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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要去看看，段悠然要在储秀阁抓什么刺客，居然会不仅动用了皇宫的禁卫军，更是调动了段家军。
很快，殷炫寒就到了储秀阁，如若说从外面看后宫被围了个严实，那么如今的储秀阁，就可以说连只蚂蚁都出不来了。
远远的就可以听到被围着的里面吵吵闹闹的，不由得，殷炫寒再次的气上心来，看来段悠然真是巴不得将他的皇宫搞得乌烟瘴气不可住人了呢。
储秀阁里，无数侍卫手举大刀长矛的指着被围在中间的三人，那三人正是冰羽、清湖和段悠然。
此时的冰羽和清湖看起来就狼狈多了，清湖身上不是被什么划破了，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而冰羽则是紧紧的抱住清湖，稚嫩的脸上泪花满布，还依稀的沾满了清湖的血。
相对而言，段悠然就显得神气多了，毕竟，现在就是说她是握着生杀大权的刽子手也不为过。
见到冰羽将清湖抱住，段悠然有些疑惑，难道她们认识？可就算认识也不应该在如此性命悠关的时候挺身相救呀？毕竟冰羽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呀。
带着疑惑与嘲讽，段悠然冷笑着问道：“哟，我们的小冰羽这是怎么了？”
听到段悠然的问话，冰羽扬起坚毅的小脸，泪眼朦胧的祈求道：“然姐姐，然贵妃，清湖姐姐不是刺客，他们抓错人了，清湖姐姐真的不是刺客……”
“是吗？那你是说本宫在诬陷她啰？”段悠然指着脸色苍白的清湖，眉目挑笑的问，让冰羽不由自主的感觉背后生寒。
见冰羽不说话，段悠然来了兴致，绕着她二人转了一圈，道：“好啊，既然冰羽你说清湖不是刺客，那你给本宫一个证据，证明她不是刺客，让这里的人都相信她不是刺客？”
“我……”冰羽有些语塞，要一个什么样的证据才能证明清湖的清白呢？
“清湖姐姐从来了有刺杀过寒哥哥，真的。”冰羽实在找不出理由了，只能如此辩解，因为她也不知道清湖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关系皇上的安危，本宫岂容疏忽？”段悠然色声俱厉，语气是那么的让人不容反抗。
冰羽，你必须死，在这皇宫里所有阻碍我段悠然的人都必须死，所有关系到殷炫寒安全的人，更是必须死，你们要理论，就去阎王店找阎王理论吧。
段悠然如此想着，嘴角更是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冰冷阴戾的笑意，让人看了血骨发麻。
“贵妃娘娘，清湖姐姐真的没有刺杀寒哥哥，刺杀寒哥哥的人一定是另有其人！”冰羽极力争辩着，皇宫本就禁卫森严，如果硬闯，清湖逃脱的几率一定很小。
如今能救清湖命的就只有殷炫寒了，可是这几天殷炫寒都在忙招募武状元的事情，她都好几天没见到殷炫寒了。听说今天才是武试结束，要等骑射、策论那些完全结束，最起码还要四五天。那么现在怎么办，唯一只有请求眼前那个居高临下的女人段悠然了。
可段悠然就是吃定了清湖是刺客，带人打伤了清湖，还要拉她去斩首，这要冰羽怎么接受。
自己从小无父无母，一直流浪着，都是那会清湖救下她，拿她当亲妹妹一般极力保护着，所以她绝对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清湖去死。
“我说冰羽，你这话本宫可就要好好想想了……”段悠然若有所思的说着，蹲下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惹殷炫寒怜的女子，真恨不得就撕碎那张纯真的脸庞。
“冰羽，你怎么知道此刻就另有其人，难道你知道刺客是谁？又或者你就是刺客？”段悠然越说表情越严肃，严肃到冰羽娇小的身体微微的颤了颤。
“贵妃娘娘，我……”
“知道吗？其实本宫早就怀疑你故意接近皇上是有目的的。要不然皇上为什么一出宫就会遇刺客，就会遇到到你，然后本宫出宫也被追杀？如果没猜错，你的清湖姐姐应该是你在宫外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吧？如此一来，你还要说你进宫没有目的吗？”段悠然有条有序的分析着，将所有的事情都有理有据的加了上去，让冰羽瞪大双眼，微张小嘴，不知如何解释。
“我没有要杀寒哥哥，我是……”
“你是想说你喜欢皇上吗？又或者爱上了皇上？”段悠然接下冰羽的话，继续说道：“你真以为皇上会喜欢上你，你真以为你一个乡野丫头也想凭借皇上对你的一点点垂怜而登上什么位置吗？”
“你还真会妄想！以后也别寒哥哥寒哥哥的喊得亲热了，皇上的名字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喊就喊的！”末了，段悠然优雅的站起身来，不屑的打击着冰羽。
