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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乔洋明显熬了半夜的样子,挂了明显的黑眼圈。
“你送我来的?”
“来先喝杯水……”乔洋赶紧去给他倒了杯温水,“你真是太不注意身体了,医生说你要是早来看,昨天也不会疼晕过去。”
“谢谢。”
“你想吃什么吗?”
“几点了?”
“中午。”
“你……你帮我给秘书打个电话……”
“好。”乔洋拿了个手机出来,“对了,早上有个姓张的女孩一直打电话,我就替你接了。她问你怎么不上班,我说你病了。”
“哦……那就不用再打了。”
吴钧成难受的皱眉,乔洋俯身上前,用拇指帮他轻轻揉着。
吴钧成被按的舒服了点:“我还有个电话……在这里吗?”
“还有电话?”乔洋认真想了想,“我在你身上就发现了这一个电话,别的就没有了。”
“哦……可能落车上了吧。”
吴钧成脑袋还疼着,一想事情疼的更厉害。乔洋见状一个劲地安抚他:“别再想了,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你再睡一会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好不好?”
乔洋轻声轻气,吴钧成感激地冲他笑:“谢谢。”
乔洋笑着摇头,帮他重新掖了掖被子。
待吴钧成重新闭上眼,他才轻手轻脚出去。
出病房后,乔洋边往外走边回他妈妈的电话:“喂,妈,怎么了?”
“怎么昨天吃饭的时候一个个都走了?乔洋,你现在心里越来越没有我这个妈了。”
乔洋叹了口气:“妈,我真有事。”
“什么事?我不说你了乔洋,就没你这么做儿子的!”
“妈……我还没吃饭,现在低血糖,我吃完饭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还没吃饭啊?是早饭还是午饭,要不要回来吃?”
“嗯,不用再麻烦了,我随便吃吃就好,谢谢妈。”
“唉,你这孩子……行了,赶紧去吃饭吧。”
母亲挂了电话,乔洋下意识抿嘴,有点烦躁。
昨天他全家人在一起吃饭,母亲说话总有点针对岳维,乔洋反驳几句,被乔莉馨劈头盖脸一顿训,他饭都没怎么吃就走了。
接到吴钧成的电话时他还很惊讶,但对方说话声音极其痛苦:乔洋找到他时,吴钧成已经神志不清了。同医生一起把他送到医院,送到病房后乔洋就一直在旁边陪着。
乔洋觉得奇怪,他本是个很难跟别人相熟的人,前后认识吴钧成两个月,关系却变得极好,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吧。
乔洋在其他人面前他基本是面无表情,岳维就常说他面瘫。但跟吴钧成一起会不由自主放松,对方说话豪爽有趣,连带着乔洋也不再谨言慎行,整个人都会轻快许多。
吴钧成会跟他说自己的小翔,表情会变得宠溺。乔洋想,他口中的小翔,是不是就像自己心里的岳维呢?
他把岳维放在心尖上,时不时就被戳的大痛。可人就是这样,舍不得就放不下,他只要一看到岳维就会心疼,这辈子都没法改变了。
他全心全意想让岳维活的快活一点,可岳维不接受。
岳维一直都讨厌他。
连带着,自己几次三番被对方恶意捉弄。
“游戏结束。”岳维对他说。
乔洋很伤心,却还是不明白。他已经无限地接近岳维的温情,那人冲他笑,眼睛像淬了冰雪,艳丽温情,转眼又冷漠。
岳维一直想离开,他的生活计划里没自己,乔洋早就知道。
医生说吴钧成的病是由于长期脾气暴躁,再加上气急攻心所致。本来不是大毛病,但由于病人一直忽视治疗,而且身体素质下降,情绪起伏过大,差点引发脑溢血。
乔洋并不了解这种病,他还一直以为是中老年人才会得。
听到医生说完病因,他突然觉得悲伤。
他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亲近吴钧成,大概是同类特质。一样地固执、偏执、而不懂回头。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吴钧成说话的时候,那男人眼里有种病态的神采,灰暗偏又晶亮,绝望却又欢喜,配着无血色的脸,只让人觉得怪异。但他声音却十分轻快,插科打诨条理清晰,是个热心的男人。
看到吴钧成,仿佛能看到将来的自己。乔洋捶捶头,赶走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我不会这样的。”乔洋使劲揉眼睛,“我肯定不会这样。”
吴钧成终于相信,自己的小命一直被齐宇翔握在手里。
还时不时被开个玩笑。
迟早会被整死。
乔洋出去后,他有点困,刚睡了一会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一看,竟然是齐宇翔。
听见那人的声音,吴钧成脱口而出:“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他闭了嘴,听对方结结巴巴的声音。
“你已经离开了……我不怪你。”
曾经被我任意欺负的小子……现在,我已经累的没有精力再发火了。
齐宇翔想见他,吴钧成苦笑,这个状态要见他?
