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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妈的碎碎念中许启程打了许明志的手机,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哥,你在哪呢?妈问你回来吃饭不吃。”
“喔…我在外面吃过了……程程,妈看起来怎麽样?”
许启程疑惑地看了厨房一眼,跟电话那边说:“没什麽啊?”
“……唔…她有没有什麽奇怪的…?”
“奇怪?喔…她今天买菜特别晚。”
“…………”
许明志纠结了好一会,半天还是决定先缓到周末看看情况再说:“你跟妈说我後天再回去,我在个朋友那先住两晚。”
“噢……妈!哥说要在朋友家住!”许启程朝厨房喊过去,许母皱著眉从厨房喊道:“问他在哪个朋友家住!”
这个问题许明志确实不好回答,纪祥叮嘱过他不要把地址乱跟人说以免许母一怒之下逮上门连累朋友,许明志也许心里不当一回事,不过此时纪祥正在旁边看著他打电话……在那双黑色的眼睛注视下他只好别扭地乱编了个地址说是大学朋友……没聊几句挂了电话,他又打给女朋友温情了一番,至於怕被老妈骂离家避难这种丢脸事则绝口不提,反正对方也还不知道他家住哪,家里电话怕老妈发现也是一直没说过,现在不解释也无妨。
纪祥安静地在一旁看他跟女友卿卿我我,许明志也没法多聊,等他不多时结束了电话便适时给他递上一盒纸包牛奶。楚幸良提供的这处住宅平时没人长住,冰箱空空如也,牛奶还是刚才在楼下便利店买的。
“牛奶?我讨厌牛奶…”
许明志厌恶地看著那盒印有乳白色液体的盒状饮品,纪祥知道他口味,平时从不买牛奶给他,这次偏偏拿的是牛奶。
“抱歉,刚才在便利店拿错了,手头就只剩牛奶了。”
谎言眼也不眨地说出,他看著许明志一边抱怨一边拿过牛奶喝了起来…比起牛奶更讨厌白水的男人对奶制品的味道不太熟悉,自然也尝不出其中的异味。
纪祥看著他边喝边玩电话,看著他逐渐昏昏欲睡,看著他手机掉落地上。
他把比自己更重肩膀更宽的男人抱入怀中,撩开额前落下的发。那些发丝轻轻擦过合拢的眼脸,他看上去很安祥……纪祥发出满足的叹息,脸颊贴上脸颊,神情温柔地闭上眼睛。
剝奪 最新更新:2013…03…14 12:24:58
当意识不情不愿地从一片黏稠的纯黑海洋醒觉後,许明志有几分钟的浑噩。他感到一阵持续的头痛,嘴巴也很乾…等到神志更清醒後就觉得不光头在痛,连手脚也在痛。他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让他差点误会自己还没睡醒,不过等他挣了挣後就发觉确实不是没醒,而是因为周围太黑了…眼睛花了好一会适应过来,他注意到虽然四周很黑但不是全黑,从脚边的小孔能看见黯淡的光线透入,足以证明他眼睛没瞎。
他似乎是被困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箱子也许并不大,因此他全身蜷曲成一个难受的姿势,头被压下顶著膝盖,手脚被牢牢固定著,这让好歹有一把年纪平常也不做运动的人觉得老筋酸紧抽痛。忍了一会,他听到引擎声,时而晃动也表明了他是在车子上,鼻间全是纸皮和乾燥的塑胶气味。他试著又一挣,身周沙沙轻响,填充物不光让他难以动作,连努力发出的叫喊也变得软弱无力。
谁…谁来…谁来救救我?
又过了好一会,迟滞的意识才想起晕倒前的事。无疑,把牛奶递来的纪祥嫌疑最大,但许明志很难想像纪祥会把自己这样绑在箱里…在他的认知里,如果自己突然晕倒,那个总是表情温和的男子一定会手忙脚乱地接住自己,把自己紧急送院的。
无他,只因为在许明志的潜意识里,纪祥就是这麽一个总会把他的事过度重视、处处小心、照顾周到的人物。光是平日不小心割伤就能让他紧张好一阵子嘘寒问暖恨不得什麽事都帮他做了,如果发现他被绑架纪祥还不得急死?