冰羽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登上什么位置？皇后吗？自从上次和殷炫寒发生关系后，殷炫寒提了两次说要给她一个封号什么的，冰羽都摇头。
那些封号，她真的不想要，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编制的那些美丽谎言，送给殷炫寒一个孩子，然后消失，让殷炫寒继续带着叶湄的梦继续等待。
冰羽自己心里很清楚，在殷炫寒的心里，叶湄的位置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所以她真的不奢求什么，哪怕她真的很爱殷炫寒。
正当冰羽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剥开一群侍卫，大步流星的来到段悠然面前，扬起一掌就拍了下去。
顿时，段悠然就如一叶孤零零的篇舟，被狂风席卷的没有再无力量，向后飞去。
“段悠然，你闹够了没有！”殷炫寒几乎狂怒的大吼，声音落下后，全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快停止。
58。第一卷：美人泪…058章：只因为亏欠
“段悠然，你闹够了没有！”殷炫寒几乎的狂怒的吼出，声音落下后，全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快停止。
段悠然被殷炫寒一掌劈得扑倒在地，虽然殷炫寒已经尽量的收力了，但这一掌还是让段悠然口吐鲜血。
段悠然倒在地上，上前搀扶的人都没有。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毕竟殷炫寒现在还是一国帝君。
殷炫寒丝毫不顾被他打倒在地的段悠然，就转身将冰羽从地上拉起来，心疼的搂在怀里。
他真的没想到段悠然会借此找冰羽的麻烦，让他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要知道以现在的情形，内乱未定，外敌进犯，还该死的杀出一个妖狼组织，这要是逼急了段家，绝对是好事没有坏事一大堆的事情，甚至会由此颠覆了整个殷氏王朝，或者大端天下。
可是，一见到冰羽的那副样子，殷炫寒就莫名的觉得揪心，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寒……”冰羽本想再喊‘寒哥哥’，却蓦地想到段悠然刚才的话，慌忙改口道：“皇上，冰羽没有要刺杀皇上，清湖姐姐也没有要刺杀皇上。”
“……”一听冰羽喊自己为皇上，殷炫寒顿时觉得心中一空，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像一个明明咫尺的距离，瞬间被拉成了一个天涯。
“皇上，冰羽也没有奢望要什么宠爱妃嫔，冰羽只希望皇上相信清湖姐姐，她真的没有要杀皇上。”
冰羽扑在殷炫寒怀里哭成一团。听着那一声声“皇上”，殷炫寒的心也碎了一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碎的感觉，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儿一般的瓷娃娃，让他心疼，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呵护她，爱护她。
“嗯，寒哥哥相信小冰羽的话！”殷炫寒似乎在提醒冰羽应该喊他‘寒哥哥’，也似乎是在冰羽面前听她喊那一声声‘寒哥哥’习惯了，连自己都一时也改不过来。
此时，段悠然已经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捂着胸口，有些不置信的盯着殷炫寒，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冰羽温柔，任自己眼里不相信，心也‘嘭’的碎裂，散落，消失，无痕。
“皇上，她们要刺杀你呀，臣妾担忧你安全，所以……”段悠然摇着头，连泪都忘记了要滑落，绝望的说着，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殷炫寒每次的表现动作都无不在她心上刻下一道深深的印痕。每次，段悠然都下定决心要与他巅峰作对，可每次的行动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此做到底对他好不好。
虽然要杀冰羽和清湖是因为她们阻碍自己，可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们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安危。
