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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董波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联系我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电话了。”
曲悠看了他一眼,又端着水喝起来,不说话。
董波也不介意他的沉默,又说道,“我是从我哥那里知道你和季鸿哥现在在一起,听到这事,我当时有些吃惊。”
曲悠心想自己和季鸿好,真的很让人吃惊吗?
董波也没有管他,继续说道,“我对季鸿哥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一向觉得他那个人并不好相处,你和他在一起,老实说,我还想过你是不是会过得不好。”
曲悠也曾经觉得季鸿的脾气很奇怪,甚至他一向认为季鸿有些性格很扭曲,但是,曲悠自从爱上季鸿,就乐意包容他的一切,只觉得季鸿怪异的部分只是表象,季鸿的心里其实是非常美好温柔的,而他认为董波并没有权利来评判他和季鸿之间的事情。
但他还是感谢董波的好意,说道,“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不过,我和季鸿哥认识这么多年,我觉得我应该比你更了解他,我和他在一起,过得很好。”
季鸿就坐在曲悠背对着的位置,他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但两人却看不到他。
他本以为曲悠来见董波,两人之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没想到两人居然谈论的是这些。
他对董波对自己的诋毁很是不满,但曲悠的话又让他感觉幸福。
董波听了曲悠的话,就笑了笑,道,“你觉得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曲悠心想自己和董波关系又不近,为什么这人这么在意自己,还说什么自己觉得好,他就放心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似乎他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极亲密的好友一样。
曲悠将他的想法都表现在了脸上,董波如何看不出,他一笑,耸耸肩,这时候服务生为他端来了早餐,等服务生离开,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对曲悠说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现在来关心你很奇怪。不过,我自己觉得这些是应该的。”
曲悠一愣,“为什么?”
董波摇摇头,喝着咖啡,神情突然之间似乎陷入了某种遐思。
因为家庭关系,董波从小到大受到的是很严格的教育,除了学校学习,还学了很多别的,他比一般男孩儿要早熟很多。
而且,他所见所闻的东西也和一般人不大一样,以至于他的很多思想也和一般人不同,他以前那种玩乐的心态,对人生的放纵,让他做出了很多伤害到别人的事情。
在以前,他不会去想自己的行为伤害到了别人,但慢慢长大,还会遇到很多别的人和事,去想很多,有了反思,就不得不去意识到自己以前的作为也许错得很厉害。
这让他反思的人和契机,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心中有了真爱,他喜欢高中同班林景,读大学后,在不同的城市读书,他也每学期都去和他见面,很想他,喜欢他,甚至想过一定要对他表白出口,要是能够得到对方同样的爱,那就太好不过了。不过,即使带着万人迷性质的董波,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林景不仅对他没有爱情,而且也不可能对他产生爱情,他自己陷在自己的恋情里不可自拔,哪里会来想董波对他的超出友情的爱慕。
董波虽然爱到不可自拔,思念到脑海里总是对方的身影,但是,别人对他没有爱情,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也许以董波的性格,去用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把对方弄到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每次见到林景,看到他深爱陈曦的模样,看到他努力上进地生活,从不言放弃,积极乐观,满身上下都带着一种阳光一般明亮又干净的美好,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耍手段,不然,那简直是对林景和自己的玷污,他会觉得自己不配爱着他。