车子时停时走,许明志几次听见车後门的开关声,有人挪动他的时候每次他都希望能被发现,即使能和绑匪谈判也比现在这样什麽都不知全然无力的状态要好。可惜每次他都失望了…箱子始终未被打开,他似乎被绑匪遗忘了,明明能感觉到有人在旁边经过,但无论任何动作声响都无法为他获得一丝注意力。
不过事情有了好转,就在许明志绝望得以为绑匪要饿死自己时,他终於感觉到有一对手拉扯自己所在的箱子。
隔著填充物和箱子感觉不是很清楚,不过被放在推车上的动静还是很明显。他听见人的脚步声,听见车轮和金属推杆抖动著,感觉到被抱起…人走路的晃动和推车并不一样,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难道要去的地方有台阶却没有电梯吗?许明志不由得这样想。
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不容小看,这个抱起他的人明显力气不大,时走时停,不时又拖又拉颠的许明志浑身生痛,没一会就听见隔著箱子传来的闷闷的喘气声。
许明志难受的发恼使劲踹了踹,他相信抱著箱子的人一定发觉了箱子里有会动的东西…但那没有用,他还是没有停下。
是绑匪本人或者共犯吗?此时也只能这样想了。
“…你这家伙可真沉。”
突然有人说话,许明志立即双眼发亮了——虽然声音隔著纸箱听不清楚,但很明显不是纪祥的声音!
不是纪祥…许明志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更担心了。如果不是纪祥那自然好,但如果不是,也意味著会是更大的危险…一直到听到这句话前他还怀疑会不会是纪祥跟他恶作剧闹著玩呢。
“我只是打个兼职,但不擅长体力活啊!”
那人小声埋怨了几句,走走停停,在颠到许明志骨头散架前目的地总算到了。
有人打开了门,然後是有关门声,之前那个声音喘著气向另一个人投诉:“你…你的快递送到了…真是的,明明是你的东西你也不下来帮忙抬一下,看我这身板像是能搬能抬的人吗?”
没人回应。
划纸刀的声音响起,纸箱被切割著,许明志努力斜眼看著头顶,心里满是忐忑不安的害怕。
那人又急忙说:“我看他已经醒了,你小心…好了我就不看现场了…恶…你这屋子可真阴沉……”
“谢谢。”
另一个人说话了,许明志心里一沉,看著箱子终於被打开,昏暗的光线中出现的是纪祥的脸。
平平无奇的纸箱打开,许明志躺在一堆白色的发泡胶球中被包扎完好的模样让纪祥心跳猛地跳快了几拍…他几乎不忍心破坏幻想般美好的场景,全神贯注地凝视著箱中的人,就连章秀走了关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在许明志看来纪祥就是面无表情地以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一直看著他,无论他怎麽使眼神挣扎都听而闻视而不见,直到男人一声轻叹,把他从箱子半拖半拉抱起。
小小的发泡胶球从许明志衣服上滚落洒了一地,随著纪祥移动视角转移,他才勉强看见全屋的景象。
这是一间一看就很破旧穷酸的房子,竟然连客厅都没有窗户,光照来源全依赖头顶那最简单的灯管。地方很小一看就能看全,目光能及的地方看不见一件电器,客厅除了一组沙发就真的空空如也,不过侧面走廊有两扇门,门口紧闭,看不见里面有什麽,许明志猜是洗手间或房间。
这个地方甚至不像是用来住人的,但门边挂著几件纪祥平日穿的西装又告诉了他纪祥确实就住在这里。
他一直住在这种地方吗?许明志不可置信地看著纪祥,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关心过他的住处,但也无法想像好友住在这种低档到像民工住的地方。
抱著他的人没有看他,从这个角度望去,没有表情的侧脸陌生得很。
他被搬上沙发,反射性扭腰试著调整位置,但很快手脚都被固定在沙发扶手上——前後竟然有两个连著沙发支架的手铐。
纪祥!
