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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撑起疼痛不堪的身子,慢慢地挪到房间角落里摆放着马桶的位置。
县级的监狱,配套设施跟不上,所以牢房里没有冲水马桶,只有一个戴盖的便盆。
拿起来的时候,里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的好货了。水根走到龙哥睡的床前,将半盆黄汤一股脑地倒在了正张着嘴打呼噜的龙哥头上。
龙哥从睡梦中惊醒,还吧唧了下嘴,然后“嗷”的一声怪叫。
抹掉脸上的黄汤一看,水根那小孩正捂着肚子在那闷笑,看了他的狼狈相后,笑得更厉害了,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接着,牢房的寂静被咒骂与拳脚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彻底打破。
大半夜的时候,吵闹声显得特别突兀,其他牢房的犯人也纷纷吹口哨起哄。
几个狱警赶来,分开缠打得两人后,问清缘由,将书根押出了牢房,一顿训斥后关进了单独的禁闭室里。
小孩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干脆躺在水泥地上,摊开伤痕累累的身体,想着刚才龙哥臭烘烘的德行,一个人继续的大笑,可笑到最后却是泪流满面,难以自抑……
当水根再出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当他再次回到牢房时,其他的人看水根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龙哥靠在床上支着腿说:“行啊,没看出你小子居然是个奸尸犯!太他妈有创意了。”
想来他们是从狱警的口里知道了自己的人案底,水根不自觉又抿紧了嘴,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死人的屁眼比活着的时候紧吧?你在干的时候不觉得尸体臭吗?”
其他的两人也嘿嘿地怪笑,这三个人都是因为抢劫强奸而入狱的重刑犯,在里面已经改造了5个年头了,浑身的暴戾因子在长期的牢狱生活里不但没有消磨掉,反而被压抑得越发汹涌。
现在知道了水根的犯案原因,光用脑子想想那种变态到极致的场面,三个人血液全都沸腾起来,急需找个宣泄的渠道。
当三个人围上来的时候,水根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是觉得龙哥不能轻饶自己,搞不好又是一顿好揍。
可当他们把自己按在地上撕开裤子时,水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歹也是被非礼过的人,加上他们猥亵的眼神,傻子也能猜出来他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警察同志……唔……”一块脏抹布塞进了水根的嘴里。
“把他翻个身,看着前面的J巴他妈倒胃口!”龙哥对按住水根的两个喽啰说。
水根脸贴着地,下半身被剥得溜光,感觉身后有一只手粗鲁地扒开了自己的臀瓣,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那小孔里钻去。
孩子徒劳无功地拼命挣扎着,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走到他们这个牢房前,铁门外传来了哗啦的钥匙声。三个施暴的男人互相使了下眼神,非常有默契地松开了手。
临放手前,龙哥贴着水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你他妈要是敢论说话,哥几个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铁门打开了,狱警看到的情景是,水根坐在地上,一手拽着裤子,另一只手捂着喉咙正拼命地往外吐口水。
但凡在这地方工作时间长了,大铁门里都上演着什么猫腻,狱警都心知肚明。
“470,你们三个老实点,别总欺负新进的犯人,小心我把你们这个月的工分扣得一干二净。”
狱警不痛不痒地威胁着,然后对其中一个喽啰说:“462,你收拾下东西调换一下牢房。”
龙哥显然没想到狱警会把自己的一个手下调走,露出惊疑的表情,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等462收拾东西跟狱警走了不大一会,牢房门又开了,另一个新来的犯人被分配到这个房间。
龙哥和剩下那手下一看乐了,新来的这位就是一白斩鸡,细皮嫩肉的,模样还不错。一看就是特别好上的样子。
水根一看傻了。新来的这位,虽然脑袋剃得崭亮,穿着狱服一副如丧考妣的德行,但他的确是戴鹏,错不了。
他怎么也进来了?难不成警察已经知道了他跟冯局长才是一连串命案的罪魁祸首?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人……还是鬼?
