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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前辈?”毓惊呼,“那你的那个……”小舅不会也来吧?……毓差点脱口而出,紧急关头刹住了嘴巴。那么突兀地问蓝墨淋,一定会被蓝墨淋怀疑的。
“哎,你放心,我小舅大概是不会来的。”蓝墨淋叹了口气,语出惊人,“毓,我知道你讨厌我小舅,之前他演讲时,你就愤然离席,我看出你并不喜欢我小舅。这回你就不必担心了,他事务很多的,可能是不会来的。”毓不知道蓝墨淋这个粗线条何时变得心细,竟看出些端倪来,可惜只猜中50%。毓听见顾燃弋不会来,先是舒缓一口气,后是有失落之感,更是没了精神。
S大的大礼堂舞台是斥巨资修建的,绝对堪比国际一流大舞台。镁光灯、音响音效都是没话说的。
毓画着彩妆,穿着湖蓝色的长裙站在舞台一侧,快要轮上他们表演了。舞台剧对于天资聪颖的毓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这女装……哎,毓也就认命吧。
蓝墨淋站在舞台另一侧,对着这边的毓挤眉弄眼,十分活跃的样子,他到底兴奋什么呢。毓偷偷扫了一眼台下,乌压压的人群,看不清每个人的相貌,也好,那就当做底下是一群不会说话的白菜好了,专心致志地演出就行了。
“接下来,是由大二六班带来的舞台剧表演,大家掌声欢迎!”底下掌声雷动,欢呼喝彩,还没表演呢,激动什么。
毓在一束追光下步履轻盈地走到舞台中央,旋过身子,对底下的观众悄然一笑,女装扮相的他美若天仙。
一句话没说,台下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呃,好像有人晕倒了,不会吧,那么夸张啊……
“快啊,快救人啊!”不知谁呼喊了一声,台下开始骚动起来,很多人都变得不安分,顿时,乱成一锅粥。
毓僵在那里,怎么了,好像谁晕倒了,底下的观众无心观看表演,都走来走去。无奈之中,表演暂停,所有的灯光全部打亮,大礼堂瞬间灯火辉煌,明亮刺眼。
毓从台上望开去,一直望到大礼堂的尾部,那里站着的一个身影让他移不开目光。怎么会,顾燃弋西装革履地站在大礼堂后边,眼神如鹰般尖锐,直直地与毓对视,他们互相看到了对方。
毓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他万万没想到顾燃弋会来。目光一斜,毓发现顾燃弋身旁还依靠着一个比他略矮的男人,是那个叫“凌”的少年。原来,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看演出的。
毓不忍再看过去,把头别开,转身走到了后台。胸口抑郁着一口难以疏通的憋闷之气,顾燃弋的出现让他的心情翻波涌浪,酸涩不已。看见他身边的那个出色的少年……顾燃弋还说什么得不到他的心?都一起出来约会了,还得不到,骗谁呢。那之前来流年点他,也只是耍耍他吧……毓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的心被顾燃弋那个蛮不讲理的黑道老大牵着走了,真是想不透啊。
演出后来又继续了,只是等毓再回到舞台上时,已经看不到顾燃弋和那少年的身影,眼里不禁多添了几分落寞。
毓的反串表演引来阵阵喝彩,等大家都知道毓原来是男儿身时,大跌眼镜的人有不少,当然,学园祭的表演一等奖自然而然是毓的。
“毓,赚啦,那么多钱呢!”蓝墨淋拍着毓的肩膀,开心不已,“钱都归你了,哎,谁叫你财迷呢。我就不需要了。”蓝墨淋只是图个乐趣,钱什么的,他可不看在眼里啊。
“谢谢你。蓝墨淋。”毓拿着奖金,真心诚意地感谢蓝墨淋。
“我们是兄弟,说这么见外的话干什么。”蓝墨淋不悦了,“还有啊,那些道具你就留着吧,兴许以后送女朋友吧。哈哈,还有那条手链,哪时你找到自己爱的人,我就把手上这条取下来,一块儿送给你们当爱情礼物了。”蓝墨淋大方得很,自以为豪迈。
毓看着手腕上的赭石手链,可是高兴不起来,顾燃弋就是因为这个才误会他的。照理来说,世界那么多人,天天有人被误会,可毓为什么就放不下呢。难道……
8。终于分道扬镳了
顾燃弋天天来流年,以前是隔三差五,现在是一天不落,他的出现总能引起很多女人的注意。流年KTV的生意说句不好听的,还有一部分是顾燃弋的到来带动的呢。
顾燃弋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风一样的经过柜台,顾燃弋直接去了204——他的专属包厢,而那个保镖难得展露他们的审美情趣,留在柜台前为他们的老大挑选陪唱的人。
“你说这个女的怎么样?”保镖一指着某女的照片。
“不好看,我看这个好。”保镖二指着另一个女的照片。
四姐奇怪极了,以前都是御点毓做陪唱的,怎么现在不再点毓了呢?
