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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感激的接了:“确实有点冷。”
“再过一段时间就过年了。”
“是啊。”
“都没有感觉,一年又到头了。”
“我也发现了,二十岁以后日子快的像飞一样。”
吴钧成赞同的点头:“我TM都觉得自己老了。”
乔洋安慰他:“吴先生不能这么说,你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哈哈哈,好吧,老子也觉得自己年轻,一直年轻到死。”
岳维认真的点头。
吴钧成精神好了点,两人在岳维门口说笑,一直到乔洋决定离开。
“我明天再来看看他。”
“嗯,你赶紧回去吧,十二点多了,这天把人冻成个冰棍了。”
“嗯,好。”
乔洋不放心的又看了看岳维的门,屋里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静谧的楼道只有他们两个男人在低低的聊着,诡异又平和。
乔洋走后,吴钧成火速回家,跺跺麻木的脚,利落的脱了衣服冲澡。
齐宇翔的股资总算有着落了,吴钧成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有些事情,你不动它,会变成肉里的刺,但若去挑它,首先得剥开血肉。
TMD会活生生难受死。
他要真找齐宇翔不是找不到,他那俩死党不接他电话又如何,大不了雇个侦探去盯着他们。
可是找到了又怎样呢?当初分手时说的好好的,大家也没撕破脸,齐宇翔一直在重复好聚好散。
是的,好聚好散。
不管心里有多憋屈。
吴钧成觉的日子过的真TM十足狗扯,总是一口老血憋在心口的感觉,迟早把自己呕死。
而自己也越来越像齐宇翔了,伤春悲秋的调调,整的整个人要死不活的。
吴钧成烦躁的把喷头对准脸,一通水洒下来,很多直接喷到了鼻子里。
呛得受不了。
弓着身把水给吐出来,吴钧成恨恨,TMD老子这是在干什么!
洗了个无比扯淡的澡,出来直接躺倒了床上。
想了想又到客厅去拿手机。
客厅的沙发和地上都是他刚脱的衣服,吴钧成站在那,犹豫半晌,还是把它们捡起来,乱七八糟的一坨,直接扔到卫生间的洗衣筐里。
“喂,乔洋,你到家了吗?”
给乔洋打电话完全是随机性的,吴钧成并不是个细心的人,当初齐宇翔半夜不回来他也没多担心。
主要是屋里太冷清了。
自己又一时睡不着。
“到了就好,你好好休息。”
吴钧成并没有想跟人长聊的兴致,他只想转移转移注意力罢了。而近期的联系人中,还属跟乔洋聊天舒服点。
至于吴阳光什么的,见到就想揍,谁TM有闲心听他扯。
吴钧成又想起吴阳光,那人身上一直有股让人想揍的伟大气质,就像圣母一样,你不虐虐他,简直对不起自己一直很痒的手。
越是什么都付出,就越会轻易被人践踏。
吴钧成这辈子只对齐宇翔上过心,就连对自己爹妈也没这么好过。
如果齐宇翔没在他父母死时一直陪着他,他估计也不会喜欢上对方。那个时候,喜欢的这个人是男是女都已经没关系了,只要一直陪着他就好。
所以吴钧成一直没意识到自己挺惊世骇俗。
他好像并没有挣扎就喜欢上了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这个人,而且一直毫无顾忌的过着舒舒坦坦的小日子。两个都是男人,平日里各自忙活,然后都回到这个家,说说话,做做/爱,吵吵架,一年年的就这么过了。
果然日子太平静了就会出妖蛾子。
而齐宇翔,简直就是找麻烦的活祖宗。
第十二章
那个祖宗越来越难伺候,所以他们就开始吵架。
齐宇翔脾气越老越古怪,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日子不挺好的吗,如果对方少挑刺,吴钧成还是觉得挺舒坦的。
分手?……一想到这个就浑身不是滋味。
吴钧成已经懒得去探究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十分扯淡就是了。
也懒得再想。
每天还有这么多工作,很忙好不好?
