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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鸿道,“那你不能否认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比和我在一起多得多,你心里想着她的时间比想着我的时间多得多。这些,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曲悠不知道怎么话题又转到这里来了,他要如何补偿季鸿,他为什么要补偿季鸿。
季鸿也没等曲悠反应过来,就继续说道,“好了。今天和我回去住吧!你都两个月没回去了。你也得去买件外套,不然冻感冒了,你就知道你靠那点精神支撑可活不下去。”
曲悠也不知如何反驳季鸿,只说道,“我不去买外套。”
季鸿已经开车出了停车场,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瞥他,“为什么不?这么冷,你穿那么点。你还真以为你是小孩儿,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上次还说我虚荣,你自己不肤浅,现在为了在女生面前装风流,厚外套都不穿了。”
曲悠被他说得面色绯红,反驳道,“才不是这样。”
季鸿笑他,“那是怎么样?”
曲悠咬着唇好半天才回答,“我没带那么多钱。”
季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笑笑,说道,“我带着的。到时候不会因为衣服,我把你抵押在店子里。”
曲悠心里不大舒服,他不想和季鸿有金钱上的牵扯,虽然他的学费是季鸿给的,但他以后是要还的,像吃饭买衣服这些的费用,他却不好计算。
他想要在季鸿面前保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但是好像也并不能实现。
季鸿总是能够通过语言来把他的所有防线给击破,然后又通过行动来压制住他的一切反抗。
曲悠有种陷在沼泽里爬不起来的感觉。
回到近两个月没有回过的季鸿的公寓,曲悠看着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没有变过,只是沙发套子换上了冬天的暖色调而已。
季鸿推他进浴室里泡个澡,曲悠坐在热水里,觉得整个人都软了。
这一天,曲悠睡在柔软的床上,他想起上一次还和季鸿在这上面有过性行为,不由得就又是迷茫又是痛苦,陷在迷雾里,却找不到出口。
所幸季鸿不是那种一味进攻的人,他在楼上自己房间里睡觉,给曲悠留了属于他自己的空间。
在曲悠自己也不明白的情况下,他又和季鸿恢复了关系。
结束了长达近两月的断交。
曲悠进入了期末考试期,有十几门课的考试,一点也不轻松。
而让曲悠松了一口气的是季鸿又出差去了,他不用担心自己从自习室出来突然见到季鸿朝他打招呼。
虽然季鸿这次没对他说要他考虑爱情之类,但曲悠的思维却陷进这个陷阱里去了。
他会去想,季鸿真的爱他吗?他对季鸿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要突破的樊篱,真的能够突破吗?但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从来不是敢于直面世界的勇者,也不是视凡俗为无物的天才。
季鸿没有给他一条明确的路,却把他带入了一个迷宫,让他越发想要去找一个领路人,而这个领路人,他现在只能找到季鸿。
曲悠还有最后一门公共课没有考试了,他记忆力好,死记硬背也不至于不过,所以他放松下来。
季鸿给他打电话说晚上的飞机回来,还给他带了礼物,让他晚上回家去等他。
曲悠没什么安排,寝室室友热衷于打游戏,但他们大一不允许配电脑,他们就一整天地泡在外面网吧里,曲悠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去,无事的时候就是图书馆看书,一泡一整天,但也有疲乏的时候。
他想去季鸿那里也好,以免惹季鸿不高兴了,他又会来学校找他。
曲悠并不想让自己的同学认识季鸿,也许他还是担心别人知道他和季鸿真正的关系吧!
