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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起来的。”
憾生点点头,眼圈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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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天的女朋友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憾生心里窃喜了两天,可是栋天三天两头都和同事去喝酒,憾生到仓库去找他,他就说:“你坐公车回去吧我要和同事一起吃饭。”
憾生说:“你怎么有事没事就和同事吃饭?”
栋天说:“你管得着吗?”
憾生不吭气了,旁边的同事说:“憾生,一起去吧。”
“不去。”憾生气鼓鼓地丢下这话,转头往马路对面的公车站走。
憾生觉得自己真是变态了,栋天和女人在一起他吃醋,和男人在一起他看了也不舒服。
站在公车站上等了一会儿,公车没有等到,倒是来了辆丰田,车里的人若有若无地勾起了嘴角,说:“憾生,去哪?送你一段?”
憾生毫不犹豫地钻车里去了,他巴不得栋天看到。
栋天如他所愿地看到他进了秦贺的丰田,气不打一处来,也觉得自己变态了。同事说:“栋天,走吧。”栋天闷声闷气地说:“不去了。”
秦贺问憾生送他到哪去,憾生说:“机关枪,吃过饭没有?”
秦贺有些犹豫,憾生瞥他一眼,乐了,“我又没勾引你你紧张什么?”
秦贺说:“我哪有紧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又是这句话,你的台词也太少了吧?”
“那我要怎么问?”秦贺一笑,车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点。
憾生问:“你结婚了?”
秦贺答:“是啊。”
“老婆怎么样?”
“好女人,不然怎么会受得了我?”
憾生怪笑,“哪方面受得了你?”
秦贺的目光有点飘忽,半天才吐出句话:“憾生,你打算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地说:“我和林栋天又好了。”
“……”
“可是我觉得……他已经不爱我了。”憾生望着窗外,声音有点发颤。
秦贺说:“憾生,我求你,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受不了。”
憾生“嗤”地一笑,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两个人都是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想考虑过了这一刻下一刻该怎么办,过了今天明天该怎么办。还是像以前一样去酒店开房间,不过这一回真的算是通奸了。秦贺的脑袋里根本没想到挺着大肚子在家里等他回去的新婚妻子,憾生倒是想到了林栋天,可是那混蛋一喝酒就要三更半夜才回去而且倒头就睡,自己几点回去和谁上床他会知道个屁。
憾生在水晶灯下赤身裸体地抱着秦贺交缠粘合的时候,记起上回从酒店回去后,杨远对他说:“我要和你分手。”
憾生的眼泪再也停不了了,这次和上次一样,他知道他和林栋天完蛋了,就像他和杨远分手时一样,其实早就察觉彼此之间的隔阂了,可是却不愿承认,舍不得放手。
秦贺紧锁着眉头,像以前一样吻他眼角脸颊上的泪水,却怎么吻也吻不干净。
谁不想和喜欢的人厮守一生?谁愿意留着遗憾就这么耗一辈子?
憾生侧了侧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哽咽着说:“秦贺,你明天带我去陵园看看浩阳,好不好?”
“……好。”
不要再期待那个小阁楼上的浪漫了,不要再对林栋天抱什么幻想了,明天回去拿走浩阳的牛仔裤,从此以后不要再爱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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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界倒了,那些原本假模假样地围在墓碑边的人群都到哪里去了?谁还会来看望浩阳?谁还会来给他送花?谁还会来陪他说话?
墓碑上的照片布满了灰尘,憾生摸了摸,眼泪顺着脸颊,源源流淌下来。
刚认识浩阳的时候,有一点害怕,因为有人提醒说:“憾生,尉浩阳可是茉舟头号地痞,你千万别得罪他。”
以前浩阳坐在自己背后手把手的教自己骑摩托车,一加油门车就窜到沟里去了,浩阳说:“我的妈啊,你小子有点分寸行不行?”