“我不想见你。”
不想见,也没必要见。再说,昨天刚见过。
吴钧成挂了电话。
乔洋正好走进来,手里拿着饭盒,神色很温和。
“乔洋,你应该多笑笑。”
“嗯?”
“你性子好,挺和善的一个小伙子,天天板着脸,会吓着小姑娘。”
乔洋有点窘,嘴唇向两边弯,试着拉起一个弧度。
“不是这样笑的……”吴钧成乐了,“你回家对着镜子多练练。”
乔洋更加不好意思,不过脸还是没表情,呆呆问:“一定要笑着才好吗?”
“嗯。好看。”
乔洋低头不说话了。
病房很安静。
吴钧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粥,乔洋就坐在一旁发愣。
“你说,如果我多笑笑,他会不会就喜欢我了?”
乔洋忽然开口,吴钧成一口粥梗在喉咙里,怔怔地看着他。
“会的。”
“嗯?”
“乔洋,哥比你虚长几岁,有些话你能听就听。人在世上讨生活都不容易,千万别把自己逼死了。……莫要像我一样。”
乔洋眼睛顿时睁大了,瞅见吴钧成神色凝重,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似的。
“我不会……”
“嗯。你不会。”
两个男人的声音轻微细淡,反复重申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世上那么多身不由己,谁又能说抽身就能抽身呢?
吴钧成以为自己不会耽于感情,男人活在世上有那么多事要做,拼事业、交朋友、光这两项就能把人压死。事业是一个男人自我价值的大部分,吴钧成一直这么觉得。他不是齐宇翔,有闲钱和时间,去看山看水,兴致上来,说玩就能走。他只能保证齐宇翔衣食无忧,以后的日子再不会受年轻时候的罪。
他很忙。
这简直是千千万万个家庭不和男人的口头禅。
但他确实很忙。看着手里的公司一点点壮大,心里常常欣慰又骄傲,这都是他长年夜以继日的结果。事业会让男人自信,吴钧成一直都是犀利又昂扬的,他只是希望齐宇翔别在他很忙的时候找茬。
齐宇翔就是个小孩子,做什么都喜欢拉上他,拒绝多了后,两人就冷了。
对方不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也不再打电话说废话……
老实说,吴钧成一直没觉得不对,相反很享受那种状态。
这样一年,两年?他们之间说话开始夹枪带棒,吴钧成吵不过,就想上拳头。后来……终于分手了。
他只是没想到对自己造成的影响这么大。
完完全全没有预料到。
真他/妈/的。
老婆跑了,还欠一大屁股的债。
吴钧成轻嘲了一下,乔洋听见了,迷茫的望着他。
“你会为了岳维做到什么地步?”
“嗯?”
“你会为了他不要事业、变得……呃,天天围着他转,其他的都无所谓么?”
“我不知道,我们没在一起过。”
“如果在呢?”
“岳维喜欢的话,估计会吧。”
吴钧成的表情很奇怪:“你真会?”
