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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停息,欲|望就不会休止。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爱他呢,就仿佛穷人见了稀世珍宝一样,一下子就卑微的爱上了,非他不可,得不到就那般痛苦难过。
邵旭起初时慌乱、害怕、迷茫找不出原因,后来则根本顾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完全抛在了脑后。他长这么大可以说丝毫没有真正的恋爱经验,只会予取予求,想要什么就一定得得到,必须得到。再加上长久以来得不到父爱,让他更加明白,如果得不到的话,那种深刻的痛苦将会一辈子跟随着他。
所以,他怎么能让他走呢?
邵旭从背后死死的抱住他,在他耳边不停地低语,“我不会让你走的,不会让你走的……”
俩人纠缠到最后瘫坐在地上,他手腕处的动脉被割裂了,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原小惟的衣襟。
原小惟此刻喉咙灼烧的说不出话来,起初还能挣扎着试图摆脱他说些‘让他走’‘放开他’之类的话,现在倒缄口沉默了,只嘴唇和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手在他身体上胡乱摸索着,双唇贴在他的耳后,“小惟,不要走,我还没跟你说我多么的爱你呢,……你呢?你爱我吗?”说完苍白的唇上划起了淡淡笑意,手又向他的腹部以下探去。
原小惟仰起脖子,浑身开始燥热,那种快要将皮肤烧裂开的灼热。
就像长期坐牢的监狱犯人一样,信号一响身体就自发站出去排队做事了,不需要大脑控制,不由自主,他的身体早就对他的产生了依赖。
紧贴着他胸口的背脊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脏咚咚咚有力的震动,他的双手隔着衣服在他身上、脸上爱抚着。所到之处被鲜血濡红,被火焰点燃。
俩人的呼吸均仓促而急措,原小惟的身体不断地再发抖,上下不停滑动的喉结带来一阵阵类似呜咽的声音。他脸色煞白,模样呆愣愣的,被眼前一片片刺目的血红有点吓傻了。
他冰凉的唇亲吻着他的后颈、耳侧,“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看看,你的身体都有反应了……”
“……不、求求你……放开我…让我离开这里……”
邵旭用他染满鲜血的手掰过他的下巴,盯着他空洞茫然的黑眸,看着它在他的触摸下慢慢地染上情|欲,“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对不对?你真的很坏,既然要走,当初又为什么还要出现?……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会对我撒娇,让我慢一点,轻一点,会热情的回应我……”
邵旭眯起眼睛,压住眼底缠绵泗溢的情丝,四片凉薄的唇相触碰,舌尖相抵缠,一个轻轻的、深深的、绵长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早就想补回邵九日的一刀的 ̄ ̄ ̄考虑到九日的身体负伤不便,就没让他们滚床单了,万一X着X着X到高潮部分九日的撅过去了,那颜唯该怎么办办办??【颜唯(揪着某人衣领):你给我起来啊起来啊 ̄啪啪 ̄!你给我起来啊起来啊 ̄啪啪 ̄!】话说边流血便XO听起来确实很带感啊有没有 ̄(呔!你个小妖精竟敢吐我,待我拿来伞再来和你算账!)
