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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本能觉得害怕,刚往后退一步,便见楚曦朝他看过来。
他竭力压制住身体的颤抖,轻声道:“皇,皇上?”
楚曦并未答话,神色里是从未有过的庄重严肃,林清也在这一刻才知道,不论楚曦平日里表现的多么不正经,他终究是皇帝,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
楚曦就这么不发一言盯着林清,他是在一瞬间有了杀了他的心思的。他重重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恢复为以往那般,周身的气势也尽数散去。
林清仿佛劫后新生一般,瘫坐在地上,这才觉得,浑身被汗透了。
楚曦走到林清面前,伸手将他拉起来,道:“林清,我要你对我起誓,这一辈子追随我左右,永不背叛。”楚曦顿了顿,继续道,“不然,便承受五雷轰顶,肝胆俱焚的惩罚。”
林清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逼迫,慢慢举起右手三个手指,发誓:“我这一生追随楚曦左右,永不背叛,如违此誓,便遭五雷轰顶,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发了誓,楚曦也真正将林清当做自己人了,坦言道:“林清,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么?是修仙的功法,若是用功,真的成仙长生不老也是有可能,因此才逼你发下毒誓,你,不要怪我。”
林清心情大起大落,精神有些虚弱,他缓缓摇头,示意不责怪。
楚曦见他可怜,心里怜惜,便抬手帮他拭汗,一边道:“林清,你得了这空间三年,一步未踏足此处,由此可见,你并非贪婪之人,你我相遇这许久,你虽对我有些刻薄,但照顾我不可谓不尽心。这修仙讲究个缘法,你我之间便是有缘,因此,如你能找到适合你练习的功法,我便许你修仙。”
林清闻言并没有太高兴,他长这十九年,未有波折也未有顺遂,平平淡淡的,林清实在不知成仙了长生不老能干什么,但楚曦这么说了,他还是连忙答应下来。
8皇帝“驾崩”了
修仙并非易事,这是楚曦看了一天书得到的结论。
不仅讲究机缘,自身条件更是重中之重。简而言之,若是你身体经脉运行流畅,又兼有灵根,那么,即便是普通人,也会因身体自然吸收天地灵气而达到延年益寿,修炼起来,更是事半功倍;但若经脉堵塞,运转不畅,又无灵根或灵根杂乱稀薄,则穷其一生,顶多达到筑基期。
林清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灵根,经脉是否顺畅,但在当晚与楚曦一同修炼最基本的洗髓伐脉,却明显比他进度快多了。
一整晚下来,林清精神焕发,身轻如燕。
他睁开眼,看楚曦仍在闭目打坐,呼吸匀畅,脸颊微红,嘴角似还挂了一滴透明口水。
林清略略汗了下,欲准备退出去。
楚曦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看着林清,有些气恼,又有些酸:“你倒练得好。”
林清:“……”
他想了想,道:“子桓,我想是否是我食用这空间食物的事情?这口灵泉,于身体大有裨益,我原本有些腿跛,但喝了泉水后,也好了起来。咱们凡夫俗子,入此道又是太晚,因此才……”林清对上楚曦的视线,慢慢越说越小声,最后抿紧嘴巴,不再说了。
楚曦也没有太过嫉妒,只不过他一向要面子,又自小天之骄子的,因此有人比他好,便不自觉的有些发酸。
“算了,此事也急不来,即便不能得道成仙,延年益寿也是好的。”楚曦大度说道,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心情不算太好,今早上的饭菜,你可不能马虎。”
“……是。”林清郁闷回答。
一碟自家腌的大白菜,一碗入口肉末疙瘩汤,一碟酥油饼,一碗春卷,以及萝卜丝炒饭,楚曦吃的十分满足,甚至响亮打了个饱嗝。
林清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行为,因此见怪不怪的将碗筷都端了下去。
洗了碗,林清坐在院子里头刨木雕,楚曦又进了空间。没多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林清连忙开门,见是里正家的儿子,林竹。
林竹是里正家的二儿子,为人腼腆,未开口先脸红:“林清,我爹爹让我来通知你们,皇帝驾崩了,要举国哀丧,三天之内不可沐浴,也不可做喜事,切记啊。”
林清大惊,他前天还去了永城,通缉令当时是撤了,但没想到短短几天,就传出驾崩的消息。
“林竹,此事可当真?”
