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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定开锁。
大概是专业人士,不到一分锺,那人就把四根锁链全部都打开了。
听著楼下女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启申忙对叶定低声交代一句:“先别走,等著我们。”
“嗯!”叶定裹紧身上的维修工服,点了点头。
女佣走到二楼,却见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她敲了敲门,问叶定需不需要重新拿个杯子,叶定在屋内回答:不用了,我要睡了,别来打搅我。
女佣自然不敢打搅“太太”的睡眠,只好先带著管道工去维修了。
下午五点,维修完毕。
管道工领取了报酬後,便立刻离开了乔家。
经过二楼走廊时,突然有个管道工摔了一跤,吓了女佣一大跳,忙问有没有事。
只见那个管道工理了理衣服,温和地笑道:“我很好,谢谢小姐的关心。”
管道工离去。
女佣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至於是哪里不对劲,她也一时间说不上来。
下午六点,女佣上二楼给叶定送晚饭,敲门敲了半天,却不见人有回应。起先,她还以为对方是睡熟了,便决定等会儿再来叫醒“太太”。可是晚上八点主人打电话来,叫她务必看著“太太”吃晚饭後,她便重新上了二楼,硬著头皮敲了敲门。
“太太。起来用晚餐了。”
“太太,您还在睡吗?”
“太太?”
“太太?”
“……”
女佣猛地推开门,拧开房间的灯──
果然,人去楼空。
作家的话:
嘤嘤嘤~~还有一两章犯人就能OVER了。好日子和福利要来了!!
局(一)
第六十七章
从乔家出来後,赵启申便带著叶定与前来帮忙的朋友各奔东西。分别的时候,叶定注意到那个替他开锁的男人对赵启申的态度格外恭敬。
启申道:“大和是我从前帮过的一个人,当时他母亲动手术,家里没钱,手术费是我帮忙出的。”
原来如此。
叶定点点头,和他钻进一辆黄色的面包车里。启申丢过来一套衣服让他换上,叶定打开一看,是一件很宽大的女装和一只假发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对著女装露出难堪的颜色。
“这是?”
启申抱歉地说:“对不起,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引人注意了,所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立刻脱下来。”
“我懂。我穿上就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叶定也不再抗拒,咬了咬唇,抬起手臂开始解身上的工作服纽扣,当上身衣服完全脱下来时,启申的目光停留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挪不开了,脸色变得异常僵硬。
他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叶定无比羞耻,闭上了眼睛,除了对不起,什麽都说不出来。
启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发动了汽车油门:“别在意我的话,就当我发神经好了。你……你先换衣服,我开车了,不会看你的。”
“谢谢你,启申。”
“不用谢,你我朋友一场,更何况你是我……罢了,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车子发动,与那帮维修工各分东西,朝西郊老城区的方向开去。一路疾速,还算顺利,没有遇到阻拦的人,但两人始终也没有放松下来,直到抵达目的地,这才一同吁出一口长气来。
目的地是间廉价的小旅馆,位处老城区的一处僻静的小巷中。这一带都是外来的打工者,民工,妓女,洗头房,红灯区……落魄困顿,人口密集,阴暗逼仄。
小旅馆每晚才需20元,接待的前台是个胖而迟钝的妇女,看电视嗑瓜子面无表情。两人从她那里取来钥匙时,妇女烦躁的一再交代,不要乱搞不要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弄坏了要十倍的赔偿。
叶定记得这间店曾经是家著名的老店,只是时代潮流太汹涌,不知何时,它已沦落到蜗居在老城区角落的里的廉价旅馆,虚名早就荒废。
走廊里铺陈著一条红色化纤地毯,暗红色毯面上全是泥秽,也许从未清洗过。
启申扶著他上了二楼,打开房门,10平米的小房间,单人床,床单污秽肮脏,上面沾著不知名的淡黄色液体。墙面粉漆剥落,显得颓唐。启申将床单掀开,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叶定坐下,然後仔细检查门锁窗户,确定都锁好了後,又将窗帘全部拉上封紧,使这里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忙完这一切,他拽来椅子,坐在叶定跟前,叹了口气。
“现在安全了,你不用怕了。”
叶定点点头。
“这里是脏了点儿,可是安全,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带你来这里,所以你就放心的待著。等过了这段风口,我再带你离开A市。”
“好的。”
启申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拿去他头上戴的女士假发套,然後以手摩挲著他的脸,一寸一寸,神情黯然:“你瘦了,阿定。”
叶定低下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沈默了好一会,才颓丧道:“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启申,你是对的……”
“你後悔了吗?”启申问。
叶定以手掩面:“我什麽都没了,启申,我什麽都没了……”
说著,眼泪就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启申从未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印象中的这个男人一向冷静自持,从不在人前泄露出软弱,而此时,他竟当著自己的面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似往昔那般宽阔,随著啜泣而隐隐颤抖,像只受了惊的大型猫科动物,叫人不禁想将他抱进怀里,温柔的安抚。
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他将哭泣的叶定搂进怀里,亲吻著他的头发,拍著他的背脊,安抚他几近崩溃的情绪:“不要紧,你还有我。我爱你,阿定,我爱你好多年了,你还有我赵启申啊……”
“可我现在的样子……男不男女不女,我真的不知……”
“你什麽样子我都爱。我都喜欢……”
“启申,我……”
已经没有言语了,也不需要,看著男人哭红的双眼,嗫嚅的双唇,启申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忍耐,捧起他的脸,慢慢凑过去,就想要吻上他的唇。
就在四片唇快要贴上去时,叶定突然别过脸去,尴尬道:“我……对不起……我还没习惯……”
