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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纪祥第一次萌生了这股震撼心灵的感动…但很快他发觉他喜欢上的不是睡醒的那个男孩子,而是另一个「许明志」。
一个安静的、不会动弹的、无声无息没有温度的许明志。
这样是不对的…
不管性别还是状态都出了错。
年纪尚幼他就早熟地察觉到错误的地方出在哪里。或许刚开始还嫌懵懂,但如果花了大量时间心力去想一件事,就算傻子也能想出几分道理。于是很快地,纪祥知道了自己犯了个错:他错在选了错的性格,也爱上了错误的模式。
人,如果要相爱、结婚生子得到幸福的话,那只能是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年纪不能相差太大,不能条件差太远,不能违背道理伦理,不能生理状态相异…
他们必须要是两个活人,一男一女两个活人。
全部都错了。
他错在爱上了一个男孩子,而且爱的不是活着的他,是死去的他。
纪祥的童年算是孤独中渡过的,父母感情冷淡各有各忙,他是家中独子性格又太过内向不懂讨好,就算有人主动示好也因为反应迟钝不够耐性跑掉,他苦恼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竟然都没有人知道。
那段时间他一直在挣扎,挣扎着是顺从自己,还是顺从社会道德。
杀了他,他就是属于你的了。
不可以杀人,杀人是犯法,而且死了就…
死了就怎么样?他没法保存一具尸体,也没法眼睁睁看着爱着的人变坏烂掉…死人无法永存,在他当年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如果顺从了一时的痛快,他得到的将会是无底深渊的痛苦…
所以在后来许明志对着他笑,说「看你老是偷偷跟着我,我们交个朋友吧?」的时候,他用尽力气忍住了诱惑,笑着放弃了自己可能是一生唯一有过的爱情。
那一年他相信自己有生之年不会再对其他人产生这种感情,他也不想祸害别人,既然无法喜欢活人的碰触,他也不会欺骗别人感情故意找个人…反正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怎么过也是过,并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如意的,就当作他错了的代价,专注于工作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不过很快地,这个带着善意的心愿就被许明志亲手戳破了。
想起那段日子,纪祥勾起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渐渐地,变成了倾尽力气的大笑。
这个许久之前暗中打下的结,现在终于要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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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麟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他的上司逼于上头破案压力开足马力工作,自然也连带着他脚不沾地跟着查。
弃尸这种事可大可小,大部份都很快破案,但这次却是连环弃尸,而且性质特殊,其中一些被发现的尸体碎块还真够「新鲜」的。
最先的尸体发现于一个垃圾站里,似乎是不慎被野狗挖了出来,接着又被检破烂的人以为是塑料模型卖到收废站,才发觉原本以为是塑胶玩具的玩意不是塑料是真的人体残肢。
徐子麟亲自看过,那只断手肌理分明无臭无烂,解剖一看外层皮肤明显是事后裹上连结的,里侧填充了软塑让皮肤按下去仍有一定弹性,断手的脂肪组织被人为地剔除得很干净,血管神经都安好无损,工艺堪称完美。如果不是切片看出的确是人体细胞,就算拿到医学生面前说这是人手都不一定有人信,也因此有很多人认为是医用处理大体时的意外事故,不过很快就被各医学院的大体登记记录打消了这个推测。
无臭无烂的断手连野狗都嫌弃,却被人检获也不能不说是侥幸。就是顺着这点侥幸,他们新设的专案组连夜追查,找到的证据也越来越多,凶手也被确定只有一人。
连环作案,手法相同,挑选对象均为成年男性,标准身材,身高不定…原本有这些推测应该很快破案,却因为不能确定受害者身份和凶手动机,弃尸地点不定,被塑化 的残肢也无法验出死因,因此迟迟无法确定搜查对象。逼不得已也派合适人选夜里在街上逛了几回假扮猎物,徐子麟自己都去演过,抓回来的却只有零星小贼劫匪数名。
唯一能确定的是,不同时期的尸体上的塑化技术程度不一,「质量」不同的尸塑让警方得出了「凶手也许是在拿人练手」的结论,可惜因为样本不完整又经过人手处理,无法知道凶手是原本就掌握了人体结构的医科相关人物还是完全的门外汉。
不过在看过那样的尸体后,所有人都会以为凶手是个精于人体解剖的外科医生吧?
