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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来的时候忘了关车窗,被风吹的。”于臻淡淡地解释。
魏擎苍不相信,伸手够床头的呼叫器。护士小跑着进来,见他醒了问:“除了头晕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没了,但是你帮他看看,他脸怎么这么白?”魏擎苍指了指于臻,
小护士转头看看于臻,“要不你跟我去做个检查?”
“不用。”于臻摇头拒绝,转而向魏擎苍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困。”
小护士也安慰他,“除了白点儿没啥,估计他有点贫血,这面色正常。”
魏擎苍还想问什么,刚才出去的吕烨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警察。
“做个笔录。”吕烨伟向魏擎苍解释。
小警察朝几人敬礼,端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拿出记录本开始问问题。
吕烨伟朝于臻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
“行了,医生说醒了就没事,这里我看着,你回去。”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在着看他有没有需呀帮忙的。”于臻见吕烨伟把烟拿出来,提醒道,“这里不让抽烟。”
“知道。”吕烨伟把烟叼着过过瘾,想了想,他说,“行,你要是顶不住就给林晓旭打电话,我先去处理其他事情。”
“嗯。”
“对了。”吕烨伟停住脚步转过来问,“你爸妈知不知道你们的事情?”
“我没说……”事实上,于臻是从来没想过要跟家里说这件事。
吕烨伟:“那他家里已经知道了?”
“应该吧,之前他妈妈来找过我。”
吕烨伟的眉头皱起来,眼里不知怎么的露出几分杀气。他沉默了一会儿,板着脸对于臻说:“你好好想想要不要跟家里说,如果不打算跟家里说,你现在就离开松县。”
他的话让于臻很费解,吕烨伟做事果断而不是武断,更不可能是草率,他说出这番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不知道,我……”
“所以让你想清楚。”吕烨伟打断他的话,“你只有两个选择,跟他一辈子还是分手,越早做出决定越好,我希望是今天之内。”
“为什么真么着急?”
“因为魏擎苍他爹是个疯子。”吕烨伟表情变得阴郁。
于臻将很多事情连起来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道:“这次聚众闹事是他爸……”
他想到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那魏擎苍怎么会被打?”
吕烨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我说他爹是疯子。”
于臻沉默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魏擎苍他爹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见于臻脸色越发难看,吕烨伟拍拍他的肩,“估计受伤是意外,我猜测他的本意是想让魏擎苍在松县跌个大跟头,让他长点教训。”
于臻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吕烨伟拍了他的后脑一巴掌,“别人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你先想好你的事情。”
“知道了。”于臻摸摸后脑勺,转身进病房。
正好笔录也做完了,魏擎苍比刚醒来的时候精神不少。看来年轻就是好,恢复能力这么棒。
见到于臻,魏擎苍笑了笑,“给我拍张照片。”
“怎么?”于臻疑惑地掏出手机,用镜头对准魏擎苍。
“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丑不丑。”
照片里的人嘴唇泛白,眼窝陷下去,下巴上满是胡茬。头上缠了一圈刺眼的白纱布,几几戳头发从缝隙里冒出来……
总的来说,魏擎苍现在跟流浪汉没多大区别。
“媳妇……”魏擎苍皱眉盯着照片里的人,难掩厌恶之色,“我都这样了你看得下去啊?”
于臻在翻他的病例,闻言看过来,端详片刻之后,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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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魏擎苍指指自己的下巴和脸上的污渍,“丑不丑?”
“丑。”于臻非常认真地点头,顺嘴又插上一刀,“而且很臭。”
“……要不你贤惠一次?”魏擎苍苦着脸,见于臻一言不发站起来要走,他放软声音,“于老师……”
于臻好像被人点了穴似的,瞬间僵在原地,然后转头瞪着一脸坏笑的魏擎苍,“你闭嘴!”
‘于老师’这个称呼在魏擎苍不辞辛苦的调教下,已经变成特定用语。每次于臻听到这个词都会条件反射地想起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逃似地离开病房,假装没听见魏擎苍愉快的笑声。
病房里只剩下魏擎苍一个人,他缓缓收起脸上的笑,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电话,拨通陈静的号码。
“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陈静:“魏总是指……”
“你盯紧松县这个项目。”魏擎苍沉声吩咐,“任何事情你都要亲自过问,除了你,谁问这个项目的情况都不要说。”
陈静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端倪,问:“出事儿了?”