启申也有些尴尬,不过他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叶定刚受完伤害,暂时还不能接受他的亲昵,所以也没多说,只拍拍他的肩,说了句“没关系”後,就重新坐回了对面的椅子上,与之保持著一定距离,生怕惊到了这只脆弱的大型猫科生物。
在这昏暗逼仄的小空间里,两人突然就变得沈默起来,没有一句话说。
他们都没想过,许久未见後的再次见面,竟是如此局面。
时锺指向晚上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启申终於还是先开口了,他犹豫了片刻,问:“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叶定垂著头,揪著身上宽大的女装衣角,神情索然:“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看到的那样……我……我不是正常的。”
眼看著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启申忙安慰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你别激动。”
叶定摇摇头:“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出这真相。实在……太不堪了。”抚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启申,我是个双性人。”
启申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麽?双性人?”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男孩子不同,我的身体有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器官,在受精的情况下,是可以孕育孩子的。原本我也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怀孕,可是自从遇到了那个人……他……他……”再也说不下去,男人涨的通红的脸上写满了浓重的羞耻。
启申这时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一直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离,从不用公共厕所,也从不和他们一起去泡温泉。手术完了後,也不当众换衣,而是不嫌麻烦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把门锁好,小心谨慎的过分。
他终於明白。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双性人。
启申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瞬间不见,再次换上无辜温和的脸孔。“这麽说……这孩子,是那个人的吗?”
叶定咬著唇,很难看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启申攥紧了拳头:“他强迫你的?”
叶定沈默。
沈默代表承认。
“那你当初知道的时候,为什麽……为什麽不去拿掉?”
“他不让我拿……他拿我的父母威逼我。我没办法……”
“那现在呢?现在才六个月,六个月的孩子还是可以做引产手术的!”
“太迟了,启申……”叶定抬起头来,绝望地看著他,“因为我的特殊体质,胎儿六个月就已经完全成熟了,恐怕,恐怕还有几天,他就要出来了……”
作家的话:
话说,今天是萝莉节哎~
祝我的萝莉们(你们)节日快乐哟,小心怪叔叔小8我掀你们裙子哟。
局(二)
第六十八章:
启申温柔地看著他,眼神像春日的湖水,平静,澄明,他说:“没关系,既然我爱了你,那就会接受你的一切,包括,包括你的孩子。”
叶定怔住。
启申微笑,有些无奈:“谁叫我爱上你了呢。”
“不、不是……”叶定的脸涨的通红,因为羞怯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是启申最爱的模样,英俊的男人害羞起来总是显得特别可爱。
男人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上说:“我不太知道……你是从什麽时候……对我……呃……”
“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
“若追溯的话,恐怕要追溯到第一次见面了。”启申竟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笑笑,“这大概就是一见锺情吧。”
“呃。”
两个大男人谈起一见锺情,实在是不太适应。叶定干咳一声,忙岔开了话题。
“总之,孩子已经拿不掉了。我想,大概只能……只能把他生下来了。”他沮丧地说。
启申拍拍他的肩,无言的安抚。
两人在小旅馆里一直待了整整两天都没出门。启申非常谨慎,在没确定乔家那边的动静之前,绝对不会带叶定擅自出行。小旅馆的空气很差,他怕叶定受不住,只每天傍晚时才开一会儿窗。
并不出去走动,只在房间里呆著,用餐全部靠外卖。
送外卖的小夥子是启申的朋友,所以还算信得过,每次送饭时,一并带来乔家那边的消息。据说,乔白已经报了警,现在每个关卡都有条子守著,查的非常紧。
启申只好决定,再在小旅馆多留驻几天。
小旅馆一切都能将就,除了睡觉的问题。由於只有一张床,两人只好躺在一起睡。
起初的两个晚上,启申还算规矩,并不碰叶定,偶尔想亲亲他,也被男人以“一碰触就想到那个囚禁他的恶魔”为由,躲了过去。可是第三天,叶定察觉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小旅馆的房间都是木板隔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差,隔壁有什麽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一入夜,走廊的过道里就充满著高跟鞋的杂乱足音一动,年轻的妓女在夜色中卖笑,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争执声,殴打声,醉酒的民工叫骂声,吃吃笑声,莫名的哭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彼此呼应,无法安宁。
这不算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一到夜里,隔壁房间里就会传来的交媾声。粗俗不堪,卖淫的女子,50块就可以包下来过一夜。久未尝到性爱滋味的外来打工男,物尽所值,拼命地在妓女身上发泄。不晓得是不是进行的太激烈,妓女的叫声一直持续不断,且越来越高亢,妖媚的,放浪的,像发春的野猫般嘶哑缠绵,彻夜难眠。
叶定和赵启申都被吵的睡不著,尴尬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都是男人,怎能不知道这种时候的身体尴尬?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一个稍微平静,一个则越来越急促。
急促的人自然是赵启申。他喘息了一会儿,突然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