在看到的第一眼徐子麟也被震撼过,他兴奋了整整三个多月,最终因为线索太少案情陷入迟滞,他也从热血沸腾变得闷闷不乐。
一旦退烧,便想起另一件火大的事,立马抓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好友让他提防一下,最好把他骂醒,彻底跟那个感觉不舒服的人断清关系。
结果响了没几声,却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的答复。
“…什么?”不可能欠费吧?他记得许明志的手机费是由………徐子麟一惊,他突然想起大学时,不光许明志的手机费,就连车票饭卡的钱都是…纪祥帮他充的。
该不会到现在还这样吧?
按照许明志的性格,如果习惯依旧,很可能现在所有生活大小事还由纪祥那个阴霾的家伙打理着,而纪祥那个人从大学都没一件小事会漏了许明志的,又会是什么理由让他忘了给许明志交电话费?
徐子麟一向是个行动派,想到这点心里就焦急,趁着午饭那点时间连忙从局里偷溜出来打车赶到许明志家楼下。可是他等了近十分钟,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应,无法可想下只好问楼下趁早上阳光好天气稍暖出来聚着下棋的一帮老人家,就赌他们有没有留意许明志走过。
没想到刚问出口,几个老人便反应热烈七嘴八舌地嚷着:“啊…许家媳妇啊,到派出所去啦!”
旁边一个大婶插嘴叹着:“哎,她也真是可怜,嫁了个老公现在躺在医院,儿子又失踪了…”
徐子麟一听也不顾不得礼节:“他失踪了?!许明志失踪了?!!”
“啊?…啊啊…”大婶被他吃人的眼神一吓,吓得话都乱了:“哎哟你这孩子急什么?她儿子都不见三个月了,听人都说是私奔了,天知道…”
私奔?徐子麟惊疑地想了想,突然觉得这很有可能是许明志那个没大脑的人做的出来的事…上次见面他好像也提到过他有女朋友了…不过,他还是想不出来许明志会丢下伯母和弟弟孤儿寡母的不管自己去私奔,这位青梅竹马虽然很多时候都不太靠谱,但总的还算孝顺。
“你要知道细节去派出所问问不就成啰!”
旁边一个老伯提醒着,徐子麟一楞想说对啊,立马谢过后直奔这区的派出所。
腐土 最新更新:2013…03…17 10:42:52
刚到地方,就在派出所门外,他正好迎上从派出所回来的许母。
也许是得不到消息,她看起来也是刚哭过一场,旁边搀扶著她的正是纪祥,正给她递纸巾拭泪。
徐子麟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许明志失踪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没告诉我?”
纪祥还没说话倒是许母先喝止:“子麟!别这个语气对小祥说话!…要不是…要不是这几个月都是他陪著我……”
说著眼泪便掉了下来,纪祥连忙细声好话哄著,末了才不咸不淡跟徐子麟回了句:“我没你电话。”
…你怎麽可能没有,就算你没有许明志也是有的,你连他手机开户资料到电脑帐号密码等等全都知道,怎麽可能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就怕一提许明志伯母又要哭,徐子麟忍著火一路默默陪著纪祥把人送回家里,才两人到走廊谈判。
“程程呢?”
“还在学校。”
“…许明志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
看著对面这个好看过头的男人眼睛直盯著外面就是不认真回答他的模样,徐子麟气得就想打他,忍了又忍,最後一拳捶在墙上,震落一小片白灰。
纪祥总算回过头,看著他捶在墙上的拳头,带著嘲意地笑道:“打墙多伤身啊,不痛吗?”
