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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严庆瞪大眼,他只是想了解关於风华的事而已。
就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了解。
「抱歉。」严庆说道,「我不该打探你的隐私,但是我要强调的是,我是一个想要关心你的朋友,我这麽做就只是──很喜欢你而已…」他低下头。
风华叹了口气。没办法回应的无奈,就是这样子的吧,说不出口的郁闷。
「严庆,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麽,我有我不想说的理由。」风华缓缓说道,「已经很晚了,你真的该回去了,有什麽事情在学校说吧。」
「你还肯跟我见面吗?」严庆抬起头。
风华点点头,「我们是朋友啊。」
重新回到店里,心不在焉的招呼著客人。
今天的心情为什麽总是这样糟糕,难道没有一件可以让自己开心的事吗?
「还好吗?」
关心的语气,让他抬起头,是柳烨磊。
他笑了笑,「没事。」拿起客人要的东西,准备送过去,却被柳烨磊截了过去。
「我帮你送吧,你精神看起来很差。」柳烨磊端起托盘。
「有吗?」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
「最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没发现吧。」柳烨磊微笑,转身离开。
是吗?这是因为困扰自己的事太多了点,风华想。
尽量的,不想去注意风华的一切。
寒心逸发觉越是不想去在意,但心思偏偏往那里钻。整晚心神不宁。
他知道有个人来找风华,他也看见风华脸上为难的表情。他管住自己,不让自己去插手,毕竟这时他不适合出面。
再多的关心都是多馀。至少他已成为风华情绪上的负担。
结束营业时,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视线不会因为谁而专注著了。他默默的做著收拾的工作。
「寒心逸,上次你说要换汇钱帐号不是吗?」乐光的声音忽响起。
「啊…喔、对,我都忘了。」寒心逸这才想起,曾跟乐光提起的事。
他们每月的薪资是直接拨汇入各自的户头内,而这份工作就是由身为会计的乐光负责。
他原本使用的帐号,被母亲以方便为由拿去使用了。为了避免各自赚得钱有所混淆,还是另外使用一个帐号才是。
「已经快要做总结算了,顺便要重新核对你们的帐号,所以你什麽时候方便给我?」乐光问道。
「我会尽快给你的。」寒心逸忙道,他都忘了要去重新开户的。
「嗯。」乐光点点头又道:「另外,麻烦你告诉风华一件事,他的帐号似乎被取消了,我核对时无法将钱汇入。」
「咦?由我告诉他吗?」寒心逸有些不解,「由你来说比较恰当一点。」
乐光看著他,没有表情的,「他先回去了,而我明天要短暂休假,所以怕碰不上他。」
「有什麽问题吗?」
寒心逸倒是襟口、摇头,他想在乐光眼里,他和风华一直像是个感情不错的朋友吧。
过去,似乎是的。
11。
有种东西在心里摆盪著。
寒心逸抬起头,电车窗外相同的黑暗快速交替,播音箱公式化的告知到达地点。他下车。
距离车站不远的一座崭新的大楼,他与母亲就住在其中的一层楼。
电梯在十五层楼停下,他摸出钥匙开了左方一户的大门。
客厅的灯刺眼的照耀,长型玻璃桌上散放几只用过的杯子、已满的菸灰缸,一旁的小垃圾桶挤满大小不一的纸袋。寒心逸摇摇头,收拾起来。
厨房的洗手台置放未洗的餐盘,咖啡包装随意丢在流理台上,他叹了口气。
看样子,母亲的出版社人员刚走而已,而他的母亲八成又关进书房了。
转开水龙头,慢慢清洗,身後的一扇门打开,绑著马尾的黑发女人探出头来。
「回来啦,唉呀、不好意思,刚才编辑人员才走,我赶著先写下讨论好的东西。」Luna笑著说道,走了过去、打开冰箱拿了罐牛奶,拉开餐桌椅坐下。
「这次的主题决定了?」他随口问道。
「嗯,这次会是个很特别的故事,关於独立与依赖之间的感情,大概会有些悲伤呢。」他的母亲笑了笑,「不过还是得等正式动笔之後才说得准罗。」
独立与依赖呀?寒心逸不禁扬起嘴角,这个题材在母亲笔下不知会出现什麽样的故事呀。
一向依赖自己的母亲,独立的自己。而真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所以呀,到时後赶稿时又要麻烦你罗。」Luna笑道。
「就算不赶稿,这些事情还不是我在收拾。」寒心逸淡淡的说,将洗净的餐盘放上架子。
「唉呀,生气啦?」
「…习惯了。」寒心逸说,语气不怎麽好。
Luna看著他的背影,觉得异样,「怎麽了?」
「没事。」寒心逸转过身,「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她叫住自己的儿子,「我听出你的语气不友善喔,发生什麽事了吗?」
「没有──让我去休息好吗?」这个时候,不好的情绪太多,他不想宣泄在母亲身上,虽然他刚刚这麽做了。
母亲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探,「好吧,真有事情要跟我说喔。」
寒心逸笑了笑。
就算母亲总是依赖著他,他还是没有办法真的对她生气。
那麽、风华呢?他依赖著自己吗?他喜欢自己的感情是依赖而形成的吗?
