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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儿真不是萤火虫,是一直类似于手抓一般的东西,煞是巨大,巨大的就仿佛变成了八爪鱼,尖端的部分居然是软的,五根手指奇奇的朝我卷来。
我唯一庆幸的是,这玩意儿身上还有一点点的光,若是无光,我就等同于是个瞎子,对战起来,确实困难万分了。
我飞身往后退去,不断的躲避着那五根爪子,那些爪子格外的灵活,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竟是想要将我给包围了。
我往后退去,却突然没了路,后背似乎是靠在了墙壁上面。
糟了!眼看着一个爪子已经朝着我的脑袋打来了,我猛的往下一蹲,好险的躲过了那爪子,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可以听的出来,若是我被打中了,那么我的脑袋绝对落地。
同时其他的四只爪子也在朝我攻击过来,我后背贴着墙,爪子从四个放向飞来,我一瞬间竟避无可避。
啪,随着左边的爪子飞了过来,我驱魔仗一甩,那一根触须般的东西瞬间被我砍断,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粘液喷在了我的身上,这特么的恶心。
当然此刻就算再恶心的东西喷在我的身上,我也无暇顾忌了,恶心不会死人,但是如果被这些玩意儿打中了,我必死无疑。
三四根手抓啪啪的朝我打来,那悬浮在空中的手掌一张一合,似乎要将我吞没。
依然是很黑,依然我只能看见这玩意儿的轮廓,我凭着感觉躲闪着袭击过来的手抓,这些手爪很聪明,很灵活,起初的速度并非那么快,我还能躲闪,接下来的速度居然飞快,而且竟然同时朝我攻击。
我心里一寒,若是以往,我必然不会给这个家伙可乘之机的,可是今日,因为的江禁的话,弄的我心烦意乱,一开始就有些心神恍惚,现在又被逼到了角落里。
啪,啪啪。
那手掌逼来,我已无处可躲,只能竭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驱魔仗。
我知道,没有人会来帮我,也没有人能够帮我,所以我只能依仗自己,就像从来那样。
啪——我来不及躲闪,一根手爪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皮肉撕裂,钻心疼痛。
啪——又一根袭来,接连两三根爪子朝我拍来。
啪啪——四五根爪子胡乱的朝我袭击而来,我被逼在角落里无处可躲。
突然之间,我感觉脚踝一凉,心里一惊,已然来不及,我已经被倒掉了起来,急速的飞驰着,离心力的作用,让我倍感头晕。
糟糕了,我知道,这种情况很糟糕,我可能会死。
可我并不想死!
我已经被甩的没有一点力气了,脑子好像被不断的翻搅着,眼前一片漆黑,就连那些光点也看不见了。
有一阵阵的风朝我袭来,是三根手爪在朝我拍来,这种疾驰的力道,我能感觉到,绝对是能把我碎尸的!
我有些绝望,难道我真的就要死了?
那呼呼的风已经离我很近了,不小两秒,就可以将我怕死。
就在我等待着我被碎尸的时候,那疼痛感却没有如期而至。
啪的一声响,我感觉到我整个人开始下坠,然后有什么东西接住了我。
“没事吧?”很冰冷,但是口气中有一股关切。
咖啡厅里的热度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寒冷,暖洋洋的感觉,让睡意涌了上来。
我低着头已经打了第三个哈欠了。
杯子里的蓝山还在蒸腾着热气,隔着白雾,我看着对面的许凡,有些恍惚。
周围的人物来来往往形成了一片片的光景,许凡穿着黑色的连帽衫,表情依然是那样的冷冰冰的,仿佛谁都欠了他几百万。
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不明白,那个世界是谁也不能进去的,可是他却进去了。
他不奇怪么?不好奇么?
如果我问了,他会回答吗?好像是个很神秘的人。
许凡突然抬起了头来,四目相对的片刻,我怔了怔,他也怔了怔。
很熟悉的感觉,没错,是很熟悉。
那个眼神,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可是,是哪里呢?
“那是什么?”许凡突然开口。
“什么!”心里突然跳了一下,有些惊慌失措,不经意就看呆了,我很少这样恍神。
“要杀你的。”他抬头看着我,眼睛印着窗台透进来的阳光,格外的璀璨。
“嗯。”
“什么?”
“是要杀我的。”我说,“是阎王爷派来杀我的。”
“为什么?”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我说,“你怎么可以救我,那是封闭的空间,不可能有人能进去。”
是的,那个空间,那个我被怪物,被鬼差攻击的空间,是与我们所在的空间不一样的。那仿佛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也许别人看来我是在发呆,其实我的灵魂被锁在了那个空间,跟鬼怪进行生死相搏。不应该有人能进那个地方的。
“但我进去了。”他有些不以为然,口气依然很淡漠。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他反问。
“没什么。”我说,“谢谢你救了我。”
“没什么。”他的手在搅拌着咖啡杯子,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喝一口咖啡。
第十章:恶鬼来袭
许久,我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他都未动分毫。
“不喜欢?”我问。
“嗯。”他摇了摇头。
我皱眉看着他,真是个古怪的人。
认识的人多了,脾气都很古怪,有的爱财,有的爱玩,有的爱吹,可是这个人古怪的让人捉摸不透,也熟悉总让我有种莫名的感觉。
看着他的眼睛久了,心里就会空落落的。
我说:“总觉的你很熟悉,似曾相识。”
许凡微微的点了点头,看向了窗外,他说:“或许吧。”
许凡的话真的是少的可怜,比我还少,似乎都是不爱说话的人。
我说:“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那些东西攻击吗?你不好奇吗?我可以告诉你的,毕竟你救了我的性命,如果没有你,我已经去见阎王了。”
许凡看了我一眼,有半只眼睛是被长长的刘海给遮住的。而其余的一只半眼睛里,我看不出来,里面到底是什么感情。
似乎是有些忧郁的,似乎是有些无情的,又似乎是有些好奇的。
我说:“在我年幼的时候,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时候,其实差点是死了的,落在河里,差点淹死。明明去了地府,见了阎王爷,可是我又活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也许是有人救了我的。就因为那次死了一次,阎王爷说我是生死簿上已经死了人,不应该留在人间的,所以才三番四次的来要我的命。早上你救我碰见的情况,一个月大概会发生一两次。”
许凡似乎是呆愣了片刻,然后才喃喃的说道:“经常?”
