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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了抬手,招来侍者,“一杯牛奶,把他的咖啡换了。”
“最近你不太对劲!”男人单臂支着下巴说道。
“……”林澈仍就是一径的沉默。
“连指甲油都涂上了,你的大学生活究竟都是怎么过的呢?”男人挑挑眉毛,笑得一脸戏谑。
“是学校校庆,我被逼上台演话剧,排练的时候涂上的,忘记擦掉了……”
“忘记?这种事情也会忘记?你真把自己当成林湍的女人了?”
要不是黎月要挟他,不准他卸掉,他哪里还会让嗣抓到小辫子,林澈一口气喝完牛奶,“没有,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听说,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过是一个少年的痴缠罢了,新鲜感一过,自然就断了。”林澈的语气显得极为肯定。
嗣的唇边有几不可察的浅笑,问:“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林澈缓缓的吐出一句话,“他不过是介意我不在他的控制之中,那种喜欢是真的喜欢吗?”
男子起身,“我很开心,看到你还没有沉醉下去,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不会的,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更好的执行任务。”林澈赶在男人还没有离开咖啡馆之前,连忙表明态度。
“对了,不要和他做不该做的事,你是我的,任何指染的人都逃不过惩罚。”他脚步一滞,接着说。
林澈盯着男人的背影,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柔顺,“我知道的。”
待他出门,林澈抬抬手,招来侍者:“一杯咖啡。”
****
夕阳总是力所能及的把自己照耀的地方渲染上一层暖色,但其中并不包括林澈的脸。
没有带钥匙,也不想按门铃,隔着门都可以感觉到一些声波的振动。
林澈皱眉,有必要把音响开这么大吗?
巨大的声浪中夹杂着一些嘶吼声,林湍又在放他该死的摇滚乐了……
林澈靠在门上,感觉有些眩晕,就算不动也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味……不行,又开始晕了,后背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楚,肌肤上时不时有一道道酥痒的感觉,还在流血?
该死的,没想到那些杀手的水准那么高,自己的确是轻敌了,要不是瞄准镜反光,暴露了他们的所在……或许林湍帮自己开门的一瞬,就足够阻击手们完成他们的任务。
林澈转身看看楼道里窗户后,按响门铃,并迅速从半开的门中挤了进去,将林湍扑倒在地,同时将门踹上。
林湍仰望着门上冒着轻烟的小洞有些发愣,随即推推身上的男人,“喂,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林澈扬扬手,勉力笑笑,双手撑起上身,“你就这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
房间里太吵,就这么吼上一句,林澈的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林湍觉得林澈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目露忧虑,“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
林澈故作强硬,满不在乎的笑笑,“不就是和人打了几架,真不知道你家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那些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林澈起身,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拿出储物柜里最里层的白色膏药,开始对着镜子涂药。
一百二十鞭密密的抽打在背上,形成六十道整齐的鞭痕,左一道右一道的在脊椎部位交汇,每一道鞭痕都有血细细的流出并在脊椎处汇成一条线,静静的向下淌。
涂了药的伤口开始止血,膏药涂在身上开始凝固,成为透明的薄膜包裹伤口。
林澈迅速冲了个澡,穿衣服的动作拉扯到伤口,疼得他直发颤。打开门,林湍堵在门口,凑在他的脖颈处,皱了皱鼻子,“你受伤了?”
林湍不等他回答,掀起衣服就看,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
林澈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指指肚子,“我饿了,有吃的吗?”
林湍咬着唇,语气冷然:“说,怎么回事?!”
林澈笑着摸摸林湍急红了的脸,热热的烫烫的,温暖着自己冰凉的手指。
“这两天出门要小心,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对面有狙击手,本来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的,没想到他们人多势众,我就吃了点亏……”
“是吃了点亏吗?!”林湍被男人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直冒烟,“你背上的伤口那么整齐,根本就是被人吊起来打的,是不是?”
“这么丢脸的事就别拿出来说了,最后居然还跑了一个……”
林湍咬牙切齿,一掌拍在他背上的伤口,把林澈往自己怀里压。
“疼……”被恶意按压的伤口疼得林澈直抽凉气。
“知道疼了?!”林湍一下擭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林澈反手扣在林湍按在自己背上的手,但这个姿势却让他使不上劲……
林澈有些恼怒,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挣脱这个钳制……
林湍的动作粗暴而霸道,丝毫没有顾忌林澈身上的伤,或者说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惩罚着林澈一般。
他不断啃噬着林澈的唇甚至连空气都吝啬给他,是的,他在生气,他气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知道好好的保护自己,如果那些人不曾抱着虐玩的心思,自己现在抱着的是不是就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林澈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眩晕的身体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林湍满是怒意的脸更是时明时暗,连带着头痛欲裂……
林澈放弃了挣扎,或者说,他根本已经没有能力挣扎,整个人被黑暗席卷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唉。。大家看了是怎么个反应啊……完全不了解啊……
19
19、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
当林澈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再熟悉,身体感受着床的柔软,即使是仰面的睡姿,背部的伤口都不曾有痛感。
林澈侧了侧头,那张一贯带着伪装的清冷面庞出现在眼前,那双时常带着恼怒意味的眼睛闭着,淡粉色的唇微微的抿着,整张脸被浅浅的忧愁萦绕着。
他本是那样的桀骜不驯,骨子里带着符合他年龄身份的不过分的娇纵,命令人的时候流露着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
可林澈了解这个少年的那份隐匿在一脸倨傲之下的善良,那份让自己的心荡起点点涟漪的善良。
还记得那次两人从超市里采买出来,大包小包的提着林湍喜欢的食品向过街天桥走去,天桥上的乞丐没有因为淅淅沥沥的小雨而有所减少,雨幕里行色匆匆的路人衬着他们的瑟缩的姿态,让他们看上去更为可怜。
林湍这时停了下来,侧头看向歪坐在路旁的乞丐,林澈皱了皱眉,脸色不郁,仰头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正在问乞丐饿不饿的男人。
穿过天桥的风有些大,一把伞根本无法为两人遮风挡雨,细雨润湿了林澈的大半个肩膀,而林湍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个乞者身上,他问:“你需要一些吃的吗?”
