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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海洛斯大声的嚷到,使劲的扯着森的衣袖不让他去拔那复仇者之刃。
“你是船长!”他大声的说,“你的水手们还在等你回家,他们都在外面叫你,喊你!而你却在这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去捉弄,你还能干些什么?你家里还有人等你!你快给我出去!”
“什么?”森瞪大了眼睛看着海洛斯,仿佛不敢相信什么似的,他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一个不相干的人?!”他说,“是啊,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我就偏偏喜欢这样,什么狗娘养的不相干,你再嚷嚷一句话我现在就让你……”
砰——船舱外,一片冲天的火焰自仓库里面暴怒的冲向天空,水手们呆了,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火焰。一道灼热的气浪袭来,把他们从惊讶中唤醒了。水手们回过神来,立刻把目光转到了船上,或者说,那已经不叫船了……
仓库整个被炸开了,船上的甲板一块块的崩裂开来碎成漫天纷飞的木屑。火焰时而窜上半空,时而隐于暗处,桅杆在大火中只发出了吱呀一声就倒了下去砸在了船舱上面,水手们眼睁睁的看着那船在海中渐渐下沉。冰凉的海水夹杂着刺鼻的味道以及克里斯的水手的欢呼声,水手们恼了,他们回过头来,把刀挥向了那些正在企图逃亡及庆祝的人们。
开炮的老水手的尸体被拉了上来,当着甲板上二十多个水手的面给剁成了几段。随后,他们把还粘着肉屑和鲜血的屠刀走了过去,带着恶魔的恨意和奥丁神的狂怒的力量。
唰——一个身体倒下了,倒在另一个颤抖的身旁。
嗖——一把刺刀从软弱的身躯里面抽了出来,带着漫天的鲜血。
啊——那是嘶声的呼喊,直响云霄,随后便猛地安静下来……
“埃特,埃特!”
森在水下寻找这海洛斯的身影,他不可能知道海洛斯此时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一块海底的礁石上面,他的脚上,床板仍然压在上面,在床板和他的脚连接的地方,是复仇者之刃那柄大斧锋利的斧刃。
森机灵的躲着下沉的破船,同时又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抓住船上断掉的桅杆好使他沉到下面的海底去,但是水流动的速度毕竟太快了,没等靠近就已经被挡了出去。于是,他便靠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的往下沉去,浮力越发的强大起来,他也渐渐的力不从心了,终于,在他那模糊的视线中发现了躺在礁石上的海洛斯。
“哦,上帝!”他这样想到,在看到复仇者之刃切到了海洛斯的小腿上时他懊悔的乱蹬着脚,随即,他立刻把海洛斯小心翼翼的拖了起来准备漂浮上去。就在这时,一根像是水草的带子缠住了森的脚把他往后拉去。
森往后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颗海葵抓住了他的脚。
嗯……
森闷闷的发出了很低沉的声响,他感到自己在这海下已经呆不了多长时间了。
咕噜——一连串水泡从他的嘴里窜了出来,森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时用另一脚蹭着被海葵缠住的脚,试图拜托它的束缚。而就在此时,从他的左边忽然传来了水剧烈的波动,森急忙往那一看,发现一只鲨鱼正朝他们飞速的游过来,森见此情景,先是一顿,随后便反应过来,嘴角露出一丝令人不解的微笑。
“来吧,宝贝。”他在心里面呼喊着,同时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让海葵给拖下去。
轰——一阵震耳的声音响起,鲨鱼和森擦肩而过,带起了一片水泡。森趁着鲨鱼还没有回过头连忙一脚踢在了它的尾巴上,身体往前一倾,右手猛地抽出来抓住鲨鱼背上的尖鳍。
呼——鲨鱼飞快的转了一下身子,使得缠在森脚上的海葵触手断成了两截。森又一拳打在了鲨鱼的脑门上,紧接着,鲨鱼顿了顿,随即向海面游去。
是的,我们人类从学会走路开始就知道了杀戮。我们知道了如何掠夺,知道了如何胜利,当然也能知道如何失败。
而当我们结束掉一场杀戮之后,我们常常会问自己,为什么?
