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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嗨的时候听到了肖老大什么,不过都嗨了,谁能记得住啊。
“到刘会计那把这月的抽成结一下,你就爱哪去哪去吧。我怕下回再有谁为你争风吃醋,就没砸场子那么简单了。”
就在我恨不得抱着李胖子大腿装弃妇时。老板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人一脚床开。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妈呀,肖爷驾到了。
李胖子上半辈子绝对是变脸出身的,看见堂堂的肖爷降临了,赶紧笑着,脸挤得跟包子褶似的,“肖爷,肖爷,今儿您怎么赏光了。也不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们好准备准备。”
真是孙子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肖德的眼睛在办公室里飘啊飘啊,我的小身板板儿就闪啊闪啊,最后还是在明显比我瘦很多的发财树后面被逮到了。
“我是为他来的。”肖爷指着藏匿在观叶植物背后的我。
李胖子一把将我拽了出来,丢在肖爷面前,“这小子不懂规矩,还请肖爷大人不计小人过”。紧接着就一脚揣在我小腿上,“快跟肖爷陪不是!”
“呀……”这一脚真是力大无穷,踹的我趔趄了大半天才站稳,“肖肖肖……肖爷,我错了。”
“我不是来讨说法的,我是来赔不是的。”他招呼那几个砸场子的手下过来。“跟李老板陪不是。”
那几个人虽然哭丧着脸,还是跟李胖子道了歉。等我仔细瞅了瞅,才发现这几个人的左手都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有零星的血迹。
妈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剁手指?我顿时不寒而栗。
肖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笑着交到李胖子手上,“我手下兄弟没规矩,给李老板添了不少麻烦,这里是一些补偿。”
李胖子凑过去一看,笑得眼睛都不见了,“肖爷太客气了,用不了……用不了这么多。”
“如果用不了,剩下的就当我点钱川的钟吧。”说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我的肩膀,朝四楼的VIP包厢走去。
这是我四年以来第三次来进VIP包厢,就是前两次,也都是跟着肖爷才能进来的。
肖德拿起一根烟,我就马上给他点火。
肖德拿起酒杯,我就立马冲过去倒酒。
就差没捶腿揉肩放洗澡水了。
要多孙子有多孙子。
“你没事吧?”他伸出手,摸了摸我肿得发烫的右脸。
疼,真他妈疼。李胖子真没人xing。老子给他赚了那么多钱,说打就打毫不留情。
我强忍着骂娘的冲动,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皮糙肉厚没那么金贵。”
“跟我混吧!”他拿着装满冰块的杯子,在我的脸上轻轻滚过。说不出的舒服。
如果老子喜欢男人,就一定跟你混。可是我终究喜欢的还是大胸脯的女人。对我来说,跟无数个人做和跟一个人无数次的做,根本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毫无快感所言的。在DEEP做,有一天,我还能滚回乡下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跟他混,我这一辈子就奉献给兔爷儿的伟大事业了。
“我讨厌混黑bang,就像我讨厌出来卖一样。”我对他说了,义无反顾的。
“是么?”他将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失落。
我看着他黝黑的皮肤,强壮的手背,薄唇凤眼,短到极致却透露着丰富男人味的圆寸。忽然觉得,如果能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不管是同志,还是女人。都应该蛮有安全感的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因为不喜欢男人而稍稍有点儿失落。就一点儿,真的。
