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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正在举办拉莫维奇的回顾展,她可是行为艺术之母,她的表演极为惊人,让人过目不忘。这次是她唯一的一个回顾展,他们在博物馆的中庭摆放一张木桌,拉莫维奇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面空的椅子,观众想坐多久都可以。”
“行为艺术?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否能让这位行为艺术之母为你而动容。”
“她很漂亮?”
“她已经68岁。”
“你这是唱哪一出?”
“很多人都去了,他们想方设法逗她笑,结果自己先崩溃,我想知道这是怎样的感觉。”
“你这叫跟风,是对艺术的亵渎。”
“你怎么样说都行。”
我摇摇头,也对,不能对文昊有多大的期盼。我们到的时候,博物馆外的已是人声鼎沸,这些人不知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真的能感受到艺术的美。趁着排队的时间,我看了这位艺术家的相关介绍。拉莫维奇是个灵魂超脱物外的艺术家,用第三者的眼光看待一切,生活和艺术已融合为一体。非常擅长把那些隐藏在人们内心的惊悚,痛苦,奇幻,不堪**裸的呈现出来,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正如她自己所说,“欢乐并不能教会我们什么,然而痛楚、苦难和障碍却能转化我们,使我们变得更好、更强大,同时让我们认识到生活于当下时刻的至关重要。”。生活在当下?这个很难做到吧?人啊,只有回忆时才会发觉,曾经的时光是多么的可贵,曾经的快乐是多么的简单。
轮到文昊,他步调轻快走上前。拉莫维奇身着一身曳尾的红衣坐在椅子上,与周围白色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是燃烧的火苗,她表情淡然,好像和一切分隔开来。文昊坐下看着她的双眼,表情轻松,慢慢的脸色变得很差,最后竟趴在桌上大哭。拉莫维奇依旧是开始的模样,文昊起来,抹着眼泪,快步离开。我很困惑,他到底看到什么?当我自己坐在她面前,虽然周围人来人往,我却只看到我和她,在她的眼里有另外一个自己,那个被自己忽视的自己,或是说不想承认的自己。她说过,“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力量,而我一样都不喜欢,因为它们都暗示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控制。”当这种控制发生自己身上的时候,你会发觉比外力来得残酷,因为身体是我的,心却不是我。我起身离开,拉莫维奇也许知道它的力量,所以才说要活在当下。
在博物馆外的直播视频里,我看到了拉莫维奇伸出双手握着一个男人的手流下眼泪。第二天的报道出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她的工作伙伴,也是她的伴侣,他们在分别三十年后第一次见面。难道爱情总要经过分离之苦,才能收获果实?
再次见到文昊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精神不振,我们没有提及那场行为艺术。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在他还没有敞开心扉之前,我们不会去碰及。不过看到这样的文昊我很担心,文昊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
“如风,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需要你在上面签字。”
“是什么的。”
“一份申请,为了孩子。”
“拿来吧。”
我看都没有看,直接签上名字,文昊表情有些奇怪。“谢谢你,如风。”我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客气。今天我要去萨麦尔了,一起?”“不了,我过两天再过去。”文昊拒绝。
“萨麦尔见!冠军之战,我绝不会手软的,你可要小心。”我朝文昊做出挑战的姿势。
“你放马过来。”提到赛车,文昊脸上露出难得笑容。
和文昊告别后,我登上了飞往萨麦尔的飞机,我和阿瑟也彻底的冷战。在下榻的酒店的小道上,我竟遇到肖恩,他独自一人在散步。看到满脸惊讶的我,语气很平稳,“我不能出现在这里?”“以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不妥。”我老实回答。
“不就是人吗?陪我走走。”
“好。”我默默走在他的旁边,我很确定,他的周围没有保镖。
“你没有亲人吗?”我问到,
“曾经有一个,现在没了。”
“走这条路不后悔?”