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但最有说服力的一个就是——我们不是野牛。
第六章 鲸鱼
忠诚,是体现一个人能不能成为朋友的标准。而当我们认为某个人足够忠诚时,我们就会怀疑他能否保守秘密。
当然在这里还没那么复杂,不过要相信的是,能对你忠诚的人,绝对不是你的朋友。
北欧的海下雨的时候很少,即使下雨也是短时间的下。在北欧的某座海盗横行的小岛上,一艘龙头船骄傲的立在港口,身上补修的痕迹代表着这船已经光荣的退休成了一艘货船了。岛上的村子里,那些平时喜欢宁静着听吟唱诗人唱歌的女人们此时却显得十分暴躁。
“什么?!”一个女人揪着她男人的耳朵大喊,“你说首领大人为了一个肮脏的老流浪汉牺牲了?!那么你还回来干什么呢?干脆也死了算了!”说着,女人狠狠的打了男人一巴掌,那男人捂着脸,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另一边……
啪——一声干脆利落的巴掌声,“你说什么?”那手的女主人揉了揉自己的手质问着自己的男人,然后居然无缘无故的哭了起来。“你这没用的东西,还回来干什么呢?船沉下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呢?你们只知道杀杀杀的,当船沉了的时候你们只会在那里徒劳的呼救,却没有一个人行动过!你们还有什么用呢?像棵干巴巴的老树呆在那里你们不会跳下去救人吗?……哦!天啦!”女人站了起来,“甲板上还有敌人?哦,多么可贵的资源啊,居然被你们杀掉了!你们还有什么用啊?你说吧,你去不去找首领?”
说罢,女人用手指着自己的男人。只见那男人一手抓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捂着脸,似乎想不出该怎么办。几秒过后,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哭了起来,跑了出去,“天啦,我的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啊!”她大声说到,以至于邻居们都注意到了。“贾斯特!”她指着屋里大声喊道,“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和你离婚!”
男人迟疑了一会,“我……”
但女人已经哭着跑远了,男人只好追上去。当邻居们见到两人都消失在了村子尽头的时候,其他的女人们也终于醒悟了过来,跟了上去。
清澈、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如蓝宝石般的海洋慢慢的涌动着。几只海鸥偶尔的掠过海面抓起吐水的小鱼,然后又拉开翅膀滑翔而去。
噗——森拉着海洛斯的手浮出了水面,那只带他们上来的鲨鱼很快的消失在了浑浊的海水中。这时,海洛斯的脚上开始剧烈的出血,这把森给吓坏了,但他不敢把复仇者之刃给拔下来,或者说他需要到一个小岛上才行。
可那只鲨鱼不知道带他们游了多少公里,四周都是茫茫的海水,凡是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个岛屿,甚至连块浮出水面的珊瑚礁都没有。
他又沉下水去,划开了自己的右手想引来一只鲨鱼,但是过了好几分钟还是没有鱼过来,他便放弃了这种事情,浮上来在海面上拖着海洛斯慢慢的游着。
不知道游了多久,森感觉海洛斯的身体已经在渐渐的发冷了,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将死去。但森不敢把复仇者之刃拔下来,他担心那样会让他再次大出血。
“咳……”
海洛斯沉闷的咳着,但是森没听见,他仍然慢慢的游着,觉得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因为他能感到自己的手脚正在慢慢的僵硬,恐怕不过半小时,他便要沉下去。
不行!他咬着牙想到,不行!不能死去,至少埃特不能死去!
他回过头,看着面色发白的海洛斯。这时,海洛斯又咳了一下,森急忙把他托在了手上。
“埃特,埃特。”他呼喊着,“埃特,埃特……”
海洛斯没有回应他,森接着又用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他的鼻息已经细若游丝。
“埃特!”他大声的喊着,海水随着他的摇晃而摇晃,一些水溅在了海洛斯那苍白的脸上,使他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森开始急了,他不敢摇晃海洛斯便大声的呼喊着。终于,海洛斯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脚。
森明白了,他是叫自己把复仇者之刃拔出来,让刺痛来刺激他,使他清醒。森沉下水去,但看着海洛斯左脚小腿上的复仇者之刃那柄大斧他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森……森……”埃特扯了扯他的衣袖,森马上浮出了水面。
“什么?”