第一次和浩阳□的时候,浩阳深情地望着自己问:“你小子是第一次?”回答他说不是,浩阳的目光暗下去了,似乎有失望,似乎有无奈,似乎还有不甘心。
“憾生,我们好好爱一场吧。”
“憾生,把它戴上。”
“憾生,我很爱你。”
罢了,被人这样爱过,还想奢求什么呢?
出了陵园后,憾生对秦贺说:“不要送我了。”
秦贺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憾生释然地笑了,“回去好好对你老婆,把她气出病来可是一尸两命。我们见到面也假装不认识好了,免得你又被我勾引了。”
秦贺说:“憾生,也许我没有浩阳爱得那么深,可是你是我这辈子最用心的一个人。”
憾生抽回手,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不配,以后对你老婆和孩子去用心吧。”
秦贺猛地心痛,他克制住抱紧憾生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挽留,都不能留住那个人。
在感情方面,男人比女人更狠心,更自私,更绝情,如果你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那么你想留住他的人,绝对是痴心妄想。
憾生回到小阁楼,打定主意和栋天摊牌:反正也是分手定了,还不如自己说出口。可是当他打开门望着醉成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的栋天,又胆怯了。
“你和秦贺到哪去呆了一天一夜?”栋天用通红的眼瞪着他问。
憾生没有应,径直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又出来了。
栋天看到他又拿出了尉浩阳的牛仔裤,什么都明白了。
憾生站在栋天面前,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
栋天一巴掌扫开一茶几的啤酒瓶,“你想干什么?”
憾生默默无语。
栋天立起来抓住憾生,眼冒怒火,“你又要走!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憾生想挣扎,栋天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把他掀倒在沙发上。
憾生也是怒火中烧,破口骂道:“操你妈的林栋天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我怎样!老子忍了很久了……”
栋天不由分说,粗暴地撕扯憾生身上的衣服。
憾生趴在沙发上动不了,完全处于被动,他不是讨厌□,但是这叫什么□啊?他气得发抖,嚷道:“林栋天,你□啊?你马上给我住手!”
栋天看到憾生一身深浅不一的吻痕,更是气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按着憾生的背吼道:“我就□你怎么了?你这王八蛋就是犯贱!我不干你你也要找别人干,你不就是想要我干你吗?”
憾生狂怒地挣扎,力气又没有栋天大,挣了半天非但没挣开,栋天还更用劲了,憾生痛得大喊:“林栋天,你这神经病,我跟谁干关你鸟事?你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
栋天剥下憾生的裤子恶狠狠地往他身体里捅,一下比一下猛烈,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我叫你走!我叫你走!我是怎么求你的?我是怎样对你的?你想走就走,你就这么玩弄我!我就是神经病,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王八蛋?我神经病!我对你好有什么用?我怎么爱你都没用!我怎么宠你都没用!你就是犯贱!我当初是怎样求你别离开我的……”
憾生不挣扎了,因为他感到栋天的眼泪一颗颗地掉在自己背上,他紧紧皱着眉,咬着嘴唇忍痛任由栋天发泄似的用力狂捅。
栋天无望得几乎崩溃,有没有快感都不介意了,他几次想把按着憾生背部的手挪到憾生脖子上去,他冲动得恨不得掐死憾生。
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耗了好一会儿,栋天陡地收住了势头,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憾生知道他射了,于是稍微想撑起身子来,却又被栋天压回去。
栋天伏下来咬牙切齿地对憾生说:“我警告你,陆憾生,你别想离开我,你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准!我不准!你不信可以试试看!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当缩头乌龟,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抓回来,绝对不会让你有安稳日子过!”
