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回想起来还会热泪盈眶。
有些人吧,你能恨他恨得牙痒,可也会想的心疼。
还是回Z市吧。
齐宇翔几乎是憋不及的和谢南城说了,谢南城半天不吭声:“可是小翔,我想和你过年呢。”
“你过年不都是回家吗?”齐宇翔问。谢南城家世代书香,出了很多文化名人,所以才能教出谢南城这种灵秀脱俗的人物。
谢南城笑的很寂寥:“我本来想问你,和不和我一起回。”
“……”齐宇翔没想到谢南城打算领他回家,十分感激,“我还在想过年要怎么办呢,南城,别对我太好,我会内疚的。”
“没事啊,不管怎样我都会对你好的。”谢南城说的认真,“我真的会一直对你好的。”
齐宇翔紧紧抱着他,抽抽鼻子:“我知道的,南城。我上辈子肯定积了大德,这辈子才遇到你。”
“因为小翔很讨人喜欢。不仅是我,很多人都喜欢你。”
“靠!”齐宇翔不自觉带出吴钧成的口头禅,“你说的这还是我吗?”
“是。”谢南城轻笑,更使劲的抱抱他。
======
齐宇翔又回了Z市,回去的时候天阴的厉害,下了车就看见吴钧成的奔驰停在那。
好久没见,突然不知怎么说。齐宇翔暗暗清了清嗓子,往停车位走去。
“小翔。”吴钧成很快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大衣,“天冷,披着吧。”
齐宇翔有些惊讶,同时又想笑。吴钧成这样,简直让他……各种不适应。
“车里不是有暖气吗?”那要大衣干什么?
“嗯?”吴钧成的眉头狠狠一跳,有些狼狈,“这两步也不能冻着。”
“呵呵,那多谢。”齐宇翔自他手上接过犹带温度的大衣,很给面子的披到身上。
上了车,齐宇翔坐到副驾驶,吴钧成表情很愉悦。
齐宇翔闻着车里熟悉的味道,放松下来:“你还好吧?”
吴钧成扯扯嘴角:“还好,刚忙完正好歇一阵子。”
路上很堵,街上到处是大红色,一排排灯笼挂在架桥下,车就在桥下穿来绕去。
“你瘦了不少。”
刚说完,就碰上了红灯。吴钧成手一紧,突然把车停下,转头盯着齐宇翔,眼光有什么暗沉的东西一闪而过。
齐宇翔被吓了一跳,吴钧成立即把头转回去,声音有些冷:“咱先回去。”
“哦。”齐宇翔鼻颊翕张,心跳有些失衡。
“快4个月了吧,过完年,天气就暖和了。”吴钧成一直死盯着前方的路。
齐宇翔绞手:“嗯,真的快4个月了。”
“你觉得有意思吗?”
“什么?”
吴钧成压下窜出来的火气,摆出一个笑:“我不发脾气,就是想问你,分手有意思吗?”
齐宇翔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你还是以为,我在……故意分手玩?”
“……”吴钧成收了强笑,顿了半晌,侧脸绷成一道锐利的弧线,“没有,回家说。”
明明就是有!齐宇翔偏向车窗:“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我在想什么?”
“想揍我吧。”齐宇翔冷笑。
吴钧成嘴唇动了动,声音很沉郁:“不是,是想你。”
“……”齐宇翔噎住,回头凝视他开始脸红,“阿钧,我也……我也很想你。”
身旁有谁悠长的呼吸声,吴钧成道:“回去说吧。”
车内一时安静,暖烘烘的,齐宇翔眼皮打架,吴钧成见了,把车开的越来越慢。
吴钧成住的地方是老住宅区,市中心的位置,一天到晚特别热闹。超市门口放着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首,都快能唱了。路上到处都是备年货的人,吴钧成看看齐宇翔,想到自家的年货还没买。
年货这个东西,买不买可能真无所谓,吴钧成想。他是没亲人的人,齐宇翔的父母在他幼时离婚,老早就把他托付给Z市的爷爷奶奶。老人去世的时候,吴钧成还去参加过葬礼。
两个男人,按理说怎么过年都是过,饿不死就成。
可一年到头,总要热闹一下吧。吴钧成特别喜欢过年,父母在的时候,每到过年,初一清早起床,床头都会放着他最喜欢的东西。
除了有一年他偷开了老爸的车,差点被警/察抓住,老爸很生气以外。
后来,他尝试着在齐宇翔床头放东西,但不知道放什么好。
于是放了一张银行卡。
齐宇翔的反应跟他预想中的很不同,那人惺忪着睡眼,十分惊诧的问他:“这是,过夜费?”
