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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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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雨,等过了这段日子我们成亲吧。”他的眼睛里全是温柔,她害羞的笑着,什么也没有说,依靠着他。
  突然,她转过头,咬着他,鲜血直流,他惊恐的看着她,她却笑着,他见她笑了,也笑了,却是凄凉的笑着,随后说了句,“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她惊醒了,满脸的泪水,曲弦担心的看着她,想要靠近,却被她厉声呵住, “别过来!”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去不做什么,如今能做的就是和她保持距离。
  “小姐,我已经把你绑住了,你放心。”曲弦安慰着她,“我们去找我师父,他会帮你的。”
  她摇摇头,看着她,“到了那个村子了么?”
  “快到了。刚刚我迫于无奈,才打昏小姐的。”曲弦担心的看着她,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曲弦,要是我还是这样,你就继续打昏我!”她咬咬牙,一定要挺过去,她不会去求他的,绝不!可是这样下去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被困者吧?她想去找子惜,可是她这样怎么去找他?唉……
  “小姐,到了。”外面汝之说话了。
  “曲弦,你下去帮我看下。那家人有一个草棚围的院子,只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女人的腿受伤发炎出浓很厉害。你帮她看看。我……”她看着曲弦,想了想说了句,“我在马车里等你。”
  曲弦点点头,下了车。只是没多久,她就听到那孩子在那大叫,“别碰我娘……”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帘子被掀开了,那孩子见她被捆绑在一起,着急的冲了过来,被曲弦拉住了。
  “我没事。”萧瞳雨开口了,她到没想到他这么维护她。“她是我婢女,医术比我好。她要是救不了你娘,那么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了?”他看着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好像天上仙女一样,过来帮他和他娘的。
  “我病了,必须要被绑起来。”她叹了口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边说边示意曲弦。曲弦悄悄的进去了,那孩子爬进了车子,她警告他,“你离我远点。我……喝人血。”
  “我没名字,我娘就叫我狗子。”他看着她,一点都不像喝人血的样子,“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降头’了?”
  “嗯。可能是吧。”她笑着,“换个名字吧,名字很重要,你爹姓什么?”
  “我没爹。”他看着她,越看越像仙女。
  萧瞳雨心理有点怜惜这个孩子,“那你娘姓什么?”
  那孩子还是摇摇头。
  “那你跟我姓怎么样?”她笑着。
  “你有姓?”他好奇,她真的不是仙女?
  “废话!”她笑着,心情好了不少,“我姓萧,叫瞳雨。”
  “哦。”他低着头,心里在想,跟她姓也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是想归想,她要是不说,他也不求她。
  她看着那孩子那骨气,在这样的环境,的确有点难能可贵,心中有点喜欢,刚想开口,却听到外面有人大喊,“来人啊,给我围住这辆马车。”
  “来者何人?”汝之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江湖人士,皱着眉头。
  “大爷我是点苍派的陈威!让车里的妖女出来受死!”
