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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卡片上,惊恐的跟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后面渐渐平复下内心的人也围了上来,看到那张卡片,一瞬间不少人惊得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这是?”
很简单单调的一张卡片,黑色的底子,上面是一朵绽放的极美的血色牡丹花
“牡、牡丹上帝!”惊恐的已经做不出除了惊恐以外的表情了,甚至有些人吓得瘫软的坐在了地上,“难道巴洛克王国的King就是那传说中的第一杀手吗?!”
这种卡片,牡丹每做完一个任务,都会在她任务完成的地点或者尸体上留下一张,久而久之,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了,这朵美得妖冶,却致命的牡丹花
一时间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的传向世界各地,原来那位一直以来都神秘无比的第一杀手牡丹竟然就是一直藏在幕后的巴洛克王国的King,难怪了,他们就说这样一个小不点怎么能建立巴洛克王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而伴随着这个消息而去的,还有巴洛克当家的在特尔里加家族嚣张殴打兰娅小姐的消息,一时间叫所有妄想对巴洛克做点什么的蠢蠢欲动的家伙心里打了个警钟,巴洛克王国不好惹!因为如果没有强大的本身实力,就算和夜家合作,也不敢招惹斯蒂芬家族的侍臣家族啊!
这一次算是借这个机会把巴洛克的国王就是杀手界的NO。1的消息给公布出来了,也好,省得一些不长眼的虫子又飞过来碍眼。
三人上了车子,小腹搅得落年不由得缩起双腿,刚刚在里面嚣张自然得挺着,叫穆斯德知道,就算给她吃毒药,巴洛克王国也不可能像弱小的生物一样就这么死掉,这会儿一上车,落年就忍不住了。
“该死!刚刚就该把那个魂淡杀了!”红蛇一边轻轻给靠在黑猫怀里的落年揉肚子,一边面露杀机的咬牙切齿道。
“别胡说。”黑猫揉着落年的手心道,虽然看似冷静,但是那双猫瞳却已经危险的竖了起来。
落年不收拾穆斯德自然是有原因的,他们今天在特尔里加旁支大肆嚣张肯定会引起斯蒂芬本家的注意和不满,他们出师有名,虐了一个旁支小姐没关系,但是穆斯德就不一样了,那是特尔里加的少主,动了他就真的等于动了特尔里加一整个家族,也会把斯蒂芬家族惹恼,所以落年这是打算疼着肚子回去跟斯蒂芬白兴师问罪呢,斯蒂芬白那么爱面子的家伙,今天兰娅和穆斯德算是把他的脸都丢尽了,不惩罚一下他们他就不是斯蒂芬白了。
红蛇不傻,但是很多时候就是就算懂得这些道理,他也忍不住发火暴躁,当下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抿着唇给落年揉肚子,落年脸色白一分,他便跟着白两分,心疼死了。
此时,白馆。
顶楼阳台上,摇摇晃晃的摇椅上,一头长发的男人裹着毛毯跟老大爷似的悠闲悠闲的晃着,只是因为屁股重伤的原因,所以他是侧靠着的,白色的毛毯微微的下滑,黑色的长发柔美的垂在身前,看起来就像一副美人侧卧图。
斯蒂芬白正在接电话,是穆斯德。特尔里加打来的报告电话。
“哦?”意味不明的尾音拉高,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竟然这么嚣张啊”
那边穆斯德情绪有点激动,他认为落年让他丢足了面子,又怕落年会因为他算计她给她下药的事回来找他算账,所以准备倒打一耙,来个恶人先告状,“是的,白大人,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仗着她是您的客人的身份和那区区一个巴洛克王国的第一杀手和King的身份就无法无天不把斯蒂芬家族放在眼里了,当我质问她做的太过分,是在给您抹黑丢了您的颜面的时候,她竟然说‘那又如何’,真是太可恶了!白大人,您一定要好好处理那个人,她都不把斯蒂芬家族放在眼里了!”