毕竟那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40
40、第十四章 煤气中毒 。。。
第十四章
不仅曲悠,大多他那个年龄的人,此时都处在对未来的迷茫里。
明明那么努力才读上这所大学,但同学们或者忙着打游戏,或者忙着谈恋爱,认真读书的没有多少,曲悠有时候看着他们,就觉得迷惑了,他们当初那么努力考上大学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所以曲悠喜欢和彭雪在一起,这个女孩子有向上的冲劲,笑容里永远带着积极的希望,她的话语里会有关于社会关于现实的抱怨和指责,但是,她没有丝毫退缩。
曲悠不得不喜欢上她,就像是喜欢明媚的阳光。
他和彭雪在一起,似乎未来的迷雾也被阳光照得通透了,他能够看到希望。
只是,和季鸿的纠缠,总是让他觉得深陷囫囵,拔不出来。
他到季鸿公寓时间还早,但冬天的太阳也已经从林立的高楼间落下,暮色四合,即使是闪耀的霓虹依然驱逐不了这个城市的凄清和孤寂。
曲悠想到自己不应该因为季鸿而让生活不愉快,也许他一辈子都让自己活在一个樊篱里,但是,他对自己说,他要做一只有思想的快乐的“小猪”。
他对自己说,幸福感来自于自身,悲苦感也来自于自身,所以,如果他自己活得高兴,即使是季鸿,也不能将其拿走。
他高高兴兴地将家里收拾一番,还去买了菜,将西红柿、山药、蘑菇一起来炖猪蹄,还准备做水果沙拉,将各种水果洗了,又切成非常规矩的小块,几乎保证每一块能够达到一样的大小,放在冰箱里备用,只要季鸿回来,再拌沙拉酱就可以吃了。
他觉得两个人吃这些东西够了,所以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面在放一部外国电影,带着意识流的手法,曲悠看着入迷,又有些心惊,他突然惊醒,害怕自己将来也陷在自己的意识里出不来,被人当成疯子一样。
虽然他对自己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那些活在自己意识里的人别人又怎么知道他们不快乐呢,但是,他自己还是不想成为那种人。
他想,他毕竟不是那种能够脱离凡世的人。他希望着和外界世界的交流。
他的一切根基都在这个凡俗之上,不可能脱离的。
别人对他的评价,对他的喜爱,对他的厌恶……这些他其实并不能视为无物,他会受这些的影响,他其实在乎着别人对他的看法。
即使是季鸿,他也在乎他的看法。
曲悠盖着毯子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厨房里炖着猪蹄,香味飘出来,随着而来的也有煤气的味道。
曲悠有一点意识,他对自己说,他不能就这样睡过去,也许睡过去了就醒不过来了,但他没有力气,虽然有意识,但是意识无法控制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只是几分钟,又像是过了无限长远的时间,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来。
他听到季鸿惊慌的声音,季鸿在叫他,“悠悠……,悠悠……”
季鸿非常着急。
但曲悠这时候却放松了,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季鸿出差回来开门就发现了不正常,他从没有遇到过煤气中毒的情况,但是,他那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他把门大开,箱子来不及从门外提进来,冲进房间来,看到曲悠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当时非常惊慌,过去要把曲悠摇醒,摇了两下才想起这样不行,赶紧去开大落地窗,费力把窗户打开,巨大的冷风从外面卷进来,迎面而来的寒冷让季鸿平静了很多,他赶紧过去抱曲悠平躺在上风处,曲悠的呼吸微弱,脸色却泛着桃红,这是煤气中毒的现象。
这让季鸿害怕得身体颤抖,想起人工呼吸的步骤,他冷静下来,解开曲悠的衣服领口,抚了抚他的胸口,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后,曲悠状况好了点,季鸿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曲悠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头痛,不舒服。
一只手被一个人紧紧地握着,他睁开眼睛看过去,依稀是季鸿的样子。
他动了动手,打瞌睡的季鸿就醒过来了,一脸疲惫,看向曲悠,曲悠黑幽幽的眸子望着他,定定地看着。
季鸿看他醒来,松了口气,道,“悠悠,你可知道你煤气中毒了。”
曲悠点点头,声音很小,没什么力气,“我知道,我闻到了味道,但是身体动不了,没法去开窗户。”
季鸿伸出手指摸他的脸,脸上显出一个奇怪的神情,像笑又像哭,“以后你可别做饭了,你差点吓死我了。”
他又把曲悠的手拿在唇边轻轻亲吻,曲悠半睁的眼睛看着他,心里情绪复杂,过了一阵才问道,“我妈呢?”