很庆幸,李胖子没有把我轰出DEEP,我回到出租屋,抱着今天提成的六百块,美美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点半,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了。
“喂?”我睡的迷迷糊糊外加口齿不清。
“钱川,我是你大哥。”
我知道,我这个月的辛苦钱,又要集体跟我说拜拜了。
我大哥叫钱大牛(所以我一直庆幸自己没有叫二牛或者小牛什么的…_…|||)。今年二十七了,一直讨不上老婆。上上个月跟我拿了两万二,说是要盖房子。上个月跟我拿了四万,说是找了一个姑娘还不错,可是没有四万的彩礼,人家不嫁。刚刚打电话说,这个月结婚,还得两万的筹备婚礼钱。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台印钞机。赶紧起身洗脸刷牙,趁着银行没下班以前,把钱给他打过去。
大哥并不是不知道我在大城市里是做什么,可是连什么异议都没有,谁让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呢。他是不是觉得我只要脱光了拍拍屁股就有一大把钱从天而降啊?我总是忍不住的想,可是还是不忍心不把钱打给他。这就是肉亲情,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毕竟,结婚是件好事。
拿着两万零七百五十一块三毛二分的存折,在“爱存不存”银行里排了整整四十多分钟,终于轮到我了。
打了两万给大哥,取了七百塞到兜里。我攥着五十一块三毛二分的存折站在十字路口,瑟瑟发抖的看着来来往往叫不上名字的好车。突然心生感悟。
“生活就是他妈狗娘养的。”
买来的温柔 第六回 “死与尊严”
「钱川」
我回到家的时候,房东太太正在门前边敲边骂。
“我知道你在里面,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看见我从她背后出现,她只是楞了一下,没有半点罪孽感的看着我,“这月房租八百,租就租,不租就走人。”
“不是一直六百五么,怎么突然就长了?”
她用鄙夷的语调说:“你知道现在物价现在高到什么程度么?单单鸡蛋就长了好几块钱。我们可是劳动工人,赚钱辛苦得很。再说租给你们这些人,我已经在邻里面前抬不起头了”
你赚钱辛苦就能剥削我了?难道我赚钱就容易了?我很想这样反问她,可是最终还是掏出了八百块钱,交给了她。毕竟就算涨价,也是这附近最便宜的房子。
刚刚取回来的七百块,还没在手里捂热,就这样敲锣打鼓的跑进别人口袋了。
可是日子还是得一天一天的过,掐着手指头。勒紧裤腰带的过。
从那天以后,我又歇了几天,毕竟,右脸肿的像包子一样,怎么做生意?毕竟,不是每个客人都像肖德一样。
今儿我进「DEEP」以前,还特意环视四周,没有奔驰CLK的身影,那家伙,我打心底不希望他来。
他就像天上飞的凤凰,即使随便在G吧一坐,无数美男都会直扑而来。何必要来DEEP买春,当然,我更不指望他是来看我的。我们最好未来就是我走我的独木桥,他回他的阳关道。赚他的钱,我打心底发憷。
我也知道他可怜我,可是与其喂流浪猫一顿饱饭,然后让他在希望里死去。倒不如一开始假装看不见他,让他死的更有尊严。
换句话说,他的可怜,会让我变的更可怜。
我在门口的汽车倒后镜里整了整头发,然后露出迷人的微笑。原来红肿的脸已经消肿,甜甜的酒窝又惊现在我的脸上。
靠!这就是我赚钱的资本。老子终于又恢复使用了。
我依旧坐在吧台边四处寻找猎物。
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客人出奇的少,即使有几个秃顶外加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也都露出了对我不感兴趣的神情。
妈的,李胖子这两巴掌,连我的财运都打没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李胖子一把揪住我的领子。
“B231有笔大生意,你做是不做?”
“做,当然做!”老子什么都缺,尤其缺钱。
“那帮人溜冰的,还点了多多,你确定?”