栋天说完,抬手抹了把脸上糊成一片的泪水,爬起来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倒回卧室里去睡大头觉。
憾生在沙发角落蜷了一晚,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耻辱和气愤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丝庆幸,毕竟栋天用这种野蛮的方式留他总比不留他好。
憾生觉得栋天骂得对极了,自己就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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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两个人只说必要的话,如果是下早班就回去做饭,吃饭,洗碗,看电视,睡觉;如果是下晚班,晚饭就各吃各的,回家后洗个澡倒头就睡。
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但多了一项,就是□。
栋天还是常和同事一起去喝酒,喝晚了回来不顾憾生睡着没有,就爬上床一声不吭地剥掉憾生的裤子乱捅一气,衣服都懒得脱,更不会顾及对方是不是也满足了。
栋天□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抚摸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时不时伏下去吻一吻对方,不再像以前一样呼唤憾生。他就是在泄欲,他不想再爱了。
憾生总是希望他做完后能像以前一样抱着自己说说话,可是他没有,他爽快完了一点也不留恋憾生的身体,立刻倒到一边去背对着憾生呼呼大睡。
憾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他拼命劝自己忍气吞声,毕竟是自己欠了栋天太多,伤得栋天太深。
念宣周末回来看到那两个人的脸色比以前还要阴沉,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得手足无措,她以前总是粘粘糊糊地舍不得去学校上课,现在跑都来不及,过了个周六就溜到青絮岛去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得让人的心堵得难受,憾生绞尽脑汁地想用什么方式来缓和,他突然记起来自己的生日到了,他想自己生日这天对栋天说说好话或者放下脸面撒撒娇,栋天应该不会太不给面子吧?
憾生下了班就满怀期待地跑到仓库去找栋天,可是栋天又早退去喝酒了。
憾生的心沉到的底谷,他转身离开了超市,自己到大排档去什么都没吃,光点啤酒喝,喝着喝着伏在桌上默默地落泪。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觉得自己的期望和耐心都要消磨殆尽了。
晚上回去,小阁楼里还是空荡荡的让人寒心。
憾生倒在床上,有点胃痛,越来越痛,痛得冒虚汗。他知道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好好吃饭的缘故,于是爬起来吃了点胃药,又倒回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睡着睡着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身下,憾生不耐烦地推开栋天说:“走开,我不舒服。”
栋天一身的酒气,闷声闷气地说:“不舒服个鸟,你以为你是女人还来例假啊?”
憾生不说话了,他抓紧床单,任由栋天摆布。
栋天在他身体里窜进窜出,爽得欲仙欲死,射了后立刻离开他,喘着粗气倒头就睡。
憾生再也受不了了,他望倾斜的天花板。眼泪汹涌不止……
以前的日子回不来了,栋天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疼爱他了。
憾生勉力撑起身子摇了摇栋天,说:“栋天,我……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栋天睡得迷迷糊糊,他推开憾生的手,什么都没回应。
憾生绝望了,他静静地躺回去,泪湿了脸颊下的一大片枕头。
栋天不知道,憾生抱着仅存的一丝指望,鼓起了所有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栋天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他的憾生不见了。
栋天的心蓦地空了,他摸了摸憾生潮湿的枕头,想起了昨晚憾生带着哭腔的那句:“栋天,我……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栋天后悔得揪心,他爬起来直扑码头,可是在拥挤的人潮中,到处都找不到憾生。
栋天买了船票赶到青絮岛,却依然没有找到憾生,望着念宣惶恐的目光,栋天的眼泪霎时涌了出来,他心中绷紧的弦松了:只要念宣还在,就能找的到憾生。他对念宣说:“如果憾生来了就给我挂电话,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他。”
栋天冲到秦贺的车行,闯进办公室揪着秦贺大吼:“憾生在哪里?”
可是当他看到秦贺错愕的表情,马上就知道秦贺不知道憾生的下落,他松了秦贺,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秦贺回过神来,也猜到了什么,于是恼火地推开栋天,顺势给了他一拳,低吼道:“你又怎么他了?憾生怎么会喜欢你这窝囊废!”
栋天没有还手,他埋着头离开车行,然后骑着摩托车赶到流长县,一整天没有吃饭,在小得只有巴掌大的县城转了好几个小时,可还是找不到憾生,憾生也没有回他的出生地。
天黑后栋天回到小阁楼,给念宣挂电话。
念宣抽泣着说:“小叔叔没有来呢,栋天哥哥,你们到底怎么了?”
栋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你别担心,他回来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