  她皱着眉头,唉,这么快就寻仇了,仔细听着马蹄声,人不少,她这个样子,放开她和不放开,有什么区别?可是就怕连累了曲弦和汝之。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外面打了起来。她在车里什么也看不见,之听到声音,心里着急的要死,“曲弦……”只有喊着。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焦急的运着内功,还好穴道封的时间长了,她自己就冲破了。掀开帘子,汝之和曲弦都受伤了,来的人起码有十多个,都是江湖好手。“住手!”她喝住,众人都看着她。
  “你这妖女,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最好速速就擒,否则,等我抓到了,定不让你好过!”从声音听来,萧瞳雨猜想那人就是点苍派的大师兄陈威。
  “谁让你那师弟自找的。”点苍派这几年名声不好,兵荒马乱之际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到也没顾忌什么。
  “大胆妖女!大爷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姓陈!”那陈威说完,银光一闪,一剑就朝她刺了过来。只见剑气凌人,剑末端划着弧线,快速逼近,好一招“舍近求远”。她不敢大意,拿出她的“逐玉小珏”握在手里,一直没有闪躲,知道剑气逼近,运着“燕云飞”,身体迅速划过,手掌用着“沾衣诀”,将匕首捏在指尖,挥舞的跟个转盘似的,只听见“当啷”一声,那陈威的剑断了,她虽然占着利器,但是人这么多,她一个女子,也就不客气了,身影一闪,匕首直逼陈威,一手双指一伸,似点穴。
  陈威见她竟然大胆到要在这个时候点她穴,剑虽断了,但是内功毕竟练了这么多年,那是一个丫头能比的,运气指力,想要硬生生的折断她的手指。随知道萧瞳雨那招只是虚晃,见要靠近,竟然手指一曲,换了擒拿,而另一首的“逐玉小珏”如暗器般,射了出去,一瞬间的变化,众人都倒吸了口气,只看见那匕首整个没入陈威的身体,嫣红的鲜血流下。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匕首就被拔了出来,萧瞳雨补了一掌,一句话也没有,提着那全是血的匕首,冲进了人群了。
  她控制不了,看见血她就控制不了。她知道她在干什么,可是却没有办法停下来。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不管了,她只是想看见血液!那些叫声,嘶喊声好像都被屏蔽了,她只感觉热乎乎的感觉,如沐春风,身体里血液沸腾,一个精力在偷偷怂恿着,杀,杀,杀~!
  她的手停了,曲弦正用这一种惊恐的眼光看着她,而她手里的匕首几乎就要插入她的心脏的,她呆滞在那里,回头一看,一片血河,而她差点亲手杀了曲弦。她呆呆地站立着,脑子回复了清醒,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她必须要回去。否则她真的完了。“曲弦,你帮我照顾他们母子。我要回去找夜行空,只有他能帮我。”
  “小姐,我跟你一起去。”曲弦担心的看着她的背影,分开这么多日子,她变了,瘦了,凶悍了,更可怜了。
  “曲弦,你还当我是你小姐,你就照顾好你自己。”她不敢回头看着她,她甚至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她,“狗子,你娘的腿要是医不好,你就跟着曲弦,她是我妹妹。”
  “小姐,我跟你去。公子说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若你去死,我也要看着你去死。这是公子的原话。”汝之跟在她身后。
  她明白他什么意思,他知道她会辛苦,他要找个人看着,若他醒了,他也好知道自己受了什么样的苦。子惜,子惜……她的心里全是那个名字。什么也没有说,一身血迹,拔腿朝原路赶了回去。
  汝之默默的跟着。
  她不敢放慢脚步,生怕她自己再做出什么不能控制的事情。官道上,她感觉自己像个鬼,一身血,在晨曦薄雾中凄然的赶路,一种绝望无奈涌入心头。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哭,紧紧的咬着唇。
  他看见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她看着他,一身黑,后面是一身黑的黑风骑。她想起了初见他的那个早晨,才短短的日子,她和他已经到了卑微的关系了。“我求你。”
  “求我什么?”他的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救我!”她咬着牙看着他。
  “救你?”他嘴角扬着,那么的不屑,“我救不了你!”
  “你……”她瞪着他。
  他却笑着,或者嘴角裂的更大了,无声的笑容,冰冷的表情,“我能囚禁你,不让你想要喝血,永远控制着你,要么?”
  “夜行空~!”她大喝。
  他从马上下来,如鬼魅般的速度,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现在是你求我!而且我还不一定愿意囚禁你!”她呼吸越来越辛苦,慢慢的和他的脸颊靠近,她想咬他,却听到他说道,“不知道汝之的血味道怎么样?我宰了他,然后喂你,你说你能控制的住自己么?”
  她终于流下了泪,“囚禁我,求你。”
  “好。”他看着她,“如果我说代价是废了你的武功?”
