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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行动果决,他很快爽快的点头道:“是个好主意。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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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李嘉图和黎安乘私人飞机到夏威夷,再从夏威夷转机直飞中国北京。
飞机上,李嘉图依然头晕,枕着黎安肩膀就睡着了。
空姐过来,看到黎安长得帅,纷纷过来慰问:“需要枕头吗?需要毯子吗?”
黎安要了一张毯子,盖在李嘉图身上,将两人裹在一起。
喧闹的机舱中,黎安低下头,轻轻嗅着李嘉图身上婴儿爽身粉的味道。他缓缓闭上眼睛,心中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过去在外跑宣传,做活动,黎安总是匆匆一人。偶尔身边跟着团队,尽管气氛热闹,行程紧凑,心中却是空荡荡的。他时常觉得自己像一丛没有根的篷草,随风飘到东西,越是在全球各地奔波,心中就越加没有归属感。
然而现在不同了,他订了婚。他有了家,有了名义和实质上的“妻子”。
此刻,他的新婚妻子正坐在他身边,十指与他紧紧相扣。他在他身上毫无防备的酣睡着。黎安可以触碰到他的体温,看到他的睡颜,闻到他身上的奶香味。黎安确认,这个人,就是即将陪伴他走过未来大半生的伴侣。
从今往后,无论身在何方,黎安心之所系,唯此一人。
李嘉图在哪里,黎安的心就在哪里。李嘉图在哪里,黎安的家也就在哪里。
李嘉图一直安静的靠着黎安睡,忽然皱眉,嗫嚅道:“FUCK,师父别操了,酸……”
空姐:“???”
黎安捡起被李嘉图挣脱的毯子,重新为他盖好,淡道:“安心睡吧,师父不操了。”
李嘉图在黎安肩膀上动了动,换个姿势继续睡。空姐们纷纷脸红,捂着嘴小声说:“你们俩个都好帅,他是你弟弟吗?”
黎安摇头:“他不是我的兄弟,他是我的妻子。”
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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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前,我的头晕终于好转。这一觉睡得极其酣畅,身上也很温暖。醒来一看才发现,身上一直裹着被子。
黎安看我醒来,轻声问道:“头还疼吗?”
我摸了摸:“不疼了。我觉得我更聪明了。”
黎安:“马上就要到中国了。”
我往窗外一看,果然,飞机已在机场上方等待降落。
我握着他手:“激动吗师父?这是你妈妈的故乡,你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
黎安:“不知道中国是什么样子。”
我:“中国是世界上最棒的国家。过去在中国生活的时候不觉得,从高中出国开始,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黎安轻笑:“那就让我见识一下这世界上最棒的国家吧。”
下了飞机,我和黎安都是精神一振。我在机场拿了旅游手册,规划未来一天多的行程。
由于黎安的影响力仅限美国,所以他在中国不担心被人认出,也不怕被狗仔队发现。看得出来,黎安在中国放松很多,他也不必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我们手牵着手下的飞机,不在乎同机的中国人侧目观看。
黎安还是和过去一样,习惯戴墨镜出行。只是过去的他脚下生风,走的飞快,现在却会刻意走慢,等待我跟随他的步伐。
虽然黎安的时间很少,只有两天用来蜜月,但我们的蜜月依然过得很精彩。我们去逛了故宫,吃了全聚德烤鸭,还横扫了王府井。
黎安从小在美国长大,中国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很新鲜。全聚德烤鸭端上来的时候,黎安盯着大盘小盘的鸭皮和面片很困惑。
我一看就乐了,掳袖子给他示范了一卷,塞进他嘴里。黎安被我塞得一咳,眼睛都出水了。
我:“好吃么师父?”
