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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特殊的成长经历,从小他在某方面就有残缺,缺乏常人应有的感情。不喜爱自己,也不喜爱别人,不轻易让自己难受的情绪。不多释放一点合理的情感。并不是吝啬,只是因为残缺,无所察觉,觉得一切就是理应如此。
理应如此这麽做,理应如此以合理的理由淡漠处之。
叶定找了张干净的长椅坐了下来,轻轻抚著自己的腹部,轻声:“启申,我已决定。”
“你决定了什麽了?你这人这麽单纯,你的决定只会害了你自己!”
“就算以後真的会害了自己,我也不为今日的决定而後悔。”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学一件事,就是不回头,只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後悔,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後悔。
人生每一步行来,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些,失去了我不想失去的一些。
“不管如何,今晚我们见见面。阿定,无论如何你都得见我一面。晚上八点,我在第一次见你的地方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不走,等多久都会等到你,直到你来!”启申在电话中变得格外激动,十分的反常。
“启申,你到底怎麽──”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一只手拿了过去,然後手的主人对著电话丢了一句,“对不起啊,我老婆晚上要陪我看球赛呢。没空理你呢。”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
叶定目瞪口呆。
乔白把电话丢给他,也没说什麽,揽著他的腰道:“回去吧,车子要开了。”
叶定跟著他走了几步,沈默了好一会,问道:“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和他废话。”乔白说。
“你说过从此不过多干涉我的自由。启申是我的朋友,你凭什麽挂我电话?”语气中多了一些急躁。
然後,乔白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著他的眼睛,极冷静极冷静地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麽单纯的。人心难测,这个词从小学起,你就学会了吧?那家夥明显就是对你企图!”
“你──”叶定被他说的恼羞成怒,猛地推开他,怒道,“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随便你怎麽想我,反正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跟他见面!”
这次兔子的态度格外强硬,无论叶定怎麽发火怎麽解释,就是不肯点头让他和赵启申见面。吵到最後,叶定气的直接说:“乔白,你再无理取闹,就离婚!”虽然才刚搬回来,可是行李还没收拾呢,想走也很容易。
兔子一听,果然就慌了,马上摇著尾巴爬过来,谄媚道:“老婆你真的忍心离开我这可怜的美少年吗?你跟我离婚,我就成寡夫了。”
“……”尼玛,老子是跟你离婚不是进棺材!寡夫你妹啊!
“老婆大人,求你别生气了好吗?”兔子眼泪汪汪地对手指,“你也知道的,俺就是个醋坛子嘛~当然不想让你去见别的男人。原谅我这次吧,就这一次,好不好!”
叶定向来受不了他卖萌这一套,果然,被他那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看,火顿时消了一半。但面上却还是做出生气的样子,不屑的把头扭到一边,冷冷地哼了一声。
“老婆……求你了。”
“……这次就饶了呢,以後再不经过我同意就挂我电话,你就等著吧!”
都说孕夫脾气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 = 乔白在心里甜蜜地叫苦,忙不迭地点头:“老婆大人的命令,小的岂敢不从?”
“哼!”
其实就算乔白不来挂电话,叶定也不打算去见赵启申。他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没听出启申话中的意思?
启申一向为人稳重,待人温和,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般失态过。而失态的原因,竟是自己和乔白和好,那……
启申,对不起,我是个不潇洒的人,最终还是放不下他,所以只能辜负你。
***
还是自家好,房子大,住是又舒服安心。自己走後这麽久,家里的摆设依旧没变,还是自己离去时的样子。乔白说,因为知道他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所以他一直没动,就怕有一天他回来住的不习惯。
晚上吃完晚饭後,叶定躺在沙发上,和乔白又做了一场。做完後,二人抱在一起乱七八糟的聊著天,十分亲热。虽然大多都是兔子在说,说这些日子自己如何如何苦逼,如何想念他想到吃不下饭睡不著觉。
叶定听的一脸黑线,尽管知道对方话中多少都有些夸张的成分,还它喵的他居然听的还挺感动这是咋回事?
“定定,那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勤奋地给他按摩的小兔兵小心翼翼地向女王陛下请求。
“说吧,什麽事?”女王陛下慵懒的闭著眼,刚做完爱之後的身体疲酸不已,被兔子这麽一按,全身上下无一不舒服,舒服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兔子说:“你还记得那天咱俩遇见的那个怀了孕的单身姐姐吧?嗯,我看她一个人怀著孩子没人照顾挺可怜的,所以想把她接过来,改日给她安排个别的房子住下,再给她请几个下人好好照顾著。你看如何?”
身为医生的叶定当然会答应,可是,他不相信兔子会突然这麽好心,居然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做起活雷锋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不信任。
面对他的怀疑,兔子立刻做出一副受伤害的表情,捂著胸口道:“人家也是个好人啊!你不能这样看你老公好吗!”
“我的确就是这样看你的。”
“……”兔子无语凝噎。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动机不良,因为离生产的日期还很远,他不保证中途又生出什麽变节,让定定反悔,又不给自己生孩子了。把那孕妇接过来,一方面是为了让他增加做母亲的自觉性,另一方面,他的确有些可怜那女人。
其实,他的本性是很善良滴 O(∩_∩)O~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一回。你打算什麽时候去接?”
“就今晚吧。”
兔子从沙发上爬起来,将他抱到了床上,仔细盖好了被子,说:“放她一个女人独身在医院我也不放心。我开车去,一会儿就回来。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知道吗?”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叶定犹豫了一下,突然坐起来,在他唇上轻轻地点了那麽一下就立刻就把头钻进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闷声吼道:“快滚吧混蛋!”
