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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七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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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不太好受,但也能发现宿舍那三个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不是他等的人,却是杨溢。
  杨溢蹙眉看着他,要不是他正好路过,还没发现付七岁拿白酒当白开水喝,他那点吓人的酒量,也就是沾了这酒后劲大的光,酒意还没完全散出来,有几分清醒,还知道他是谁。
  “杨溢!”
  “是我。”
  “怎么是你?”付七岁有点晃,凑近点才能看清楚,可是他懒得动。
  “怎么不能是我?”
  付七岁不想说话,趴在桌子上自己难受,那个画面被他脑补过之后充满浪漫美好,想到白谦可能属于别人,他再也见不到白谦了,心就紧缩着难过异常。
  他越想越伤心,借着酒劲低低喊了一声白谦,喊了一声又觉得不够,继续喊第二声第三声,声音断断续续的,放佛这么喊就能感到白谦在身边,却还是冷,喝了那么多也还是冷。
  杨溢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声接一声的白谦听的他既心疼又自嘲,白谦居然这么伤害他,那么开朗简单的付七岁,有一天竟然会喝的烂醉,嘴里还唤着别人的名字,真像书里说的卑微到尘埃里,可是转念想到自己,他比尘埃还不如,如果付七岁叫的人是他,他什么都够了,但他不会让付七岁这么难过。
  杨溢把手放在付七岁头上,安慰的顺了顺,付七岁抬起头来叫,“白谦。”发现是他,满脸的喜悦马上被失望代替,一点也不顾念眼前人的心情,杨溢的心沉的更深,他也想喝酒,最好喝的醉醉的,索性暂时忘了还有付七岁这个人,也少受点罪。
  难得有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却要看着他为了别的男人痛苦,杨溢只能苦笑。
  ……
  付七岁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喃喃的叫着白谦,隐约听见杨溢在和谁说话,却听不大清楚,过了一会儿世界安静了,又有人在摸他头发,充满怜惜,就像白谦一样温柔细致。
  他抬起头,幻象也好,他想见他,那么想,想的要靠幻象来见。
  “白谦。”他说着,伸手去触摸,伸了一半又不动了,幻象太真实,碰碎就不好了。
  白谦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小七,我是真的,跟我回去吧。”
  付七岁没有做声,酒意已经开始发了,他连路都走不好,白谦就拉着他打开车门,把他安置好,又回头去开车,付七岁始终没说话,靠着椅背想白谦到底是不是真的。
  回到家,付七岁坐在客厅地上就不动了,像白觅一样嚎啕大哭,他已经认出这是白谦家,认出眼前握着水杯哄他的人是白谦,这样好的白谦,他要失去他了,他气闷的厉害,反正丢人也就最后一把了。
  他断断续续的哭着,酒气上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在叫白谦,“白谦、白谦……”白谦放下杯子握着他的手,“我在这。”
  “白谦,我喜欢你……我要走了,我知道,你要赶我走了。”这话说的白谦哭笑不得,却把自己说的无比心酸,忍不住又哭起来,话都说不下去了,眼睛里的决绝和悲伤看的白谦一阵心疼,知道他是真的很伤心,又拿起水杯来哄着他喝了一杯水,想办法把他抱到沙发上,付七岁现在已经软了,自己都站不起来。
  好不容易在沙发上坐好,他还是抱着付七岁,不忍心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小七,下午程擎示是因为看见你才故意那么做的,他是我的死党,死党你知道吧,不用理他。”
  付七岁充耳不闻,哭的声音更大了,白谦无奈起来,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一旦哭起来跟水龙头似的。
  “小七,我喜欢的是你。”罢了,反正原本也是打算今天说的。
  付七岁的哭声戛然而止,推开他眼泪汪汪的瞅着他,再漂亮的人哭成这样也好看不到哪去,梨花带雨的脸看看图片还行,真要看真人,绝对是幻灭的,别的不说,挺着一个红彤彤的鼻子能好看到哪去?