不是过夜费,是媳妇的零花钱。
想到这,吴钧成又瞅了瞅睡着的齐宇翔,很好,很乖很安静。
这就是一个孩子。吴钧成笑,他曾经也跟个孩子一样,顽劣且心智不成熟,后来跟着齐宇翔磕磕巴巴的过日子,终于理解了,所谓脾气,最后都是要被磨掉的。
不过脾气这东西,年轻气盛,谁又能真正磨干净呢?
路彻底被堵死,不过也快到家了。吴钧成撸了撸齐宇翔的头发,那人皱着鼻子睁眼,跟一只小狗似的。
“这么困?”
“嗯。”齐宇翔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几天没睡好觉。”
“怎么了?”
“……”齐宇翔在座椅上缩了缩,不回答。
吴钧成声音抬高了些:“快到家了,别睡了,小心感冒。”
齐宇翔抬头看看车外:“还有一会嘛,人好多。”
“这不过年了。”
“你过年打算怎么过?”
“你有什么计划吗?”
齐宇翔眼睛半睁不睁:“我要跟南城去他家。”
“你说什么?”吴钧成瞳孔一缩,脸黑了下来。
齐宇翔很傲慢的和他对视,哼了一声:“你有本事继续不理我啊,我就去他家。”
“靠。”吴钧成哭笑不得。
第三十章
齐宇翔盯着他的笑脸,失神了一会,突然扭过脸,只留给吴钧成一个后脑勺。
吴钧成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车跟个乌龟似的,一寸寸终于挪进小区,在地下车库停好。
齐宇翔先走了出来,四下望了望,“啪嗒”点根烟。
吴钧成泊好车后,出来就看见他吞云吐雾,不由分说把烟摘了:“别抽这个,吸烟短命。”
齐宇翔郁闷,看吴钧成把烟碾灭,顶了一句:“那你还抽的凶?”
“我是戒不掉了,不抽更躁的慌,你跟我又不一样。”吴钧成理所当然。
两人按了电梯,吴钧成边走边说:“你回去先歇一会,饿不饿,要不我给你做饭吃?”
齐宇翔披着大衣,在电梯另一角站着,看着吴钧成:“你这是……穿越了?我怎么这么不习惯。”
吴钧成不接腔。
电梯叮的一声到站,两人双双走到门口,吴钧成掏钥匙开门。
齐宇翔突然抓住他袖子:“你不是想骗我进去,然后把我分/尸吧。”
钥匙在锁孔里转,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特别响,吴钧成看着胳膊上的手,还是不接腔。
齐宇翔后退半步:“我说吴钧成,你不会真这么想吧?”
“你TM是不是鬼片看多了?麻溜的给我进去!”
吴钧成这么一吼,齐宇翔才找到点熟悉的感觉,瞪了对方一眼后进门了。
屋里有些陌生,毕竟好几个月没进了。
齐宇翔本来以为吴钧成一个人在家,怎么也得弄成狗窝吧,谁知还挺干净。
“你请家政了?”
“唔,嗯。”吴钧成回答,事实上有几次是乔洋给整理的。
齐宇翔闻了一下,撇撇嘴,熟门熟路的去洗手间收拾。
吴钧成提前买好了材料,此刻正在厨房做饭。男人端着锅的样子很好看,齐宇翔靠在厨房的门边,手也没有擦,湿漉漉的。
吴钧成是真瘦了,穿着休闲装显得很年轻。他以前是不怎么爱穿休闲装的,因为那人觉得休闲装不严肃。
齐宇翔问的漫不经心:“你穿这衣服很好看,自己去买的?”