林竹点头:“是永城的衙役来传的消息,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想是没人敢乱传的。”
“这样啊……”林清略有怅然,不知道该如何告知楚曦这个消息,“有劳你前来相告,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林竹连连摆手,脸上愈加红艳:“不了,我还要赶去其他家通知,我先走了。”
锁了门,林清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定了定神,进了空间。
楚曦正坐在那眼泉池旁边,见身后有动静便回过头来,道:“我见这空间确实精妙,栽种的瓜果蔬菜不消几天便长成。林清,你说如果这泉水里养上几条鱼,咱们是不是就能吃新鲜的鱼肉了?”
林清见他毫不知情,神色里一派天真,宛如个稚童一般。又想起他跟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纵使是皇帝,但历经被堂兄篡位,又重伤濒死,如今还被宣布驾崩,应该会不好受的吧。
虽然楚曦性格自大傲慢贪吃……坏毛病一堆,但不可否认,自己平淡的人生里,因他的出现也变得精彩起来。他慢慢走过去,挨着坐在楚曦旁边,对着他,欲言又止。
楚曦被林清满怀同情宽慰的弄的有些发毛,道:“你今日怎么了?怪里怪气的?”
林清犹豫再三,开口道:“刚刚里正家儿子来相告,说……说你,驾崩了。”最后三个字声若蚊蝇。
但楚曦还是听明白了,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有愤怒,也有黯然。
林清想抬手拍拍他肩膀,但楚曦却很快振作起来,道:“正好,且便宜那个小人,让他做几天皇帝,我正好被那些政事公文搞得烦躁的很,他替我分担些也好。自小,他也是个能力出众的。”
虽然楚曦这般说,但林清却没跟着轻松起来。
楚曦见林清依然满脸担忧,突然笑了,他本就长的极俊美,这一笑,更是疏朗俊逸,灿比星月:“呐,林清,你看我都‘驾崩’了,今晚你就做十香醉排骨吧。”
林清顿时无语,十分憋闷地觉得自己刚才同情的好多余。他一脸风淡云轻,道:“皇帝大行三日之中,不能食荤腥,你就等着吃素吧!”
但是林清哪里是楚曦的对手,被楚曦央求几次就答应了下来,林清红着脸,将赖在自己身上的楚曦推开,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楚曦并非不懂风月之人,他也早就发现了林清那点小心思,当年他父皇便是耽于男色而多年下来只有他一个儿子,再加上母妃早薨,也没有见着她日日垂泪盼君王宠幸,他父皇怜惜他对他很是不错。对于楚曦来说,这让他顺利当上皇帝,因此他对于龙阳之好,并无偏见。
他对于林清的印象不错,又有小时候的情缘在,对于林清,他也别有一份宠溺在,不然,若有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哪里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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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小剧场:
N久之后,楚曦跟林清修成仙,一直活到现在,楚曦成了跨国集团董事长,林清是教中文的大学教授。
除夕夜,林清早早便准备了年夜饭,白白胖胖的饺子个个都如白玉做的一般,煮饺子的时候,楚曦一直跟在后头,试图用法术看清哪个里头有钱,但是林清却头也不回地阻挡着法术,大大的厨房里,两人来回过了几十招,依旧分不出胜负来,楚曦放弃了,自背后抱住林清,道:“清,你让我看一眼。”他说话时,凑近林清耳边,气息暧昧。
林清耳朵立刻红润起来,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将饺子舀到碗里,用法术平移到餐桌上,壁挂电视开着,上面正播着春节联欢晚会,林清一边吃饺子一边看春晚,一边还用筷子准确拦截楚曦伸过来的筷子。
“别看了,多没意思,你若想看,我变法术不比这舞台好看?”楚曦道。
林清没理他,直到被硬币硌了牙,才回过头看楚曦,果见他一脸哀怨。
林清刚要说话,突然下一个节目开始,是他最喜欢的歌手林宥嘉,因此又调回了视线,继续看电视去了。
楚曦醋意立刻上来了,手一挥,林清没来得及阻拦,就听客厅里“哔”的一声,电视烧了。
“楚曦,你做什么?唔……你放开……唔还没吃完饭。”
“吃什么饭,谁要你看别的男人……”楚曦甩着尾巴,朝林清扑了上去,顺利压倒,开吃=v=
9再无瓜葛?