  付七岁现在这幅形象真的不大好看,整张脸被他胡擦乱抹的甚至不算干净,可是眼睛亮晶晶的跟洗过似的,他愣愣的看着白谦,好像明白过来了,又好像有点迷茫搞不清状况,白谦看明白了,付七岁看他的眼神是真的爱一个人才会有的眼神。
  所以,即使付七岁的脸哭的很难看,他还是吻了下去,这个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缠绵,付七岁也终于彻底不哭了,只是时不时的哽咽着,白谦喜欢他,他终于确定了,睡着之前,他这样想。

  暂时离别

  付七岁很早就醒了,宿醉之后的头疼折磨的他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听到白谦在外面走动的脚步声,他抱着头在屋里窃喜。
  虽说发生了什么大部分不记得了,比如说他是怎么到床上的,他是怎么回来的,可他还记得顶顶重要的,白谦说喜欢他,还吻了他,虽然吻了一半他睡着了,他怎么就睡着了呢?
  白谦来敲门的时候,付七岁还在抱头幸福着,他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付七岁痛苦的抱着头嘿嘿直笑,白谦也笑了,他想起昨天杨溢不甘心的话,“你就是凭着他爱你。”他没有反对,他确实就是凭着付七岁的心在他这边,就这一点,没人能撼动。
  “小七,起床了。”
  付七岁放下胳膊偷看了他一眼,在床上扭了扭,不好意思了,把头埋在枕头里含糊的嗯了一声。
  白谦知道他不好意思,关门站出去等。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付七岁才出来去洗漱,临进去的时候还偷空看了看白谦,发现白谦和平日一样的淡定,他就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恋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白谦喜欢他,他也喜欢白谦,这很好啊,他在这忸怩个什么劲?
  付七岁这种直肠子的人想通的很快,洗完脸刷完牙他就想明白了,一上餐桌又恢复了以往大胃王的架势,吃过饭,他又坐在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吃干果,果核皮扔了一茶几,白谦又过来收拾,最后他终于不好意思了,跑到厨房帮白谦切水果,切完出来发现白谦已经上班去了,只好便宜了自己。
  ……
  天气越来越冷,但是沉浸在恋爱中的付七岁一点也不觉得,白谦和他的相处还和以前一样,宠他抱他,有时候还吻他,当然还是各睡各的房,付七岁是男人,年龄小也是男人,所以他有点不理解,但是也只是不理解,从来没问过为什么要分房睡,总之白谦认为是对的,他就不反对。
  到了十二月底,圣诞节前夕,四六级考试开始了,六级在下午,付七岁就去了学校,老大在考试,宿舍里只有小二和小三在腻歪,现在小三也知道付七岁知道他们的事了,在付七岁面前从来不遮掩。
  “小四回来了。”
  “回来了,你们现在是越来越把老大不放在眼里了,不怕老大看出来。”
  “看出来就看出来,又没碍他的事。”小三想法简单,很少考虑别人的眼光问题,一宿舍四个人,三个弯的,只有老大一个是直人,真担心老大受不受得了,付七岁其实挺担心老大的看法,毕竟平时处的不错,他不希望老大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
  “三儿,别乱说话。”小二止住小三,他和付七岁有同样的担心,所以一直想办法瞒着,又不瞒的太紧,希望老大自己能看出来,也就不那么难接受了。
  小三很听小二的,乖乖的玩魔兽不说话。
  等到中午老大回来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到他们三个考试了,剩下老大在宿舍继续酣睡。
  付七岁考的有点糊涂,听听力的时候,中间还出现几句扭音,跟扭麻花似的,好像信号不好,听到后来干脆有的地方就没声音,学校也不给重听。
  听人说考六级就要糊涂,糊涂才能过,付七岁想反正考完了,就那样吧,接下来就是期末考试,他变乖了,临阵磨枪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乖。
  付七岁也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像往常一样把老师划的大纲重点列出来,只记大标题,标题下的内容大概看一看,考的时候再凭记忆能写出个大概,付七岁的记性很好,只是懒得背,所以只用这种取巧的办法,时间长了竟然很擅长总结性的题。
  一复习开更懒得做饭,为了不让白谦看出来,付七岁每天早上去超市买一桶面,一根火腿,回家里打个鸡蛋煮方便面。
