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回怎么样?彻底舒坦了吧!
“就是没人肯爱我呀,要是有人肯爱我,就是让我天天没饭吃我也乐意!”小乞丐摇摇脑袋瓜子。“自己一个人感觉好坏哦,好想布袋爷爷奥!布袋爷爷教我写字,给我饭吃,像家人一样对我好,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小乞丐扬起一只手,指着对面的那颗老杨树“真羡慕那个树上的喜鹊哦,叔叔你看,它们自己做窝唉,两只大喜鹊每天都飞来飞去的,我想窝里肯定还有一群小喜鹊,好幸福哦。”
何东冬随着小乞丐的手指望去,隐约可见树枝上搭建的鸟窝。
“我也要个家奥,有爸爸,有妈妈,有弟弟妹妹。”
呜呜,左边儿那只是爹吧,右边儿那只是妈吧?喂什么给小鸟儿呢这是。
唉,浇溜墨斗是什么味儿来着?
何东冬咂了咂嘴儿;憋屈着个脸。
要不我回去道个歉吧。也不至于就因为这个以后都不搭理我了吧。我不就骗他这一次么!
这么回去是不是忒没面子啦?
面子值多少钱一斤啊?
回去咋说啊,直接道歉,不接受怎么办啊?能不能把我轰出来啊!
轰出来就轰出来呗,就给他一次机会,要是敢轰我,下辈子都不搭理他了。凭什么呀,我也是有尊严的呀。宁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这什么跟什么呀!谁让你跪着啦,人好吃好喝伺候得你多好啊,没事儿还可以那什么XXOO一下,什么时候委屈过你啦!
何东冬眼睛转了好几圈忽然心生一计。
“小乞丐”
“嗯?”
“叔叔当你的爸爸好不好?”
“叔叔要当我爸爸?”
“对?”
“那我会有妈妈么?还有弟弟妹妹?”
“妈妈会有的,弟弟妹妹不一定了。”何东冬想了想,自己和严海封是没有那功能,领养还差不多。
小乞丐厥了厥嘴“那好吧,弟弟妹妹就先算了,有爸爸妈妈也很不错!”
嘿小样的,听着可真勉强,还挺有性格啊。
“走,铅笔,爸爸带你找妈妈去!”
什么叫负荆请罪,这就叫负荆请罪,不是,这叫负子请罪。
何东冬白天的时候还吵吵着让严海封背他上二十六楼,晚上就不得不背着新儿子上二十六楼。
二十六楼。
上到十楼的时候,何东冬心脏狂跳,满面涨红,汗珠淋淋。
上到十五楼的时候,何东冬口干舌燥,双腿如同灌铅,衬衫湿透,有心把新儿子就地扔那儿。
上到二十楼的时候,何东冬觉得自己似乎吞了原子弹,整个胸腔放佛要炸开,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儿子也不背了,改拎了。
还有六层,何东冬想。
六层啊!我家才不过住五层!
最后那儿五层,何东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达上去了。总之如果步行二十六层难不过登天,他眼前俨然晃悠的就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耶稣基督啊!
何东冬把屁股搁在安全出口的门槛上,觉得自己仿若羽化登仙。一步也迈不动了,真的,要不掂量掂量把两根苞米棒子似的腿卖了得了。
铅笔小脸儿贝儿红,整得跟农村地头的疯小子似的。“爸,为啥不坐电梯啊!”
有潜力,这声爸叫得还满有味道的。
“电梯坏了。”这四个字,听着像枯井里憋着尿的蛤蟆在叫。
“怎么没人修理呢,这是什么地方啊。”铅笔一脸纯真的问。
何东冬瞪着眼镜,吞了吞口水,猛地起身向安全门里奔去。
电梯距离安全门很近。当何东冬看见电梯的给电指示灯闪烁的微弱光线时,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卸下来当球踢。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指头,按下了电梯按钮,看着头上方显示屏上数字的不断增大,然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何东冬的身体就像一块轰然倒塌的土坯。一下子就瘫落在地板上,四散一地。两只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左右拉扯,哎呦哎呀的惨叫着。
“不要拽头发,会秃头的。”铅笔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妈妈在哪里啊?”