“后悔是小孩子的玩意,路总是要走的,不管是黑,是白,重要的是你怎么看。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白道还是**。”
“这不一样。”
“都一样,任何东西都有两面,连太阳都有阴影,更何况是人。”
我想起了拉莫维奇曾做过的一个表演。她给自己打了一针六个小时的麻醉针,在她的面前放了七十二种道具,针,绳子,鞭子,枪,手铐,刀等。观众可以对她做任何事都不会违法。刚开始人们只是轻轻的触摸,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有人拿针扎她,有人用刀在她身上划开一道道血痕,有人对她施暴,更有甚者拿着上了膛的手枪放入她的口中,旁边的观众惊慌失措,上前阻止,才结束这场令人咋舌的暴行。而在这长达六个小时的麻醉里,没有一个人上前给她一个拥抱。表演结束后,拉莫维奇接受采访时说,“如果将全部决定权公诸于众,那你离死也不远了。”原以为是纯良的人,却做出那样的暴行。因为我们心中都有一头狼,黑夜笼罩,那头饿狼就会亮出它的獠牙。如果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迟早会粉身碎骨。你要知道,任何事都要靠自己。
“你快乐吗?”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快乐有很多种。好了,到此为止。”
看到他在保镖的拥簇下离开,我感触很多,我要走怎样的路?还是说我要做怎样的自己才可以活着当下。
萨麦尔有座跨海大桥,桥的一端连着路西法。灯光下的大桥很美,站在萨麦尔遥望那头,仿佛那是一个梦里的世界,我们之间的距离何止25公里。
即便到了10月份,萨麦尔的气温也有37;38度,这样的高温对赛车手来说是个巨大挑战,我们只有适应。锻炼完回来在酒店见到君北,小花,文昊,纯熙和小哥,他们都来了,我非常高兴。小花跑上前抱着我,“如风,想我没。”“嗯。”我把小花推开,否则不知他要蹭到什么时候,他是属猫的吧。
“我们来给你加油。”纯熙说的时候,正拉着小哥的手。看到他们这样真好,算是苦尽甘来。
“准备好了?”君北依旧温柔,笑容让人很安心。
“嗯。”我坚定的点头道。
“哎!你们也太偏心,我也是要比赛的人,要我情何以堪。”文昊在旁叹气。我们都笑了,“我们一起加油,拿下这个冠军。”我握着文昊的手说到。
“这才像人话,比赛前,我们去一个地方,算是赛前预演。”文昊说到,
“哪里?”我问,
“地狱之火。”文昊答到,
“地狱之火,那是个什么地方?”
“你到了就知道了。”
“这是你们的计划之一?”我看他们一个个了然于心的模样。
“嗯,在比赛前,让我们看看这地狱的火,也许一把火就可以把我们的晦气烧光。”
“远吗?”我问,
“不远,不过我们打算露营一个晚上,隔天早上再回来,明天早上出发。”君北说到
“好。”我答到,就当劳逸结合,再说难得我们聚在一起,就好好放松下。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我们“地狱之火”的旅程,我们一路朝南开,路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一条柏油马路一直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柏油路的两边是无尽的黄沙,车驶过,扬起漫天的尘埃。我们开了两辆车,我,君北和小花一辆,文昊和纯熙小哥一辆。文昊在前方带路,小花一上车就开始说个不停,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地狱之火”的来源。它其实是一个崩塌的天然气钻井形成的直径为70米的大坑,那里的火整整燃烧了上百年,至今未熄灭。很多人慕名来此,我很好奇,一个不停燃烧的火坑,有什么魅力?
我们从柏油路转到沙路,路面有些坑洼,爬坡下坡,车有些颠簸。刚刚还兴致高昂的小花,传来阵阵哀嚎。“如风,慢点,我的屁股,还好我不用后面,否则早挺尸。”我满脸黑线,我已经开得很慢了,再说君北多淡定。
文昊的车在前面停下,他们三人从车上下来,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把车停下,尘埃散去,我看到一棵树,一棵葱郁有张力的树。我下车走上前,文昊指着那棵树对我说,“这是萨麦尔的‘生命之树’。”“生命之树”倒也贴切,在这无边无际的黄沙中毅然挺立着,本身就是对生命的最好的诠释。只是这树会不会太孤单?