“暂时没有,但是我有预感早晚要出麻烦。”伤口有些疼,魏擎苍深呼吸缓了缓,“我在松县出了点事情,暂时回不去,你多费心。”
能被他这么看重的人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行,陈静转念一想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你没事吧?”这完全是对朋友的关心。
魏擎苍低声笑了笑,“还好,没傻没失忆,还有心上人在身边照顾,好得跟度假似的。”
陈静见他仍然不忘晒幸福,知道绝对没什么大碍,隔着电话翻个白眼,冷哼道:“那你就度假吧,记得把加班工资给我补上就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经陈静的提醒,魏擎意识到他家里人肯定会到松县来。结束与她的通话,魏擎苍打给吕烨伟。
“有件事请你帮忙。”他道。
“说。”
“今天想办法把于臻送回去。”
吕烨伟停顿了一下,“原因。”
“我爸妈可能会过来,我不想他们为难于臻。”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吕烨伟却不这么认为。
他沉下脸,“所以把他藏起来?”
魏擎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让于臻避免跟自己的父母见面,确实是在保护他。但这与吕烨魏认为的那种保护不一样,他不会永远藏着于臻,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我爱他,在我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委屈。”魏擎苍握紧电话,“相信我,不会需要很长时间。”
电话那头出现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吕烨伟说:“相信你不会让他失望,我会想办法让他回去,放心。”
“谢谢。”
话音刚落,于臻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
他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一套衣服、一个刮胡刀、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能下床吗?”于臻拿着新衣服为难了。
魏擎苍瞟了一眼输液管,“好像打着针不能洗澡。”
于臻认命地去浴室端了盆热水出来,假装没看见魏擎苍揶揄的眼神,一直低着头给他擦身。
“手给我。”
魏擎苍抬手。
“那只。”
擦完手,魏擎苍拦住于臻,“好了,擦擦脸就行。”
于臻淡淡看他一眼,挡开他的手,将毛巾伸进他的衣服里,替他擦身体。
温热湿润的毛巾搔刮着肌肤,水分蒸发带来阵阵清凉,魏擎苍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心尖儿被拨了一下似的,颤得指尖发麻。
他垂眼看于臻露出来一截白生生的脖子,延伸进浓密的黑发里,忽然就有了吻他的冲动。
可惜,他的手刚刚碰到于臻的下巴,就被对方狠狠地拍开了。
“你作死啊!”于臻瞪了魏擎苍一眼,拿过剃须刀,俯视床上的魏擎苍,“抬下巴!”
魏擎苍乖乖地抬起下巴,“哎,其实不刮胡子看起来是不是更成熟点儿?”
剃须刀嗡嗡地响,魏擎苍忽然痛呼一声。
“怎么了?”于臻皱眉,然后发现剃须刀诡异地跟魏擎苍的下巴二合一了!
“夹住了!”
“我看见了!”于臻没好气道。
奇怪了,新买的剃须刀怎么连根胡子都剃不断?
“好了没有?”
“闭嘴!”
于臻也急得冒汗,胡子太短,剪不断,只剩下……
“忍着。”他说着用力一扯,将那根胡子连根拔起。
“……”魏擎苍扯扯嘴角,“下手真狠!”
于臻又将剃须刀打开,睨着魏擎苍,“还剩下一半,留着还是继续?”
看看那个便宜货剃须刀,魏擎苍提议:“要不再去买个新的?”
“没钱!”于臻拒绝。
“好吧,继续!”魏擎苍视死如归地抬起下巴。
原先想着只用一次,于臻就捡最便宜的那种买,没想到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
再次将剃须刀贴在魏擎苍的下巴,于臻睁大眼睛分外小心。
其实魏擎苍很想提醒于臻,他可以自己来。
但,人难得糊涂不是?
