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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空想起早上她蜷缩在他身上惊醒的样子,好像一直小老虎,如同第一次他见她的时候一样,第一次他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有一个人跟他一样的。
“咳咳……”刘朔齐狠狠的盯着夜行空,假装咳嗽的打断了他的思路。
“应侍郎,你下去吧。”夜行空吩咐着。
“你要是不想要这个江山了,你早点通知,我也免得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刘朔齐冷冷的看着他。他们出生入死多年,他看着他艰辛的走到如今的位置,他就算死也要提醒他,那个女人有多危险。
“你该知道牵心蛊的,你看皇叔,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无奈的看着他,虽然他自己心里早就分不清楚是真的因为牵心蛊还是因为那段相依的岁月。
“不如把她送给赵雪熙得了。”刘朔齐说完便看着他。
“刘朔齐,你一定要逼我么?”他承认他有私心,可是他也不想为了这个失去这个兄弟,“我承认我的态度过头了,放心吧……”
“你看看你现在,以前你会说这样的软话么?”刘朔齐皱着眉头,“如今内忧外乱,玉子惜生死未卜,本是你大好机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玉子惜那个时候把她留给你?”
他似惊醒的看着他,刘朔齐说的对,这个和他从小长大的敌人,他不该这么小看他的。大大小小,直接间接,他和玉子惜做了这么多年的敌人,从来没有一场他胜的这么轻松的。他不该这么小看他的。即便他死了,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就是那样的人!那么她呢?他的心中一股恨意,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站了起来,轻轻说了句,“我知道了。”慢慢的走回琼苑宫,早上他抱着她过去的时候,她睡得跟只小猫一样……其实他早该想明白的,一切都是假的。若他在这样沉迷下去,到最后必然是死路一条。皇叔从小就教导过他的,他怎么可以忘记。难道他忘记了皇叔的死么?
“汝之,我总觉得夜行空怪怪的,难道他真的喜欢我?”萧瞳雨看着汝之,她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奇怪。她在变,他也在变。到如今反而有点不真实了。
“小姐,这是皇宫,他是皇帝。”汝之看着萧瞳雨,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进肚子里,看着镜子里的夜行空阴霾的站在门口,打量着主仆二人。
“你下去吧。”他吩咐着,却看着她,慢慢走近,咬着牙,告诉她,“以后你就是朕的妃子了。不守规矩,或者做一些幼稚的行为,我都会从别人身上要回来。所以你最好实相些。永远记得,这个国家的皇帝是谁!若在让我听到玉子惜这三个字,我定饶不了你那汝之。”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却有一种想笑的冲动。这才是夜行空,昨天晚上那个柔声细语的那个,绝对不是他!只是她的心为什么觉得空空的,子惜,你好么?我想你了……
汝之进来,见她的表情皱了皱眉头,继续给她梳着头发,轻轻的说了句,“不管怎么样,离我们的目标进了点。”
她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小姐,回头问皇上把‘浣洗局’的小薇给要过来吧。”汝之终于梳完了,可惜她没有什么首饰,所以还是插着那只簪子,他送她的那支。
“小薇?”她努力回想着面孔,那是一个怯生生的丫头,瘦小的很,她不解的看着汝之,却听到他告诉她,“她人很好,虽然笨笨,但是却很老实。小人不会看错的,再说小姐总需要一个丫头跟在身边的。”
她微笑的点点头,“汝之,你想的真周到。”
“圣旨到~!”