本来说做晚就上的,奈何昨天撸到1点了都 ̄ ̄今早起来又删了一半(该死的起床气这孩子可能又复活了 ̄),导致现在才上,毕竟快要收尾的剧情了,要慎重慎重啊喵 ̄ ̄好吧,我知道,解释无用,我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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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四八
原小惟丢了魂失了魄一样地走出了别墅。
刚出别墅,一股巨大的空虚、迷茫、疼痛感便向他袭卷而来,将他的内心世界摧毁的一干二净。
就这么,像一个被掏空的、没有心的娃娃一样,独自彷徨流落在这最深最黑的夜里。
记忆中,好像还有谁在拉着他,那么紧紧地、执着地、不肯放松。
血……
原小惟眼前恍惚了,血雾迷濛扩散,混沌空白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张轮廓来,那样深刻清晰地盘踞在脑海,固执的不愿离去。
原小惟双腿却像是灌了铁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动了……
眼眶干涩如含沙粒,漆黑的瞳仁闪着支离破碎的光泽,没有血色的脸如夜空中漂浮的白纸,他顿下来,稍稍停足,慢慢地转回头去,泪水一片模糊中,那幢夜黑中雾着光晕的白色小房,渐渐地被淹没不在……
++++++++++++++++++++++++++居民区是废旧、杂乱的,披在夕阳橘色的嫁衣下,倒绮丽了不少。
暮色轻薄如翼,人烟稀少,车如细流。
青年在桥头杂货店里买了一包烟,店还是那个店,商品摆的杂乱,人气疏冷,可是店主已经不认识他了,因为换了店主。
他走上桥,靠着斑驳的石栏,抽出一支烟,点燃,漫不经意地吞吐着烟雾,四下里凭望,目光清淡的像一杯纯净水,里面没有杂质,只有水分子。
夕阳无限美好,悠悠河水青绿,粼粼风起鱼纹。入冬的浮萍残留河面,片片落落,漾漾荡荡。
一辆黑驰了过来,停在他脚边。卷起的灰尘四处飞扬。
道路还是那么的少人打扫,要是天稍干燥了些,开车的人在野蛮了点,飞起的尘土都能扑到脸上。
青年的嘴角淡淡的浮上笑意。
车里的人走了出来。
“哥哥。”
青年吸完最后几口烟,把烟头在桥栏上摁灭。烟气入肺,头有些眩晕,瞳孔放松的微微舒张开来。冲迎面走来的青年笑了一下。
“哥哥,我终于找到哥哥了。”
音的瞳眸里充满了欣喜。
“阿音。”
“哥哥。”
音跑过去猛地抱住了青年。
青年亦抱住他,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复苏了,一种血液里愫动的、与生俱来的灼热。
“阿音,我现在名字都换了,就别再叫我哥哥……”
青年顿了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是谁了。
音双眸里划过一丝忧伤,如天边落霞时的余韵。
青年伸出手,轻触他的脸。
音握住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抵着他额头。
“哥哥永远都是哥哥。”
“恩,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音笑了。
青年也跟着笑了。
“哥哥,我们回家。”
阿音,我们回家,少年脸上洋溢着光彩。
音脸上绽放了光彩,就像那年哥哥找到他时那样。
“恩,回家。”
“哥哥,我带哥哥去一个地方。”
音说着,牵着青年的手愉快地将他拉上了车。
车子扬尘离去,掀起的灰尘慢慢地弥散在暮色中。
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洁白圆润的月亮已爬到了夜空的最高点,明媚的挥洒着光芒。四围是寂静而灰暗的,唯那一间房子孤执地亮着。
音打开房门。
是一间20平米的小房间,稀疏几把桌椅,一件白色床褥,一张浅色窗帘挡去黑夜,满眼墙上挂的鲜红奖状。
音静静等待着青年的一举一动。半天,青年浏览着鲜红奖状的眼睛转向他,嘴角欣慰地微微笑起。
可是,青年眼底的平静让他慌乱。
——不是这样的,
音心里响起一个声音,似乎在警告他,不该是这样的。
“哥哥,”
音抱住他的哥哥,像是要急于试探,贴上了哥哥的双唇。
四唇辗转相绊,舌头慢慢的探进去,仿佛深夜里独自在漆黑的山洞前行的人,急于去确认收获山洞里的宝藏,却又担忧路阻行不通。
直到青年伸出舌尖勾缠上他的舌头,音紧缩的心脏才稍稍放松下来。
吻慢慢地加深、加长、变得炙烈。音怀着惶急不安的心情亲吻着他的哥哥,嘴唇、眉眼、脸颊、耳部、颈项,双手在哥哥身上炽热的抚摸着,直到怀里的躯体变得柔软下来。
“哥哥,我们一起洗澡。”
盯着哥哥染上情|欲的双眼,音轻喘着气,心底一如释了重负。手里一刻不停息地按摩着哥哥硬起的部位。
“嗯 ̄”
脱出口的是呻|吟。
音一件一件脱去哥哥的衣服,动作开始急乱,搂着哥哥的腰身又缠吻了一番,才将比他矮一点却瘦了许多的哥哥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蓬头的水哗哗流着,雾丝缭绕满屋。
“啊…哥哥……”
交|合的声音混合着淫|靡的水声,音紧贴着哥哥的背部,跪在他身后,不依不饶地纠缠。
“啊……音……”
“哥哥…我在这里……”
锁链吃啦啦响动,声音灵脆悠长。
“哥哥,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音盯着哥哥的侧脸,线条柔和而细致。
青年转过头来看他,瞳色幽黑而清明。
音将锁链打开,一只拷在自己手上,另一只拷在哥哥的左腕上。
那只手腕上细长弯曲地爬着一道白色疤痕,固执地紧紧攀附住、缠在上面。
像一只白色的枷锁。
锁链发出细碎的响动,银色锁链,白色锁链相互交错纠葛。
音将指间小小的钥匙丢在下水道口,让它随着一泓细流颤颤地流进最深、最黑的地方。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兄弟俩躺在浴缸里,弟弟将哥哥圈在怀中,在他耳畔吐露着甜蜜与纯真。
青年看着随流而去的钥匙,看着自己的手腕,眼底一片纯黑,仿佛脱去了一切喜乐哀愁。
…… ……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的作者好开心!希望这文没有虐到妹子们,个人赶脚还行,如果真那么被虐到了一点的话(⊙⊙),那就完结后上甜蜜浓度百分之三百外加肉肉的番外补补吧,不过邵父和颜父的番外下还没上(有点虐OZT)。
 ̄(╮▽╭)/ ̄啦啦啦!