八
戴鹏一进来也看见了吴水根,缩头缩脑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等警察走了,立刻走到水根的面前泪汪汪地喊了一声:“水根。”
一听那窝囊废发出粘糊糊的声音,水根的心慢慢地放到了肚子里。每次这犊子在老师面前装可怜的时候,都是这像小姑娘一样的德行。
可害怕的感觉慢慢消散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说到底,都是戴鹏引狼入室,才还害得自己引火上身的。
没等龙哥他们上来立规矩,水根先冲上去赏了老同学一巴掌。戴鹏被打得“哎呦”一声,捂着脸指着水根说:“你敢打我?我……我要叫狱警啦!”
水根恨恨地说:“你叫!叫啊,叫一次打你一次!”
旁边的龙哥乐了,在里面呆久了也没啥娱乐,看着这俩鸡崽子互掐也挺有意思的。
戴鹏就是一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加上水根的脸上挂着从来没有过的穷凶极恶的表情,竟一时被镇住了。
跳着脚,拉了会花架子后,或许是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戴公子红着眼圈说“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较劲,搞不好咱来都得死在这……”
水根其实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就在这时,外面又有人喊了:“542、543出来!到新收车间报到!”
542是水根,543自然是戴鹏。监狱里的规矩,凡是新收的已决犯都要接受劳动改造。因为新进来的犯人技术不熟练,所以各个大队的新犯人都要集中在一个车间接受培训。
只见乱哄哄的车间里到处堆满了废弃的布头,几十个老爷们窝在凳子上,给小熊绣黑珠子的眼睛。并往四肢绣一排排亮钻。
狱警给他们安排好位置后说:“因为你们是新收犯人,完成指标只要到老犯人的60%就行了。”
可就是60%也要一天绣完100个才算达标。
都是男孩子,就是穷孩子家的水根也没怎么做过针线活,戴鹏那一少爷,就更甭提了。
俩人挨在桌子边,捏着根绣花针在那绣熊眼睛。
捡着狱警在车间另一边抽烟聊天的功夫,水根悄悄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自从墓地那次我被吓晕了后,记忆老出现空档,明明晚上在家睡觉,可第二天早上醒来却总是倒在荒郊野外……另外……我浑身都是血……”说到这的时候,戴鹏拿着针的手都乱得瑟。
“后来……有一天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躺一死人……喉咙被咬开了……呜……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警察说那尸体的牙印是我的……我冤枉啊!家里花了大价钱才把我判成防卫过当杀人,我爸说让我先忍忍,他准备找人给我开个精神病的证明……这监狱的监狱长跟我爸不对付,咳,听说当初要是没我爸,他就当上县长了,这段日子得怎么熬啊……”
戴鹏神经兮兮地在那墨迹着,水根心里一沉,他忽然想到了那个非礼自己的戴鹏,莫不是跟失忆杀人有什么关联?
“那个冯局长跟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帮他骗我去古墓那里?”水根沉思良久问道。
听到这,正往衣袖上抹鼻涕的戴鹏又打了一个激灵。
他悄悄打量了下四周,刻意压低声音说:“水根,你别怪我害你,我其实也是让那个儿子给蒙了。你知道那姓冯的背景多硬吗?不是个公安局长那么简单,我是透过一朋友认识他的,他当时就是找我说,要我帮忙协助破案,我也没想那么多啊!你也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胳膊啊肉啊的,说没就没了。你说那姓冯的是人还是妖怪啊?”
看着戴鹏一脸希翼地看着自己的表情,水根特别想说,岂止是那姓冯的不是人,你也备不住是什么东西呢!
“你为什么不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跟警方说?去揭发那姓冯的?”水根想到自己的冤屈,音量不由自主地放大了
戴鹏急得一拽他衣襟:“你呀,事情有那么简单吗?跟谁说去啊?你不也试过了吗?警察跟听鬼故事似的,谁能相信冒出几股烟儿就能把人啃得跟白骨精似的!我……我当时不是怕受牵连吗?”
“542、543!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告诉你们,要是干不完,那就得连夜赶工,别睡觉了!”
