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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你编的?”
“我骗你干嘛?他们真的很喜欢你。”
“好吧。”赵民宇认命地说:“那就当我昨天出柜了吧。”
“你父母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
“那他们有一天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不告诉他们就不会知道了。他们在老家过着宁静的生活,又不会follow我们这个圈子的动态。我相信再大的嘴巴也不会把我的事告诉他们,也许他们会成为这世上唯一不知道我是Gay的人。等到将来婚姻大事躲不过去的时候,我就找个拉拉结婚,然后再给他们弄个孩子……”
“弄个孩子?”
“就是领养喽,然后就说是我生的。”
“领养的孩子年龄你能控制吗?”
“如果年龄大了一点就说是我的私生子好了,反正拉拉老婆又不会有意见,你以为她会愿意和我生孩子吗?”
蒋南风这才惊恐地看着他,认真地问:“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吗?”
“当然不是。”赵民宇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叹了口气:“但我有的选吗?”
蒋南风似乎有些生气:“那你以后的人生不是毁了吗?”
赵民宇无奈地说:“毁就毁吧,反正也没有办法让它毁不掉。”
蒋南风心疼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发丝,想了半天才问道:“那么在你没把自己毁掉之前,能跟我在一起吗?”
赵民宇愣愣地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蒋南风见他如此沉默,便又加重语气说道:“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爱你的。”说完,翻身压在赵民宇身上,开始像蝴蝶流连花丛一般,轻轻地在他的嘴唇、脸颊、颈下、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当他的舌头游走到赵民宇的小腹时,吻变成了舔,他的手也顺势从赵民宇的胸口一路摸下来,直到胯;下。
一开始只是躺在那里由他去的赵民宇渐渐感到身体有了感觉,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一双手有些无所是从地在蒋南风的肩头乱抓,脚趾曲了伸,伸了又曲,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而当蒋南风爬下去蹲在他两腿之间将他的小弟吞入口中之后,他不由得弓起身子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吟:“啊……”随着蒋南风不断地给他刺激,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直到喘息声中不断暴发出类似哭腔的颤音之后,他索性抬起头,伸出手去一把将蒋南风拽到自己面前。
看着他那张已经涨红的充满j□j的脸,蒋南风笑着问:“等不及了?”
赵民宇没说话,他用迷离的眼神、微张的嘴唇和蠕动的舌尖给了他答案,于是蒋南风一面低头吻住他,一面架起了他的双腿,慢慢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与赵民宇不同的是,蒋南风在床上的动作非常温柔细腻,体贴入微,如果说赵民宇在他身上的动作是狂风暴雨的话,那么他在赵民宇身上的动作就是细雨如丝。虽然这与他那冰冷刻板的外表看上去不太相趁,却也符合他那一丝不苟的性格。他试着变换各种不同的姿势,但始终会照顾到赵民宇的感受,不让他感到难堪也不让他感到疼痛,并且他一直不断地同他接吻,抚摸他那头柔软的发丝。
被蒋南风抱在怀里的赵民宇和他占有蒋南风时判若两人,此时的他身体柔软无力,眼神涣散且呻,吟声不断,他甚至不敢与蒋南风对视,他怕他看到自己那意乱迷情的眼神。如果说他能让蒋南风享受到要死要活,蒋南风则让他享受到心痛。
赵民宇越是躲闪着蒋南风的目光,蒋南风越是想要捕捉他的眼神,于是他扭开的脸反复地被蒋南风捏着下巴正过来,并让他与自己四目相对。在他闪避不及的目光中,蒋南风看到的不止是迷乱的情,欲,还有羞涩与矜持,这让蒋南风不断地去吻他,希望他可以完全放松。但蒋南风吻的越多越久,他越是感觉下,体反应强烈,于是便更加羞涩与矜持。然而即使是这样,赵民宇还是先于蒋南风一步射了,几条漂亮的白色弧线飞溅开来,一部分喷在蒋南风的身上,一部分落回他自己的小腹,然后蒋南风也把持不住射在他的身体里。
当蒋南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以后,又将残余的一些液体喷在他身上,然后满足地看着他,爬上来,温柔地缠绵地吻他,吻到他心头一阵阵悸动。难道蒋南风是真的想要好好地爱他,而不只是单纯地想要得到他的身体吗?
当蒋南风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赵民宇竟然有些眼泪汪汪,于是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刚才弄疼你了?”
赵民宇摇摇头,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没事别吓我,起来去洗洗吧。”蒋南风说着把他拉起来,又一起进了浴室。
洗干净出来以后,看见赵民宇手里拿着衣裤并开始往身上穿,蒋南风不免有些紧张:“你要走了?”
“嗯。”赵民宇点点头说:“我得先回趟住处取些东西,下午还要去美术学院参加一个坐谈会,然后还要在雕塑课上当模特。”
“你最近很缺钱吗?”
“不缺啊。”赵民宇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要去当裸体模特?”蒋南风奇怪地问。
“谁说我要当裸体模特?我穿衣服的好不好?”赵民宇无奈地笑了。“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为了赚钱才去当模特的,是艺术交流,我还要给他们讲课的。你不懂啦!”
蒋南风尴尬地看了看他,没再说话,直到他穿好衣服准备要走时,他才追问了一句:“你今晚还来吗?”
赵民宇背着背包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似乎犹豫了半天,才问回去:“你今天不回去吗?”