“快点。”
“不行,你的腿会断了!”森坚决的说到。埃特又沉闷的咳了一声,说到:“复仇者之刃并没有割到我的骨头里去,不会有事的。”
“真的?”森不相信的看着他,埃特点了点头。“好吧,你忍着点。”森说着,又潜下水去。他左手拖着海洛斯的身体不至于让他沉下还去,右手抓着复仇者之刃的大斧斧柄。他知道,这种事情必须要快速的、迅捷的,这样才不会让海洛斯忍受更多的痛苦;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冷静。
作为一个海盗首领,他能轻松的做到这点。
于是,他的右手用了点力,随后便准备抽出来时,从海洛斯身上传来的颤抖让他慌了,手一抖,一股血水便流了出来,飘向远方。
“若原丶森!继续……”
海洛斯用他能使用的最大声音说到,森静了静,右手再次加大了力度。
不料,一股较大的浪打了过来,森的手难以抗拒的摇晃了一下,使得复仇者之刃向上划动了一下。
咔——森明白那是什么声音,他咬着牙,右手迅速的一抽。
“啊——”
海洛斯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而森此时呆呆的看着右手上的复仇者之刃。只见那大斧的斧刃上,一截白色的碎骨正牢牢的粘在上面。紧接着,一大股血水从海洛斯脚上的伤口出流出,让森回过了神来。
“埃特,你怎么样?”他浮出水面抓着海洛斯的脚问道。海洛斯苍白的微微一笑,摇了摇手,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
“我真是该死!”森忽然大声的说到,“如果不是我那么冲动,你现在应该还在岛上生活,就像以前一样。”
海洛斯苦笑着望着他,正在想一些什么话来推翻他的这个理论,不过好像失败了。“哦,天啦,森!”他小声的说,“现在可不是追悼会的时间,对吧?”他看了看森,忽然,他兴奋了起来,“看!森,是头抹香鲸!”
第七章 入海河口
“嗯?”森回过头去,只见平平的海面上凸出了一小块黑色如小坡般的地方,时不时的,从那物体的中间还喷出一道水柱。不是鲸鱼又会是什么?
“哦!上帝啊!”森兴奋的说到,“一头抹香鲸!多么令人惊讶啊!在这个月份居然还会有抹香鲸!不过也好,我们有救了!”
森使劲的摇晃的海洛斯,他的脚在海下胡乱的蹬着,等到他差点沉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在水面而不是在陆地上。于是乎他停了下来,发现海洛斯更虚弱了。
“哦,瞧我在干什么事。”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急忙托着海洛斯往鲸鱼的后面绕去。鲸鱼随即配合的往下潜了潜,森便带着海洛斯游到了它的背上。
“海洛斯,海洛斯。”森拍了拍海洛斯的脸,“你怎么样?”
只见海洛斯面无血色的躺在鲸鱼的背上,一动不动。在他的左脚上一共有两个伤口。一个是是森那天晚上用枪打的,还有一个是被复仇者之刃给割进去的。在森从他的脚上拔出复仇者之刃时还带走了他小腿上的一截碎骨。
如果,如果没有……森呆呆的自言自语着,他的声音急促而慌乱。
“嘿,森”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说到,“看见了吗?那就是峡湾,罗斯基勒峡湾。”
这个声音?!
森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闪过,他无法捉住,无法抓住。
如果我就去了,请你不要叫醒我哦……
埃特,是你吗?埃特……森抓着自己的脑袋,忽然间,他抬起了头,看着海洛斯。
我明白了,埃特。他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不是你,我错了。他的名字……是海洛斯丶埃特。
说完,他松了一口气,脸上浮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海水如宽阔的湖面一样涌动着,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在这北欧的海面,是否也曾有过杨柳白堤,青色绿荫?
一眼望去,深蓝的海面上不时划过洁白的身影,天空上,偶尔出现几只迷路的信天翁孤独的飞过天际,渐行渐远。
死亡只是穿越世界,如朋友远渡重洋……
也许,死亡真的就像郁金香一样。即使在地狱,也有曼珠沙华的绽放。
同样孤独的鲸鱼不知疲倦的在海面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