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原来我的想法是何其的多馀,葛雷根本不在意我成功与否。或者他想要的,就只是一个永远的约定吧?
所以,当葛雷提到结婚一事时,比较起讶异,我有的,是更多的了然。
「文迪,我们结婚吧!」
只是…不能否认,是葛雷求婚的态度,未免…强硬了一点。
「我觉得单是名义上的诅咒还不够,还是实际一点比较令我高兴。」
诅咒吗?我也好久没听过这个辞汇了。这个词,好像就是我们的正式的开始?虽然有点怀念,而事情已过去达十年,我亦应该释怀,但听到时,心里还是有着些微的痛楚。
不想我们的关系再维持於过去的悲痛中,更想完全摆脱过去环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枷锁。改变,其实是我心里所渴求的。
不过嘛…葛雷的提议时的姿势,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那有人在「求婚」时,是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还要把手环绕着对方的身体,外加脸贴脸的姿势?
所以我才认为这不是提议,而是命令。更甚者,是诱惑。
想,是这样想,但口,却不敢说。回应的,是另一番说辞:「实际一点吗?但不论如何,我也离不开你啊!」
「我知道…但有只戒指,我会开心一点。」
一边说,葛雷一边摸到我左手上的无名指,轻轻的比划着。像是感觉到套在手上的充实感,一阵轻柔的、如蜜般甜腻的暖意油然而生。
以戒指把对方紧紧套在自己身边…我知道,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那我去办吧?我会买一对漂亮的戒子,让你一世把我套紧的。」
当然,也是把葛雷一生一世的套在自己身边。
嘴角泛笑,深情对望,我想,我们都是想着一样的事。
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唇舌热情地纠缠,脖子上的项链结成一团,如同我俩,生生世世缠绕在一起,永不分离。
文迪…你常说我像兔子,而我就觉得你像个猎人,把我囚在一个笼子里,让我永远离不开你。葛雷曾经这样说道。
是吗?但或许事实是,真正被囚禁的,是眼中只有兔子的猎人吧?
葛雷篇 52
尽管文迪把自己公司的情况形容得很坏,说得十分险峻的样子,可是就我个人觉得嘛,问题根本不大。或者是因为我的事前功夫做得足够,先背熟大部分的资料才来港,省下了不少时间;当然,能令老狐狸放下戒心,我在来港後的演戏天份绝对应记一功,毕竟我那贪恋金钱物质的样子才是那些笨蛋疏忽的主要原因。
嗯其实称他们为笨蛋实在有欠公平,事实上,自从我来港後,他们所做的已经很小心、也很充足,只是,还不及我吧?
若不是机缘巧合,我想,一切不会这麽顺利。就只因为…我曾误以为自己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害我被现在爱的人强暴,所以他对我极为内疚,而刚巧,这人的伴侣是奕义的隐形股东,虽无心从商,却有心助我,找来苏氏的资料让我熟读,更让奕义现任的总经理,也就是他的弟弟来帮助我…
但我想更令人想像不了的,是沈凛随便的一句话便可命令沈冽,而沈冽更与文迪成为损友,每次一见面便取笑南学长的傻气…
其实,最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南学长跟文迪是兄弟的事实。因为一个男人的风流及不负责任,所以南学长被流放、所以文迪在极少的亲情下长大,所以他们互不咬弦,口硬地说讨厌对方…
或者故事就是从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开始吧?
说来有点讽刺,若不是那男人的风流,今天的我们也无法得到沈家的帮助,静悄悄地把本已在市场上的流动股份、还有不知是谁也不知为什麽而卖掉的股份收购回来,另外又拜托奕义调查各经理级以上的人的财政状况。
结果就如我们所料。不少经理是董事会的下属亲友,会计部更有间特别的房,每月的某晚上都会有董事前来开会…
为了更快狠准地打击敌手,我另外找侦探更深入的调查会计部的人,然後在掌握了证据、文迪不知道时,先拿会计主任开刀,劈头就说出一堆罪名来令他心怯,说出真相及决定做我们的内应。
现在想起那个人的表情,我便觉得好笑了,那种始料未及的惊讶反应,双眼瞪大得快可从眼眶里掉下来…真是的,中国人不是有句说话吗?美丽的东西不是有刺就是有毒嘛!
然後,在我到港後的数年间,毒瘤一个跟一个的被切除,现在公司中的人大多会听从文迪的说话。
「听从我的话?是听从你的话吧?」
这天,我们难得地躲在家中放假,文迪在听到我跟南学长及沈凛的报告後,从後咬着我的耳朵笑道:「他们听我的话,我又听你的话,不就他们等於听你的话吗?」
「我的话还不是等於你的想法?」
比起邀功,好让文迪称赞我感激我,我更加喜欢这种自己等如文迪的想法,有种很亲密很温馨,却不是炽热的感觉。
「嗯,是吧?」文迪没有多想,随口地回应着,继续仔细地啃着我的耳朵。
其实,到底下属听从的是谁的命令并不重要,对我们来说,可以单独地相处的时间才是最可贵的,所以当我听出文迪并不热衷於这话题,而是对我的耳朵形状抱有更大的兴趣时,我决定不再说下去,转过身夹着对方的身体轻磨。
我们的日子就是这样地渡过了…
甜蜜、亲热的,却又不比过往般黏腻,我们总会尽可能地找相处的机会和时间,但不会互相干涉对方。不,我们既是连体婴,也是很独立的存在。偶然意见偏差了,也尽可能相信对方的能力,不闻、也不问,待事情过去後才检讨。
怎说呢?这是刚开始交往时的我绝对想像不了的相处方式吧?我本以为…我们只会激烈地纠缠着对方,直到死的一刻…
唔其实我们依然在纠缠着对方,在我们一双手之间,还有着一堆红色的线团。
看着左手的无名指,感受着那种甜美的空虚感,我在想着我们的过去。十年已经过去了,我早已不再是个会每天准时跑去喂兔子的男孩,而文迪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横冲直撞、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抢过来的少年,在十年的相处及生活中,我们都已成熟过来。
我们的想法不再一样,我们想得到的也不再跟十年前相同。
十年前的我,想得到文迪疯狂地需要自己的感觉,我渴求强烈的被爱感觉来证明自己还是活着;至於,十年後的我…
「文迪,我们结婚吧。」
十年後的我,想得到另一个新的开始,同时也想给文迪一个永远的承诺。坐在文迪的大腿上,我凝望着爱人认真地看文件的表情,很俊很有型,想不到当年那鲁莽而冲动偏激的少年,会成长到如此的稳重。
我好像真的很爱很爱文迪,爱得想不到当初的自己为何会讨厌他。我不禁笑起来再道:「单是名义上的诅咒还不够,还是实际一点比较令我高兴。」
文迪听罢微微一愣,摘下眼镜仔细地看着我,然後认真地想了一会才回应:「实际一点吗?但不论如何,我也离不开你啊!」
「我知道…但有只戒指,我会开心一点。」
说着,我拉过文迪的左手,跟自己的比划着,想像在无名指套上戒指的画面。感觉,大概会比现在更幸福吧?
「那我去办吧?我会买一对漂亮的戒子,让你一世把我套紧的。」
同时也让你把我永远囚着。
嘴角泛笑,深情对望,十指惯性的紧紧扣上,然後情难自禁地拥吻起来。我听到颈链互相碰撞的声音,知道它们又如同我俩般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猎人想得到兔子,於是用卑劣的陷阱把兔子抓着,囚在笼子中…
不,真正被抓着,囚禁在笼子中,永永远远失去自由的,不是我,而是猎人。在很多很多年後,兔子甜美地笑着,如此说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