“到了这,我们的行程也走了一半,我们休息下,等下继续赶路。”文昊说到。我看着整个人都靠在君北身上的小花,心想这也好。接过小哥递过的水,边喝水边绕着树走了一圈。
都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树又是谁留下的?“Honey!我的腰好酸,帮我揉揉。”小花独有的撒娇语气再次响起,每次听到,都让我忍俊不禁,君北很无奈的帮他揉着。小哥和纯熙不知在说些什么,表情很愉快。文昊靠在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很沉重。
“怎么了?”我来到文昊的身旁,问到,
“你说什么是生命?”
文昊的回答,我很惊讶,这样严肃的话题我们很少谈到。自从那次艺术展后,文昊一直很不对劲。至于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
“生命,也许就是活在当下。”我想起拉莫维奇的话。
“活在当下,当下又是什么?”
“不后悔。”
“不说这个了,应该休息的差不多,我们继续前进吧。”文昊站直身,朝车走去。小花很不情愿挪开脚步,“我们应该坐飞机。”说着又往君北身上蹭了蹭,君北推开他,直接把他扔在后座上,自己坐到我旁边。小花探出一个头,可怜兮兮说道,“Honey;和我一起坐,我一个人太可伶。”见君北没有理会,小花抱着君北的椅子,朝着他脖子吹气。我听到“嘣”的一声,随即传来小花的狼嚎,“我的头;好痛啊!要死了,要死了!”
“没事吧?要不要停下看一下。”我憋住,没有笑出来,“继续开。”君北回头看了眼,“你坐定就不会事。”“它要留给你的,定不住。”这下君北直接漠视,和我谈起来。
“比赛结束后,有什么计划?”
“还没想到,到时再说,”
“去渡假如何?”
“提议不错。”
“去玛门吧,那里很不错。”
“玛门,那里不是刚刚经过一场战争吗?这么快就恢复。”
“本来也没有破坏得多严重。”
“那里很美?”
“世外桃源。”
“你这么说,我一定要去了。”
“那就这么定了。”
“嗯”
“玛门吗?我也要去,我要你去挤奶!”小花探出一个头,横在我们中间。
听到小花的话,我又是一个急刹车。车后再次传来“嘣”的一声,这次小花直接嚎啕大哭。君北也没忍住笑。“坐好,要不等下又要撞到头了。”
“你帮我揉一下,好痛!”说着把头往君北靠去。君北直接把他的头挡回去了。小花发出一阵不满的声音,“要是Angel叫你,你肯定做,哎!打入冷宫了吗?”一路上有小花的撒泼卖乖也挺有意思的。
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我们的目的地。我原以为这里会有旅店,卫生服务设施,结果什么都没有,一片荒凉。我下车,走近这个被誉为“地狱之火”的地方。还未走近,就听到火苗“噗噗”的声音。这个坑的周围星星点点的燃烧着,火好像是凭空出现,像天上飘着的火云,坑底不断喷射出来的火焰让人浮想联翩。夜幕降临,这“地狱之火”犹如初升的太阳,万丈光芒喷薄欲出,这真的是“地狱之火”?
我们搭帐篷的时候,天上传来直升机的声音,从直升机上走下一个人,原来是扶苏。他直接朝小花走去,抱起小花就亲。看着小花毫无起作用的挣扎,我们在一旁乐了,原来扶苏是小花的天敌。晚上沙漠地区风大,我们没有选用大帐篷。因为旁边有天然的篝火,温度没有多大的变化。吃完东西,我们七人围在一起,玩游戏。这个游戏叫国王的游戏,因为我们只有7个人,就拿了8张牌,鬼牌即是国王,其他是红桃A;2,3,4,5,6;7。红桃A是1号,我们7人各自抓一张牌,抓到鬼牌的人是国王,他可以任意叫2个人做任何事。而最后的那张牌是国王自己的牌。玩的时候我才想起,我们当中有两个没有节操的。
第一轮开始,我竟是第一个抓到国王牌的人。我亮我的牌,到底要叫谁呢?还是保守些,要不整到自己就糗大。3号躺在地上,6号在3号上面做10个俯卧撑。扶苏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