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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解开一颗的衬衫领口,脑中迅速浮现出一片古铜色强健胸膛。还有那下面紧绷硬实的六块肌肉,长而结实的双腿,以及双腿中间长而结实的……
我默默动了动喉结。
黎安将目光投向我,淡道:“你好,我是黎安。”用的英文。
我咽口水:“你好,我是李嘉图。”
黎安被我目光烫伤,笑道:“李先生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我:“不,不认识。但我有一个玩的极好的朋友,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黎安:“真的?有机会很想见见他。”
我:“恩,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我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发愣。
黎安:“听黄先生说,你们工作室想要拍摄一部独特的电影。我很感兴趣,请问你能不能向我介绍电影的内容?”
我傻笑:“当然。我的荣幸。”
正好黄总也要听我们的项目计划,索性大家围坐一桌,听我夸夸其谈。整个项目本来就是我一手创办起来的,因此我对项目最为熟悉,同时身为纽约大学高材生,中英文夹杂着说完全不是问题。翻译看我的眼神很怨念。
项目介绍完,黄总陷入沉思。
黎安侧头看左冷禅:“这是你的创意?”
左冷禅:“是。”
黎安:“令人印象深刻。相信拍出来会受到不少人欢迎。”
左冷禅:“真的?”
黎安点头:“当然。我就是其中一个。”
左冷禅很高兴。陈少豪面色平静。
黄总:“没想到黎安初到中国就对中国的剧本产生兴趣。那我们公司的剧本……”
黎安:“我相信值得一看。你可以把剧本交给我助理,我拍戏间隙会抽空看。”
黄总顿时心中大定:“很好!很好!”
这时,黎安的助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黎安站起来:“抱歉,下午还要赶戏。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有机会下次还能再见!”
众人纷纷表达挽留和再见。一番客套后,黎安终于可以走了。
临走前,黎安对我说:“你们的剧本很吸引我,如果将来有机会合作,可以打我电话。”
我:“没问题!”
黎安离开拍戏去了。黄总和几位经理,再看我们剧本时的态度就比刚才细致很多。
原本他们心中对我们的态度多少有些轻慢,毕竟除了歌手出身的陈少豪,我和左冷禅两人在国内影视圈根本名不见经传,说是菜鸟也不为过。他们自诩经验丰富,当然对不同主流的故事情节本能的产生排斥。
但现在剧本得了黎安的赞赏,这让他们不得不改变视角和态度,认真分析剧本,审视合作前景。
我一看他们的神情,心中就想,这回有戏了。
果不其然,经过几天磋商,合作终于艰难达成。价码比预想的高了几个百分点,但现在演员问题对项目已经构不成困难。
开拍
资金到位、演员到位、装备到位,陈少豪工作室投拍的第一部影片《狼群》正式。《狼群》讲述的是一群私人雇佣兵搜寻传说中宝物的故事。这部片子的题材在华语影坛后来的发展中可说毫不出奇,但在当时那个武侠横行、玄幻当道的年代,却是真正的非主流!因为在此之前,整个华语影圈从未拍过关于雇佣兵的故事。
我问过左冷禅:“哥,你的创意从哪儿来的?”