义愤填膺的,义正言辞的,光听着那语气仿佛就能想象到穆斯德那张脸上额角暴起的青筋和狰狞的笑。
“呀很生气的样子呐,穆斯德。”斯蒂芬白伸手把耳朵上的蓝牙音量降低些,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很漂亮的月牙,那天籁般的声音叫那边的穆斯德都不由得晃了晃神,脸颊飘起一抹红晕。
“抱歉白大人,我是真的很生气那个女人对您的不敬。”穆斯德声音柔和了一些,看到光滑的墙面上倒映出自己期待的面容,他无比的期待和渴望能够像卡尔法索菲他们那样,成为被他选中的人,住进萨维亚斯白馆,跟他一起生活。
“嗯哼,我相信呢,穆斯德很忠心,是个可以信赖的手下。”斯蒂芬白一边说着,一边把眉眼弯弯的看着被他用两根手指捏着一条后腿提起来的兔子,小白兔挣扎着,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看着他,看起来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叫斯蒂芬白眼眸更加弯了起来,漂亮的手微动,小白兔便轻轻的晃了晃。
穆斯德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只觉得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呼吸兴奋的都有些急促了起来,脑子里满是偶尔那抹白色挺拔却美得惊人的身影。
“所以”斯蒂芬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新一批的白浪疫苗就由你去给它们注射吧,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要是交给其他人我可不放心呢。”
穆斯德表情骤然一变,“白大人”
“怎么了?做不到?”天籁般的嗓音仿佛冷了一分。
给他们斯蒂芬家族的白浪注射防病疫苗这一向是卡尔法的工作,他们家的白狼是为了牵制夜家的夜狼而存在的,即使它们的寿命和夜狼一样很短,只有三年的时间,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其凶狠程度自然不在话下,也并不容易掌控,只有一直培育它们长大的培养员和卡尔法有办法控制操纵他们,现在斯蒂芬白竟然要他这一个刚刚从旁支升上来的少主去给这些家伙注射疫苗?
一想到曾经被白狼咬死的那些人的画面,他便心生退意了。
“看来还是只能让卡尔法去了呢。”斯蒂芬白轻飘飘的声音又道,顿时叫穆斯德心里一急,便应下了,如果让卡尔法出来,那他还有出头的机会吗?绝对不行,先答应下来,再另外想办法,在培养员的陪同下,总不可能给它们打一针都会受到攻击吧?
挂断了电话,斯蒂芬白又给索菲打了一个电话,浅灰色的眼眸仿佛覆着寒气的冰面,“再把我的联系号码随便告诉一些垃圾,我就扒了你的皮哦。”
本来正和奥菲玩游戏玩得很嗨的索菲一瞬间全身哆嗦了下,连忙扔掉游戏机,“又、又怎么了?”他们当家可是真的会干出这么变态可怕的事的!
“穆斯德。特尔里加怎么会有我的私人联系号码?”
“靠!他不是特尔里加家族新的少主吗?”索菲抗议道,要不是这样,谁敢把这位祖宗的联系号码给别人啊,穆斯德要是新的少主,迟早都会是他身边的追随者不是吗?
“不听话的狗我可不需要呐。”斯蒂芬白晃着小白兔把它扔到一边,心道还是某只会咬人的兔子比较有趣。
索菲一瞬间内流,“那我们是听话的狗吗?”
“呵呵呵你们是暂时受宠却不够可爱和有趣的宠物呐。”
“”这和狗有什么区别吗摔!
滴、滴、滴、滴
仪器在发出声响。
急救手术已经过了一晚的时间,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只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戴着氧气罩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苏醒的征兆,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胸口有心脏在轻轻跳动,心电图在起伏着,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破蛋和玛拉在照顾他。
“三天后还不醒的话,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高。”留在红妖馆照顾凯文的副部长这样道,把破蛋给吓到了,一把揪紧了玛拉的衣角,倔强的小脸上眼眶都红了。
“我们内部的仪器都没办法把他弄醒吗?”玛拉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的仪器是很高级,正常植物人大概会有百分之五十可以醒过来的机率,但是”
“怎么样?”
副部长叹了口气,“如果是部长自己不愿意醒过来,那么就算我们的仪器再高级,也没有用啊。”凯文对于落年的心思,能够出入红妖馆的人都知道,这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所以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傻事,而能够让他做出这样的傻事的事情,就足以证明也许那个打击沉重到让他再也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
玛拉怔了怔,眼眸微微的睁大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微的收紧,“这样的蠢事”这个男人真的做得出来的
脚步声响起,佐焱走了进来,家人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办法睡好。
“怎么办?”玛拉看着佐焱有些急的道。如果在落年回来前让她看到这样的凯文,她怎么受得了?