一上班的时候就有点抑郁,不过是拖了个把月没去,怎么公司就跟要散架了一样?乱糟糟的事一堆一堆,秘书递来的行程表总是满的。
吴钧成怒冲冲的瞅着日程表,这是要往死里忙的节奏么?
文件摞的快要把人埋起来了,吴钧成在文件堆里随手一翻,居然扒出个红卡片:
“尊敬的吴钧成先生,许元直爱女许小舞将以xx年xx月xx日举办私人演奏会,请务必赏光参加。”
……
谁能告诉我这请柬是怎么回事?
许元直是谁?
打了张婷的电话:“我桌上的请柬是你放的?”
“嗯?哦,是。这是运风公司找人专程递过来的,说请您一定参加。”
“运风?……咱们有合作么?”
“目前没有,可能你参加许小姐的演奏会后就有了呢?”
“卧槽。”挂了电话,吴钧成低低地骂了句,老子闲的蛋疼才要去参加一个认都不认识人的演奏会。
上网搜了一下运风,发现这是个刚成立没多久的货运公司。总部在本市,老板是台商,资金看起来很雄厚。
但自己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啊,吴钧成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神来之笔”般的私人请柬,有人邀请你去他家做客,但你压根都不认识他。
这真是个让人蛋疼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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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方巡来了后,齐宇翔的日子轻松了许多。
最明显的一点是,谢南城不再时时缠着他。
齐宇翔一开始以为谢南城是来安慰他失恋的心情的,事实证明,他太高看那家伙了。
前几天还好,齐宇翔不大出门,谢南城就一直陪着他,实在无聊了就去沙滩玩沙子。自从方巡来了后,谢南城仿佛是终于找到人陪自己玩了,每天拉着方巡出门找吃的,一条街一条街的挨个吃,每次回来都带一大包汤汤水水。
把那一堆东西送给齐宇翔,还美其名曰,吃东西能让心情变好。
齐宇翔对食物的兴趣不大,根本没兴趣看谢南城献宝,于是那一大堆东西又全进了谢某人自己的肚子里。
简直就是一饭桶。
屋里被谢南城吃的全是饭味,风都吹不散,齐宇翔更加郁闷了。
“小翔,你不开心啊。”谢南城凑上前问他。
“不,我特别开心。”
“不像啊。”
齐宇翔四肢摊开躺在床上,不理他。
“你要不吃点东西?”
齐宇翔把头埋进枕头。
谢南城继续吃。
方巡在阳台上看大海——实际上是在看裸男。
“你出来吧。”方巡对谢南城招招手。
“干什么?”谢南城端着食盒出来。
“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了。”
谢南城瞪大了眼睛,吃了一嘴的东西,不知道说什么。
“你跟我一起吗?”
谢南城努力吞咽,想也不想的摇头。
方巡手掐上他脖子:“为什么?”
“我要在这里陪小翔。”谢南城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方巡牙齿一咬,顿了顿,手移到他脸上,却是拂下了谢南城嘴边的酱汁:“随你。”
说完很快转了头,谢南城继续趴在桌边吃。
“小翔答应我要和我试试的。”
良久,谢南城轻轻嘟囔。
“哼。”方巡冷笑,不想接茬。
齐宇翔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醒来就发现方巡和谢南城躺在他身边。谢南城半边身子悬空,快要滚下去了。
屋里窗户打开,朗月疏风,星河在静静的闪光,天地都沉浸在眼前这片海里。
海面昏黑,波涛卷着重叠,沙子倒还明亮一些。
齐宇翔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突然很想游泳。
有种死法好像就是一直游到大海深处,直到筋疲力尽,归于海洋。
他想,如果自己这样做会如何呢?
被窒息死必定很难受吧。
是沉到水底腐烂,还是被鱼吃掉?
人活着,痛苦永远大于欢乐。
任你是虚伪的平静,还是一切的过去——
这个世界,永远有沉沦的痛苦。
但是,却有偶然的欢娱。
那欢娱让人泥足深陷,齐宇翔想,简直是一点让人心甘情愿扑火的微光。
像握着匕刃,鲜血淋漓……都舍不得放开。
吴钧成,我每到夜里都会想着你,这该怎么办?
