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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跟我商量一下都没有!”碰地一下摔,把电话挂了。他本性还是没变,也没想想自己要孩子也没尊重裴文歌的意愿。陈管家听著话筒的忙音,为难了,如果不跟少爷说,後果严重,和少爷说了,裴文歌又得招少爷算计。她一直拖到下午三点锺还不出去买,裴文歌都急了,老是欲言又止地瞅著她,她硬著头皮走出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里的人是容沛的秘书。
容沛信不过别人,自己差人把几瓶药送过来了。避孕药的瓶子装著维生素片,换的巧妙,连包装上的烟封都重新封好。“文歌,你看仔细了再吃。”陈管家把药交给裴文歌时,良心让她不得不说这一句。裴文歌接过药,误会了她的意思,倒是把说明书仔细看了一遍,计算著昨晚和容沛做爱的时间,幸好还来得及。他忙倒出两颗药吞下,提了一天的心总算放回原位。陈管家看到他的样子,暗忖道:“真是作孽。”
下午五点半,裴文歌在厨房准备晚饭,穿著简单家居服的男人围了围裙,正在厨台前忙碌著。那颀长的身段真是漂亮极了,双腿长而直,臀部挺翘得好是性感,系在腰後的围裙带子垂在臀上,两条带子在他的股沟间掠来掠去。容沛攒了一天的火气都不翼而飞了,接著就怀疑自己早些年是有毛病,这麽温馨诱人的场景他到现在才懂得欣赏,他斜靠在门边深深注视了好久,之後认为不该让自己的怀抱空虚,便打了个手势,让厨房里的其他人悄然退了出去。裴文歌在熬汤,没发现情况的变化,在被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环绕住了,他几不可觉地颤了颤,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少爷,不要这样,会被别人看见。”他微微扭动著身体,不敢太过抗拒,小声劝道。容沛双臂略一使劲儿,怀中人那点抗拒就消失,他挨在裴文歌的脖子上,闻著属於他的美好气息,带了点得意地咕哝道:“怕什麽,你是我那口子,谁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一天没见了,你乖乖让我抱会儿。”
两人迎面有一个窗台,窗台上有一个盆栽,寒冬凛凛,没有花。裴文歌稍仰著脸,透过玻璃窗的淡淡的晚霞柔和了他,只有点茫然,他握著容沛圈在他腰部的手臂,任由他抱住为所欲为。他对容沛很多话都不能懂,不能懂也无所谓,他不问,听过就算,在他心中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对於裴文歌在这一方面的冷漠,容沛是毫无所觉的,他习惯了裴文歌的逆来顺受,只搂住这个比自己稍矮却年长的男人,像讨好主人的宠物贴在他背上挨挨蹭蹭,以为自己的爱情已经很好传达给对方了呢。
当天晚上,裴文歌在浴室洗澡时,容沛盘腿坐在两人的大床上,面前拆开了七八盒避孕套,各样型号和各样口味的都有。他干了一件裴文歌以前干过的事,也为了一样的目的,捏著一根细针,很认真地把一个个套子扎的千疮百孔。比较不同的是,裴文歌当初走投无路出此下策,他是抱著完全喜悦的心情干的,很稀松平常,这有什麽?不过是让裴文歌怀孕罢了,总是要生的,戴上套子做爱他可能不怕会怀孕,就会放松些,就比较有利受孕。想到这儿,容沛也已在每个套子都做完手脚了,将它们重新装回盒子,放在了床头边的第一个抽屉。他睡在床上听著浴室传来的水声,舒展开四肢,唇边噙了一丝笑意,似乎看见了裴文歌再次为他大著肚子,那副完美的融合双性的身躯,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尽职尽责地孕育著後代,为他分泌著乳汁。这一次,这以後的每次,他要细心呵护著裴文歌,再不叫他吃苦了,和他宝贝自己一样,也要宝贝他。
☆、得咎39【渣攻贱受狗血清水】
