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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古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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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明媚的夏日阳光,那十字架宣判我有罪,五年,十年,二十年,逃开也没用,
这就是罪。

    脸颊火辣,他的话他的动作更是淬火的刀子划破我平凡无波的最佳面具,我
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呼吸:“这些都不够,光这些都不够,我真希望你也能像他
一样,做些彻底真正毁掉我的事,那样就好了,那样我就不用欠你,雷煌,我不
想再回到你们任何人的身边去,我回去了我就再也没有了——这些就请你懂我吧。”

    ——“他在哪?”——刺穿我的耳膜,血液聚集在一处,不是不恨不是不怕,
只是,只是再又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这个声音还是能刺穿我耳膜,我不能回避
无法回避的人,对我问:“他在哪?”

    ——有个住在海边的穷苦少年一直没有朋友,有天有个小巧可爱的小姑娘出
现在他面前,她说她的名字叫珊瑚,少年喜欢上她,他们一直很开心,他以为他
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但小姑娘有天又突然消失了,少年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快
急疯了,当他找到海边,这时候,一个美丽极了动人极了的高贵女人走到他身边,
竟然对他说:‘我就是珊瑚,我是海里的珊瑚仙女,我中了妖怪的魔法要真爱才
能解脱,你看,我现在又变回来了,我们又能在一起永远快乐生活了。’少年惊
讶极了,他疯狂地推开她,大喊着:“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我要我的珊瑚!”,
他喊叫着:“她在哪?她在哪?我的爱!”仙女呆住了,而少年却真的疯了,他
继续喊着她的名字,继续到处找寻——“

    我的爱。

    就像这场雪花突然而至,要小心别被他绚花了眼,他是有剧毒的恶之花。

    64他,他,他——他啊。

    这世上有这么多人,当和你擦肩而过,有几人你能一眼看出分明?是至亲还
是至爱还是至死不渝的仇恨,比如他夺走你的一切,比如他毁灭你的一切,比如
你都快要忘掉你曾拥有的一切——这些都抵不过你再不是他的一切了!——

    这个人穿着优雅明亮的衣服,这个人笑出优雅明亮的喜悦,他用满怀期待和
盼望的神采注视我、注视雷煌,他非常俊,也非常好,他看上去,好象只破茧的
蝶,极寒的天里妖娆阴暗无声地飞翔,美极了,只有吸干宿主血液才能孕化出的
诡魅生物,坏极了,你怎能说他不勾魂?

    秦展。如旧。

    王平民沉默地站立,不掩饰自己红肿的半边脸,掌印完整结实。

    雷煌很有兴致,他清楚自己有的是秦展再怎样努力也无法拥有的一种优雅和
明亮,而欧阳念总是一遍一遍喊着他好兄弟好兄弟,所以从开始就忽略了其实毒
蜘蛛早张好了网,连闻炼也为救闻啸天出卖了他,合伙设下那个西西里新娘的圈
套,但就算秦展机关算尽也料不到闻啸天原来就是欧阳念的师兄,现在回想起来,
婚礼前收到的匿名信也是欧阳他写的,闻炼一直苦于找不到囚禁闻啸天的所在地
而被秦展所制,地图和看守分布在信里都标记得清清楚楚,到后来,他能抢先一
步在枪口下救出闻啸天,在秦展以为万无一失的婚礼上杀掉自己的新娘,他顺利
破灭了秦展坐享渔人之利的企图和诡计,这些都该拜欧阳念所赐!——但他不能
让他再这样三心二意下去,总有一个要死掉。就这么简单。

    这样,就算放弃,欧阳他也是安全。

    他们三人的上空,黑色直升机还在盘旋,枪声已渐渐湮没,死去的人慢慢倒
下的尸首渗流出鲜红的血液融化进洁白的雪。

    以杀人取乐的黑道和杀人不见血的商界,两代年轻的新霸主,在为死人争斗
些什么。生者执着地从坟堆里吵醒往生者,这是多大的恶果。

    秦展是这样明显的高兴,已经挑起成邪恶到狭长的眼梢眉角全是一片松懈和
狂喜,他甚至咧开嘴笑着调侃起来:“雷煌,你说死了两年的人该是连皮肉都不
剩的白森森骸骨了吧,想想要把那样的骷髅紧紧拥抱在怀里——”他看了眼王平
民,棱角尖锐,眼神如谜,黑暗的魅力把雪花都冻结,他好象真想把自己的喜悦
给任何人分享一点;王平民看到的是一个说着可怕话却一点不自觉的魔怪,魔怪
才能说出:“我会高兴得全身发抖,我会把手就这样放在他的骨头上——”秦展
合拢双手,如同完成一个紧窒的拥抱:“最后一次锁住它就把它绑在我身上,慢
慢地,我就要被鬼附身了。”

    他眯起双眼,嘴边是笑,他在享受!

