了,答应我!”
叶初静绷紧声音,满目严峻。张寒时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都快忘记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眼珠,看着叶初静的眼神里充满疑惑。张寒时依旧不明白,他只是伸个懒腰,为什么叶大少一副天塌了的紧张样子,他在害怕什么?
“叶初静,我这么个大个人了,不会掉下去的。”张寒时笑了笑,试图缓解气氛。
“还笑?”叶大少非但没能被安抚,蹙起眉头,眸色更深,他捧起张寒时的脸,下一秒就狠狠咬住了他的唇。这个吻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带着明显的惩罚性质。
在叶大少凶狠的攻击中,张寒时很快溃不成军,他的嘴唇被啃咬得又痛又麻,几乎快没有知觉,连呼吸都被夺走,然而叶初静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才终于知道怕了。
直到张寒时在他怀中彻底软化,叶初静停下,眯眼追问:“下次还这么做吗?”
被他欺负的狠了,张寒时倔脾气也上来了,他别过头,不出声,更不要去看叶初静,以无声表达反抗。这些日子,叶初静处处宠着他,几乎什么都顺着他,张寒时不明白,他只是在阳台看了会儿风景,叶初静的反应怎会那样大?
见他这样,叶初静气极反笑,他用指腹轻轻揉着张寒时红肿的嘴唇,明明是极温柔的动作,却偏偏令人毛骨悚然。
“时时,听话,别让我生气。”
“我没错。”
张寒时回的强硬,心里其实已在打鼓,他最怕叶初静这个样子。过去他把他惹到这地步,接下来肯定要遭罪,他太了解叶大少的手段了,刚才的吻,只是个小小的警告而已。
明白归明白,张寒时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要他按头认错,他万万办不到。而且,叶初静的样子也有些奇怪。
他不愿两人再走过去老路,定了定神,就抬起目光,注视着他面前男人的双眼。
“叶初静,你怎么了?”他问。
两人生活在一起,叶大少掩饰得很好,但他最近似乎总有些焦躁不安,这点,张寒时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在这里?”张寒时说着,就伸手,抚摸那轮廓深邃、结了冰霜般的俊脸。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叶大少脸部肌肉微微抽紧,接着,就像是冰遇上火,他浑身的寒意迅速消融了。
“时时。”叹息着,更用力地抱紧怀中人,叶大少语调有些闷,“我怕你出事,我怕你不见了,现在你找到了亲人,我又担心你不要我了。时时,我爱你,可我越爱你,就发现担心害怕的东西也越多。”
听到这里,张寒时不由笑了起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看似无所不能的叶大少,原来也会纠结这些事。
“那么如果我不要你,你就真会让我离开么?”张寒时问他。
毫不迟疑地摇头,叶初静目光深邃,定定注视着张寒时的眼睛,“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所以时时,不要逃,不要让我发现你想要离开我,因为到时,我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疯的。”
这话说得简直无赖至极。
张寒时却早有预料,他一点也不意外,对叶大少半真半假的威胁,心里也不觉害怕了,真奇怪。也许是因为两人重逢以来,不断磨合相处,让张寒时知道,他不再是过去的他,而叶大少也不是曾经的叶大少,他们都变了,或多或少。
所以张寒时这一刻能放心地摸摸他的头,给他一个微笑,说:“叶初静,你不会的。”
而回应他的,是叶初静更紧密的拥抱,以及他火热的吻。
结果到最后,张寒时也没能弄清楚,叶初静突然那么紧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
时间很快到了次日,柳佳莹与厉曼婷的婚礼,如期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行。
到达现场,乐队演奏着轻快的音乐,船舱内外和甲板栏杆上,到处装饰着银色和白色的气球,以及洁白的玫瑰与百合花。厉曼婷的家族在当地是个有名望的大家族,现场宾客众多,举目望去,到处一片欢声笑语。
到了预定时间,仪式便正式开始。
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两位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出现在众人眼前。厉曼婷穿一袭曳地鱼尾长裙,高挑动人,裙摆上缀满银色暗纹与水钻,而柳佳莹则一身别致的希腊式婚纱,褶皱层次丰富又素雅飘逸。两人手牵手,走到台前,脸上均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在现场司仪的安排下,仪式并不冗杂,两人的誓词简单却打动人心,彼此交换戒指后,她们便亲吻彼此,连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她们的幸福气息。
早已准备好的气球与白鸽一齐放飞,来宾们纷纷起身,以掌声恭贺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寒时手里牵着儿子,和叶初静站在后几排,他看到前排那位顽固的柳老爷子,此刻趁人不注意,眼角也有泪光在闪烁,本来张寒时还有些担心,这下更彻底放下心来。
……