因为林景的这种美好,让他不得不去反思自己以前的滥情是多么错误而难堪的事情。
当然,除了林景,还有另外一件很让他震惊的事情。
他初中时候交往过的一个女友,成了坐台小姐,他在大学的时候在省城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得了很严重的性/病,脸上长了很多东西,正在治疗,但那个样子实在让董波非常吃惊。
因为那个女生曾经很喜欢董波,在初中时很是死死缠了他一段时间,让董波那时候非常烦恼,一天到晚想如何把她打发掉。
所以董波一直记得她,他还记得她那时候很漂亮而且清纯。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董波不忍心相见。
她对董波说全是董波的错,她才会走上现在的这条路,而且一旦走上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董波因此事认真地反省了自己,觉得当初做的那些事情说不定真的伤了别人,但现在即使要补偿,也晚了。每个人都在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生活,他不仅想补偿不行,而且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走下去,他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别人的生活轨迹。
因为这些种种,特别是每次去见林景的时候,他都会想到曲悠。
他以为曲悠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他担心说不定就是自己那次的一次偶然行为,就把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拉向了另一个方向。
特别是听闻曲悠和季鸿同居,两人是情侣之后,董波知道季鸿性格的缺陷,而曲悠又是个非常软弱而内向的人,他不得不想,是自己对曲悠做的事让曲悠走上了现在这条同性恋的道路。
若是曲悠生活如意倒还好,如果曲悠生活痛苦,他的确是会内疚的。
这是董波为何想约曲悠出来谈谈的原因。
第四十六章 事发
“以前对你做的那件事,我感到很抱歉。想到你有可能是因为那件事才走上现在这条道路,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来了解你现在的生活,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是不会推辞的。”董波望着曲悠,这般说道。他的脸轮廓突出,十分俊朗,眼神很深沉,让他的话显得非常诚恳而有说服力。
曲悠却为他的话感到惊讶,以前的那件事,曲悠从没有怨过董波,虽然那时候的事情,的确是董波挑起的,如果不是董波主动而且半引诱半强迫,曲悠不会和他做出那种让他之后悔恨不已的事情。
虽然如此,但曲悠依然觉得那是自己当时心性不够坚定,所以才有了那事,若是他当时坚决拒绝,事情一定不会发生。那么,他没有任何权利和理由来把事情的责任推给董波,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的模样。
曲悠摇了摇头,眉头紧紧皱起来,显得很痛苦难堪,道,“我没有因为那件事怪你,你不用觉得歉疚。真的。”
董波一愣,然后才说道,“我的确是因为良心不安才来找你谈那事,但是,我也是真的真心关心你。”
曲悠猛地摇头,情绪略微有些激动,道,“你不用再说了。那件事已经发生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让时光倒流,让事情没有发生。做了的事情,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
曲悠这话其实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但董波却以为他是在责备自己,赶紧说道,“我知道要补偿也来不及,但是,我还是想要给予你一些帮助。”
曲悠道,“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事情也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自己的错。我会联系你,找你出来说话,也并不是想要来说你的责任,真的,董哥,我没有想过那次是你侵犯我,那时候是我自己的错,我没有怨恨过你……”
曲悠的声音是激动的,董波的话让他感觉难堪窘迫痛苦,提醒着他曾经犯下的罪,他的不洁,他对不起现在对他这般好的季鸿。
董波因他这激动的语言而怔了一下,而更加怔忡的是坐在他们隔壁的季鸿。
季鸿听这两人之前说了一大堆,里面不断提到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他无法猜测,感觉疑惑,但是曲悠这句激动的带着发泄意味的话让一切都明朗化了,那件事,是指曲悠曾经被董波侵犯过!