佐焱看着凯文,眉间轻皱,“总会有什么办法的。”
总会有什么办法的,这个有落年存在的世界让他如此痛苦,却也如此幸福,他真的舍得一直缩在自己那黑暗的世界中吗?记忆中这个男人刚被落年带回来的时候,虽然很瘦弱,但是却也比落年高上许多,却像一只没有丝毫威胁力的小兽一样缩在落年的背后,不跟任何人说话,也害怕跟任何人接触,落年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却意外的,当有人碰触和接近落年的时候,会像被侵犯了领地的动物一般发出警告的呜咽声。
他的世界里只有落年,离开这个世界的话,就再也不会感觉到温暖了,他舍得吗?那藏在那么那么多痛苦中的一丝甜,是会叫人上瘾的啊。
落年三人回到白馆,整个白馆都混乱了起来,马克急着给落年调制解药,索菲急着帮落年讨伐斯蒂芬白,夜寒焰急着拉住情绪有点激动想要去讨伐斯蒂芬本家的夜老太太等一切落幕,梵蒂冈这边已经是深夜了,被讨伐的斯蒂芬白臭着一张脸一副要把他养的那些兔子都掐死似的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大力关上的门发出的声响,连一楼都听得到。
邪医不愧是邪医,一剂药剂下去便缓和了落年疼得厉害的肚子,这会儿大家才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斯蒂芬白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他觉得穆斯德简直就是不把他的话当圣旨!除了他自己和穆斯德之外谁都不知道他有交代穆斯德不准对落年他们出手,所以这会儿他觉得以落年那不信任他的劲儿,肯定以为是他故意让穆斯德这么做的,白白背了黑锅什么的,太不威风了!
斯蒂芬白气得踩爆了两个枕头,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白狼培育室那边,跟他们说要考验穆斯德的本事,不准他们出手帮忙,那边的人连忙点头,各种受宠若惊,要知道,即使是在梵蒂冈或者只与梵蒂冈一墙之隔的罗马,要见到这个他们视为神的男人,也是非常困难的。
于是第二天傍晚,传来了两个消息,一个穆斯德在给白狼注射疫苗的时候因为处理方式不当被咬伤了,几乎一命呜呼,幸好被救起的及时,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跟他们特尔里加拗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正统少主终于妥协了,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一号,也就是距离现在的8天后,而这几天,因为他们知道落年就在梵蒂冈的原因,所以卡尔法被软禁了起来,也不允许任何非特尔里加的人进入他们家族的范围。
医院中刚刚清醒过来便听到这个消息,得知自己竟然刚当上少主没几天便又被卡尔法踩下去的穆斯德表情一瞬间狰狞了起来,他全身都缠着纱布,就像一个木乃伊,只露出了一双睁得那么大,那么怨恨的绿色眼睛
落年以为,夜老太太晕过一次之后就会不想理她了,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老太太依旧喜欢拉着她聊天,而且更喜欢粘着她,更是三番四次的打断落年屋里正准备把落年拐上床的红蛇的动作,差点没把红蛇给气死。
但是落年却是挺喜欢和老太太聊天的,在她不会没事老想把她和夜寒焰搅合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会讲各种她以前的故事,那是真正的驰骋沙场,和现代这种更靠脑子智力来取胜的黑道完全不同,让落年非常的喜欢,这不聊着聊着眨眼间就三更半夜了。
于是连续独守空闺了好几天的红蛇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落年一进屋就看到光溜溜着身子抱着双臂背对着她的红蛇,不用想也知道那张精致帅气的脸上肯定是噘着嘴,不耐烦又有点小委屈的样子。
落年看着那家伙光溜溜的样子有点无奈,一边换掉鞋子走到衣柜拿衣服准备洗澡一边道:“红蛇,要感冒了哦。”
红蛇鼓起两腮不鸟她。
浴室门轻轻的关上,传来了水声,红蛇立马就扭过头跑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