“乖儿子,刚才爹爹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何东冬一脸衰样“你妈妈这个时间下班了。”
“下班了?那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去找妈妈?”铅笔跃跃欲试。
何东冬心里哭天抢地,二十六层,我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属猪的么,上楼之前不会看看电梯修没修好么,来之前不能看看时间么,这都几点了都怎么着也该奔家里边儿去找人啊。
我这楼梯爬得多冤那我。
24
24、二十四。 。。。
何东冬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冷飕飕的,脖子梗得直疼,半个手臂也麻了,就琢磨着是不是睡觉前没关窗户啊,迷糊着,眼也没睁就顺手就推了推身边的人。
“海子把窗户关上”
没动静?又推了推。
“嗯”旁边的人用清脆稚嫩的童音轻轻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似乎把脑袋搁在他的肚子上,又没动静了。
何东冬抹了抹眼睛,勉强撑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象牙白色带蚂蚁斑点中规中矩的天花板。何东冬记得严海封家的天棚不是这样的。
瞪了好半天,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原来自己跟新儿子就着电梯门口睡了。
不成,万一一会儿保安来巡楼,还不得一脚踏死他。
换地儿。
纵使腰酸肩膀痛,全身的零件都叫嚣着疲惫至极,也仍是强迫自己爬起来,一步三晃悠地把铅笔扔到待客厅的沙发里,自己则合着衣服倒进另一张沙发。
待客厅位于电梯斜对面,与开放式的前台接待处相连,没有门,只有两扇极窄的隔断。何东冬所躺的沙发处于正对门口的位置。所以当何东冬在沙发上面对门,寻觅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准备再次阖眼,恍惚中却看到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经过接待厅的门口,朝总裁办公室方向而去。
何东冬起初以为闹鬼了,吓得一激灵,睡意顿时消散全无。
他悄无声息地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脚下睡得死沉的铅笔,后脖颈子不由得冒出冷汗。
直到砰地传出一声闷响传出,同时伴以两声低沉的咒骂,何东冬方才松了松僵直的身体吁了口气。
是人,不是鬼。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是他放在总裁室正门口的不倒翁。
那时候,二子说过,任何进门踢到它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具体手段视二子心情而定,具体实行人是严海封严总。
嘿嘿嘿,谁敢不从?
频繁踢到不倒翁的人是韩北雪。
二子想报复她的馊主意可是想了很久,这是算准了北雪走路喜欢走正中央且从不看路的毛病。
可是?如果不是鬼?
难道是小偷?
这偷儿真是艺高人胆大啊,怎么绕过保安系统的啊。
何东冬又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偷儿,下手也应该是挑好进好出的低楼层层才对啊。随随便便搜刮几台笔记本那都是钱啊,何必冒这么大风险跑到最顶层来。况且,楼下,二十五楼,就是有现金柜的财务。
琢磨来琢磨去都觉这事儿确实蹊跷,何东冬决定跟着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心翼翼地起身,躲躲闪闪的跟上那抹深色影子,时不时的庆幸着,不知是这偷儿手法太烂,还是自己技巧太好,居然没被发现,看来自己倒真有FBI的天赋。
何东冬哑着嘴乐,脸上跟开了朵花儿似得。
直到看那偷儿轻车熟路的进了总裁室,方觉不妙,自己大意过头了。
那人居然有识别卡?
严海封办公室的身份识别卡只有三张,一张在严海封自己手里,一张在他这儿,而另一张则在财务办公室的保险柜中。
何东冬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的钱包,紧着眉毛,心道不妙不妙,此人来者非善。
严海封办公室里有什么他不清楚,他清楚的是,一个总裁抽屉里的文件、电脑里备份的商业机密,绝不是普通途径能够轻松获得的。这人半夜潜入,惦记的恐怕也不仅仅是几张百元钞票。
何东冬缩在角落,眼睛死死定住总裁室的大门,掏出手机,先将机器调至静音,然后拨通了严海封的电话。
无人接听。
何东冬又试了一次,依旧无人接听。气得他恨不能骂娘,爷儿我为你的公司操心,你居然睡得安稳。
想了想转而拨了韩北雪的电话,关机。
都什么东西,半夜睡觉还要关手机,啥习惯这是。
何东冬攥着电话,在空气中虚击两拳,什么玩意儿!谁能告诉他保安室电话是多少啊?这公司总共就认识这俩人,一个也不接,感情我穷操心了这是。要不要打110啊?这要是个商业间谍还好,要是个内鬼怎么办啊?报了警对公司声誉有没有影响啊?