然後这次拳头就真的落在了他身上。纪祥被打的弯下腰,後退了几步,缓了缓还能笑著说:“哟,警察打人,这是刑问吗?”
“…………”徐子麟紧盯著他:“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许明志的下落,你从大学看著他眼神就像狗见到骨头似的,你会不知道他在哪?谁说这话我都信,就是你说的不信!”
“你是想说我是狗还是许明志是骨头?”一手捂著肚子他笑著歪歪头故作无辜,接著才在徐子麟要揍下一拳前正了正态度:“你再打我就带伤到医院验伤把验伤单寄你局里去。”
看著眼前这位天敌一脸隐忍的咬牙切齿,再想到家里那张已经属於自己的安祥的脸容,又想到许多年前落下的那身皮肉伤…纪祥就笑得更痛快了:“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三个月前他跟我说要私奔,我没赞同,接著他又一意孤行买了戒指说是要求婚,钱还是我付的到现在都没还,随後很快就下落不明了…现在你找上门,是想代替他还我戒指这笔钱吗?”
“………”徐子麟来当然不是要送钱的,他只是想知道许明志的下落…:“私奔?就算真的要私奔,他肯定找你帮忙了吧?”
“那当然。”
“你不要说你没有帮。”
纪祥冷笑一声:“他和女人私奔我为什麽要帮?”
这句话的语气相当不对,在徐子麟印象里纪祥就是那块又好用又打不掉的狗皮药膏,以往有哪件许明志的事情他不是一叫就凑上去的?哪里有这麽冷淡过?
“好吧就当你不知道,他不见了难道你不担心?”
“我担心?”纪祥直视著徐子麟,那眼神在走廊的阴影中格外尖锐:“徐子麟,人是有自尊的,就算他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白忙活了大学三年,接著又是这几年,这其中他换过多少女友你知道吧?所有事都要我帮他张罗,他却没把我当知己,眼里连我的影子都没有…这样你说我怎麽忍下去?”
他笑了笑:“不过现在也好,他私奔去了,我最多来安慰一下许母尽尽人事,以後就过自己的人生了。”
面对说出这句话的纪祥,徐子麟发现他根本无法阻止他离开。
…他好像也没有理由去阻止。没错,纪祥是像金鱼屎一样在许明志後面跟了五六年,但论关系最多是走的比较近的好友,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恶感认定纪祥有鬼去针对他指责他一定知道许明志去向。
他看著那个男人笑著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忍住殴打他逼问出来的冲动,看著他走下楼梯。脚步声一步一步远去,徐子麟觉得有些脱力…老友啊怎麽一段时间不见,这次就整出这麽大单事给我?
往许家跑这一趟没有收获只有坏消息,回来後又错过休息时间,开会时脑袋昏沉答非所问,理所当然地开完会徐子麟就被带组的上司叫到房里骂的狗血淋头闷不吭声,直到连他上司都看不过眼,歇了歇气,忧心道:“小徐你到底是怎麽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徐子麟心里有怨,抓住机会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末了抱住一点希望说:“你说他会不会是凶手?他人一直很阴沉,除了许明志也没有别的朋友…”
上司反倒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说那位叫纪祥的人?…小徐啊你又不是第一天干这行,怎麽到这时候还公私夹杂分不清楚呢?就算他是导致许明志失踪的人,再退一步假设他杀了你朋友,那也是情绪暴发冲动行凶。我们这单案要抓捕的是个持续了起码两至四年以上有计谋、冷静行事、细心又有洁癖的连环凶手,你觉得会是那个人吗?你倒是找个理由出来说服我啊。”
“……可是…”徐子麟纠结地左想右想还真想出一点:“时间…如果说两者犯案时间相差不远?”
他上司都要气笑了,抱著手臂问:“你倒是告诉我哪里差的不远了?”
“发现的尸体残肢中如果按技术从最差到好排列可以推测也许最後一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