那个乞者的眼中有转瞬即逝的迷惑和差异,继而嗫嚅道:“嗯……我要钱。”
林澈看着林湍伸进购物袋里的手戛然而止,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出声说道:“还不快给钱完事。”
林湍扭头看了林澈一眼,从购物袋里拿出好几袋面包,递给乞者。
“走吧。”林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径直向前走去,对剩下的乞丐目不斜视。
车停在对街,林澈收了伞,随林湍钻进车里,他察觉到林湍此时的心情很差。
林澈问道:“你怎么啦?”
“你觉得我很傻吗?”
林澈实话实说,“是有点……”
“你知道么,他儿子本来在我爸身边做事,后来却背叛了我父亲,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损害到他利益的时候,他何时手软过?一家五口,只剩下你刚刚看到的那个乞丐。”
“这就是你搬出来住的原因吗?”
“我没有办法和那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要知道,若不是那个老头年轻的时候救过我们一家,他林源的老婆孩子早死完了……”
林湍义愤填膺的说着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林澈识相的没有再说什么,他其实可以理解那种上位者的悲哀,林源作为横跨黑白两道的龙头老大,怎么可能因为那份于他的恩情而把自己摆到整个帮派的对立面呢?毕竟那个人的背叛深深的打击了林氏财团。
这个少年还太嫩了,林澈当时这样下了定义,却也在林湍的描述中看出了存在于他心底的善良。
正当林澈看着少年的睡脸出神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只见林湍眼也没睁,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倦意,“喂。”
“很好,继续追,你们可以用尽一切方法折磨他,过程甚至比结局更重要,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沈叔,千万注意那些偷渡的渠道,一旦被他潜逃出国,这事就不好办了。”林澈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那您这位老江湖也不用混了。”
林湍星目微睁,看向林澈的目光迸发出欣喜,匆匆和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林澈有些诧异,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会这么的暗哑。
林湍连忙水送到林澈嘴边,看着林澈小口小口的抿着水,脸色缓和,“正如你所见,打电话啊。”
“你准备要反击?”
林湍微微一笑,“不,反击的事情应该交给那些长辈去做,我不过是叫人追查那条漏网之鱼罢了。”
“亲爱的……”林湍的手指绕上林澈的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上烙下一吻,“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么?”
林澈定定的望着这个少年,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你……”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你以为那仅仅是一顿鞭子吗?”林湍面带薄怒,“要不是我让家庭医生帮你检查了身体,现在你已经死了。”
“鞭子上有毒?”林澈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自嘲,“我倒是真没想到,又不是在古代,谁会用沾了毒的鞭子抽人。”
林澈满不在乎的态度无疑触怒了他,他抓住林澈隔壁的手骤然收紧,吼道:“你给我认真一点!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好几次命悬一线?!”
林澈捂住自己的耳朵,抱怨道:“耳朵都快聋了……”
林湍一把擭住林澈的下巴,就要吻下去,林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眼说道:“你又要把我给吻晕了吗?嫌我不听话吗?”
林湍扑哧一笑,满脸寒冰瞬间化为春风拂面般的和煦,“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个让我很介意的吻……”
“你到底是谁?!”林澈瞪着眼前的男子,到底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什么叫做那个让他很介意的吻?
“哦?你看出来了?”
他并不否认的玩世不恭的态度让林澈坐实了心里的猜测,眼前的这个男人分别就不是林湍……
林澈猛的一抬腿,屈膝攻击男子的腹部,趁着男子吃痛的一瞬间,扣住他的手,将人压制在自己身下,动作迅猛到丝毫看不出他此时背部正多么剧烈的痛着。
林澈的手毫不手软的扣在男子的咽喉处,看着男子的脸一点一点的充血涨红,“说!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好笑,我是林湍啊。”男子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颈动脉的血液是如何挤过林澈的钳制而到达脑部,耳朵里嗡嗡作响,看着林澈只是笑着,“你要把你的堂弟掐死么?”
林澈心中一紧,这个人这么会知道的?这个和林湍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
林澈的手一松,抚上男子的脸,在颌骨和脖颈的交界处摸了摸,心中疑惑越盛,怎么会?居然不是易容?
“怎样,我的脸手感还不错吗?”男人嬉皮笑脸的捉住林澈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放心,不是假的,我真的是林湍,现在你就在林家的老宅里。”
“你是林湍?那住在我隔壁的那个林湍呢?”林澈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全身仍然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你们为什么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