  “我有选择么?”她看着他,她恨他,恨他。
  “没有。你自己杀了皇叔,牵心蛊无人牵引,你就会永无止尽的杀戮还有嗜血。除非有我们夜家的心血注入。但是…… ”他用一种绝望愤怒的目光看着她,“从此之后,你必须变成我的,必须。而我也会不惜一切。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如果这是我的选择?”她看着他,“我若有选择,宁愿死,我也不会求你。”
  “为什么不去死?舍不得他?”他看着她,他真的不想,从来不想和她变成这样的。但是只要他注入了心血,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被这宿命所困。他求而不得,而她作茧自缚。他甚至能看到那个未来,却还要走下去。唉,恨?他也恨,恨为什么没有选择?“你想好了么?”夜行空看着她。
  “是的,救救我吧。”她看着他,“我想他,所以我要活着,即便苟延残喘。”
  “好!”他伸出他的手掌,硬生生的断了她的任督二脉。她闷哼一声,身体谈软着,胸口生疼的连气息都呼吸不畅,张开嘴,只感觉一阵腥甜,她如获至宝,什么也不管了,只是咬着他。

  第 31 章

  “放我下来~!”她连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但是真的好难受。他已经一天了,把她如货物一样扔在马上,就是不让她好好坐着。全身颠簸的恶心的要死。
  依然没有人理她,她感觉肋骨都要被颠断了。想要动,却被他擒的死死的。脑子早就没办法思考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天又黑了。
  终于他停了,她动也动不了,只看见他下了马,伸手一拉,她整个人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整个身体好像散架了一样,她连瞪他一眼的精力都没有了。连着好几天没有吃喝,折腾,她真的快不行了。挣扎了一下,还是趴在地上。
  “小姐,冒犯了。”汝之一直默默的跟着,夜行空也没有阻拦他。他一直没有造次,如今见她那样,他默默的抱着她。看着夜行空,“钥王,请问,小姐住哪儿?”
  她只是听着,眼睛没有睁开,反正都这样了,她随便了。靠在汝之的怀里,感觉慢慢的移动。疲劳,困倦之意袭来,她慢慢的好似睡着了。
  梦里,她感觉一阵温暖热水,还有一双手温柔的替她擦拭着身体,唉,她好困……等醒了,求他给她盆热水吧。
  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身上依然有着血迹。脑袋晕晕的,全身没有力气。想起了他说的要废了她的武功,突然大惊,尝试运功,丹田内空空的,真的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小姐醒了?皇上吩咐了,小姐醒了就服侍小姐沐浴,然后换一套干净的衣服。”那侍女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倒跟平时的丫头不太一样。
  “我的随从呢?”她想起了汝之。
  “皇上没让他进行宫,他一直在外面站着呢。不过奴婢也是听说的。”那丫头走近,拉着她的手,“小姐,这边请。”
  她看了看她身上,全是血,是该洗洗了,随着她,走了出去,七绕八绕的才到一个屋子,进屋一看,是个很大的池子。“小姐,您现在还没被封,已经享受这个待遇了,以后奴婢跟着你,一定不用吃苦。”
  封?她挑挑眉,摇摇头,自顾自的脱着衣服,“我不是一个好主人,你最好别跟着我。”突然她转过头,看着那丫头,将脑袋凑到她脖子上,手上,闻了闻,那个感觉真的没有了。她又恢复了平常。
  “小姐……”丫头战战兢兢的看着她。
  她笑了,“没事,我想事情呢。”
  丫头低者头,退出了房间,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大大的池子,她很没有安全感,依然留着亵衣,慢慢的步入水里。
  钻进池子里,温暖的水包围着她,她全身都放松着。牵心蛊,夜行空,玉子惜,她的脑子里全是问号,却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师父,或许她该去找她师父问问,为什么要尘封她的记忆?她到底失去多少记忆?小的时候她就认识玉子惜,那么夜行空呢?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水声,她转过头,看着他赤裸着身体,慢慢的走了下来。她叹了口气,“你想干什么?”
  夜行空看着她,没有回答,“你师父过世了。”身体依旧前进着,终于走到了她身边。伸出手,慢慢擦拭着她脖子上的血迹。
  “是不是你?”她瞪着他。
  “你师父是自尽的。”他看着她,张牙舞爪的,可惜却再也没有威力了。她这样的人,他知道这样有点残忍。可是他却没有选择。
  “你胡说,”她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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