现在在床上所受的折磨比较轻了,裴文歌由衷感激容沛。避孕套上的矽油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他可以让容沛在他下体舒舒服服地干,那根大家夥塞在他体内抽动,虽然还是会难受,但不比昨晚了,不会刮得他剧烈疼痛,中间容沛一边俯在他耳边,语气急促地说:“宝贝,你倒是来点劲儿啊,叫出来,是不是没捅到你地儿,是我干的不够深麽?叫几声,我想听听,快点!”一边抓住了他的胸脯,在他两边狠狠地揉弄,并往他更深的内部冲刺。裴文歌一时没忍住,手指使劲绞著颈下的枕头,哀哀地叫了几声,容沛就如同吃了什麽性药,扑在他身上发疯似地猛操,他被操得一阵阵犯昏,同时又很怕避孕套会经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律动,会脱落在他体内。一害怕,他原就紧的要命的小穴又收窄了,把体内的肉棒绞紧,换来的又是更猛烈的操穴。
熬了一个多小时,容沛射了第一次後,裴文歌难得还能保持一丝清醒。他静静躺在容沛的底下,一身汗水淋淋的,胸口微弱地起伏著,两颗乳头因长时间的吸吮肿大了数倍,眼角稍有湿气。容沛挺腰紧顶著他的阴穴上下摩擦,在他腿间再猛猛地撞了几记,这才肯从裴文歌身上翻下来,随手扯下了性器上的避孕套,扔到了床下,“你这到底怎麽回事?”他歇息了一会儿,有点不高兴地问,一双漂亮的凤眼盯著裴文歌。不用说,和昨晚相同,裴文歌没有勃起,雌穴的反应也不积极,差不多无能。闻问,裴文歌面露了几许尴尬,对於一个男人来说,那样的生理残缺是可耻的,他本能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在容沛再三催促下,才支支吾吾地说:“那次,就是宿舍那次,我受了点伤,那个,有一点点严重。”
宿舍的那次……容沛一刹那懂了裴文歌所说的话,所有在性爱後产生的暖意全部消失。那件事的记忆一直是模糊的,或许是逃避的心理作祟,从不敢去想起。而此刻,他的大脑忽然成了一个生锈的老锺,迟缓地回拨到了那天,重放著那天难听的辱骂和暴力,还有很多属於裴文歌的血,把床上都染红了一大块。裴文歌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停流血。他没有救裴文歌,把他扔在那个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自己走了。容沛从床上坐了起来,躺在裴文歌身边令他无法忍受,他的眼前看不清东西,伸长手去摸床边的烟和打火机,哆嗦的手指几乎打不起火,“怎麽回事?”他深深吸了口烟,强撑著镇静,又重复了一遍。
“其实没什麽大事……”裴文歌谨慎地措辞,他望著容沛的背影,担心他会发脾气。过了片刻,容沛始终没反应,他才稍稍放下戒备,偷偷打了个呵欠,且回忆且说:“医院给做了手术,挺成功的,因为那个地方有断裂,手术後虽然不会影响小解,但是不能勃起了,唔,至於另一个地方,有缝针,悦悦出生又有影响,所以也就不好了。”他的讲述十分温和,再怎麽仔细追究,也仅有一些难为情,没有怨恨。容沛一语不发地抽完了手上那根烟,用手指捻灭了烟头未熄的火,他低垂下眼帘,看著自己摊开的双手,烫红的指头,重逢後的两夜交欢成了天大的讽刺。
有些伤害恐怕很难弥补,就算现在将所有的爱与尊重奉上,也修不好过去的一道裂缝。这个念头在意识里悄然滋生,容沛第一次对两人的未来感到恐慌。他亲手废了裴文歌,亲手废了那样温柔并优秀的男人,这就是事实。那是深爱著他的裴文歌啊,一直陪伴在他生命的男人,他怎麽能够舍得?他突然加重了呼吸,心里翻腾著说不上来的酸楚,神色浮现著混乱,手把烟盒越捏越紧,直至捏变了形,终於承受不住地砸了出去,烟盒砸在了墙壁上,“该死!”如此咒骂了一声,他痛得受不住了,握住了拳头,微弯下了上身,瞪大的双眸通红一片,无声地流下了眼泪。他没有再开口,裴文歌不安地在他身後扶住他的肩膀,悲伤地问他:“少爷,你为什麽哭?你不要哭,求你了,我死也可以。”他的眼泪依旧流个不停,转身扑进了裴文歌的怀里,控制不住地咬住了他的肩颈,数著他的脉搏,止住了哭,止不住对自己的浓烈的憎恨。
☆、得咎40【渣攻贱受狗血清水】
第二日上午,裴悦托给容太太照顾,容沛和裴文歌去了医院。他们吃过早饭便出门了,出门时容沛往裴文歌身上披了一件大衣,又用围巾围著他的脖子。他捧著裴文歌的脸颊,手心爱惜地搓了搓他的皮肤,用额头和他互相抵著,问:“冷不冷?”裴文歌摇摇头,低道:“不冷,谢谢。”这几日下来,他多少适应了容沛的转变,肌肤相亲的疼痛也淡了。他们去的还是那间海边医院,裴文歌在这里生下了裴悦,容老太爷也在这里进行最後的治疗和修养。容沛一直牵著裴文歌的右手,把它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当他们走在医院整洁清冷的走廊上,闻著医院淡淡消毒药水味,“我们就让医生检查一下,我想应该没事的,肯定是能治的。”他异常柔和地说,对裴文歌的手握了一握。裴文歌思索了几秒,容老太爷对他还是不错的,那时候就再三交代人要照顾好他,所有能治的当时就治了,现在再检查恐怕也没什麽意义。不过容沛很是期待的样子,他也不好叫容沛失望,便跟著他的脚步前行,抵达一间环境简洁的诊疗室。