门外涌入好多人,她皱了皱眉头,想起他的话,跪在地上听着,已经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动作,只听到尖细的声音宣布这,“封萧瞳雨为嫔,赏……”
他终究还是把她“正式化”了。即便没有那些警告,她也再也没有办法逃避了。那是一种微妙的变化,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变化。他要她的服从,必须的,哪怕非自愿的。而她越来越讨厌强制性的必须!她木木的站了起来,接了那张黄黄的东西,汝之轻轻的推了推她,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贵田靠近她,说了句,“圣上让奴才告诉萧嫔,一而再而得犯,一而再而得忍,总一天会后悔的。”
她咬着牙,什么也没有说,看着人退出了屋子。这大概是最奇怪的册封,她现在发现没有武功的坏处了,即便她想发泄,都没有办法。
“小姐,你放心,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现在小姐是嫔了,出入的地方多了,小人做好几个记号,若有机会偷偷放在出宫的人或者出宫的东西上,那么只要是公子的人看见了,就必会进宫找我们。到时候只要我们里外能沟通,自然会方便不少。”汝之安慰着她,见她的拳头微微松开才放心了点。“如今小姐还是不要总跟他做对。当务之急是铲除玉玄依。她才是伤害公子的元凶!”
“玉玄依?”她皱着眉头,“雀国和钥国有一江之隔,这是夜行空的隐患,却是玉玄依的天然屏障。若要除去她,那么必然要那本‘纯水经’。”她喃喃自语。想起了离开那山谷里的记忆,她现在唯一肯定的是自己被尘封的那段记忆必然非常重要,若能想来,说不定跟“纯水经”有关也不一定。可是当初二人既然选择出谷,必然已经拿到那本水战经书,既然这样,夜行空还等待什么?
“对了,小姐,饿么?”汝之微笑的看着她,如今不用再干活了,至少她的手就不会干裂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至少进入了轨道,具体能走多远,那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别小姐小姐的,以后得改口了。”她叹了口气,“弄点吃的吧。”
他笑了,让她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他对着子惜没大没小的日子,一年不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好像除了叹气就做不了太多了。汝之退了出去,她一个人静静的站的,想起了师父,她老人家对她那么好,她却硬生生的害死了她,她又想起了曲弦,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站了很久,汝之还是没有回来。夜行空并没有多给她几个下人,这地方空空荡荡的,看得她发慌。她朝外走去,却听到隐约的声音。
“死太监!别以为你家主子册封了就以为升天了!”
“还不是贱人一个!等皇后娘娘册封了,这里哪还有她的位置!”
“你们不许对侮辱我家小姐!”
是汝之的声音,她大惊,着急的朝声音的方向走着。可惜这院子太高,入口太远,她提起裙子,跑着出去。
“小姐?在这里没有小姐?看来你家主子不会管教仆人啊。来人,给我掌嘴!”
她气喘吁吁的跑了出去,看见的就是汝之被几个宫女架着,一个女子挥着手,抽着他的巴掌。她喊着,那女子转过头朝着她冷笑着,手上的力道却更大了。她看着汝之的嘴角渗着血丝,整张脸红肿着。那帮人口口声声还喊着“死太监……”
“住手!”终于她抓住那女子的手臂,上气不接下气的,整个身子护在他前面。
“呦,这不是新册封的萧嫔么?”那女子一使劲,挣脱了她的手,很快的说了句,“本宫正帮妹妹管教你那小太监呢!”说完,一掌又挥了过去。
她的武功没了,跑了那么长一段路,早就没了力气,见她手掌过来,本能的挡在前面,“啪”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脸上。她看到众人的笑脸,她也笑了。“瞳雨刚进宫,好多规矩自己都不懂。麻烦姐姐了。不知姐姐是那个院子的?”
“我家娘娘是唐贵妃!”边上的丫头出声了。
“妹妹给贵妃娘娘请安。”她乖乖地行礼,唐家的大女儿是薛家的长媳妇,各国重臣她都知道,师父从小就告诉她。如今她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唐家还是那薛家,今天对她的侮辱,以后她都会拿回来的。小太监?她从来都不舍得这么唤汝之,一想到那样的称呼,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坚强!绝对不能哭,不能在这个时候,在这些人面前!