我说:“有时候吧。”
然后许凡就皱起了眉头,“每次都这样?”
“这次比较惊险,差点死,不过幸好你出现了。”我说。
已经是第三天了,沈颜坐在沙发上面,手执着沈殷的手,沈殷在这里躺了三天,他也在这里呆了三天。
沈殷不吃饭,他也不吃饭,沈殷不喝水,他也不喝水。
上官谨言过来的时候,将沈颜大骂了一通,但是沈颜依旧无动于衷,上官谨言走了,他还是那副死人样。
他吃不下,他也睡不着,他只是害怕沈殷会这样,离他而去。
沈殷的脸色始终很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医生说沈殷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会昏迷这么久的,可是沈颜总觉得,沈殷好像是在跟自己生气,因为生气,所以始终不肯睁开眼睛。
“哥,你醒来吧。只要你肯醒来,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去做。”沈颜恳求道,声音是让自己都觉得吃惊的嘶哑。
沈殷始终是没有动静的,安静的仿佛是一个睡死过去的孩子,偶尔睫毛会微微的颤动,偶尔手指会微微的抽动,但是他却不肯睁开眼睛。
两只漂亮的手,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十只紧扣。
沈颜说:“哥,你如若走了,我必定会随你而去。你若是不想让我也死,那么你就醒来。”
沈殷的手指抽动了一下,他似乎是听见了沈颜的话。
只是,只有那么一下,沈殷的手又没有动静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将沈殷照的更加的苍白。
沈颜觉得自己很害怕,很害怕就这样失去自己唯一的哥哥,失去自己唯一的爱人。
他其实是知道的,知道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爱上自己的亲哥哥,是多么变态的事情,心里是多么的扭曲,可是,他爱了,他生就敢爱敢恨。
主治医生杜明进来看了一下沈殷的状况,连连摇头,沈殷的状况很不好,因为操劳过度,癌细胞扩散,手术都没的做。
“他为什么还不醒来?”沈颜质问道。
“沈先生太过于操劳了,导致癌细胞扩散,病情加重,能不能醒来还很难说。”杜明实话实说。
“难道不是你们太无能了吗?”纵然是那般疲劳,沈颜的口气,依然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医院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能做的,我们都是尽力的。沈先生的病,我们一直有尽力,我们也嘱咐过沈先生不要太过操劳,不听话的病人,总不能让我们医生总跟在病人的身边吧?这些事情,都是要家属好好看着,照顾着的。”杜明的口气不冷不冷,不卑不亢,“就如你现在这副不吃不喝的样子,我们医生又怎么能强迫得了你?”
杜明说完了就出了病房。
沈颜怔怔的,怔怔的握着沈殷的手,他只听了那几个字“要家属好好的看着。”
那几个字直接戳中了沈殷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很痛,很痛。
是他,都是因为他,沈殷就只有他一个亲人,是他一直在闹别扭,一直在逼他,所以沈殷才会累垮。
上官谨言骂的没错,是他没用,也是他不该,沈殷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
手紧了,又松了,松了,又紧了,十指相扣的手指终究还是抽了出来,无力的垂在一旁。
沈颜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懊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床上的人,浓密的眉宇皱了一下,又一下,眼珠子的动了一动,睫毛仿佛是一直第一次翩飞的蝴蝶,有些紧张的颤动着,一下又一下扑动着翅膀,终于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缝,而后,终于睁到了最大。
微微的侧过头,看见的便是那个许久不见的熟悉的声音,照在阳光下面,有些落寞。
然后心就不由自主的疼了,犹如针刺,轻轻的,却很清晰。
“小颜……”许久未开口,嗓音格外的嘶哑难听。
是谁在喊他,是谁!沈颜猛的抬起头,看见的是沈殷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
他醒了,而且他在笑,笑的那样的温柔。
沈颜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是被一个铁榔头给重重的捶了一下,莫名的感觉。
“哥……”原以为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到头来,终究只是吐出了一个字。
阳光静静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两个人都镶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毛边,如同一幅唯美的画。
医院的走廊外面,一黑一白举着哭丧棒穿透着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病人。
黑无常说:“又有人要死了。”
白无常道:“何时不死人?”
“天天死人,天天勾魂。”黑无常叹息。
“这是我们的工作。”白无常一脸正经。
“今天的工作怕是有些麻烦。”黑无常的眉微微的皱了起来,“我不喜欢麻烦。”
“你以为我喜欢么?”白无常看了一眼黑无常,“还不是为了陪你,我才做着苦逼差事的。”
“我没让你陪。”黑无常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同样身为男人的人喜欢自己,可是不可否认,其实跟他在一起做差的感觉还可以。
“我自个儿乐意不成么?”他是自个乐意,自个傻逼,自个儿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今天要走的叫沈殷。”黑无常突然站在一个病房的门口站定。
“听说他有一个弟弟叫沈颜。”白无常跟黑无常并肩站着。
黑无常转过头看着白无常,不解,“沈颜还没到死的时候吧?”难道是他记错了,两个都要死?
“沈颜跟我。”一样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了,再看向黑无常的时候,白无常的眼里带了一点流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