我错了,我竟然这么开心!ozt
第53章 枷锁
天地一片清寒明目,交线之处夹着一枚红日,露出半张通红的脸来,另一半浸在海水中,把天际熏的红了,把海水也染得橘了,艳丽的惊心。
冬季里冷寒的风细慢、不停歇地凌迟着草木,院里的花儿败了,草叶荒了,地面斑斑枯黄,尚未开|苞的梅枝萧索干瘦,直指寒天,只几颗松柏依旧墨绿着,含蓄安静地瑟缩在院落的一角。
男人坐在残落的花坛上,一动也不动的,似乎很久了,也似乎刚坐下来,亦分不清是早上还暮晚了。
他目光呆滞,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幽深的眼瞳里,哀的浓,伤的重。
有只黑猫悄悄从他身边溜过,像是见男人气势衰弱震慑不到它了,胆儿肥了好几圈,路过时也不会绕路了。
男人眼珠动了动,被那只黑猫引去了注意力。
那只猫像往常一样穿过了花园,轻快地踮着脚跑向大门口,模样儿有些急切,接着停足,半抬起前右爪朝某个方向伸长脑袋瞭望。
猫儿呜呜了两声,耳朵尖弹了下,转了两个圈后又耷拉着尾巴朝院落里走去,末了又回头望了一眼,垂头丧气地进了花园。
“小白。”
猫儿探头张望了下,豆绿的眼睛骨碌碌转动,尾巴尖也配合地摇晃着,瞅着唤它的人。
“小白,过来。”
邵旭接着唤了声,嗓音低哑,倒是出奇的柔和。他向猫儿伸出手去,学着脑海里那人的模样,将猫儿招了过来。
那猫犹豫着走了过去,喵呜了一声被邵旭轻柔地捧在了膝头上,像那人那样顺着抚摸它的毛。
老管家眼底生出哀怜,带着细微的诧异震惊,悄悄地走过去唤了几声少爷,男人仿佛没听见,也不搭理他。
老管家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道少爷果然还是在怨恨他,怨恨他那晚没能拦住他那人儿。
殊不知他那寡情薄意的人儿,令他35岁而至今未婚、在他倒在血泊中生命垂危之时,是多么坚定决绝的、头也不回的就抛下他而离开了。
幸亏他赶去的及时,不然少爷这条命说不定就白搭进去了。
老管家哀声连连,他这辈子也有过不去的那道坎儿,但也许他的执念并没有那么深,多年前轻易放弃的爱情,现回想起来虽心中一道深壑,却早已不疼,只留有淡淡的怅然,一如梦醒了虽恍然若失,却已忘记做的什么梦了,甜美也好,悲伤亦罢,终是虚幻,空花泡影。
恍惚中,老管家的眼前似乎浮现了那场炽烈的火焰,熊熊燃烧,不可毁断。
那天他接到少爷电话就慌忙带人赶了过来,火势汹涌,已从厨房蔓延到了客厅。他们废了许多力气才将火焰压住扑灭,结果他的少爷,那个纵火当事人才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