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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别墅,再搭出租车回到肖德那里,天都快亮了。
莫伊一推门,看见肖爷正襟危坐,就差头顶上没悬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了。
“肖爷您今儿起的真早啊?难道您也要去晨练?”
“你小子怎么还是改不掉一张贫嘴。说吧,这一宿上哪囧囧儿去了?”
“晨练啊?”
“放屁!你们家晨练带着吉他!”
“我这叫负重跑,全民健身不是?”
肖爷站起来,一脸正经的看着莫伊,“你突然回国参加什么狗屁选秀,都是因为木家老二吧?他真的值得你连命都不要?”
“放心,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他伸了伸懒腰,看似一脸的无所谓。
肖德却满目的愁容,“下一次再有什么江湖追杀令出来,我可保不了你周全了。莫伊。”
莫伊笑了笑,平凡的面孔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我会让自己强大起来。因为我不仅要保护自己,还有保护那根破木头不是?”
肖德摇摇头,转过身刚要朝卧室走,只听见背后有一个声音幽幽的不加着任何情感的说——
“在这里,别叫我莫伊,我叫钱川。”
买来的温柔 第十七回
美好的爱情,会让你透过彼此看见整个世界的美好,而不好的爱情,会让你因为彼此而放弃整个世界。
钱川不知道,他的爱情算是美好还是不美。
可是爱了就是爱了,爱了就无怨无悔。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套路,思念,牵挂,期待,相见,微笑,然后哭泣。
钱川的鼻子有点发酸,安慰自己只是因为清晨过分凉快的空气。他背着吉他,拉着行李箱,时不时从嘴角冒出一团白色的哈气。
他想念那个人,从车祸手术后,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开始。
可当时的自己,右手腕右膝盖粉碎xing骨折,右侧的颧骨整个塌陷了下去。脑袋里的血块,更像是悬在头顶上死神的镰刀一般,随时可能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
“先保住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肖德如是的跟他说。
他只是张了张嘴,用受损的声带嘶哑得发出单音节的词,“木……梓……轩……”
如果说车祸只是一瞬间的痛苦,那么复健就是日复一日的苦痛。
钱川每天总是天不亮就出现在医院复健室里,然后等到管理的催促才坐着轮椅依依不舍的离开。
每一天都是单调而枯燥的走步和走步,把网球放进盒子里,然后再拿出来。
唯一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想要再见到那个人一面。
然后就是练习说话,从汉语拼音开始,一点一点的到学会唱歌。
这些平常人要延续一整年才能完成的课程,竟然被他奇迹般的压缩到了不足月余。每当护士们惊叹不已时,钱川总笑称那是爱情的力量。
三个月后,他终于能够勉强拄着双拐行走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拜托肖德送他回国。
然而命运有时候就像一张上帝描绘好的图纸一般,你没有任何说不权利。相信命运的人跟着命运走,不相信命运的人被命运拖着走。
钱川觉得他就是这个一个总被命运拖累的可怜人。
等他回到T市,满心激动的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时,电视里播放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画面。
木梓轩穿鬃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领结,挽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走过红地毯。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他大大的黑色墨镜和口罩下看不清表情,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直到指尖发白毫无血色。
爱至深,恨至切。
钱川的梦碎了一地,捡起来,努力拼凑,然后又碎,再捡起来,拼凑。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勇气,能够支撑着自己,直到有一天,那个梦永远也拼不起来……
他拿起拐杖,用最后的力气砸碎咖啡厅的玻璃小桌,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自己,经理慌张的过来询问,被肖德和手下挡在一旁解释。
十几分钟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机场里的人们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忙忙碌碌的走过。你有你的方向,我也有我的方向。可钱川的方向又在哪里呢?
肖德扶着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不如,把这一切看做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点点头,没于T市停留半响,就搭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就这样,钱川做了整形修复手术。如愿的变化了一张陌生的平凡面孔。只是笑起来,那两个深深的酒窝还在,还能感受到往日温暖舒服的气息。
他又渐渐回复了那个爱笑爱贫嘴的钱川。
就这样过了草长莺飞的一年时光。直到一个契机,钱川在网络上看到了卓达唱片公司的新歌手选拔广告。他才明白他爱木梓轩,就像木梓轩不爱他一样坚决。只是爱一个人好难,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更难,忘掉一个你爱的人只能是难上加难。
当他把回国的决定告诉肖德时,肖德才告诉他,他当初的车祸并非偶然,而是木家大哥有意制造想至他于死地的祸端。
甚至现在的T市的黑市还有关于他的悬赏追杀。
他还是决定要回国,去完成自己的小时候的梦想,一个木梓轩欠他的梦想。
肖德扭不过他,只能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
“莫伊?……莫依……莫忆……”
他知道肖德想告诉他一些什么,只是有人注定是要被等待的,有人注定是要等待别人的。
木梓轩你要等着我,等我强大到不会再像一只蚂蚁一样被人轻易碾过时。
就换我来保护你吧。
买来的温柔 第十八回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清晨扎凉的空气进入肺部,总是能让人从里到外深深的打个激灵。
钱川裹了裹外套,站在七点半的大街上等出租。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作为卓达新声音选拔的全国前十名住进电视台指定的度假村,一个号称什么训练营的地方了。
九点半以后,十强选手陆陆续续的到齐了,一个个都是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张扬而骄傲,亦如当初的自己一样。
娱乐圈就像是一个散发着迷人光泽的宝石一般,吸引着一批批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年轻人,允许他们发光,发热,但都无一意外的宿命都是流星般陨落。
可是依然有那么多的人飞蛾扑火般迷恋着那一瞬间的光彩。
他自己不也是如此么,而且他还要更贪心的多。
钱川叹了一口气,坐在酒店顶楼的自助餐厅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早餐。
“你好,莫伊。”
钱川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他纳闷的抬起头,满目的狐疑。
“介意我坐下来么?”来人看见他的反应,无奈的苦笑着,“你又忘了我是谁了?”他拉出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我是孟梵啊,孟子的孟,梵高的梵。我们昨天才又互相认识了一次好不好?”