“妹妹不必多礼。以后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若妹妹又难处,只管到景秀宫找我。”唐惜蕊见今天彩头拿足了,人也打够了,含笑的收手走人了。这萧瞳雨哪有薛家姐姐说的那么厉害。
萧瞳雨扶着汝之,汝之却朝她摇摇头,“多谢娘娘。”默默的退到她身后。她知道如今这里不必“浣洗局”。人多口杂,她这样多办也是让那些人偷笑而已。站直身体,和汝之默默的走了回去。
进了屋子,她拿出手帕,慢慢的把他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从他的怀里拿出当初他在“浣洗局”的时候偷偷调制的膏药,慢慢的擦在他的脸上。
“小姐,我没事。”汝之朝她笑笑,“还是让小的来帮你擦吧。”
他想要拿过那药膏,却被她拒绝了,“我不擦。”萧瞳雨笑着,“打总不能白打了,不是么?”她没打算让他为她怎么样?但是她也要他看看她脸上的那块红肿。人不可能一天内改变想法,她也不指望他能帮她出头。她更多的为了以后,事情多了,时间长了,只要他心存厌恶了,到时候她只要轻轻推一下,那么些人人这些事情都会涌现出来,然后慢慢侵蚀着。
本来就起的晚了,这么一折腾,一天主仆二人都没有吃东西。她不想出去,索性倒在床上大睡特睡。反正在“浣洗局”的那段日子天天起早贪黑的,也没有时间睡觉。
迷蒙间,她又看见了子惜,那个幼小的子惜。
“瞳雨,你去钥国一定不能再像现在这么任性了。”他柔声的告诉她。
“不,我不去,我不要去钥国。为什么我不可以在雀国呆着?”她哭着拉着他的袖子。
“瞳雨,你娘要回去,你自然就要跟着她。”玉子惜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放心,等我长大了,定会把你接回来的。你等我。”
“我不去,我不去……”她挣扎着,哭喊着。最终还是被送上了马车。隐约间还有一个华美的夫人,那双眼睛……像极了师父,是师父么?
突然那双眼睛慢慢的变得愤怒了,竟然流下了红色的眼泪。
她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看见他坐在床边。她看着他,半响,喊了句,“夜……”
第 35 章
两人半响没有说话,他站了起来,她也下了床,终究还是她开的口,“我很想臣服叫你皇上,可是我做不到。夜……夜行空,其实除了你我心中都有那个人之外,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她抬起头看着他,每次只要她喊他“夜”,他的脸上都有一股奇怪的表情。一股挣扎,爱恨交织的神情。她知道她的那段尘封的记忆在慢慢的恢复,如果真的如她看到的那样,那么小的时候她从雀国到了钥国,可能从小就跟他认识?他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她,她的猜测是真的。“我能去看看我娘以前住的地方么?”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见他依旧那么看着她,她心里倒是笃定了几分。他没有立即拒绝,那么便是默默承认了?
他好像终于反映过来了,双手附在身后,身体背着她,“有的时候朕一直在想,你想起来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夜行空转过身,看着她,他知道以后一切都会变得,唉,叹了口气,“今天你受委屈了,朕会去警告她的。”
她皱着眉头,她到是没想到他会帮她说话,他这样她弄得她倒是一头雾水。怎么一下子他好像全部接受了,那股挣扎也没有了,难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她忽略了什么?她抬起头,看见他正用一种眼光看着她,那眼光很熟悉,她想起来若干年前也有这么一个晚上,他这么看着她,对她说,“瞳雨,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
“他们是谁?”她开口了。
“什么他们?”他皱着眉头坐了下来。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几口,又看着她,“忘了吧。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记得。”
“他们是谁?到底是谁尘封我的记忆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爹娘肯定不是战死的,是么?”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才发现她问多了。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走了。看来她真的着急了。不过今天他的态度真的好奇怪。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叹了口气。
突然……
“你很好奇你的身世?”
她大惊,转过头,看见窗口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那男子带着一个银色金属面具,一身白衣,黑色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直直的垂在身后,如黑色绸缎般泛着淡淡的光泽,那双手支雪白如玉,修长如细葱,那双眼睛没有一丝的温度如同他的那张面具一般。
“你是谁?”她皱着眉头。夜行空才走,他就明目张胆的进来了,这可是皇宫啊,而且夜行空的武功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