于是俩人不敢再说话,接茬缝眼睛。
结果忙活了一天,其他人都完成了指标,就戴鹏还差30个。吃过晚饭后,这些新收犯们被安排学习监狱纪律。戴鹏被留下来继续完成没有完成的活计。
等开完教育会,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在小操场上站队回牢房休息时,水根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只剩下一弯月牙,衬在漆黑的夜色里隐约透出一缕影影绰绰的红线。
回到牢房时,屋子里那两位正躺在床上哼着小曲。看水根一个人回来了,互相诡异地望了望。
水根没忘今天早上的冲突,看来这两个还憋着坏呢!
当水根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浑身紧绷,预防着他们的突然袭击。
可是躺下半天了,也不见他俩有什么动静。
直到快12点的时候,牢房门开了,之间狱警边开门还边大声训斥着戴鹏,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下次再这么干活拖拉,就不要吃晚饭了什么的。
戴鹏估计也是累坏了,等狱警走了,立刻连哼带哈地瘫倒在水根对面的床上。
一直假寐的水根发现那两个人悄悄地爬起来,朝戴鹏的床上摸去。
怪不得没招惹自己,原来是惦记上戴鹏的嫩屁股了。
“你干什么……唔……放……”那俩人也是惯犯,迅速地捂住了戴鹏的嘴,并把他翻过身去,扒下了裤子。
戴鹏被捂住了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水根,大约是祈求他救救自己。
报应!
水根用力地翻个身,眼不见,心为净,在一阵阵畜生般的粗喘声中,戴鹏那细不可闻的哀叫声还是一个劲儿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其实戴鹏也不算太坏,好歹跟自己同学一场的,这要是别人削姓戴的一顿,他水根绝对不管,这小子就是欠教育。
可是这叫什么啊?哪有这么糟践人的?
水根忍不下去了,他腾地蹦下床,伸手就把龙哥从戴鹏的身上拽了下来。
龙哥正在兴头上,刚用自己黑红多毛的下身,在戴鹏的屁股蛋子上感受几下舒爽的,却偏偏被水根打断,立刻扬手给了水根一拳。
小孩的身体都飞了起来,一下撞到床围栏那,肋骨叉子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妈的,放你一马还不知道好歹,上赶子找插是不是?”
说完上来又补了几脚,水根抱着脑袋挨了几下,觉得嗓子眼一阵腥甜,一口血就这么呛了出来。
另一个喽啰看着自己老大逞威风呢,就在那嘿嘿的怪笑,低、头吓唬着浑身乱哆嗦的戴鹏:“看着没,乖乖的,大家一起爽爽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然打得你吐血都是轻的。”
空气的血气渐渐弥漫开来,也许是听了喽啰的威胁,戴鹏渐渐的不动了,而窗外的残月也越发的鲜红。
龙哥看水根疼得已经抽成一团了,又冲着蜷曲的身子补了一脚,便猴急地回来接着弄戴鹏。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虽然也是男人,可那紧致嫩白的肌肤,在囚犯的眼里已经大大地升值了。戴鹏的模样不错,哭得眼圈通红的样子,还挺撩拨人的,如果再闭着眼睛想象着丰乳肥臀的美女,这真是顿不错的盛宴。
龙哥忍不住把他翻了个身,准备面对面的搞一搞,他粗鲁地拨弄着戴鹏的臀缝之间,又撸直了自己的家伙,瞄准地方就准备插入。
真够紧的,当刚刚进入的那一瞬间,龙哥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他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在旁边帮忙的手下脖子已经被诡异地折断,脑袋与身体呈180度角扭曲着。
然后他发现那个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软脚虾,正慢慢地从自己胸膛裂开的口子里拽出一个鲜红跳动的心脏。
龙哥想喊,可声音卡在喉咙的地方上下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只握着自己心脏的手,五指相扣,鲜红的血浆就从那团肉块中崩裂开来了,鲜红的血液迸溅到“戴鹏”白皙的皮肤上,绽开了朵朵触目惊心的印迹。
趴在地上的水根将这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两人,现在已经入两摊烂泥一般贴在了地上。
然后他看着“戴鹏”一点点地舔净手上的鲜血,看着他与自己沉默的对望,看着他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九
水根想大声高喊,想爬起来拍门叫人,可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