早已等候著的医生姓高,男性,他一直专注对双性人的研究,为裴文歌接生的就是他。裴文歌在这间医院的待产期间是过著失魂落魄的生活,他打量著医生那张斯文的有点眼熟的五官,半晌,总算是记起这个人,“高医生,你好,好久不见。”他对高医生颇为真诚地说道。高医生放下手中的文件夹,上边是当初为裴文歌治疗的记录,他起身朝裴文歌和容沛伸出了右手,彼此互相握了握,然後示意他对面的两张椅子:“请坐。”又按下了电话键,让护士沏上两杯热茶进来。在当年就知道裴文歌生的孩子是容家的,现在见容家公子陪著他来,高医生也不意外,聊了几句闲话,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容沛一夜没睡,气色不是太好。他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想要迎接最糟糕的情况,结果却大出他所料。“裴先生那时候的伤势有些严重,但医疗技术很发达,他的男性器官不是完全断裂,是拉伤,治疗效果很好,之後在医院的期间差不多有一年,我一直有帮他留意,不应该还有问题,他是可以过性生活的。”高医生翻阅著资料,考虑到病人的关系,用的字眼比较讲究。容沛的眉宇即刻微蹙,他把裴文歌往自己身边拉近,将他半搂在怀里,手心抚摩著他的手臂外侧,心疼道:“不对,他特别难受,根本都没反应。”高医生想了一想,望向了裴文歌,问道:“从那之後你一直没勃起过吗?对性爱也没有什麽需求?”裴文歌的神色略显尴尬,幸亏医生的眼光完全不带其他意思,他又看了看容沛,容沛允许他说,他才坦诚道:“没有,我也不想那个,有时候看见些图片什麽的,也一点反应没有。”这时,容沛横插进了一句话:“慢著!你看什麽图片?”他呆了一下,咬了咬惹祸的舌头,连忙解释说:“有时候上网,网页上会有些图片,不是我刻意找来看的。”
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的解释,容沛把注意力放回医生那儿,他没特别表示,仅仅是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漫不经心的。他心中压抑著一缕期盼的情绪,像是在绝处觅得一处可能有的生机,却不敢过早肯定。後半世人的性生活是其次,他需要的是他对裴文歌没有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高医生的压力有点大,容沛那股子的气势在逐渐压迫他,他清了清嗓子,最好的建议是:“我检查一下裴先生的下体或者能找到原因,可以试一下吗?”可语音刚落下,原本还算不错的气氛登时大变,高医生被他们两人的反应吓了一跳,只见裴文歌下意识抓住了容沛的外套,身体靠过去,一头就埋进了他的胸膛,而容沛明知医生是出於职责,还是忍不住恶狠狠地瞪著他,怒道:“不行!你开什麽玩笑?!这是我老婆!”高医生也是著恼,道:“容先生,这种问题肯定是要看的,如果你不给检查,我怎麽能知道原因?”
容沛一听就有点冷静了,他拍抚著裴文歌的後背安抚,正犹豫不决,裴文歌蕴含著哀求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闷闷的:“少爷,我不想让别人看,我们不看病了,可以吗?求你了。”他听著更是犹豫了,想狠心忍一忍叫裴文歌脱裤子,裴文歌肯定会听他的话,但他就是说不出来,先不说要裴文歌忍著难过,光是想到裴文歌要脱裤子给眼前这个男人看,他的心肝都几乎要裂开了。生孩子是生孩子,现在又不是生孩子,昨晚那个地方才刚做过爱呢,怎麽能让人看?!可不看又怎麽办?得治病!他急得两眼通红,表情都逼出了几分狰狞,把裴文歌抱的紧紧的。高医生又规劝了几句,结果叫这两人整的没办法,长叹一气,说:“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