“……”我迟疑了一下,毕竟跟冰毒相比,我们平时的都算小打小闹了。可是,我还是说了句“我去!”什么多多少少,滑雪溜冰。赚钱才是王道。
一进门,多多正半囧着挂在一个穿运动衣带墨镜的男人身上,撒娇发嗲。那就是他的功力。我一路上都很纳闷,多多属于伪娘那一挂的,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同时点我们两个,客人的兴趣爱好实在是很匪夷所思。
“谢谢您的点钟,我是钱川。”我微笑着,跟男人小鞠一躬。
“过来坐,”他拍了拍自己右边的沙发,“给你们尝一尝好东西,上等货色。”
上来就吸,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不过,我还是顺服的坐下,看着男人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在锡纸上烧化了,抽进注射器里。
“你先。”他把注射器递给我。然后回头准备第二管。
我勒个去的,我从小就晕针,一见针头就尿裤子。天知道我是怎么把那玩应儿接过来的。反正是哆嗦了,全身上下的。
趁他无暇顾及的时候,我一回手,将针头里的戏尽数的喷到地上,然后装着打完的样子,边捂着左臂的回弯处,边露出迷茫的眼神。冰我没溜过,K粉倒是没断过。小装一下,还是能应付的。
让我把那玩样扎进肉里,我才不干呢,给多少钱也不干,死也不干。
多多貌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拿着针头,撸起袖子,做比量右比量,竟然找不到一根完好的血管。
吸毒吸大发了,都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似乎有点心急,一把夺过针头,摸好他颈动脉的位置,一针就扎了下去。
我看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部立了起来。
多多开始出现迷幻以后的目光呆滞和手舞足蹈,然后就是趴在窗子边一阵阵止不住的干呕。
就在男人和我调情的时候,我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刚刚趴在窗边的多多却早就不见人影。
我愣了半天才发觉,他整个人从二楼跌了下去。
我脑子一片空白,也忘记了什么该死的员工守则,条件反射一下从二楼直奔而下,冲到了多多的身边。
我抱起满脸是血的他,跑到酒吧街口的马路上,见车就拦,嘴里只剩下不停地咆哮
“救多多!救多多!……”
买来的温柔 第七回
「木梓轩」
这已经是我今晚第三次「不经意」的堵在繁华的酒吧街街口了。
好吧,我承认。
我自从下了飞机,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徘徊在这几条街。不是因为囧囧,只是单纯的想看他一眼,看他过的好不好。
我想,我不是同情心泛滥了,就是神经错乱了。
走过这一趟,我一定得直接上二环,再也不能这样犯神经了。
就当我准备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开过时,一个正在拼命敲打前方出租车车玻璃的熟悉人影儿,出现在我的眼前。
除了那个总是让人担心的钱川,还能有谁?
出租车明明是空车,看来是怕沾惹是非,决计不准备开车了。只是无奈于被堵在街口,否则早就开起来了。
我下车,拽过仍然不死心的钱川,他一愣,满身是血。
“怎么了你。”我的声音因为着急与担忧而微微的颤抖着。
“救多多!救多多!”他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指着马路旁卧着的满身是血的男人。
“拨120了么?”
他似乎是刚刚想起这回事儿,立刻掏出手机,颤抖着拿出手机。
“算了,堵成这样,开过来得什么时候?”我走过去,抱起体重轻的出奇的多多,朝自己的车跑去,“愣着干嘛。上车!”
我把多多和钱川安置在后座上,一踩油门,从两排车的间隙中穿过,奔驰CLK咆哮着朝夜色里开去。
一路上,不管我问了什么,钱川一概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的抱着多多,没有流泪却是比哭还要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被摄像头拍了几次,反正经过一系列超车,闯红灯以及间歇xing的逆行,二十分钟以后,我们来到了附近的综合医院。
目送着多多进了手术室以后,他还缓缓地靠鬃色的墙壁,蜷缩着坐在地上。
“你还好么?”我脱xia西装外套,盖在他染着血渍的单薄的衬衫。
他抬起头,笑了笑,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谢谢你。”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锲而不舍的追问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我觉得没趣,也没再问下去。
“你帮我看一会儿,我去楼下缴费。”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下楼。
“算了。”我按住他,“我去吧,一会儿多多从里面出来,还得你照顾呢。”说完,我就下了楼。
走出电梯门的时候,医院门口停了一辆吱吱作响的警车,然后就是几个警察匆匆忙忙跑过的身影。
我没在意,径直走去缴费口缴纳了手术费,然后又垫付了一个月的医疗费和住院费。
等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