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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寝室文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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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不过去。另一方面,纯靠化疗来抑制肿瘤,耗费的资金先不算,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休克两次并非好现象,他必须住院观察。

  “没有,他们真的很忙!”姬渊笑眯眯地冲医生道。

  “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记住吃药,半个月后再过来复诊。”

  “OK!”

  “不要给我拽英文,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再作践自己就准备见上帝去了。”医生瞪了他一眼。

  “上帝每天都说英文!”姬渊吐吐舌头。

  医生走后,霍静山和代理进来,前者道:“你没事了吧!”

  “死不了!”姬渊摸摸头上纱布,“缝了两针,几天就拆线了。”

  “姬大少爷头一次这么灰头土脸,很没面子吧!”代理开玩笑道。

  姬渊笑道:“数学系的大才子,有没有作统计,有多少人为我惊呼和担心?”
  “这个还没算过,有机会作个调查。”代理摇头失笑,如果大一的时候姬渊不是那么臭名远播的话,倒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最近你不要回家了,如果被兰儿看到你受伤,她会很伤心。”霍静山板着脸道。
  姬渊的笑容凝住了片刻,随即道:“你就只顾着你的兰儿,连本大少爷回家的权利都干涉。”
  
  
  
  
第 10 章
  

  十

  

  阿南将药送到了姬渊的学生办公室,见里面没有其他人,略感奇怪:“今天又不是周末,人都去了哪里?”

  “拜托,现在都下午四点了,谁还不回去休息?”姬渊把药放进抽屉锁起来。
  “那你呢?”

  “回去也是睡觉,还不如在这里学习。”姬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英语原文书翻看,“昨天你和文新荣出去了?我在舞会上没看见他。”

  阿南点头道:“他的确没去舞会,但你中途离开舞会我可听说了,怎么,又昏倒了?”
  “下台的时候光线太暗,不小心摔下去了。”

  “不用骗我了,你有什么打算,真的不告诉你爷爷和妹妹了?”阿南将他的水晶相架拿过来,上面镶的照片里有他和霍静山及一个同他长得很像的少女,三人肩并肩,嘴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怕老爷子听了会脑出血,至于我妹妹,就更不敢告诉她,”姬渊指指脑袋上的纱布,讽刺地笑道,“昨天摔破这里,霍静山告诉我不要回家住,免得让兰儿看见,惹她伤心,我现在正考虑是否把头发留得更长些,挡住拆线后留下的疤痕。”

  “他的话很令你伤心吧?”

  姬渊指指心口:“这里,早被他切得粉碎,也不在乎多这一刀。”又指指阿南的脖颈,“你那里都是吻痕,把衣服领子拉高点吧,文新荣挺疯狂的嘛!”

  “下巴上都是,遮也遮不住,我先走了,你记得把药吃了,身体是自己的,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不要拿健康开玩笑。”将相架还给他,阿南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有一封普利斯顿大学寄来的快递,你申请去那里了吗?”

  “上半年申请的,大概被拒绝了吧!”

  “那也不一定,如果录取了,你就可以去美国最好的理科大学学习。”

  姬渊摇头笑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况且脑袋里面的瘤子大概等不到那天就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你应该按时吃药作检查直到康复,”阿南指着他道,“然后做世界上最年轻的诺贝奖学金获得者。”

  姬渊哑然而笑。

  “走了,晚上见!”拉开门,却有一个又大又高的身影挡在门口,阿南骇然,忍不住后退一步抬头,竟是霍静山站在那里。

  “你们在说什么?”

  霍静山的脸色说不出的古怪,盯盯地直瞅着姬渊,后者也被吓住,慌忙将相架扣到桌子上,故作镇定地道:“你从没来过我这里,今天怎么会有闲情?”

  阿南从霍静山身旁钻出门,向姬渊做了一个“我先走了”的动作,一闪身便不见了。
  “我问你,刚刚你们在说什么?”霍静山摔上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与姬渊相视而立。
  第一次他和自己离得这样近,他的身上永远都有点淡淡的青草味道,充满了生机,这一刻,姬渊只想抱住他,可他却知道这只会招来他的唾弃。

  “你问的是普利斯顿的快递吗?”