“哦……”钱川抱歉的笑了笑,“我出过车祸,脑袋变得不太灵光。”
“未来的一个月,我们可是室友。你可别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每天早上醒过来,忘记自己的‘枕边人’是谁。要不你找一个笔记本记下来,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
“呵呵,这个就真不用了。”他记得他了,新声音夺冠的最热门人选。小伙子二十岁,人长得既阳光又精神,还是音乐学院毕业的资优生,颇有郎擎当年的风采。
钱川刚要继续攀谈下去,就看见木梓轩端着盘子在餐厅靠窗户的位子坐了下来。他脸色有些发黄,盘子上只有一杯咖啡,显然正被宿醉折腾着。
“你在看什么?”孟梵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发现了木梓轩,“哦哦哦……据说木总一直租住这家酒店的套房。明明是结了婚的人……看来夫妻关系不大好哦。”
钱川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又闷头吃饭。他没有和妻子住在别墅,因为凌晨他在别墅里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女人用的东西。他又自己一个人住酒店的套房………
这一年,他到底是怎样过来的……
钱川开始恨自己,恨折磨着木梓轩的自己。
他刷刷刷的在餐巾纸上写了几个字,又将它折好放在手心里握紧,深呼吸,鼓着勇气向窗口的方向走去。
他放下尊严,放下个xin,放下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心头的那一个人。
木梓轩正望着窗外晃神儿,倏地发现对面坐了一个人,下意识的向后倾了倾身子,等看清对方的摸样,才呼了一口气。
“什么事?莫伊。”
钱川咬了咬下唇,将手里快要被汗水浸湿的纸巾摊开,倒转过去,冲着木梓轩的方向。
“你看看这个。”
可是木梓轩却连头也没低一下。望也没望一眼,就将纸巾翻了过去,空白的一面朝上,又给推到了他的跟前。
“莫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昨天确实在一起喝了酒,我也喝醉了,也许说了、做了些有的没的。但是那都不代表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抱有什么幻想。”
钱川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只能苦笑着说,“看一看你会死啊?看了你就明白了。”
“不看我也明白!”木梓轩低头搅拌着深棕色的液体,“莫不是你的电话号房间号之类的东西,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抬起头,“莫伊,你是个人才,不要自己毁了自己。”
钱川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逼迫自己要冷静,不要众目睽睽之下掀了桌子,砸向那个榆木做的木头脑袋,“我他妈哪里长得像求潜规则的人了,我告诉你,我是……”
关键的话刚要说出口,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令他不寒而栗的熟悉声调,一如既往的阴森,“梓轩,我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木梓轩立马变得有些局促不安,毕恭毕敬的站好,“我手机忘在房间里了。”
“不打扰了。”钱川下意识的赶紧开溜,在他还没准备好迎战的时候,开溜才是最必要的。
木梓辕对着那个胆战心惊的背影笑了笑,“我去送送他。”
“不必吧?”
“他,没准是卓达唱片未来的摇钱树也说不定。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电梯这个东西,就像公车一样,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迟迟的停在半路不走,而你不需要的时候又一趟趟从眼前而过。
钱川握紧拳头抵在唇边,双脚不停的来来回回摩擦,眼睛也紧紧盯着那红色的数字不放。
“你急什么?”木梓辕出现在他身侧,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钱川。”
钱川的嘴角开始微微颤抖,可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在跟我说话?”
“一年不见,你的变化还真大。”木梓辕伸出手,摩挲着他的眉眼。“回国,怎么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
“好让你做好追杀我的准备?”钱川见纸已经包不住火,只能卸下伪装,对木家老大怒目而视。
叮咚一声,电梯正好到达了顶层。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木梓辕突然抓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将他推了进去,抵在装潢奢华的电梯间里的墙壁上,并顺手按下了关门键。
“你……要……做什么?”钱川变得呼吸困难。
“梓轩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金钱,名气,或者……”木梓辕忽然低下头,粗暴的用唇抵住他的。
钱川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肯退让一分一毫,眼睛里也渐渐冒出愤怒的火焰。
他终于恶心的紧,一张口,在木梓辕的嘴角留下了带血的齿痕。
木梓辕吃痛的放开了手,抹了抹嘴角,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反手就是一掌,打得钱川跌坐在电梯里,头也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他本来脑袋里就有旧伤,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木梓辕站直身子,整了整皱掉的西装,不屑的的看着歪倒在地上的人。
“你不是欠操么?我成全你。”
买来的温柔 第十九回(修改版)失去
钱川觉得好累好累,就像是一百年没有合上双眼一样,他好想睡着,就这样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可是眼前刺眼的光亮和耳朵里吵闹的声响都在一齐拼命的要将自己吵醒,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身体不能自主的无力感像巨浪一样像自己倾覆而来。
“你醒了?”头顶上方传来的是如同恶魔一般冷酷的声线,钱川束缚着手脚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努力抬起头,倔强着咬着下唇,死死的看着君王一般高高在上的木梓辕。
木梓辕嘴角玩味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弄,用乌黑锃亮的皮鞋尖部抬起那不服输的面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