“啊?”吴钧成翻着铲子,把火关小,“他们说我黑,穿蓝色显得人亮堂。”
“我以前也说过,你天天穿黑色、灰色太单调,你还说那样不成熟。”
“那时我天天上班,当然不能穿这个了。喝牛血汤吗?”吴钧成把炒好的菜倒进盘子。
“你看着办吧。”齐宇翔离了厨房,晃荡到客厅。水族箱的大白鱼就只一条了,剩下全是鼓得跟个球似的彩色金鱼,鱼嘴两旁的泡泡很大,几乎透明。
齐宇翔弹了弹玻璃,鱼群瞬间活跃,他蹲下身去柜子里拿鱼食。
鱼食……齐宇翔僵硬的捏着瓶子,看了好一会,才往鱼缸里洒。鱼听见瓶子响,噗噗啦啦蹦到水面,一条条张着嘴,水面瞬间全是红色扭动的鱼身。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小金鱼,齐宇翔边喂边想。看见大白鱼孤单单的浮在中间,偶尔吞了两粒鱼食,不一会又吐出来。
齐宇翔把瓶子塞进柜子,吴钧成已经端了两个菜出来了。
烧茄子、西兰花炒肉、牛血汤。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手艺?”齐宇翔拈了一小块肉丢进嘴里。
“跟阿姨学的。”吴钧成又回厨房拿了碗筷,“先将就着吃吧。”
“嗯。”
齐宇翔毫不客气的坐下,给他和吴钧成各盛了一碗汤:“这汤料不错,自己熬的?”
乳白色的汤里浮着牛血和齐宇翔最喜欢的香菜,颜色极佳。齐宇翔尝了一口:“是真不错。”
“嗯,多喝点,汤是牛骨熬的。”
齐宇翔眼神变了变,专心吃饭,也不再说话。
屋里的布置变了好多,吴钧成还买了一组白色的小沙发,就摆在阳台边。旁边还放着一盆滴水观音。
“这个散尾葵选的不错。”吃完饭,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吴钧成疑惑了一下:“这叫散尾葵?当时随便买的,因为觉得配着沙发好看。”
“去花卉市场?”
“嗯。”吴钧成看着齐宇翔,“你这几个月过的还好?”
齐宇翔被呛了一下,咳了两声:“就那样,你不也见到了。”
吴钧成想到前两次见他的情况,脸一沉:“跟你说正事,别他……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齐宇翔笑:“好,我认真。我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似乎好又似乎不好,你要我怎么说?”
“那你想过回来么,玩也玩够了吧。”吴钧成承认,他的火早窜出来了,只不过心里一直在警告自己冷静。
“想过。一直想呢,你看我就是这种拖泥带水的人。那咱们就好好说说,我要是回来,你会不会改?”
吴钧成使劲用拇指戳额头,戳的额头发红:“你到底想让老……想让我改什么,我脾气不好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以前没理你是因为工作忙,你知道我天天要忙成什么样子么!”
吴钧成明显处于发火的边缘,不知怎么,齐宇翔一见到他这个样子,聊天的兴致就减了大半:“置于忙的音信全无,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天天呆在一起,你让老子打电话跟你说什么,问你吃了吗,过的愉不愉快?”
齐宇翔板直身体:“这么说你一直在忍我?”
吴钧成搁在桌上的手握成拳:“老子是喜欢你懂吗,要不是喜欢你,老子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干嘛还一直追着你回来?”
齐宇翔觉得陷入了死角,顿了半晌:“阿钧,过年了,我们去买些东西吧。”
吴钧成浑身火气,被他这么一打岔,疑惑地看看齐宇翔,慢慢也冷静下来:“好。”
两人出门,齐宇翔看着吴钧成垂着的手,轻轻拉住。吴钧成疑惑的看着他,齐宇翔笑,拉的更紧了些。
分开四个月,又一次碰他。
吴钧成的掌心干燥,火气很旺,什么时候都暖烘烘的。
“阿钧,你是个好男人。”我心中永远第一好的男人,齐宇翔心里补充。
“好男人你还老让我生气。”吴钧成还有点生气。
“因为我不是好男人啊,我不喜欢你把别的看的比我重。”
“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不就是你么,什么时候假过?”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重最重要,齐宇翔想。但重要也就是心里上,我怎么从来在生活里没觉得自己重要呢?吴钧成可以一个月半个月不联系他,在那个人的思维里,只要他安全、有钱花,联系不联系都是无所谓的事。
就像他小时候父母一样,给钱给钱给钱,一年见不了一次面。别人家的孩子追着父母撒娇,他就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