  “那与我无关,我问的是之前,你说你脑袋里面有肿瘤,很可能要你的命是什么意思?”霍静山抓住他的手臂,指间大力得几乎捏断他的骨头,表情满是震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
  “你听错了!”姬渊断然甩开他的手。

  “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对我的听力一向很有自信,而且阿荣说钟南帮你买了很多抗癌的药,我不记得姬院士身体状况有什么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跟你好像没关吧,只要不是兰儿有事,其他人你用理吗?”姬渊嗤笑一声,低头翻书。
  霍静山一呆,他说得没错,自己从来没理过他任何事情,除了兰儿对自己说他碰了她,在自己眼里他只是个连自己妹妹都玷污的混蛋,其他什么也不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刻薄:“没错,我怕你令兰儿陷入痛苦的境地,对我来说,你应该快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姬渊强迫自己咧开嘴角,抬头道:“会如你所愿的,我活不了多久,而且很快就离开这个学校。”

  “那就请你动作快一点!”霍静山旋身大步迈向门口。

  “等等,你该不会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些问题吧,校学生会有什么吩咐?”
  霍静山驻足,头也不回地道:“‘一二?九’汇演由你们学院和艺术学院置办,所需的花销到我这里报账。”

  “知道了,请吧!”姬渊再次低头看书。

  霍静山踏出门线,随手关上门,转头透过毛玻璃边缘的缝隙望着姬渊翻书喝水,夕阳的余辉穿越了玻璃窗的阻挡洒在了他的身上,令他身处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仿佛随时会消失。
  突如其来的陌生情绪充斥了霍静山的思想,听到钟南和姬渊的谈话,他感到自己在害怕,甚至恐惧异常,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了什么,难道自己对姬渊已经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感,这一定是不可能的,自己爱的是姬兰,一定是这个学校糟糕的风气导致的错觉。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姬渊伏在桌上,手紧紧地抓着心口处的衣服,那里痛得让他头晕目眩,他忍不住发出嘲笑的声音,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软弱,他更觉得的可笑,如果再跟霍静山见面说话,他恐怕没几天好活了。

  

  姬渊将阿南递过来的快件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封信,看了半晌。

  “上面说什么?”阿南用力一推桌子边缘,屁股下的转椅连带着他滑到姬渊的面前。
  姬渊将信展给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被录取了,明年五月份报道。”
  “这是好事,告诉陈昊和小鬼奇,我们一起出去庆祝。”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也许寒假的时候我就倒在医院里了。对了,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告诉文新荣了?”

  阿南摇头道:“我给你买药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可能趁我睡着的时候拿出来看了。下午我走以后霍静山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质问我是否真的有病,不要让兰儿担心,还有‘一二?九’活动的事,你们学院出什么节目了?”

  “这个你去问十月,他在秘书部跑腿。”

  “你和文新荣呢,有什么新进展吗,昨天出去过夜,该不会就泡在床上了吧!”姬渊一脸暧昧地拉开阿南的衣领,发现他整个胸膛密密麻麻地布满吻痕,故意尖叫道,“啊,好多的包包,我记得这个时候蚊子都死得差不多了,怎么你被叮成这个样子,宝贝阿南,让学长给你抹些花露水吧,快把衣服脱掉。”说罢,便去扯阿南的外衣。

  “嘿,别开玩笑了,我没事,别闹了!好痒!”阿南闪躲着姬渊的手,滚到了床上。
  结果这时陈昊开门进来,他后面跟着文新荣,似乎是打算找阿南的,正好看见二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跪在旁边脱对方的上衣,门口的两位不由得发愣。