白色游轮渐渐远离大陆,徜徉在蔚蓝大海上,甲板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们尽情享受着海风,阳光,美食美酒,全然不觉时间流逝。
在仪式结束后,张寒时就上前对柳佳莹、厉曼婷道喜祝贺。由于今天她们两人是主角,要应酬众多客人,张寒时很识趣,聊了几句,就不再多谈了。
接着,他与叶初静带着儿子,一起去了下面的船舱。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主餐厅里也有不少人,不过还是相对安静的,三人吃了点东西,又说起了这趟游轮的目的地夏威夷群岛。
做远洋航运发家的厉家,今番也是大手笔,所有前来观礼的来宾,都可以享受一次为期两周左右的圣迭戈与夏威夷群岛往返之旅。当然,若有事,你也可以提前离开。
吃了饭,小家伙张乐就把持不住了。要说这次除了柳佳莹、厉曼婷外,谁最开心?约莫就属他了。
小家伙此刻坐在张寒时腿上,哼哼唧唧,摇来摆去,像个肥嘟嘟的不倒翁。他从未坐过这样大的轮船,看什么都新鲜有趣极了,这会儿更迫不及待,想要到处“探险”一番。
“叶初静,你去忙吧,我带着乐乐就可以了。”张寒时说道。他可不会忘记叶大少是个大忙人。这次随同他们的保镖王硕,刚才已找了他几次了。
“嗯,我让王硕派两个人跟着你。”叶大少到底不放心,他这次带的人手不多,毕竟是在别人的船上,大张旗鼓,喧宾夺主未免不像样。
张寒时没他那么小心谨慎,这是婚宴,会出什么事呢?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第74章
小不点儿张乐精力充沛,东看西逛,从餐厅、图书馆、电影放映厅,最后到了孩子最爱的儿童乐园,与同船的其他孩子们一起,小家伙几乎玩疯了。
张寒时当然不放心他一个人瞎跑,从头到尾陪伴左右,在游览过程中,他也领略到这艘名为“白珍珠”号的豪华客轮,究竟有多么奢华。整艘游轮俨然如一座海上城邦,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到傍晚夕阳西下,夜幕逐渐降临,玩过一整个下午,张乐这小家伙终于玩累了。张寒时带他去洗手间,给他擦了擦脸,洗干净手,将他身上皱巴巴的水手服整理好,才捏捏他红通通、肉鼓鼓的脸蛋,笑道:“小调皮鬼,这下高兴了吧?看你——像只脏兮兮的小猴子!”
“小猴子”抱住他脖子,胖乎乎的小身体扭了扭,似乎怕张寒时嫌弃他,赖在他怀里撒娇说:“等下洗白白,洗完……洗完乐乐就变香喷喷的了。”
憨憨的可爱模样,让张寒时眼里满是笑意,忍不住大大亲了他一口,“好,爸爸这就带乐乐回房间去洗白白,等洗干净,香喷喷的小猪就可以上餐桌了!”
小家伙被逗得开心直笑,大叫着“不要次我、不要次我”,却一点也不害怕,他还小,却已明白张寒时爱他,无与伦比。
出了洗手间,张寒时抱着儿子,就准备返回客房区。在他身后,不远不近还跟着两名叶初静派的保镖。在船舱通道内走到一半,经过拐角时,冷不防从对面冲过来一个黑色人影,张寒时反应还算快,及时侧身避让,饶是如此,左侧肩膀还是不可避免地与对方撞了一下。
“对不起,先生……”
撞人者慌里慌张地道了歉,但却连看都没看张寒时一眼,就埋着脸匆匆忙忙离开了。
“张先生,你没事吧?”两名保镖立刻上前询问。
“没有,只是被撞了一下。”张寒时笑笑,又回头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不过真奇怪……看他身上的制服,应该是四层赌场的员工,怎么会跑来儿童乐园这边?”
整艘“白珍珠”号游轮甲板有十二层之多,每一层空间布局也不尽相同,翡翠赌场在四层,儿童活动乐园则在八层船尾附近,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均受过专业培训,工作时间内,他们不太可能穿着制服随处溜达游荡。
听了他的话,两名保镖互相对视了一眼,就问道:“张先生,前面就是客房区了,刚才那个人应当是从那里过来的,为了保险起见,你看是否需要我们去检查一下?”
手里抱着儿子,张寒时心里也说不上来,总有些不踏实,考虑了一下,他就同意,“麻烦你们了。”
结果,张寒时的细心救了他和儿子一命。
……
在张寒时与叶大少两人住的海景套房隔壁,两名保镖搜出了一枚自制的定时炸、弹。
接到报告,叶初静没过多久便赶到了。与他同行的,还有“白珍珠”号的船长、厉曼婷的父亲厉国安等人。看到那枚已被拆除的炸、弹时,一行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厉国安不愧为经验老道的商人,他马上吩咐“白珍珠”号的船长以及其他人,对整艘客轮进行搜索,核对员工名单,一定要抓到那个安置炸、弹的嫌犯。
女儿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厉国安也是又惊又怒,脸上十分挂不住。如果炸、弹没有被发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厉国安想想便是一阵后怕。
“叶先生,真的是非常抱歉。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请放心。”虽然远在美国,生意场上却是互通的,厉国安早已认出——这位前来参加她女儿结婚典礼的叶先生,正是华国鼎鼎有名的云水叶氏的掌门人。他自然不敢怠慢。
叶初静并未多说什么,从炸、弹摆放的位置,他心知此举恐怕是冲着他和时时来的,与厉家无关。
等船长米勒和厉国安他们一行步履匆忙地再次离开,叶初静坐下来,他一把抱住了张寒时,生怕他消失般,两条手臂非常用力。
他的担心,似乎经由拥抱传递到了张寒时心底。拍拍他的背,张寒时轻声说道:“叶初静,你看我很好,别担心了。”
话虽如此,张寒时其实也是有些后怕的。
他望向叶初静,又忍不住看了眼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