兔子捂著唇,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睫上亮亮的,笑的格外宽广温柔。
“我感觉像要死了一样……就算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了。”他说。
夜会
第五十七章:
其实撒了谎。
乔白要去的地方并非医院,而是叶定与赵启申初次见面的地方──西秀公园。
这是很久之前从小护士口中得知的,当年叶定刚回国,在去医院报到的途中,和同样路过公园的赵启申一起抢救了一名心脏病突发者。当时两人是第一次合作,配合的却异常有默契,硬是将病者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所以在成为搭档後,两人的关系要比其他人好很多。
这种如小说般浪漫的初见场景让乔白曾经嫉妒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嫉妒,连护士所说的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当赵启申在电话里说“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时,他立刻就知道是西秀公园。
反而叶定却一点都不记得 = =
一小时後,抵达目的地。
赵启申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他也是开车来的,将车停在公园的深处,独自坐在车里,没有开灯,听著一首歌。
歌是一个女人唱给另一个女人的,叫《祖莲》。
歌手有些怀旧的嗓音,和著八十年代的曲风,一遍遍地唱:“……祖莲,祖莲,不要抢我的男人,你的美貌,你的才干,你碧绿的眼睛,你金色的柔发,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可以挑任何男人为伴,祖莲,但是我没有他不能活,呵祖莲祖莲,我请求你,不要将他抢走,祖莲……”
男人闭著眼睛,头靠在椅背上,侧脸的线条很温和内敛,却瞧不出什麽情绪来,手臂搭在车窗上,袖口半卷,露出一小截苍白的手臂,五指随著音律而有节奏的敲著,看起来相当有耐心。
乔白将车子一直开到他跟前才停下,关掉车灯,下车来到他的车前,敲敲窗。
“唷,晚上好啊,赵医生。”
赵启申没回应,过了好久,才慢慢睁开眼睛,透过透明的镜片,看了过去:“乔护士,晚上好。”
“不请我进去麽?”
“车子没锁,请进。”
乔白拉开车门,走了进去。
车子里的气温非常非常低,比外面的还要低几度,看样子是开了冷气。
大冬天不开暖气却开冷气,死变态。乔白在心里低咒著,打了个冷颤。
“这麽晚了,你来这里做什麽?”赵启申盯著搭在车镜上的雨水,低声发问,声音也像他的脸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冰冷麻木的。
乔白扯扯嘴角,勾住一个微笑来:“你说呢?”
“我约的人并不是你。”
“我来一样。”
“叶定呢?”
“做爱做累了,刚睡著。”
赵启申突然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我知道是你。”
乔白反问:“是我又怎样?”
“你在医院和他的关系那样反常,其他人瞧不出,我和他共事这麽多年,怎会看不出?”赵启申以一种不太理解的眼神看著他,“真奇怪,像你这样的人,怎会看上他。”
“可不是吗?真气人,是不是?”乔白笑道,“他太高了,年纪又大,脾气还烂的要死,性格又死板,毫不浪漫,不懂得说情话,还不解风情。工作起来连饭都能忘记吃,更别提注意到我。让他说一句话“我爱你”恐怕就是世界末日了要来了。嗯,他从来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乔白摊摊手:“我一直想要一个秀气的,削薄的,脾气乖巧听话的,孤芳自赏的男朋友。就像赵医生这种的呢。”
赵启申冷笑:“担当不起。”
“可没办法,我就是瞧上他了,他也瞧上我了。怎麽办?这是注定好的事。没办法的。”虽然这麽说,可是语气里却无有一点嫌弃感,全都是浓浓的爱意,甚至有毫不掩饰的得瑟。
赵启申的脸色渐渐恶劣起来,忽青忽白,搭在窗沿上的手指紧了紧,竭力稳住怒火,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那你想听什麽?”
“离开他!”
乔白有些惋惜地看著他,嘴角勾著,有种说不出的嘲讽:“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
“乔白,别太得意忘形。”
“因为我有得意的资本。而你,没有。”
这时,车内的音乐播到了高潮,女人尖尖的嗓子像一条钢丝被抛到了空中,划开尖叫:“祖莲,哦,我想杀了你!我想杀了你!我嫉妒的快要发疯,我想杀了你……”
而赵启申搭在窗边的手指,也似和这音乐相辉映,死死地扣在了一起。
窗外,雨声渐渐变大。
乔白突然俯过身来,凑到赵启申耳边轻声细语:“赵医生。我来,不是来看你演戏的。”
赵启申身子顿时一僵,虽然很快就恢复镇定,但这微小的变化没能逃过乔白的眼睛。
“我是想和你谈谈定定被杀人犯盯上的事。”
赵启申猛地回过身来,满脸惊愕:“你在说什麽?什麽被杀人犯盯上了?谁被盯上了?”
乔白笑了笑,靠上了椅背,懒懒道:“我家定定啊。他被犯人盯上了,前阵子警方收到了犯人送来的挑战书,上面指名道姓,有写叶定的名字。”
“怎麽可能!”赵启申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你以为你耍这些手段我就会害怕的放弃叶定吗?别幼稚了!”
“哈,赵医生我现在就打110确定一下好吗?”
见他这麽说,赵启申脸上的血色褪尽,似乎终於确信了他的话,喃喃:“怎麽会,阿定怎麽会被盯上……”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