  姬渊翻身下床,将手举起来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文新荣的表情由发呆变得铁青,气急败坏地冲向姬渊,挥拳打在后者的肚子上。
  “嗷”姬渊弓背俯身,剧痛让他眉头紧皱,哑着声音道:“我们在开玩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文新荣一把将他推撞上桌子,抢到阿南的床旁将其拉起来,上下看了一圈,焦急地道:“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抱歉!”阿南叹了口气,瞅瞅正在揉肚子和屁股的姬渊,然后转向文新荣,送了他一记大白眼,“你紧张我当然令我很高兴,但你的确误会他了。”

  “他的为人我比你更清楚,到放假前你都别在寝室住了,我在外面有很多房子,你可以办到任何一处。”语毕抱起阿南走出寝室。

  “我以为你已经改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这样的寝室空气我呼吸不了!”陈昊冷着脸丢下话,把门一关,再次离开。

  姬渊捂着肚子坐在床上,从背包里拿出医生开的药服下,便开始发呆。

  

  看到告示板上贴出对阿南撤除警告处分的通知,十月满意地咂嘴:“褚英桐倒是个讲信用的人,可是怎么不见他来找我?”

  “星期六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竟然背着我去跟他比赛,如果出了状况怎么办?”阿南大力地在他的头发上揉了两把。

  十月甩甩头嘟嘴道:“我怎么会出状况,即使打不过他,大不了离开代学长,反正代学长又会追上来的。”

  “你就对自己的魅力那么有信心?”阿南挑眉道,“你看那边!”。

  十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代理竟和褚英桐并肩而行,神情悠闲自在的很,于是眯起眼睛道:“这不叫信心,代理说他要证明他有多爱我,连这些考验都经受不住,我怎么能把自己交给他。”

  十月收回目光,整理一下神色道:“你们寝室的姬学长这两天好奇怪,总是躺在床上,也不去上课。”

  “他不舒服!”阿南耸肩,姬渊的药有按时吃,问他头晕不晕他老是说没事,可就是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不起来,晚上若还赖在床上就必须采取措施了。

  “我们去吃冰淇淋!”十月挎着阿南的手臂,向代理吐了吐舌头,扭头便走。
  “喂喂,这么冷的天你还吃冰淇淋!”阿南被他拽得不得不跟上。

  “我火大!”

  

  轻轻地叩门,霍静山去扭手把,门没有上锁,很久没来过姬渊的寝室,里面静悄悄的,也很整洁。

  看着姬渊床上的被高高隆起,原来他仍在睡觉,难道还气文新荣打他的事?自己听说文新荣误会他而揍了他,但以他的性格不会这么小气的。

  “是谁?”被子里传出姬渊小声的低问。

  “是我,霍静山。”霍静山沉声道。

  在他自报姓名之后,被子明显颤了一下,姬渊没有掀被,只是道:“活动的事过两天我就张罗,你不用管了。”

  “我来不是问文艺活动的。”

  “我这两天连床都没下过,更没回家,姬兰看不到我,你不用担心。”不知是被的阻挡还是姬渊本身的问题,霍静山只听到微弱的声音。

  “你起来。”他扯了一下被子,“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就说,我听着呢。”

  “你给我起来!”霍静山连人带被将他抱起来,被子滑落到胸前,露出后面的得他。
  姬渊半睁着眼睛,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文新荣不愧是黑社会出身,那一拳好像就是冲着要自己命的意图出手,从当天晚上开始,他的胃就像被拧碎了一样,痛得直不起腰,阿南把抗癌的药塞进他的手里,他知道这些药的药性都很烈,特别伤胃,又不能拒绝服药,只好忍着吃了下去,本以为第二天就没事了,谁料到比头一天还痛。

  突然看到一张比死人还青白的脸,霍静山也忍不住骇了一跳:“你怎么了?”
  姬渊被他这么一拉,胃部早颠倒了十几次,哪还有力气说话,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头歪在一旁懒得理他。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钟南他们都在干什么?”轻轻地将他托起来,霍静山努力忽略自身的心慌意乱,尽量放软双臂,怕弄痛了姬渊,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动一下都很痛苦。
  “把我……放回床上……”姬渊咬着干裂的嘴唇,那上面不但有裂痕,还有被牙齿穿透的干涸血迹,再被移动的话,姬渊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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