“两位大哥,请问……你们老大怎么不点毓了呢,毓的唱功是流年最好的呢,保证还能让你们老大满意的!”四姐知道毓从不在服务上出问题,应该是顾燃弋那个人口味变换了吧。
“老大说了,点谁,也不要点那个叫毓的人。”保镖一老老实实地答道。
等他们点完走后,四姐惊讶地发现,“毓,你怎么站在楼梯口不上来啊?”
“呵呵,没什么,我这不来上班了吗,够准时吧?”毓脸色很苍白,浮着遭受打击般的阴霾。刚才保镖的话,他一个字也不落地听见了。
原来被人忽略,是这么难受到心痛的事。毓走进厕所,把厕所给反锁,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镜子面前,前方照出一张落寞憔悴的脸庞,早已失去往昔的神采与骄傲。
毓现在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顾燃弋,因为他还未恋爱,却已失恋,暗恋的恋。顾燃弋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让毓想忘也忘不掉那张魅惑的脸,高贵的气质,时而小神经的白痴。他失笑,这些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呢,他,叫顾燃弋。
毓虚浮着步伐走出厕所,整个人无精打采,像霜打了的茄子。
顾燃弋何时竟出现,朝毓的正面走来,目空一切,神情冷淡地与毓擦肩而过,压根看也没看毓一眼。
毓愣住,浑身痛得冰凉,顾燃弋当他不存在,瞧也没瞧他。热热的眼泪蒙住双眼,毓真的没忍住,倒在了红毯一侧的墙边。
有谁知道呢,顾燃弋走到了转弯角,在毓看不到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难以再向前一步。
“老大?”保镖喊他。
顾燃弋深深吸了口气,“走。”
就这样,在那小小的转弯角,两个人就这么错过了。不再。
时间悄悄地来到了六月末,一个学期快要结束了。毓和蓝墨淋忙着期末的学业检测,但还是忙里偷闲,隔三差五去流年打工。
毓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在流年见到顾燃弋了,那天他们擦肩而过,毓就再也没有碰见顾燃弋。他既不去流年唱K,也没有去S大作什么演讲报告。
顾燃弋就这么彻彻底底消失在毓的世界里,身影被时间抹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毓都没有认识这个人过。
毓变得奇怪,他拒绝到204包厢服务,他拒绝一切带着保镖耍帅来KTV的人,他就算在陪唱,也总是会唱一首《别人都是我们会分开》。客人夸他唱得好听,他也只是微微点点头,连笑也没有。
毓在流年的人气还是那么高,但前来点他陪唱的人,变成女性居多。新来的客人,都会在背地里叫毓“冰山王子”,因为他在服务时,很少笑,很少话,很冰冷。
蓝墨淋敏锐地察觉,毓变了,“毓,你最近怎么了。好像笑容也少了很多啊?”