黎安:“恩。”
我:“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以前来北京,我都会进全聚德吃一顿。”
黎安点头:“师父记住了。”
烤鸭的香嫩让一向对食物没什么偏好的黎安胃口大开。他吃了一卷又一卷,嘴边沾了油和酱汁,犹然未觉。这时候的他不像那个电影电视中的公众人物,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美国小伙,一碰到喜欢的东西,就像孩子一样吃的认真。
我们两人就干掉了两只烤鸭,还满嘴是油得合了影。
黎安在我的强迫下,面无表情的比了个二。我趁他不备,扳他下巴舔他唇角。黎安的双眼因为吃惊,微微睁大。
嘿,这张照片我可得珍藏。
在去故宫的路上,大堵车。我和黎安只得改乘地铁,谁知地铁依然拥挤。
我和黎安两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块头,结果还是被地铁里蜂拥的人群给挤的找不着北。最后两人只能面对面的贴靠在车厢一角,苦苦支撑。
我靠在角落,黎安面对我,两手撑在两旁。他的额头微微渗汗,轻声问我:“中国到处都有那么多人吗?”
我:“基本上,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是的。”
黎安皱眉:“空气很糟糕。”
我乐了,朝他流汗的额头吹了吹:“来来来,本大仙给你吹一口仙气。”
黎安顿时笑了。
我:“师父,这车厢让我回想起初中时喜欢的一部动画片。”
黎安:“什么动画片?你上次买回来的铁胆火车侠?”
我摇头:“不是。”
黎安:“那是什么?”
我:“电车痴汉。”
黎安皱眉:“那是什么?”
我:“青春期心理教育片。”
我倏然把手探进黎安衬衫下摆:“就是在车厢里,这样。”
黎安:“人多,别闹。”
我把胳膊放在黎安肩上:“你不是嫌挤么?”
黎安喉头动了动。
我抓他头发,一把按住他后颈,侧头吻过去。四周一片抽气声。
从半合的眼睛看出去,周围一片呆若木鸡。三秒过后,群众纷纷作鸟兽散,在我和黎安四周形成一个一米半径的真空圈。
啊,空气终于干净了。
我看的嘿嘿直笑,很得意。
“基佬诶!活生生的基佬诶!”
“为什么基佬天杀的都那么帅?!”
“看,那还是个外国基佬!”
“太夸张了,在地铁里!小盆友,快离他们远一点,靠近了也会变成基佬的!”
我看到地上那个矮冬瓜小盆友,咧咧嘴角,朝他抛了个媚眼。
小盆友顿时双眼激凸,害怕的倒退两步。
我乐了:“小盆友,以后在学校里看到小帅哥,要像哥哥一样先下嘴为强。知道不知道?”
小盆友懵懂的看着我。
黎安掰过我脑袋:“别说了,专心点。”
我含着他舌头:“我在教育祖国的花朵呢。看,小盆友脸红了。”
小盆友是脸红了,然后大哭起来,被他老妈怒气冲冲的抱走了。
前程似破锦
在北京肆无忌惮的玩了一天之后,我和黎安入住北京一家酒店。干完好几炮,然后睡觉。
第二天,我和黎安去寻访黎安母亲的家人。
据他回忆,他的妈妈曾经说过,他的外公外婆住在北京的什刹海附近一条小巷中。只是我们问了许多人,都说这条胡同多年前就已不在。但很多老人都记得,什刹海附近确实曾经有过一个黎宅,黎家人在当时还算富足。
没有方向,我和黎安只得沿着什刹海边走边看。
突然,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出现在我们面前。黎安停下了脚步。
我:“师父?”