  可是白谦还是看出来了,有一天中午他回来正巧看到付七岁在煮面,从此后天天回来,忙的时候送下食物就走,付七岁有点过意不去,但更多的还是幸福,白谦这么想着他,太值了。
  十五天的复习考试因为有了白谦过的非常快,学校已经给学生订了票,付七岁定的票在考试完的第三天,其实他想再晚点回去,奈何付妈一天两个连环电话逼着他,他想尽办法才推到第三天。
  这三天内,白谦正好休息两天,又请了一天假,问他想去哪,他说哪也不想去,白谦就真的跟他在家呆了三天,到了饭点就一起做饭,付七岁依然是打下手,白谦做主厨。
  吃完饭就窝在白谦怀里看电视或者看书,趁白谦不注意的偷香一个,白谦就笑着吻回来,日子过得很美。
  三天时间过的飞快,到了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带的东西不多,就一个电脑包,还有付七岁自己,他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还是带了那只情侣杯,白谦找出塑料泡沫给他装好,以防他大大咧咧的碰坏杯子。
  付七岁对这个杯子很珍惜,也怕自己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就想着干脆不带了,可是白谦已经给他装好放进包了,末了还塞给他一瓶他唯一认可的晕车药,弄得付七岁刚出门就想掉头回去。
  白谦拦住他,帮他提着包,笑着挠挠他的鼻子,“怎么跟小孩似的,过完年我去接你。”这话比什么都管用,一听白谦要去接他,他美的什么都忘了,直到上了火车才发现就这么上车了。
  车快开了,白谦拍拍他的肩,“回去给我发短信。”就下车了。付七岁趴在窗户上看白谦,白谦微笑着在站台上一直等到火车开走,他们暂时的离别了。
  付七岁这是正儿八经第一次谈恋爱,白谦做的已经够好了,把他送上车,一直等火车要开了才下去,可是他还是跟小姑娘似的,伤怀了。
  他在火车中铺伤怀伤的左摇右摆,就这样要一个月见不上了。

  前世催眠

  也许是付爸和付妈今天得了空闲,付七岁走出火车站时居然看到付爸和付妈在等他,他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幼儿园到小学都没接过他的老两口,今天怎么就良心发现了。
  付七岁正在往回装下巴,听到付妈对旁边的妇女说:“你看看,这就是我家太子爷,我说长的倾国倾城的吧,你还不信,输我一百,快点拿来我们要回家了。”
  那妇女从上到下品评了付七岁一次,似乎输的很满意,当场掏出一百块钱交给付妈,然后走了。
  付家老佛爷,他那个号称最疼儿子的妈,居然拿他去打赌,赌的还是他长的倾国倾城这种形容女人的词。
  他摆了个脸色表示自己很不高兴,自顾自坐进汽车后座,付妈得意的甩给他一百块钱,“拿着,儿子你赚的。”付七岁的脸色又好了,被人打个赌不疼不痒的,还能赚一百块钱,他觉得还不错。
  回到家忙着吃,付七岁就忘了给白谦发短信,到了晚上,白谦打过电话来,他才想起来还没给白谦报备,端着电话进了自己屋,付妈便站在门口偷听,儿子什么时候接电话都傻了吧唧的直接吼,今天跟大闺女似的,铁定是不正常。
  付七岁甚了解付妈的性格,声音低的连白谦都有点听不清楚,付妈听了几分钟,耳朵都贴到门上了,还弄出点响声,最后被付爸拖进书房打扫卫生去了。
  白谦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被人叫走了,听声音好像是程擎示,他本来已经忘了程擎示,可是那个吻让他警觉起来,他现在对程擎示高度警惕,连他的声音都记起来了。
  付七岁躺在床上,又开始脑补,程擎示叫白谦做什么,他是不是对白谦有意思,白谦很有分寸,就算他对白谦有意思,白谦也能信得过,可他信不过程擎示,想来想去,又开始后悔这么早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白谦的电话又过来了,他才安了点心,接完电话起身跑到厨房帮忙。
  付妈对他打下手的巨大进步表示很惊讶,激动的给了他一勺子,“小七子,这段时间被发配到厨房学习了?还是你突然心血来潮上进了?”付付这个名字在付妈这就是摆设,付妈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是小七子,只有亲戚们才会叫他付付。
  春节是一个很忙的节日,大人忙采购,小人忙串门,付七岁往年啥都忙,今年独独忙着等白谦,以往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却分了三分心思等电话。
  白谦的电话在每晚九点钟准时响起,开始的几天周围环境很安静,后来就有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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