蒋南风摇摇头,说:“你一天不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一天不回去。”
赵民宇似有顾虑地想了想,说:“晚上可能有些应酬,不知道几点能结束。”
“没关系,我等你。”蒋南风坚定地说。
“那……好吧。”赵民宇这才点点头。“你在酒店等我吧,我完事就过来找你。”说完,打开门出去了。
重新倒回床上的蒋南风望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他不确定自己这样一意孤行会不会得到赵民宇的心,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是已经跟着赵民宇走了。
而忙了一个下午的赵民宇晚上又参加了学校为座谈会嘉宾们准备的晚宴,吃吃喝喝地一直到九点多才得以脱身,赶到希尔顿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在路上的时候打过蒋南风的手机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往回赶了,但蒋南风的手机无法接通。到了酒店,他直接到客房去找他,但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反应。于是他又返回楼下大堂的服务台去询问,没想到竟得到这样的答案:“蒋南风先生今天上午十一点就已经退房走了。”
赵民宇一时愣在那,过了半天才问了一句:“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口信儿?”
服务员查询了一下备忘录,摇了摇头,说:“抱歉,没有。”
赵民宇慢慢转过身向酒店外走去,然后掏出手机再次拨打蒋南风的电话,但手机里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站在酒店外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赵民宇茫然地望着眼前繁华的都市,怀疑昨晚在希尔顿与蒋南风那一夜是不是只是一个梦,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来上海找过自己,只是自己给自己编造的一个故事而已。然而这两天发生的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一幕幕地闪过,他又怎么能当它是一场梦呢?当他独自走在深夜的街头,却再也感受不到夜色的璀璨和晚风的清凉,而是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与凄凉。
蒋南风又一次在他刚刚温暖起来的心上插了一把冰冷的刀,让他心痛,心寒。
倔强地抹去不由自主从眼角滑落的泪水,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忘了他吧,在毁掉自己的人生之前,去做些精彩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一年后,赵民宇的个人油画展在上海某知名美术馆开展。作为新生代画家和知名漫画家的他被媒体团团围住,赞美声虽然是不绝于耳,但各种各样的辛辣问题也接踵而来。只是,赵民宇依然保持低调,只笑而不语,一切问题由展览主办方的发言人来代为回答。
此时的赵民宇,头发已经剪短,唇红齿白的脸上戴着墨镜,精干与鲜嫩中散发着酷与帅,走到哪里都有粉丝为他尖叫。然而,总在他不经意的转身之际,留下一丝抹不去的忧伤和寂寞。
画展上,在一幅挂在最角落处尺寸也不大的油画前,有一名女子驻足已久。
赵民宇在陪同一些特别来宾在展厅里走来走去时,几次都看到那名女子站在那幅油画前不曾离去。当展览快结束的时候,展厅里的人也所剩不多了,那名女子仍然没有走,于是,赵民宇向她走了过去。
女子面前的油画正是去年他为蒋南风画的画像,只是他已经把素描改成了油画,有了颜色,画中的人更像是真的一样,就用那样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睛盯着每一个看他的人。
赵民宇站在女子身后,刚要说话,却被那名女子抢了先:“你一定知道道林格雷的画像吧?”
女子说话的时候并未回头,直到身后的赵民宇始终没有作答,她才转过身来看着他。赵民宇之所以没有说话,正是因为他当然知道道林格雷的画像,而这名女子之所以在蒋南风的画像前提起道林格雷的画像,他猜她必定是知道自己的一些事。
女子向赵民宇伸出一只手:“我叫沈宁。”然后指了指身后的画像,“我是他的贴身助理。”
赵民宇握着沈宁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而却除了“你好”什么话也没说。
沈宁看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猜这一年来,你虽然很忙碌,很充实,也很成功,但你却一点也不开心。其实,另外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呢?”
赵民宇也看着她,仍然不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有些躲闪,似乎不想听到这个话题。
“我知道,你不希望有人在你面前提到他,我也知道,你一定还在怪他一年前的那天突然不辞而别,这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离开上海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知道了,可能就不会有你今天的画展。”说到这里,沈宁有些激动,泪里泛起了泪光,并用手捂住了嘴巴,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
赵民宇这才终于用力地吐出一口气,低沉地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天……”沈小姐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董事长突发脑溢血进了医院,他接到我打的电话后立刻往回赶,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是……很严重、很严重的车祸。董事长不醒人世地躺在医院里,我们却突然无法联系到他,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两天之后,我终于接到外地交警部门打来的电话,说他因车祸进了医院,浑身多处骨折,生命垂危。”说到这里,沈宁掉下了眼泪。“我不敢告诉董事长,她还在迷留之际,如果这个时候让她知道她唯一的儿子为了赶回来看她而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她一定会撑不下去的。由于他伤的太重,经受不了长途颠簸,所以我们没办法把他接回来,只能让他在当地先接受治疗。可是,当他脱离生命危险,能够转院回来以后,董事长却已经不在了。他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这对他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差点哭出声来的沈宁强忍着伤心,刚要继续说下去,赵民宇却打断了她:“他现在怎样了?”
“现在……能站起来了。”
“能……站起来了?”赵民宇愣了,脑子像被电击了一样嗡地响了一声。
“车祸以后,他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躺在床上,身上骨折的地方太多了,根本动不了。本来医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说他站起来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不肯就这样认命地躺下去,所以钢板和石膏都拆了以后,他就强迫自己从床上起来,从翻身到爬行到站立再到行走,他像一个婴儿一样经历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他还是成功了,经过无数次跌倒,他慢慢地可以用拐杖走路了。其实……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已经是奇迹了,但他不满足。他说一定要摆脱拐杖,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隐隐地站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在你们再次相见的时候,把你高高地举起来。”
这时,赵民宇默默地转开头,因为他已经哭了。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仰起头,睁大了眼睛,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
“其实……”沈宁又转过身去,面对着那张画像,小声说:“在看到这幅画之前,我完全不能确定你对他是不是还有感情,是不是还想着他或是还怪着他。这一年来,他完全不曾联系你,就是怕你知道他出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