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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温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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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相信,每个人都有背负的命运了。

    而我的命运就是和这一干人等永远的纠缠不清。

    “你走吧,坐火车离开这儿,再也别回来了,戒毒,找个好媳妇。钱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我笑着拉着他向火车站的方向去,“借条给我,钱我来还。”

    送他上了火车,把给自己事先准备的路费交到他手上。然后看着火车开动,确定他不会中途跳下车以后,我才慢慢悠悠的走出火车站。

    我拿出手机通讯录,直接找到了那个名字“木梓轩”。看看时间,指针才指向七点的位置,我就混着等车的人群,坐在马路边。等待他坐在办公室里的时间到来。

    选择回到他的世界,选择拨通他的电话,选择去一定会出现的地方寻觅他,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给我的回忆让我充满勇气。而是因为,对方是那个一定会让我找到的他。

    我开始喜欢他了。只要不提及,我想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能谈的只能氏生意,永远谈不了恋爱。



买来的温柔 第十回

    「木梓轩」

    我刚刚坐在办公室里,外面就开始下雨。

    秋天的雨灰暗而冰凉。连混杂着雨水的世界,都变得冰冷,变得孤寂,变得寂寞,变成一个让人悲伤的星球。

    我爱骆洋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就像一个天使,摆在那里,只供我来喜欢来膜拜。对他,我甚至很少有非分之想。总觉得他那么纯洁,不是我所能玷污的。

    而钱川就不同了,我可以拥抱可以触摸,甚至伸出双手,仍然能感受到碰触所带来的温暖。只是,这种温暖是买来的。没有钱,一切都会幻灭。

    喜欢是物质的满足,爱是灵魂的碰触。可是他们之间却没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昨晚,钱川离开的那个背影,我明明看到的是快乐,却感受到无尽的悲凉。我会为他担心,为他难过,为他义无反顾。从前,能让我这样的人,除了骆洋,没有第二个。

    我有点头痛,从骆洋说自己已经和郎擎在一起以后,一直止不住的痛,我是不是已经等待他等待的太久了,还是说,只能陪他走到这里了。

    然后开始不停地想念一个人——钱川。

    是不是又该预约心理医生了?

    我拿起电话刚要拨出去,大哥木梓辕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大哥,有事么?”

    “嗯,你还记得小时候邻居家的小女儿素心么?”

    “大哥,上班时间谈私事不大好吧。”我很好奇,从来一本正经的大哥怎么会在办公室谈起私事。

    “下班时间你都不知道你混哪里了。”

    我一阵心虚,“嗯”了一声

    “别浪费我时间,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不过只记得她五岁多奶娃娃的样子,那时候我才十二岁。

    “她今天回国,你下午三点半去机场接她。”

    “我手上还有两个企划案没做完呢,我让秘书去接成么?”一个小孩子,不至于叫我去接吧。

    “我希望你们结婚。”大哥说得斩钉截铁。

    我特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大哥,我不喜欢女人。”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我需要你和杨氏财团联姻。除非她看不上你。”

    一句“需要”就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我几乎要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木家亲生的了。

    “你不是刚刚离婚,你也可以……”

    “住嘴!”

    我从小到大没少被大哥打过,又一次我逃家被抓回来,活生生被打晕了。我对木梓辕的恐惧来自于从小到大所累积的害怕,所以我知道反抗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要想自由必须智取。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刚刚放下电话,手机就又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是困扰了我一夜又几个小时的人。

    “喂。我是钱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抖还混杂着一些淅淅沥沥的杂音,我望了望窗外的雨,了然了一切。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回家。”

    “我在你公司门口,找你……有点事。”

    我迟疑的一会儿,被他发觉了。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进来吧。让前台小姐带你来我的办公室。”

    我放下电话,又通知了前台,才倒好两杯热拿铁,放在办公室的茶几上。开始远望这萧瑟的秋雨。

    我开始相信有命运之轮的转动。

    因为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也需要我。

    *** *** ***

    「钱川」

    妈妈的,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

    我正坐在「卓达」唱片公司门口啃面包,这倒霉的雨就劈了啪啦的掉了下来。

    我只好躲进写字楼里,忍受着保安时不时传来的警惕目光,拨响了一直攥在手里的电话。

    还好,他没有拒绝见我。我终于可以走进「卓达」了,虽然我一点也不怀念这个地方。

    前台小姐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围着粉色围巾的小姑娘了,而我依然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自己。只是丢了梦想。

    我跟着她进了电梯,来到了顶楼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没想到,仅仅四年,他混的这么好。

    “请进。”

    门被推开后,我就看见正斜靠在沙发背上,满脸心事的木梓轩。

    前台小姐识时务的戴上门,他就端给我一杯温热的咖啡。我试着喝一点驱寒,谁知道苦的我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

    “不好意思,我习惯不加糖了。这里有方糖……”他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递给我。

    我拿出一颗,思量了半天,还是放进了嘴里,拯救我快要麻痹的舌头。

    他笑了,还是笑的那么好看。

    “我……”

    “我……”

    我们不由自主的异口同声,又都轻笑了起来。

    “你先说。你是客人。”他坐在我身边,用温柔的眼神包裹着我。

    “我辞了deep的工作……”

    “那是好事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么年轻,还有很多工作的机会等着你。”

    “等不到我找到工作了,我需要钱,十万……你能不能……”我看着他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这一趟,我应该是白来了。

    “钱可以给你,但是如果你就这么跑了我去哪里找你?”