这简直让季鸿一下子脑子发懵。
他从未想过,董波和曲悠之间的事情是指这种事。
他的曲悠,所有的都该是他的,曲悠的身体,曲悠的心理,甚至他身上的每一颗痣,他的每一次害羞,他的快乐,他的难过,都该是他的,他爱着曲悠的全部,曲悠什么都该是属于他的,但是,现在居然得知曾经有另外一个男人侵犯过他的宝贝,这让季鸿如何接受得了。
他那一瞬间简直无法思考,茫然不知所措,紧接着就是汹涌的怒火。
董波道,“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我……”
董波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许他对此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就如他初中时候交往过的那个已经堕落了的女友一样,他即使想给予一定补偿,但是别人也不接受了。
显然曲悠是把他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的,即使他曾经对他犯过罪行,并不是因为被原谅,而是曲悠从来就没有想过他有错,所以才没有怨恨过他。
当一个人想要减轻自己心里的罪恶感而想去给以前受过他伤害的人补偿的时候,对方却并不接受他的补偿,董波对此有种茫然的难过,不仅不会罪恶感消除,反而是有更深的自责和痛苦。
他想要再说些什么,曲悠已经又说道,“董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见你,只是想要你对那件事保守秘密,我不想季鸿哥……”
曲悠还没有说完,就因为董波突然站起来看着他身后而惊得没说下去,他惊慌地站起来看向自己身后,当看到是阴沉着脸满身上下散发出风雨欲来气势的季鸿时,他吓得一声惊呼。
季鸿的目光看向曲悠,看到曲悠满脸惊惶,被吓得脸色苍白,他就那样周身染着黑沉之气地盯了曲悠半响,然后看向董波,居然对董波露出一个笑,只是那笑完全像是带着阴狠的死亡气息一般让人背脊发凉。
他一脚就朝董波踢过去,董波本来没想过要动,但是他是军校高材生,身体面对攻击时完全有本能反应,所幸他没有朝季鸿动手,只是躲开了季鸿的攻击。
季鸿下一脚已经踢到了那张桌子上,曲悠被吓得不敢动,桌子上的杯子被踢得倒了,水洒在桌布上,杯子掉到地上发出响声。
董波要对季鸿解释什么,季鸿已经听不进去,一拳袭上董波的脸,但季鸿只是个普通市民,董波却是要成为职业军人的军校生,要躲开季鸿,或者制止他并不会是难事,但季鸿这时候怒气汹涌,又狠又癫狂,即使董波也不容易躲开,被季鸿的拳风扫到了脸。
这边打架,水吧里的服务员很快就赶了过来,但是看到季鸿打人太凶狠,没有人敢过来拉扯,只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又叫前台的人赶过来。
曲悠被吓得愣住了,看季鸿打董波,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想不论季鸿知道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在外面闹大了。
他扑上去就要把季鸿抱住,喊道,“季鸿哥,你住手,我们回家去说吧,我们……”
季鸿正在气头上,一挥手就把曲悠给挥开了,因他们是刚好在三级台阶之上的平台上,曲悠没站稳,直接被季鸿狠挥得摔了下去。
曲悠只觉得天旋地转,从台阶上摔下去还滚了两圈才撞到下面的沙发上,头被撞地一阵眩晕疼痛。
季鸿一时却没有注意到这么多,只冲上去又要打董波,是听到女服务生的尖叫才神志稍微清醒一些,回头就看到了曲悠摔在地上,手捂着头,似乎是出血了。
季鸿愣了一下,那桌子被他掀得撞到了董波,被董波截了下来,季鸿又看了董波一眼,才飞快地跑下去扶曲悠,曲悠脑子很晕,只觉得头还很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头磕破了。
季鸿扶起来,惊慌地道,“悠悠,你怎么样?”
水吧里的经理赶了过来,一边说着东西要赔偿,看有人受了伤,就又建议道,“这头伤得……,赶紧送医院去啊!”
曲悠手上一手的血,季鸿把他扶着,他的手也不捂头了,紧紧把季鸿的胳膊抓着,急切地道,“季鸿哥,你听我解释,你原谅我……”
季鸿抱着他就往外跑,脸绷得紧紧的,也不说话。
董波皱着眉毛看季鸿抱着曲悠走了,自己留在后面给季鸿造成的损坏做赔偿。
以季鸿某些方面的偏执阴沉和变态,董波当然没有指望季鸿能够会只发这么点疯就放过他。
更要命的是,当时曲悠说的什么来着,“侵犯”,董波心想虽然他当时的确是趁人之危半哄半逼,但是用侵犯这个词还是有点太过了。但现在却不是纠结这个时候,季鸿听到曲悠说侵犯,那季鸿一定会找他的麻烦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