左冷禅漫不经心:“喔,CS打的呗。”
我:“……”
左冷禅:“大脚你真笨。”
我挥拳。
因为要拍雇佣兵,仿真武器必不可少。我和几个武行亲自去玩具厂商那里选购仿真武器,AKAM一个都不能少。虽然厂商是生产玩具起家的,但是那里制造的武器在外形上和真枪所差无几。即便是性能,也只是真子弹和塑料弹之间的差别,打到人超痛。
选武器那一天是我这段时间来最爽的一天,过足眼瘾,还拿起AK试了几枪。
等挑选完毕,装满仿真武器的铁皮工具箱已经把我们开来的几辆越野车都装的满满当当。
陈少豪已在内蒙古找好一片场地供拍摄用。我们队伍开拔,几十辆吉普车浩浩荡荡的顺着国道向西北进发,出北京,过河北,最终在内蒙古一个小镇停下。小镇附近有草场,有沙丘还有湖泊,是剧组拍片的绝佳场地,也不知道陈少豪是怎么找到的。
我们剧组人数众多,小镇却只两家宾馆。没办法,女士优先,剧组中所有女工作人员两人一间,至于其他乌压压的男工作人员,哪里能睡就睡吧,实在不行才找普通民居借住几晚。
第二天《狼群》正式开拍。队伍开到草场上,剧务们从车上卸下一车车铁皮工具箱,堆得比人还高。剧组里所有男工作人员,看到仿真枪的瞬间眼睛都直了,亢奋的直喘气。当然全剧组最亢奋的两个人分别是导演李嘉图,编剧左冷禅。
至于大老板陈少豪,只是默默端起一把仿真鸟狙,装好塑料子弹,对准远处一只小鸟——“砰”,射歪了。
我:“偶像你……”
陈少豪淡淡的放下枪:“那是只保护品种。”
真的是这样吗……
拍片过程很繁杂,没什么可多说。草场的风景很美,碧草蓝天,凉风徐徐。但是一旦开始拍片,我就再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了。
一个多月的拍戏时间,天天在草原上经受日晒雨淋,风餐露宿。草原上多羊肉牛肉,少蔬菜,吃了没几天我嘴角就起泡了,脸上被大风刮出血口子,苦头吃尽,别提多狼狈了。
但这些外在的伤害扛的住,最令我饱受折磨的是统筹整个剧组的工作。虽然陈少豪在,左冷禅也在,但作为总导演,我必须掌控整个剧情走向和拍摄步调。剧组人多,难以统筹,拍个大远景往往要拿着喇叭吼上几个钟头,吼的我火烧火燎。
我性格本来就不淡定,心一急,火头一上来,那完全变身一大杀器,剧组里是个人的都被我骂过。见我发火,全剧组人都得绕着我走。
时间长了,演员们叫苦不迭。他们不敢直接跟我说,只得向脾气稍好些的左冷禅反映。左冷禅也不敢触我霉头,而是在我再一次爆发之前,将手机塞我手里。
我:“干嘛?!”
左冷禅:“狙神的电话。”
我一愣:“你打的?”
左冷禅赶紧摆手:“不是我,是狙神打来的!”
我狐疑的接过电话:“喂?!”
黎安:“嘉图。是我。”
我挥手让副导演们退散,用嘴扯下手套,边说边往外走:“师父,什么事?有话快说,我正忙呢。”
黎安:“嘉图,这两天睡得好么?”
我爬上吉普车,在车顶上坐下,望向远方:“挺好。每天睡的跟猪一样踏实。”
黎安:“当总导演很累吧?”
我:“可不是么,真不是活人干的!想不通我爹为什么要当导演,明明是跟自己过不去!”
黎安:“嘉图,别心急。”
我:“我没心急。”
黎安:“别焦躁。”
我一跺脚:“我没焦躁!”
伴随脚下“咔”的一声,我低头一看,吉普车前窗竟被我跺出一个洞!我左顾右盼,幸好没人。叹气道:“好吧,我焦躁了。剧组太多琐事烦心,把我惹毛了。”
黎安:“嘉图,我知道你为了等这机会快一年,早就不耐烦了。但拍戏不能急功近利,你越焦躁,拍出来的东西越糟。东西越糟,市场反应越差。你难道这辈子只想拍这一部片,你难道不想给自己打个好口碑出来?”
我翻出一卷胶带,开始补车窗:“我当然知道第一部戏至关重要。但剧组里的事实在太多了。当年拍《武士》,上头有老爸顶着,下头有你在拍戏,旁的还有山下供我玩,才觉得有意思。这回可枯燥多了,只有陈少豪和左冷禅。想玩他们俩都没时间!”
黎安:“剧组那么多工作人员,都是给你用的。用好了你就有时间了。我知道有些美国导演,在拍戏之余还会在片中客串角色。难道他们管的事就比你少?”
我:“师父,那你说怎么办?”
黎安:“不必急着赶拍,享受拍戏过程。”
我:“挺简单的么,没别的了?”
黎安:“没了。你们拍的是什么故事?”
我:“雇佣兵啊,你不是听我介绍过,还说这本子有创意?”
黎安:“喔,随意说的。”
我:“……”
我:“师父,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我想把狗跳引到电影里,你看怎么样?”
黎安:“比较困难,那是游戏里才有姿势。而且形象猥琐。”
我:“应该有办法将姿势改的漂亮些,我去问武行!”