季鸿因他的话一愣,然后回答,“肖婶婶不知道这事,我没告诉她。时间晚了,给她说了,她也担惊受怕,来回奔波,没什么益处。”
曲悠“哦”了一声,就再没反应。
他头疼,一时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他当时的确有想自己煤气中毒了,也许要死了,但他并不是特别害怕,只是想到妈妈肯定会难过,就觉得很愧疚。他也又想季鸿,想到季鸿回家看到自己已经死了,他不知道季鸿会如何做,但他只是静静地想,他没想过季鸿会难过至此。他想自己还有好多的问题没有弄明白,他觉得人生就是一团迷雾,他还没看清,却要死了,他有点不舍得,但是不伤心……
曲悠煤气中毒并不深,煤气灶上火并没有熄,只是锅里的水沸出来一些使部分未燃完全而已。
加上季鸿赶回去得及时,又处理得当,所以曲悠没什么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院可以回家了。
但季鸿不要他出院,硬是让他又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天,医生来劝说季鸿,让病人出院吧,还被季鸿冷言骂了两句,于是只得让人在里面住着。
曲悠不喜欢住在医院里,而且觉得白花钱,所以午饭也不吃,就要走。
季鸿也累了,他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再三确定曲悠没事之后,同意出院,这才离开。
季鸿实在被曲悠这一出吓怕了,可说是他有生以来被吓得最厉害的一次。
当时想到曲悠会死去,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从此不能和他交流,只能把他送去火化,然后,曲悠这个个体就真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只在他的意识里留下一丝痕迹,也许别人也还记得曲悠,但慢慢地会把他忘了……
季鸿想到此,很害怕。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是会怕曲悠死去的,但是,真正经历他的死亡,他才明白,他并不是那种只靠精神回味就能满足的人,他需要将自己所爱所想要的东西实实在在抓在手心里,这样才能安心。
在外吃过午饭回到家,他去洗澡,能够活蹦乱跳的曲悠去厨房看了现场,那个炖汤的大陶罐还在那里,只是里面的东西因为冷掉而冻了起来,只要再炖一阵就可以吃了。
曲悠开了厨房的窗户准备再开火,就听到外面季鸿大声喊他的声音,几乎是声震寰宇,曲悠第一次知道季鸿声音可以这样大。
“悠悠,你快过来!”
季鸿就在楼下浴室里洗澡,曲悠跑到浴间门口去,应道,“有什么事?”
季鸿赤着身体来把门打开,拉曲悠进去,道,“你来陪我一阵。”
曲悠看了看那个热水器,对季鸿道,“季鸿哥,那是用电的热水器,不会煤气中毒。”
季鸿继续去洗澡,“我知道。你从医院出来,也要洗澡,快过来一起洗。”
曲悠才不和他一起,赶紧摇头要出去。
季鸿伸手就把曲悠抓住了,把他往水下面拉,曲悠一声叫唤,身上的衣服全被热水淋湿了,季鸿笑道,“不洗也得洗了。从医院出来你居然不洗澡,医院里面全是细菌。”
曲悠和季鸿在那里拔河,季鸿要给他脱衣服,他不要,曲悠一身衣服淋湿非常不舒服,季鸿似乎逗他分外开心,一点也不嫌累或者幼稚。
直到曲悠只剩个小裤裤在身上,他还想往外跑,被季鸿抓着抱在怀里压在溅满了水的墙上,曲悠被墙冰地乱叫,“哎呀,你总是这么使坏,放开啊,放开……”
季鸿却被他扑腾地心里痒痒,触手是曲悠滑滑的身子,就控制不住欲望,曲悠还在乱动,他已经一手去摸曲悠的下面,又在他耳边亲吻,低沉的声音带着欲望地唤他,“悠悠……,悠悠……”
曲悠被季鸿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地身体一弹,他转身过来要推开季鸿,却被季鸿吻上了嘴唇,季鸿的身体非常热,他把曲悠紧紧贴着,曲悠觉得自己就像要被他烫化了一样。
季鸿把他的内裤也脱掉了,他的手掌,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他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