    “念念他是跟我在一起。”雷煌不用穿什么优雅明亮的衣服,他几乎不用笑,
他英俊冷淡和风度翩翩就是贵族优雅的化身了,他在雪里,在用欣赏目光看广大
的庭院被陆续的雪覆盖,“他对我说,黑色是最干净的颜色,能把一切污垢覆盖,
但他的污垢,他的你怎么才能覆盖?”雷煌用冷淡目光看面前无所忌惮的对手,
一字一字说:“念念他,要你去死,然后他说也会陪你一起。”

    王平民站在他们之间,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秦展或以为他就是个低级的手
下。所以王平民在摇头,脸上的印子红肿,没人理会。

    夹在两个骄傲的男人面前,王平民的骄傲不被理会。但他还是出声,他说:
“这不行——”但他扼住脖子,平凡的脸难看到发青,双手扼着,却挤不出一点
声息,他看那真正优雅的贵族——他刚才吻过他,贵族刚才吻过平民,那是个多
么冰冷的吻——你给我喂下什么?雷煌,你怎能?——

    “他是这样说?”秦展狂喜的眼神里有不断的悲伤,好象感叹一样他伫立在
东京的大雪里慢慢失神:“他还是不愿陪我一起死,我的王子。”

    王平民的喉咙犹如焦灼,他的身体渐渐麻木,渐渐也失神,秦展,秦展,你
还是这么想要念念陪你一起死去吗?这样就可以赎清你们所有的自欺欺人吗?已
经两年了。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65 像在做梦一样,雷煌他拿出枪,将枪柄递在秦展面
前,他的面容非常沉着和冷酷,他的眼仍有过去蛊惑人心的魔力,尤其在对手脆
弱的刹那:“他这么爱你,他怎么会不愿意陪你一起?还是你费尽心机从他手里
夺过的一切,才让你这么舍不得去死?”雷煌微微笑,眉宇舒展,好似看透,秦
展根本无所遁形而面色灰黯无比:“说到底,我从看不出你有爱过他,你嘴里说
的爱只是欺骗那个傻瓜和你自己的借口吧——你需要借着爱的名义才能放心大胆
地舍弃胆怯和犹豫,当然了,因为欧阳念他爱你啊,你做的一切他当然都能原谅
——承认吧,秦展,你从没资格做我的对手,你到手的只是我不要的东西,黑道、
念念、萃,你太可笑。”

    秦展是脸色是难看的,他的优雅和明亮被无情地戳穿后,他灰黯而慢慢失去
刚才的光彩,他辛苦得来的一切果真一直是别人施舍?——这让他抓住了枪,寒
冷的枪身握在手里,扣住扳机,可笑吗?他的一切!——他就对准自己头颅位置
——

    两个男人笔直地站立,像两头狼、两头狮、两只野兽一样傲慢地互望。

    王平民眼睁睁看着秦展的动作,秦展的侧面对着他,不摇不晃稳稳举枪,竟
是比今年冬天的大雪还要冷寒彻骨,但王平民却一点不能再动,或这就是雷的初
衷,打击到对手崩溃为止,打击到一切都不能挽回为止,这是生命,这怎能儿戏?
但他动不得了,前程往事历历在目,在很多年前,他就对自己说过,绝不让这个
叫秦展的人再为他受伤流血,但他总是在让他受伤流血、不断挣扎在死亡边缘,
就算费尽心机也要九死一生,若是这样,只能这样,他想他好好地活,和萃,和
他的女人和孩子好好活下去,只是这点微悯的愿望,舍弃一切就可以,他的家从
不是他的,权利和地位都该是给父亲的孩子而不是他,他是那样执着地介意着需
要着欧阳念的死亡,好象只要他一死他的所有障碍和不快都烟消云散,他就再也
用不着阴谋用不着诡计——放弃一切真容易吗?好象在做扮家家游戏,值得为他
舍弃一切吗?知道自己将要失去的是怎样的一切吗?是亲人是城堡是高高站在城
堡上俯视众人的傲慢,真的不容易。但他确实做到,欧阳念确实做到。