黎安:“也好。有创意是好事。你是导演,影片是白纸,究竟画成什么样全看你自己。”
大概是我消失太久了,副导演来找我:“李导演!李导演!”
我翻身而起,坐在车盖上,闲适的撸头发:“什么事?”
副导演:“李导演,你怎么坐在车盖上?”
我:“这里风景好,我欣赏欣赏。”
副导演:“导演,午饭准备好了。大伙让我来叫你回去吃饭。”
我摆手:“知道了,马上就去。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副导演走了两步,又回头:“厨子说今天特意准备了导演喜欢吃的虾仁,放久了就不嫩了,让您赶紧去。”
我见推脱不开,只好从车盖上一跃而下,勾住副导演肩膀:“走走走,咱吃饭去!”
副导演:“导演,我刚才看到车窗上好像有裂痕!是不是我看错了?”
我:“对对对,就是你看错了!你看你,都饿糊涂了,赶紧的吃饭吃饭!”
冲突
和黎安聊了这一通电话,让我心里的浮躁消失大半。他说的没错,急功近利不是我现在该做的,想要咸鱼翻身,也得先把手头这片拍好了再说。考虑到这段时间手底下的人都饱受摧残,吃午饭的时候,我特意嘱咐厨子晚上给大伙儿加个菜,松弛了剧组中紧张的气氛。
接下去一个月的拍摄基本正常。当然总有演员受伤、工作人员水土不服、装备故障等小事故发生,但总体进展顺利,剧情拍掉了大半。
不过很快,剧组里迎来了开拍以来最大一次争吵。
争吵的双方是陈少豪、左冷禅,起因是陈少豪想要对剧本的剧情进行改动,而左冷禅否决了他的提议。两人意见不合,各抒己见,结果讲着讲着左冷禅动了肝火,竟大骂起来。
那天我刚带着一支队伍跑到附近湖泊拍外景,结果拍着拍着,看到一辆吉普车火烧眉毛的开过来。车还没停,副导演就火烧眉毛的跳下车,冲我狂奔过来。
副导演:“报——!!!”
我皱眉:“什么事?”
副导演:“报告主公,都督和军师吵起来啦!”
我:“说人话!”
副导演:“总导演,陈制片人和左编剧吵起来啦!”
我:“他们俩有啥可吵的。吵就吵吧,能有什么大不了。”
副导演:“他们一人拿了把AK,已经交上火啦!”
我(呆):“啥?!”
等我回到大本营,推门进会议室,肉疼的看到会议桌上被塑料子弹打出好几个凹坑。还好陈少豪、左冷禅都健在,我赶紧闪身进去,关上门,把好奇的围观群众一律挡在门外。
我扯出笑脸,举起双手:“豪哥,左哥,咱有话好好说。”
我一边说,一边看两人神态。
陈少豪的神情冷漠,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他往常给人的感觉极有风度,从容不迫,令人如沐春风。现在眉宇间却透出决然,见我进来,也只冷冷扫过一眼,不予理会。
至于左冷禅,他的情绪则激烈的多。眉头紧皱,满脸怒容。看到我的瞬间似乎想掩饰自己的情绪,无奈怒气横胸,怎么遮都遮不去,索性也不掩饰了:“大脚,你来了。”
我:“听说你们俩交上火了?究竟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
左冷禅一指陈少豪:“他要改剧本。”
我失笑:“哥,改剧本在拍戏中再正常不过,没必要动这么大气吧?”
左冷禅怒视我:“你知不知道他要把我的剧本改成什么样子?他说我最精彩的情节不合情理,非要改成他觉得合情理的!MLGB,合你妹的情理!”
一脚把椅子剁散!
我又向陈少豪:“豪哥,左哥对自己的剧本宝贝的很,你改太多,他伤不起啊。”
陈少豪:“他可以做他的编剧梦,但为了市场,必须让步。”
左冷禅一听就炸了:“陈少豪,你知道市场,我就不知道市场?!我写本子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受众面?!我告诉你,你可以瞧不起我的人,但不能瞧不起我的剧本!”
陈少豪:“你的剧本五年乏人问津,你就没想过原因?”
左冷禅:“做编剧,要创意要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