想喊的名字被嘴中的堵塞物过滤後只剩下模糊的闷哼。许明志被摆成一个仰躺的姿势,他眼睛一直追随著纪祥,纪祥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径直拿出两个橡胶手套戴上。
“嘘…等一等,现在可不能让你说话。”纪祥轻哄著,在许明志嘴角印下短促的一吻,转身走入屋内。
许明志瞪大了眼看著他的背影不能反应,嘴角还留有那抹轻柔的触感…虽然不合时宜,但他无由来地觉得纪祥现在的模样果断美丽得令人心惊。在这个房间里的他似乎像鱼缸里的鱼洗去了一层黏稠物,摇身一变从一条黏糊糊的活物变成一件艺术品一样,散发出一身金属的、锐利的异样美感。
那种感觉…非常危险,但也是最能刺激男性的致命的吸引。
“走,水放好了,我们去洗个澡。”
纪祥再次出来时脸上泛著一层红潮,他几乎是兴奋地把许明志拖到地上,半抱半拖地来到浴室,连著衣服把他放入水中。手脚被绑的人当然不可能撑得住,他一下子沉入水里,呛得挣扎不已,嘴还被堵著咳不出水。
不过纪祥很快把他的头托起来,温柔地把他嘴里东西去掉,顿时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咳……咳咳……”许明志咳得半死,好不容易稍停一下只觉得委屈不解——纪祥何时会让他受这种苦?他许明志又何曾如此狼狈过?於是他只能抓住纪祥的手艰难地喊道:“纪祥…”
“嗯?”轻拍著他背的男人不解地轻哼,他看著被满面水痕凄凄凉凉的许明志的模样透著一种异样的温情。
“…为什麽?”
“………”男人刻意地忽略过他的问话,用一种轻淡的口吻道:“既然洗澡,衣服脱了吧。”
“等等…!”
这不是问话,下一步他拿来剪刀,熟练地沿著肩线剪了起来。许明志才发现身上穿的好像不是昏迷前穿的那一套…难道就连这种细节也预想到了吗?
湿透的衣服被逐一剪得破烂,冰冷的剪刀刀刃贴身而过他又不敢闪避,僵硬的尴尬中又想到了先前的那个吻,想到了徐子麟说过的话………纪祥喜欢自己吗?他怔怔地看著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好友,仍旧是那张好看的脸,他却一时间什麽话都说不出。
“…纪祥,如果只是一个恶作剧,就放我回家吧?”僵持了几分钟,他浑身无力地说道。
“想回家吗?”
依然是那种清淡的语气,许明志大声道:“当然啊!你费力气绑我在这里又有什麽用?我家没钱你也知道的,这麽多年朋友,你也知道我身上没什麽好图啊!”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继续动作著。衣服剪完他开始剪裤子,剪刀留在腰腹敏感部位上冰冷的恶心感也让许明志开始挣扎:“玩够了吧!你到底要做什麽!如果是开玩笑的话现在就够了!”
连最後一件遮羞布都被扯掉,纪祥才回答他:“我当然有我要的东西。”他贴近瑟缩遮掩的男子耳边:“还有,这不是恶作剧,这不是。”
噬喉 最新更新:2013…03…15 07:23:55
许明志在纪祥的地方已经住了三天。
这三天他几乎一直被绑在沙发上,除了洗澡上厕所纪祥会来押他去卫生间解决,其馀时间他都像个残废一样被逼局限在这方寸地方…应该感谢纪祥选购的沙发还算柔软吗?
作为「绑匪」,纪祥倒也算温柔,不光大小事一切亲手处理,那办事态度比之以前对许明志的殷勤也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例如洗澡,那模样一点也不像一个男人帮另一个男人洗澡,他就像洗一件易碎品一样,许明志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要洗乾净,无论他怎麽喊叫挣扎都不放,往往洗得许明志从浴室出来一脸通红,接著还要每日按摩保证血液循环。
其实到了现在,许明志还是不敢完全相信纪祥「绑架」了他的事实,原因还是和之前想的一样。一是觉得没有理由,自从父亲住院家里值钱点的都当了去交医护费,要钱没钱要物没物,绑谁也不会绑他。二是时机不对,纪祥在他身边这麽多年都没下手,怎麽会突然暴起?三是…许明志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