寒心逸不知道了。
这段日子,他们之间就连短暂的谈话都会带著些许情绪,根本没办法好好说上话。更别说像过去一样,帮助他解决一些诸如客人间的烦扰。
不依赖自己了,他反而有些失落。
严庆静悄悄的推开写著『篮球社』的教室大门。
里面没有半个人,因为现在还是考试的时间。
他在置物柜前的长椅上坐下,望著其中一个、曾经属於自己的柜子。
这学期刚开始时,在一场比赛时,追逐的过程中有队友受伤。而出手伤人的是他的朋友,现在的篮球队长。
当时有许多人都被牵连,连自己都受伤了。
记得他对自己说著要不要紧,是自己不小心…事後,他却被要求退出。他的朋友夥同其他人指责是自己故意挑衅的。
『会伤害队友的队员,我们不需要』教练严肃的对他说。
不是的,不是他做的,在球场上他从不耍小手段,只求公平公正。真的不是他。
『让你继续留下来,只是损害球队的名声而已』听讲著这句话时,曾经是他朋友的那些人,嘴边带著鄙夷的笑。
这间讲求名声,几乎是有钱人小孩就读的学校,他是变相的价值下的受害者。
他很明白自己为甚麽会被退出,他只是受罚的替代品,因为家庭卑微,所以就该被人看轻,就该被认为会做错事。
不公平。
「喔,是你呀。」有人推门而入,是篮球队长,他一脸讶异的看著严庆,「谁让你进来的啊?」
严庆站起身,不发一语的想转身走人。
「等等,你很没有礼貌耶。」他伸手拦阻,「不打声招呼吗?」
「没什麽好说。」严庆冷冷的说。
「喂,听说你最近跟那个外国人走很近啊?」对方忽放缓语气,「真想不到喔,这样的好学生会跟你当朋友啊。」
严庆愣了一下,他笑了出来,「羡慕啊?」
对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什麽态度啊?」脸色倒是红了。
严庆甩掉他的手,「想认识他啊?」
「关你屁事,不过…好学生也真不长眼睛哩,会跟你这种人当朋友。」对方仍不忘嘲笑他一番。
这种人?严庆在心里窃笑。
不该是这样子的,不该只有他被取笑、只有他被欺负而已。
「是吗?跟你说个秘密,我们来交换条件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了,不公平吧、真不公平呀。
正打算去学校时,被叫住了。
「今天可以休假一天吗?」顶著严肃表情的监护人看著自己。
「今天有考试。」风华说。
「期末考试吗?」苏妃皱著眉,「不过都要转学了,也没有关系吧?」结尾像是在询问。
「也对。」风华答,反正那些题目,他也没有认真答过,写或不写都没差。
「…如果你觉得有关系的话,就去考试。」她犹疑一会儿,说道。
「没关系呀,因为都不留在这里了,成绩有或没有都无所谓。」风华微笑道。
听了他的话,苏妃愣了一下,有些话想要问,却欲言又止的说不出口。
「要我请假有什麽事吗?」风华开口,打破她的沉思。
「其实也不是很急,要去银行开一个帐号而已,也可以等你回来再去。」苏妃说道,「既然只是去考试,那麽你大约中午就可以回来了吧。」
帐号?风华不解,「我不是有一个吗?」
「那是邮政局的,我已经去取消了,我想另外办一个国际银行的帐号,这样比较方便。」苏妃说,同时她想起一件事,去邮局取消帐号时,发现有好几笔转汇进来的钱数,以及又一笔数目不少的钱,她琢磨著要不要问,还是…
取消?风华瞪大眼,「什麽时候的事?」
「前些天。」她皱起眉,看著风华莫名的反应。
这下可糟了,风华想,他一向用这个帐号来领用薪水的,那麽一来,店里要怎麽将钱转入呀。况且…原来里面还存有钱的,取消的时候也一起被领出了吗?
他看著她。
苏妃则正等著他问。
风华犹豫著,他从没跟她说起打工的事情,他一直以去图书馆看书当理由晚归,加上苏妃工作关系,她也不一定天天在家,所以他也从没有顾虑过。
「…你有没有什麽事要跟我说。」她忽开口了,神情古怪。
这样算是关心吧?以一个家长来说,对孩子拥有不明的金钱该要过问,既然他好像不想说,那麽作为监护的她要问的吧。
只是她实在很不擅长做这种事。
风华看著她,缓缓的摇头,「没有。」看来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不能说谎。」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缓点,发现很难。
风华只是看著她。他一直试著要表现乖巧不想添加麻烦的,他知道对她来说,自己是天外一笔的负担。
两人僵持一阵,苏妃淡淡的叹口气,往客厅走去。
风华望著她的背影,忽然有些难过。
12。
客厅的窗幔拉下著,未全关上的窗吹透阵阵冷风,空气中充满冰冷的气息。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思般的、不发一语。
风华走到苏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