因着永城离京城很近,因此消息传过来十分便利。林清赶着驴车往永城又去了两趟,就看见城门口贴了告示,先皇堂兄楚羿登基,为楚曦加封谥号法天隆运弘道文忠武敏仁皇帝,一连串的名称看的林清头皮发麻,但楚曦的死,算是板上钉钉了。
想至此,林清突然觉得楚曦并非那么遥不可及,若非如此,怎么会轻易便被篡了位。
第二次去永城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太平,老百姓们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并不在意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林清有些怅然,摆摊也没了心情。
林清自修习修仙功法之后,耳聪目明自不必说,就连雕木雕时,技艺也精进不少,线条流畅,别有一份灵气在,因此等柳修文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卖了个七七八八。
距离上次见柳修文,已过月余,他看起来过的并不是很好,长衫略有褶皱,头面也没怎么打理的样子。
“柳兄,你这是……”林清没再毒舌,反而十分关切地问他。
柳修文叹口气,清秀的眉毛皱起,十分哀怜,他拿着一个木雕小人,有些爱不释手,一边低声对林清道:“还不是那新皇登基,看上了我们柳家的铺子,想要收编成皇商。”
“皇商?”林清讶异,“这可是好事啊?”
“若真是好事倒也好了。”柳修文道,“那皇帝恁的计较,给的利润极低,赚到的银子,十分之七都要交上。”
林清睁大眼睛:“不是吧,这皇帝这么坏?”
柳修文连忙掩住林清的口,四下望了望,才道:“慎言啊林兄。不过我听说,这永城里的大户都被相中了,如今人人自危,生怕惹恼了他,脑袋不保。”
“天平无事的,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林清有些郁卒,楚曦在位时,他也不知道他平时怎么做的,但是柳修文最起码活得舒心快乐,这个楚羿,真真是个奸猾狡诈之徒!他心里想着:若楚羿是个好逸奢靡的皇帝,那么这江山危矣。
不行,他得回家敦促楚曦赶快夺回位置!
林清想明白之后对柳修文道:“柳兄,这事情,不能梗着来,你先让你那弟弟虚与委蛇,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不管怎样,银子赚不完,人最重要。”
柳修文只当林清是安慰之词,心里舒坦不少,他这些天日日担心,看着自己弟弟消瘦下来的身子,连林清都顾不得想了。
“我知道了,我会劝家弟的。”柳修文抬头看了看天,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赶回去做饭了。”
“做饭?你不是一向君子远庖厨么?”
柳修文略有羞涩,抿了抿嘴才道:“家弟近日心神不属食欲不振,除了我做的,他一概不食。”
林清看着他,似有所悟,便笑道:“那我不留你说话了,我也要回家了。”
“嗯,那林兄再会。”
“再会。”
赶了驴车回家,楚曦早早等在屋里,他已经憋了近一月,实在是想出门了,见到林清回来,连忙迎上来,埋怨道:“你怎地才回来,我肚子都饿扁了。”
林清回身锁了门,一边将驴子卸下来,赶进棚子,一边瞥了他一眼,道:“我去是有正经事,哪像你,成日里混吃混喝,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楚曦觉得这语气不对,围在后头问:“你是怎么了,说话怪里怪气的?”
“我哪里怪里怪气,是你那堂兄,看上了我兄弟的家产,欲强收为皇商,利润只给十分之三,他怎么不明抢啊?”
林清越说越有些来气,但仍顾忌着他的性格而说的委婉:“有的人,只一件事情便能看出好坏,你那堂兄,分明就是奸猾狡诈之流,哪里当得起一国之君,祸害还差不多。”深一层的意思就是,你比你那堂兄还不如,被篡了位不思进取,反而偏安一隅,没责任心!
楚曦闻言,沉默下来,脸色也有些不大好,林清住了嘴,也没有看他,绕过他便往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