黎安:“妈妈说,她家住在银杏树下,树下有一个院子,住着几户人家。院子里面有一口井,井的旁边放着很多花盆,上面种着各种花草,还有小葱。”
我往树下一看。确实有一口井,只不过井旁竖着标牌:百年古井,附近还立了栏杆保护。这古井旁边也确实摆放着很多花盆,只不过清一色标识着市政局美化工程,没有各种花草,没有小葱,只有一模一样的红色花卉。
黎安:“她说那个院子,是她一辈子最喜欢的地方。黎家几个亲眷住在一起,男人们一起吃菜喝酒,女人们一起洗衣做饭,孩子们一起玩闹。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根本不知道烦恼是什么东西。”
这里大概曾经是有个院子,只不过如今都已拆除。唯一留下的古井和古树都在街心花园,附近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白领们行色匆匆的路过,谁也不会在这儿停留片刻。
黎安轻声说:“嘉图,这就是我妈妈去世前还心心念念的家。她说她的父母兄弟如果还健在,一定还住在那个院子里。我曾想过,等我十八岁,就带妈妈回她的家来看看。”
我:“……”
黎安:“现在我很庆幸,没有带她回来。”
我:“有时候回忆要比现实美好的多。师父,别难过。”
黎安点头,不再多看,和我走了。
后来我们几经辗转打听到黎安的一个血缘上的叔叔正在附近一座商业大楼里当保安。我们去拜访了他,得知黎安的外公外婆早在多年前便已离世,其他的一些亲戚如今分散在北京各处,已经找不齐了。
黎安听完,没再多说什么。他说自己是黎佩的儿子,给了那叔叔一些钱,然后我们就离开了。
一天过得很快。我们四处走访,有点疲倦,心情也颇凝重。
傍晚,我们找了酒店吃饭。黎安摸出烟盒,想要抽根烟解闷,我抢过他烟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黎安一顿,看我:“那烟贵呢。”
我:“洗肺更贵。师父,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黎安:“师父知道。”
我:“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抽了。我不想你变成短命鬼。”
黎安淡道:“上瘾了,很难戒。”
我:“我知道,我和你一块儿戒。你要是继续抽,我也继续抽。抽你十倍量,直接嗝屁。”
黎安看我半天,终于答应:“好。我们都不抽。”
我叫了几只小菜,又点了两杯果汁。递给黎安:“来,喝果汁。咱们以后也不喝酒了,喝酒容易误大事。”
黎安:“你没什么大事可误。”
我:“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我会在中国干出一场大事业。”
黎安:“嘉图,你想好怎么开始了吗?”
我摇头:“没有。但我会在中国干出一场大事业。”
黎安:“自信是好事。但也不能过度自信。”
我瞥他:“师父,你不相信你徒弟的本事?”
黎安摇头:“不怎么相信。”
我:“……”
黎安:“但我永远支持我的妻子。嘉图,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求助。”
我哈哈大笑:“放心吧,我李嘉图有手有脚,不用任何帮助也能白手起家。我绝不会向你求助的。你就等着我八百抬大轿来正式接你过门吧!”
黎安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飞机回美国。”
我一愣,立刻心情难过:“师父……”
黎安:“换个称呼。”
我:“老公……”
黎安听了很受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来给我:“这是我留给你的礼物。等我走了,你再拆开。”
我摇了摇:“什么东西?劳人草草的新书?”
黎安摇头:“师父不会害你的。放你背包里,晚上拆吧。”
我点点头,买完单,送黎安去坐飞机了。
黎安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他工作那么忙,抽个空可不容易。我很舍不得他离开,但我们各有事业需要奋斗,各有前程需要打拼,实在容不得太多儿女情长。
送他上机前,我不顾旁人,狠狠抱紧了他。
黎安拍拍我的背,也温柔的抱紧了我。
我:“路上小心。要多想我。敢和别人跑了,我就算在千里之外也会去拿你回来。”
黎安亲了我脸颊一下:“放心吧。我们订了婚,师父已经是你的人了。”
我点头:“也是。这戒指别给掉了,贵着呢。”
黎安:“你注意身体,小心安全,另外别给人偷了骗了。师父在海外,一时半会帮不上你。”
我不屑道:“放心吧,我没那么蠢。好歹我也当过副总裁呢。”
一番依依惜别后,黎安坐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而我,则留下来在中国开拓自己的事业。
从高中离开中国,到现在回来,我已经有十年没有在中国待过。中国的发展很快,各种新生事物让多年旅居海外的我竟有点反应不过来。我虽然夸口说过要在中国干出一番大事业,但究竟如何成就这一番事业,我心里也没多少谱。
不过我想,凭借着我的学历和履历,以及在大导演李钟南手下当副导演的经历,在中国电影圈里找个剧组混混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于是我在北京找了几家娱乐公司进去应聘,开口要的职位也不高,副导演即可。
工作人员拿着我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