乔洋笑了:“我本身不是个很重事业的人,而且我于经商方面也没多大才能。岳维才叫厉害,做的比我强多了。”
乔洋一脸夸赞,话起了个头就收不住了,笑意吟吟说着岳维。
吴钧成看他一脸小男孩般的表情,又想起齐宇翔。同时回忆,自己十年前,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呢?年轻时候的爱情啊,总是看得比较重要。哪怕那时候一无所有。
十年前的齐宇翔,眼睛也是这么天真清澈、性格顽皮又爱折腾。
时间在不停走,人也在不停变,经历变了、心态变了,谁又还会呆在原地?
可是齐宇翔就呆在原地,吴钧成已经走到十年之后。
两个人之间隔了那么多光阴。
“我想让他回来,一直和我在一起。”吴钧成突然说。
第十八章
justin给齐宇翔打那么多电话,原来就是邀请他去泡吧。
齐宇翔在电话里静默半晌,看看时间,遂答:“好,你先去。”
酒吧还是一如既往的喧闹,齐宇翔平时还喜欢去一些宁静的GAY吧,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热衷这种闹哄哄的地方。
进去的时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justin正懒洋洋的趴在吧台边,一边跟调酒师调笑,一边摇着杯鸡尾酒。
齐宇翔调整好笑脸,径直走到他面前。
“hi,honey,” justin看到他,笑的电力全开,“你喝什么?”
“薄荷酒吧。”齐宇翔顺势倚在散台边,看着周围疯狂跳舞的人群,大声回答。
“你喜欢?”justin几乎趴到他身上,“我刚学了一首歌,你知道它最近超流行,超难唱,而且歌词我有一大半字都不认识!”
他夸张的手舞足蹈,齐宇翔抿了一口酒:“你不认识字太正常了。”
“NO!我中文一级棒!你看我说话都没口音!”
“那你的台/湾腔是见鬼了?”
“哦,我没有台/湾腔,我爹地才有台/湾腔!” Justin大声辩驳。
齐宇翔特别想笑,忍了忍,没理他。
Justin 受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我们就认识一个月而已,齐宇翔在心里暗道。看着Justin:“好吧,那是什么歌?”
“忐忑!”Justin瞪圆了眼睛,“honey我点了,一会唱给你听!”
齐宇翔有一瞬间的脑子直线……再看看群魔乱舞的大厅,突然觉得额头的筋开始跳。
你无法想象这个人前几天还在给他讲冰岛、讲建筑、讲花园里最漂亮的一朵玫瑰,后一秒就要形神兼备的给你唱《忐忑》。
歌马上就切到前奏,Justin兴奋地蹦向麦克风,难道真的要唱神曲?
裤兜里的手机正巧在震动,齐宇翔抿了酒,疾步走出了出去。
“喂?”
“小翔,你的手机终于打通了。”谢南城的声音有点委屈。
“我在房间里给你留了纸条。”
“我看到了,你走后没几天我也回来了。”
“怎么不多玩会?好不容易的假期。”
“跟方巡吵架了。”谢南城语气正式,“你好些没有?”
“还好。”齐宇翔捋头发,“方巡,他……你们为什么吵架?”
谢南城不答反问:“小翔你在Z市吗?”
“刚回来没多久。”
“那你来不来我这里?”
“嗯?”
“你来我这里玩吧,西街又开了一家甜品店。”
但是我不喜欢吃甜品,齐宇翔默默道。在外面站久了有点冷:“好。”
“嗯,小翔你一定要来。”
“好。”
两人挂了电话,不知怎么,齐宇翔一直觉得谢南城的声音不对劲,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感。齐宇翔在门口抽烟,烟火星在霓虹灯下倘恍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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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钧成躺在医院没法出去,手机也没电关机了,他拜托乔洋到自己车上去拿充电器。
还有忘在在车上的私人手机。
手机拿回来的时候已经黑屏了。其实没必要把公私分的这么清楚,吴钧成想。可是这么多年来,就算公用手机关机了,他的私人号码也都是通着的。
这是齐宇翔给他养成的习惯。
那个人从来不打自己的公司号码,只打私人号。因为他不喜欢两个人玩的时候,吴钧成一直接公事电话。
所以吴钧成私人号码上的朋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