齐宇翔怔怔地走进眼前的海。
如果我一直没出息的出尔反尔,如果你有一天终于彻底厌倦,如果,如果,如果我将会一直这么纠结的活着。
这该怎么办?
……
齐宇翔痛苦的捂上脸,月光太明亮,简直让一切无所遁形。
那些故意忽略的、牵缠挂肚的、白天无法可想的,全部像潮汐一般涨大胸口,闷疼闷疼,眼泪不自觉流了满脸。
齐宇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使劲往前游,只有速度才能赶走这满心纷乱。
“小翔!”海水拍打耳朵,齐宇翔仿佛听见有人在喊他。
迟疑了一下,齐宇翔探出头,看见沙滩上,谢南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小翔!”
谢南城声音带了哭腔,跳进水里,大力扑腾几下游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拽住他:“你给我上来!”
齐宇翔不动,在海面上沉沉浮浮:“你这是干嘛?”
“你上来!”谢南城还是拽。
两人你来我往的在水里较劲,扬起的水花几尺高。
谢南城游泳技术很一般,拽齐宇翔的时候自己连连被呛,就算这样,他还是使劲扯着对方不松手。
“好了好了,我就是想游会泳。”齐宇翔最终还是被他扯了上来,两人一起跌在海滩上。
“大半夜为什么要游泳?要是被鱼吃了怎么办?”
齐宇翔无奈:“这是景区,还是浅海,怎么会有吃人的鱼。”
“万一有呢?而且你一个人,万一脚抽筋就回不来了!”谢南城愤怒斥责,想想在阳台上看到的情状,只觉一颗心快跳出胸膛,甚至有一段,他以为那频率已经停了。
谢南城眼里全是水光。齐宇翔被他抓着,感觉这人的手、不,整个身体都一直在抖,可想而知,刚才是真被吓住了。
谢南城死死地瞪他,一行清泪顺着眼眶流下,齐宇翔怔怔,在月光下,那一行泪不啻于海妖的歌声,恍惚而诱惑。
于是,齐宇翔吻了上去。
谢南城顿时僵住了。
齐宇翔笑了笑,细腻地舔着对方卷翘的睫毛,在舌尖上一根一根的拨着,清纯可爱。
接着,放开被舔湿的眼睛,齐宇翔的唇顺着眼眶一直往下,一路舔舐对方的皮肤,一直到唇——
谢南城的唇瓣饱满而风情。
齐宇翔没有犹豫的堵了上去。
谢南城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热切的扬起头。
这个吻简直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它带着海洋的水气,惑人心智且单纯撩人。齐宇翔完全沉迷进去了,唇舌认真而虔诚的在对方嘴里游动,仔细而温柔的扫过每个地方。谢南城吻技很不好,起初只呆呆的张着嘴,任齐宇翔在嘴里活动,后来就开始回应,卷着对方的舌头轻轻咬了一下。
齐宇翔正捧着谢南城的脸,看到他羞怯而晶亮的眼神,大大的眼睛里有梦幻的喜悦。
齐宇翔又笑了,回咬他一下。
于是摸出门道的谢南城呼吸开始急促,两人唇舌开始激烈胶着,互相紧紧的抱着,一同栽在海滩上。
海水刷刷作响,一遍遍袭上沙滩,卷起的波浪不停冲刷着两个年轻火热的躯体。
第十三章
谢南城一直紧紧的攀着齐宇翔,两个人在沙滩上翻滚,浑身凌乱。
身体互相抵着,彼此都轻易察觉了那处激动。
手伸了过去,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很久才察觉到旁边多了一个黑影。那道黑影不声不响的站在他们跟前,顺着脚背、小腿往上看,发现是穿着沙滩裤的方巡。
方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背对月光,脸上蒙了一层黑影。
“唔!”齐宇翔冷静了一点,喘着气退出谢南城的唇舌。
“阿巡?”谢南城也累的不轻,嘴唇麻木,舌头都伸不直了。
“你们这是好上了?”
方巡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寒凉。
“你想吓死人吗?”齐宇翔不满,从谢南城的身上倒下来。
齐宇翔一下去,谢南城整个身体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