“蓝墨淋,看见你这个猪头时,我哪会笑得出来啊。”毓毫不客气地还嘴。
“毓,不对啊,你说话都尖酸刻薄起来了,你没发现么?”蓝墨淋大吃一惊,实在想不通,以前亲切有礼的毓怎么不见了。
“呵,我一向是以一针见血为我的言谈目标的。”啧啧,毓扯扯嘴角,露出邪恶的表情。
蓝墨淋,“……”
暑假来到了,暑假过去了,一个炎热的暑假,毓几乎都是在流年度过的。他还是那么拼命地挣钱,还是那么视财如命。
八月初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个S大的女生暑假天天来KTV消费,后来知道原来她喜欢上了毓,并且在大家鼓励下向毓表了白。可是,毓却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可能接受你。”
女生大受打击,做出了令人震惊的疯狂的举动,她跑到S大教学楼顶,扬言要跳楼自杀,不跳可以,毓必须接受她。
许许多多学生围观,连好事的蓝墨淋也赶了过来,做女生的思想工作。可毓从头到尾,压根没有现身,女生被救下来后,关于毓有那么冷血的传闻闹的S大满城风雨。
蓝墨淋在流年门口拦下了毓,“你等等,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救那个女生,毕竟她是因为你……”
“住嘴!”毓不耐烦地说,“是她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她。我何必管那么多呢。失恋的人每天都有千千万,每个人都去跳楼,那要死多少人啊。”
蓝墨淋听得目瞪口呆,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就任毓一个人走进了流年。
谁都不知道毓内心的悲伤有多么庞大。失恋了就寻死觅活,那他自己早就不存在世界上了。
顾燃弋真的没有再现身,毓似乎都快要记不起他消失了多久。把它当做一个人生中的意外好了,毓这样告诉自己,平时还没有什么感觉,但他只要一想起顾燃弋,一走过204包厢,所有记忆就涌上心头。
明白了,顾燃弋就是心头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不碰它不疼,一碰它,疼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毓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接受那个女生,第一是对她没感觉,第二是没感觉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是个同性恋。被顾燃弋不幸言中,自己真的是个同性恋呢,呵。
9。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大三了,新学期这么快就开始了。
蓝墨淋在流年做服务生做得风生水起,名声大噪。他和毓两人并称“流年双雄”。(不要误会,蓝墨淋这个大白痴自己取的。)
毓感叹时间过得太快,就想干点儿其他事情。于是乎,他想出来要和蓝墨淋换岗位。他去做服务生,蓝墨淋替他去陪唱。
爱玩的蓝墨淋欣然答应,并对自己的唱功做了严加保证。毓见他兴头那么足,也就放心了。
做服务生认识的社会人士更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爱去KTV唱俩嗓子,但每个人都爱去酒吧里喝上几杯。
毓下了夜班,脱下服务生的衣服,换上自己的衣服。想到蓝墨淋可能早走一步,毓也就不上楼找他了。
走到流年门外,大街上的人群有些稀疏,但灯火依旧灿烂辉煌,照映得这个世界五彩缤纷。
毓穿过马路,发现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是幻影。毓很少见到真车,便停下脚步带着几分兴趣打量起了这辆车。
走到黑色的前车窗旁,毓以为可以从外头探进去看看车内的装饰,哪知车窗上漆黑一片,啥都看不着。
无声无息地,劳斯莱斯的车窗摇了下来,车里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啊!”毓吓了一跳,往后倒退几步,再往前看去时,他只有惊呼的份儿,“顾、顾燃弋?!”
好吧,事情就是这么狗血,顾燃弋坐在车里,用深邃的眼睛望着惊慌的毓。天知道他在车子里坐了多久,等了多久。
他到流年的二楼,问柜台小姐,毓在么?柜台小姐摇摇头说不知道,只说有个新的男陪唱,不知他是否需要。找不到毓,他会去哪里呢?顾燃弋实在没什么办法,就只好坐在车里等了。直觉告诉他,毓会出现的。
“毓。”顾燃弋打开车门,走下来,“毓你等等!”见毓转身要走,顾燃弋急忙拉住他。
毓的双肩有些发颤,“你,你给我放开!我要回家了!”
“别走,我有话对你说。”顾燃弋带着哀求的口气。
毓难以置信,顾燃弋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说话,“你要干什么?你不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