两人距离很近,于臻浅浅的呼吸洒在魏擎苍脸上。魏擎苍目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然后顺着往上,落在于臻被轻薄刘海盖住的眉毛上。
这个人长得真让人没话说,连眉毛都毫无瑕疵。
他不禁抬手沿着于臻的眉毛滑到他的眼角,于臻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
“我们同居吧。”魏擎苍柔声道。
于臻动作顿了顿,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将剃须刀扔进垃圾桶,然后才回答,“过几天再说。”
“行,或者你给我一把家里的钥匙。”
“别做梦。”
魏擎苍笑笑,低头看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那能先帮我换了衣服?”
好不容易把魏擎苍收拾干净,于臻自己也累了一身的汗。他从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险些跟推门进来的林晓旭撞到一起。
“卧槽!”林晓旭一声惊呼,差点一脚把于臻踹飞。
于臻皱眉,“怎么了?”
“你这里忙完了没?”林晓旭看看容光焕发的魏擎苍,“他没事了吧,我妈要去体检,阿伟没时间,你陪我去行么?”
于臻下意识地看向魏擎苍。
魏擎苍朝他笑笑,“你去吧,我挂完这瓶水就完了,不碍事。”
林晓旭附和着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于臻。
“……走吧。”于臻走了两步,回头过来看了魏擎苍一会儿,“那我先走了。”
“等等。”魏擎苍嘴角含笑,朝于臻招手,“我有话跟你说。”
于臻刚走近病床就被魏擎苍抓着手臂拽过去,魏擎苍在他唇上吻了吻,“路上小心,等我这边的事儿完了我们去云南看许诺。”
想起林晓旭还在一边看着,于臻闹了个大红脸,胡乱应了一声,慌忙出去了。
两个小时后,魏擎苍的父母踩着点儿进了医院。
谢蕾一脸和蔼的笑容,走到床边亲热地拉着魏擎苍的手,“儿子,好些了吗?”
魏擎苍还以一笑,“妈,我没事。”他看了看一边沉着脸的魏镇山,意有所指道,“只是被人打破了头,死不了。”
魏镇山脸黑了,看样子谢蕾也知晓其中的细节,她笑着打圆场,“别说瞎话,没事就好。”
身居高位多年的魏镇山哪里还能习惯看别人脸色,不悦地开口道明来意,“松县这块骨头你啃不下来,趁早吐出来,省得把自己噎死。”
魏擎苍讽刺地笑了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我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责任我自己负。”
松县的事情要不是魏镇山插一脚,根本不会这么棘手。而现在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好心来劝他,怎么都有种黄鼠狼拜年的意味儿。
“度假村前期工程已经开始了,我不可能半途而废。”魏擎苍毫不退让,“而且,为什么崖寨的村民会忽然闹起来,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乱讲什么!”魏镇山板着脸,“别不知好歹!”
魏擎苍笑笑,“爸,你们官场上怎么斗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做我的生意,咱们互不相干。”
魏镇山朝他的秘书使个眼色,秘书关山门出去了。
“实话跟你说,就算松县的各个项目做得起来,路不修也不会有多大的发展。”魏镇山压低了声音,“上面的人能呆多长时间,你心里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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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得很,”魏擎苍也收起表情,认真道,“我有我的计划,亏本的买卖我不会做。”
谢蕾见俩父子谈不到一块儿,赶忙岔话题:“打你的人抓到了吗?”
魏擎苍知道见好就收,他只需要表明态度就行,哪怕是魏镇山也不可能左右他的决定。所以,他就顺着谢蕾的意思回答:“抓到了,上午才录了口供。”
谢蕾点点头,视线落在魏擎苍干净的衣服上。
感觉到她的目光,魏擎苍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心里有底了。
果然,谢蕾很委婉地问起:“你请了护工没?”
“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用不着。”他笑了笑,“衣服是于臻给我换的。”
提到于臻,他父母的脸色都变了。谢蕾好歹还知道掩饰,魏镇山直接气得脸都绿了。
三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谢蕾试着开口问:“你跟他在一起?”
“您不是都找过他了,还问这个问题?”魏擎苍皮笑肉不笑,“还把Abby的事情告诉他了,其他的你还跟他说了什么,都讲给我听听?”
被亲儿子质问,谢蕾脸挂不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