    我愣了一下,“我不……”

    “你知道你已经把最赚钱的工作辞了……除非……”

    “除非什么……”

    他走近橱柜里,拿出支票本,“我要你假扮我的男朋友,直到我说不需要的时候。”

    要我作为骆洋的挡箭牌么?还真符合他木梓轩的风格。

    “我还真值钱。”我笑着接过签了他大名的支票,又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放在茶几上。“这个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放在你这就算抵押。小的从今往后随叫随到。”

    “不用了,下午五点以前搬到我家来,和我一起住。”

    我又愣了一下,还是说了,“你不好奇我要拿这个钱做什么么?我要是去贩毒怎么办?岂不是要牵连你。”

    “我早就被你牵连住了。”他笑了笑,“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

    我转身,逼迫自己赶紧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因为他的身上永远有一种想让人去碰触的去沦陷的,来自光芒的久远的温柔。



买来的温柔 第十一回

    「钱川」

    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事情的结局是惨淡的,是荒凉的,可还是要走一段艰难的旅程,去感受它的美好与不真实,我的生活,其实就是一次又一次上演着一个又一个闹剧的圆。

    虽然没有只走到一半,却早就看到了终点。

    我手里掐着十万块钱的支票,满脑子不真实的错觉。

    但是只有一点是肯定的。

    我是骆洋的替身。

    我完全可以直接去求肖爷,但是心底的声音还是不停的重复着……

    “我的人生,只想和那个人擦肩而过。”

    那个木梓轩。

    跟梁三那儿磨了半天,就差没抱大腿脱裤子了,他才一脸厌恶的目光把肖爷公司的地址给我。

    倒腾了大半天,总算还是安全抵达,只是那张支票快被我的手汗给浸湿了。

    「华夏金融有限公司」的金色牌子,明晃晃的闪的人眼睛痛。

    不过名字还真是霸气,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放高利贷的。

    要不怎么说人家正规呢。

    一推门。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向我投射过来。还好眼神儿不构成杀伤力,否则我早就万箭穿心的阵亡了。

    “开开开开……开会呢?”我的舌头已然打结了,“我过会儿再来。”

    我刚要转身逃亡,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钱川儿,上来。”

    “哎!”我想我如果有尾巴,肯定摇的比什么都欢实。

    肖爷领我来到会客室,比了个手势,说了句“坐”。就抱着胳膊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副千言万语的表情盯着我。

    要不怎么说人家和李胖子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呢,这公司装潢的,还真像一个公司的样儿。

    “看什么呢?”他倒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看看又没有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我开玩笑的看着他。

    “刑讯室在三楼,你想参观?”

    我立刻就傻那儿了,“这个真不用了。”

    “我开玩笑的。”他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听说你从DEEP辞职了。”

    “嗯……”我又想起多多,不自觉的落寞起来,“我想退休了。”

    “退休好,那个工作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你这次过来是不是……”

    “不是不是,肖爷您别误会。我这次来是替我大哥还钱的。”

    “你大哥?”

    “就是钱大牛啊……”

    “哦……”他玩味的笑起来,“你知道楼下的兄弟在做什么么?”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听说钱大牛逃回老家了,楼下的兄弟正准备把他逮回来呢。要不怎么说你小子运气好呢。”

    他这一句话没说完,我额头上的冷汗就流了半斤。赶紧把手里的支票递给他。

    他笑着接过来,“你小子还用上支票了,别是空头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笑容就收回了,一脸的寒霜刺骨,“木氏集团?”

    “昂……”我埋着头,一点抬起来的勇气也没有。说不上为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你不跟我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小子?”肖爷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的温度。

    “不完全是。”我确实对打杀杀的日子不感兴趣。

    “一部分?”他突然从对面靠过来,一手支在茶几上,另一只手大力的握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

    “疼……肖爷……疼……”我知道我的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眼神儿,可怜兮兮的招人疼。木梓轩那家伙也是被你这种眼神迷惑的么。”

    “我们……就是……朋友……”

    他收回钳住我下巴的手,重新把眼光放在那张支票上,然后邪气的笑了笑,“十万本金是有了,可是利息呢?”

    “……”娘的,我把高利贷这茬儿彻底忘到脑袋后面了。

    肖德在计算器上按了一会儿“利息加起来是十万三千四百六十八元九毛九,给你抹去个零头,算你十万三吧”

    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我终于知道现代版黄世仁长什么样儿了。

    “还得起么?”

    再跟木梓轩去借,那我的脸皮就真的不是人脸皮了,是树皮了。

    我摇摇头。“您能别去找我哥要么?我给你打一张欠条吧。”

    他拿出纸和笔,做了个“请”的姿势,“看在我们这层关系的份上,不算你高利贷了,要不然利滚利你一辈子也还不起。”

    “哦……谢谢……”

    我怎么觉得这么迷茫啊,本来是还债的,到头来不但钱没少欠,还倒搭了三千。

    他拿到我的欠条,满意的一笑,叠好放进衬衫的口袋里。“我早就知道钱大牛是你哥哥。不调查清楚我怎么能轻易放贷呢?”

    “哈?”我懵了。彻彻底底懵那儿了。

    这是一个赤囧囧的圈套,然后我号称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的钱串子,这回是认栽了。

    *** *** ***

    「木梓轩」

    刚刚做完护花使者,把杨大小姐从机场接回来,然后吃饭,逛街,赔笑脸。终于把她送到酒店,我觉得脸都笑得僵住了。

    跟她结婚然后过一辈子,除非我想面瘫。

    不过杨素心真的很漂亮,也很懂事。当然,如果从纯欣赏的角度来看的话。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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