就这样，心被一次次的撕裂，一次次的绝望，一次次的在很多人面前被践踏尊严。段悠然认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当初，她是认为殷炫寒为了叶湄而带冰羽进宫，可是如今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真的是那个对叶湄一往情深的殷炫寒吗？还是，叶湄只是他拒绝爱的一个理由而已？
突然间，段悠然内心深处一个荒唐的想法油然而生，如果……如果殷炫寒现在推开怀里的冰羽，然后对她伸出一只宽大的手，再简单的一句“停下吧”，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放上去，然后，停下自己的一切行动，甚至可以替他收复段家军。
可是，这终归只是她的一个想法而已，没有实现的一丝可能性。但自己，还要继续吗？继续做他的敌人，和别人分享他的天下？
听到段悠然的话，殷炫寒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对着冰羽柔情的眼眸顿时凌厉的扫向段悠然，如要喷出火焰焚烧段悠然一般，厉声吼道：“段悠然，朕早就提醒过你，冰羽她只是个孩子，你若是将你那些手段用到她身上，朕绝不绕你！”
“为什么？为什么……”段悠然轻咳几声，定定的看着殷炫寒，眉目紧锁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面对段悠然的这个问题，殷炫寒懵了一下。
是呀，自己为什么如此的护着冰羽，是爱么？可是自己爱的是叶湄，刻骨的爱，无法自拔的爱，绝对无可厚非？
既然爱的是叶湄，那么对冰羽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
亏欠！
殷炫寒想，如果说非要找出自己对冰羽如此有保护欲望的理由，那便是亏欠了。
从第一次见到冰羽开始，殷炫寒找她也不过是为了寻找当初关于叶湄的记忆。
可时间久了，对叶湄爱的伤口还未愈合，便又觉得亏欠了冰羽。
是这样了，定是这样了。
只是，殷炫寒当然不会把这样的理由说与段悠然听，便冷然的回答：“没有为什么！”
“呵呵，既然皇上连理由都不给，那么臣妾无言以对。可是有人要对皇上构成威胁，皇上也不在意吗？”段悠然无奈垂眉，苦笑反问。
“然贵妃这话朕可要好好纠正一下，想来这朝野上下，对朕最有威胁的人恐怕非你们段家人莫属了吧，那然贵妃是不是也要朕将你们段家人全给抓起来呢？”
听着殷炫寒的话，段悠然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想到殷炫寒居然会如此说事。
殷炫寒似乎还不太满意自己刚才的回答，继续说道：“再说，朕的安危何时需要然贵妃来超心了？”
段悠然一怔，是呀，殷炫寒的安慰何时要自己在意了，说不定他最防的人就是自己呢。
段悠然好像并不死心，道：“皇上可知道，那个叫着清湖的女人，她深藏武功，藏在这深宫之中，难道一点也不可疑吗？”
一听这话，殷炫寒也是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最后只得将目光移到去看因受了重伤而无力坐在地上的清湖。
清湖很美，就算此时她的脸上染了血，也挡不住她的美，只是，看着看着，殷炫寒竟然觉得清湖和冰羽生的有几分像。
59。第一卷：美人泪…059章：解释的机会
段悠然好像并不死心，道：“皇上可知道，那个叫着清湖的女人，她深怀武功，藏在这深宫之中，难道一点也不可疑吗？”
一听这话，殷炫寒也是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最后只得将目光移到因受了重伤而无力坐在地上的清湖。
清湖很美，白皙精致的脸庞上，就算染了血，就算苍白也挡不住她出色的美丽，在她无力的眉宇间无形的透露着另一股风流。
只是，看着看着，殷炫寒竟然觉得清湖和冰羽生的有几分像，不禁让殷炫寒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冰羽，猛地想起选秀那天，冰羽见到青湖那时的眼神。
思绪良久，殷炫寒瞪了一眼段悠然，然后将目光锁定青湖，古井无波的声音响起：“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听到这样的话，青湖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苍白的脸颊，直视着殷炫寒，想要看出个所以来。
不说青湖，就是段悠然也是疑惑的看着殷炫寒的侧脸，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可以对这样一个疑点重重的女人如此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