    所以,不需要再受伤再流血再那么疯狂了。

    似乎就在刹那,秦展就开枪,他一点也无犹豫——冰冷的血液从肩头涌灌,
这是什么?王平民却突然一笑,在锐利的枪响后,扭曲嘴角,非常好笑,这是疼,
他的膝盖弯下来,他跪在了雪地里,却没有力气捂住伤口,红色的血这样利落地
流淌出身体,消失在茫茫的大雪里,王平民卑小地跪在地面,他该有幸,伤他者
是黑道上人人谈之变色的欧阳世家宗主,多残忍多无情的人。

    枪口又抬起,对准他另只肩,雷煌挡在了他面前。

    无法看到面容,只听到秦展在大笑:“这么在乎?雷总裁你有这么多在乎,
我这费尽心机才能得到别人施舍的人却就只有他一个,我求求你别跟我抢他行不
行?你不是早不要他了,那时候他受苦受罪被我折磨被我凌虐你傲气你冷酷你当
然不会向他先低头!你以为他出卖我只为舍不得他师兄?他也舍不得你中我圈套,
就算你掉头就走没能救他没能像你拐走他时那么信誓旦旦!——那就把他给我吧,
我要他啊!”

    该当笑话来听,王平民跪着,血流着,听这个让人这么不开心的笑话,疼痛,
剧烈,伤口是在心里。雷煌依旧挡他身前。

    “我说了,念念他要你去死。”雷煌声音浑厚,冷静冷淡,从秦展出现开始
他就是这样的漠然而胜券在握。

    “雷煌,我告诉你,欧阳念他才不会说什么陪我去死的话,他不舍得我死,
他宁肯自己死掉也舍不得我去死,你知道吗你?别露出这么瞧不起的眼神,我们
该是一个战壕的盟友,差别只在我是个背叛者,而你是国王,他爱过你?他当然
爱过你,但你以为他会为你去死吗?只要他想到他再见不着我他就不会为你去死!”

    ——“你在胡说什么?”终于拜疼痛所赐才换得一刻振作,王平民撑着地,
爬爬歪歪站起来,慢慢出声,他已经平凡到连声音也一无波澜。“这种三心二意
的人,你们真以为他多么爱你们?他只是想逃避,逃开他没有勇气承受的一切,
他根本是个胆小鬼,是个最没用的逃兵,哪怕是活生生死在你们面前,他都没有
那个勇气!他哪敢爱他哪敢恨?他从出生就是个大错,他竭力保护的世界只是镜
花水月,他的软弱无能注定他只是个被欺骗、被剥夺一切的失败者。为了这样的
人争斗,你们才真是可笑!”

    沉默,在三人之间。

    从屋子那边涌进黑压压的人,自然是杀手这个级别,握着武器他们涌过来,
身上都有着血腥,还有数十米。

    ——雷煌在漫天的大雪里,遥遥说:“你不愿我倒愿意用我的死来赌——念
念他会陪我一起。”他该是面带笑意在说,因他的声音那样温柔,仿佛如昔。

    在呼啸一样的风声里,秦展扔掉枪,他在微笑、摇头:“我不杀你,想让念
念恨我?我不上当。这次,我要和他重新开始,这次,我已经有一切了,他只要
逃到我身边就好。”秦展的眼里射出一点光芒,就好象是深不见底直通地狱的洞
窟里还残存着的那么一点希望,他直直望着雷煌——这个终生的敌人:“告诉我,
他在哪?”

    “他说他最高兴的时候是在树上。”雷煌终于望着王平民,不复冷酷转而温
存的神情好象是期待这个无关紧要的旁人能给他一个答案。“他最爱的还是自由。”

    “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时,我用雪球砸着他,那时候,我站在一棵大树上,我
是有意砸他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欧阳家的大少爷,是害死我父亲的男人的儿
子,他真的很美很美,如果他是姑娘,我一定舍不得砸下去。”

    现在,很多枪口对着雷煌和王平民,生死,差差一瞬。

    66你试过沾着满身鲜血来吻吗?在做爱的时候,好象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
尸一样,真是下贱的事情,我想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多下贱的人?

    激动地忘记一切地吻着我的嘴唇,把它看作世上最美的一朵花儿来任意践踏,
他忘乎所以舍弃一切在吻我——怎么就这么冷?怎么就这么让我寒冷?

    情人间,只要一个吻就能觉出心意来。他只是咬破了我和他的舌头,他有着
这么锐利的犬齿,就是野兽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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