何东冬急得直磨后槽牙。
何东冬毕竟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急迫的情绪很快被商业间谍四个大字所掩盖。
商业间谍都长成什么样啊?难道真的像电影儿里演的那样,白天是不起眼儿的小白领,晚上是带着棒球帽一身儿紧身衣背着个逃生伞的武林高手?东西到手后一准儿从顶层破窗而下,鸟一样飞得无踪无际?
嗯?真的么?何东冬两眼冒光,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完全遮掩不住脑中惊险镜头对肾上腺激素的刺激。
于是何东冬决定一睹尊容。
溜着墙根儿来到门侧,掏出钱夹里的识别卡,小心翼翼地插进卡槽。
哔地一声,识别器转成绿灯,允许通过。
虽然机器发出的声音不大,何东冬仍不禁哆嗦了一下,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站在儿,竖着耳朵捕捉门里的动静。
房内寂静无声,好半晌,何东冬才敢试探着,浅浅呼出嘴里那口浊气。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地将房门顶开一条缝隙。今夜天阴无月,借着落地窗映入的惨淡光线,并不能辨识出什么。
但好在,何东冬在这间办公室打了半个月的滚儿,对对房间的摆放布置一清二楚。便撞着胆子,侧身滑进门内。
何东冬把手揣进上衣兜里,耸了耸肩,不自然的咳了一下。
无可非议,被一把枪管顶在太阳穴,恐是任何人也轻松不起来的。
“何东冬,看来你做人确实没有什么原则!”
“您的意思是,我明明下午爬上了别人的床,晚上却舔脸回来找老情人道歉?”何东冬刻意扯出一抹笑容,却自觉是皮笑肉不笑。没办法,这个时候若是不紧张的,一定有007的潜质。不幸何东冬没有。
握枪的人哼哼笑了两声,“差不多吧!”
“你做人似乎也没什么原则,这和你名儿还真不符,林原!”何东冬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说出对方的名字“但不能否认,你确实很会选时机!”
顶着何东冬太阳穴的枪向前推了推,上膛的声音响起,听得何东冬不由跟着肝儿颤“别介,别冲动,你知道我这人脑袋一向不大灵光,你要是跟我说你是来进行办公设备排查的,我肯定信。”
“抱歉,让你失望了。”
“那么这个时候容我联想一下,力胜被收购,你应该是功不可没吧?!”
“拿钱办事儿,一向是我的准则。”
“蓝信刚刚收购了力胜,现在又打起宏封的主意?”
“你不要套我话,我不会说的。”
何东冬撇了撇嘴角“那倒不至于,你拿枪顶着我呢,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因你的情人而死,够明白的了。”
“哦”何东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徐豪升呢?我怎么觉着他不明不白的。”
“你挑朋友很有眼光,诚恳又老实,是个不错的垫背人选。”
“你真是够卑鄙的。”
“活法多多,我只不过挑了一个比较冒险的!”
“唉,说到冒险,你带降落伞了么?”何东冬话锋一转,口气轻松。
“什么?”
何东冬指了指窗外,“这可是二十六楼。”
“用不着,我能怎么进来就能怎么出去!”林园的声音里充斥着嘲讽。
嘿嘿,何东冬发出两声憨傻中略带奸计得逞的笑,气定神闲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将屏幕举到林原面前。“我估计你走电梯肯定不成,楼梯也够呛!”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通话状态,正中间跳跃着三个彩字——徐豪升。
“今天他值班,确实给你创造方便,可对于我来说,用着也挺方便的,毕竟不是你的人,没错吧儿!”何东冬咧着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这可是刚才你自己说的?要不这电话我打得还真叫一心惊胆战!”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林原声音里带着几许急迫,动了动手腕,将枪口从太阳穴移开死死抵住何东冬的脑袋。
“我不信你愿意从商业间谍变成杀人犯!”何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