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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予平稍稍尝了尝,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皱了皱眉头。
张雨晴小声地咳嗽着,显然也是喝不惯。
只有林嘉喝完手中的半杯,又接着倒满,“你们酒量可真差,这么难得的好酒,不多喝点简直划不来!”
说着,他瞄了眼陆静柔的杯子,“来,班长,我给你倒上!”
陆静柔忙不迭地阻止,“别别别,我喝不了的!”
林嘉抢过她的纸杯,“哎,再来试试嘛。”
他还算适量,依然只倒了小半杯。
“啊……”陆静柔苦着脸,双手托着杯子,望着杯子里映出的月亮发愁。
宁以安笑了起来,正想打趣两句,却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端起陆静柔的纸杯,将里面的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我帮你喝吧。”总是以冷淡面貌示人的左予平体贴地解了女孩的围。
陆静柔结结巴巴地道,“呃、谢、谢谢你!”
林嘉像是醉意上了头,口无遮拦地道,“左予平你也有这么贴心的时候?是不是看上我们坚强可爱的班长啦!——”
左予平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随意地笑了笑。
张雨晴拉了拉陆静柔,小声打趣,“静柔,你的脸好红啊!”
陆静柔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掩饰般的拿起一包薯片,“来来来,吃薯片、吃薯片。”
薯片口袋递到宁以安面前,以往安静温和的少年表情不大自然,“不、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这个。”
陆静柔没看出什么不对,依次递给林嘉、左予平。
左予平似真似假地露出个暧昧的笑容,精致的眸子里微光闪烁,“喂我?”
“什!什么啊?”站着马尾辫的女孩瞬间脸颊通红,猛地拿回薯片,“你你你、你少调戏我!”
左予平单手撑脸,歪了歪脑袋,冲女孩眨了眨眼。
陆静柔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平复了一下呼吸,“好,喂就喂。”
说着,她捻起一片薯片递到左予平面前。
左予平向前凑了凑,嫣红柔软如花瓣般的唇瓣轻轻张开,含住那细薄的薯片。
然后不动了。
女孩仿佛被烫着了似的,飞快缩回手,“左予平!”
左予平嘴唇一抿,慢慢地开始咀嚼嘴里的东西。
明明是所有人都吃过的垃圾食品,却硬生生被他带出了诱惑的味道。
林嘉比陆静柔还先受不了,拎起酒瓶,“得了得了,你们继续发展,我的狗眼要被闪瞎了,电灯泡先告辞啦!”
张雨晴捂嘴笑了笑,看一眼宁以安,眼里有点遗憾,但还是道,“我也先走啦!给你们留点独处的空间——宁以安,你收拾收拾吃的,也快点撤吧。”
美丽秀雅的女孩说完,洒脱地转身离开。
场面一下子冷清下来,三个人相对而坐,气氛并不像林嘉、张雨晴想的那样和谐,反而十分古怪。
夜空里的云朵被风吹散,不成形状。
左予平轻笑着开口,“以安,你不先回去吗。”
宁以安沉默几秒,声音干哑,“我为什么要走?”
陆静柔紧张的捏了捏衣摆,“左予平、要不,要不、我们明天再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谈恋爱吗?”宁以安忽然打断她。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陆静柔,那你先回去吧。”左予平道。
陆静柔利落地点点头,起身走掉了。
宁以安坐在原地,呆呆的愣神。
“以安,你,为什么不希望我谈恋爱?”左予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宁以安紧紧咬住嘴唇。他只知道,予平从来没有那样维护过别人,和别人开玩笑,并且,他对自己从来没做过喂东西这种事——
怎么可以?连自己都没有获得过的东西,予平却要给别人?怎么可以?
他感到极度的烦躁、焦虑,他想把夺取了予平注意力的人狠狠赶走!
“你、明明是我的!怎么可以对其他人那么好。”宁以安知道自己的想法听起来很不可理喻,但,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左予平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我是属于你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果然你也这么觉得……予平,”宁以安得到了认同,大松了口气,他挪近一点,抓住左予平的手,“那你不要对他们那么好了,行不行?”
左予平掰开少年的手指,认真地直视他的眼睛,“但是,以安,我迟早都是要离开你的啊。”
宁以安不解地道,“我不是说了,就算你想去国外,我也可以陪你去的吗。”
左予平无奈又温柔的道,“以安,我喜欢女孩子——你确定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知道啊,你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他说出他们在孤儿院时约定的未来。
“这是字面上的意思,”左予平解开自己的衣扣,修长的手指划过紧致漂亮的肌肉线条,“我会亲吻她,会让她抚摸我的整个身体,我会用你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长久的注视她——”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宁以安拼命甩头,刚刚闪过脑海的场景几乎让他发狂。
赤裸柔软的女性身体温顺地趴伏在予平的身上,抚摸、亲吻——仅仅是脑中的幻影,他也想要把那个女人拖下来、杀掉——不,不止,要剁碎了才可以,把所有接触到予平的部分都重重地切碎!——
左予平停下动作,“所以,你确定你知道我喜欢女孩子是什么意思吗?”
“予平……”宁以安再次抓住左予平的手,“不要喜欢女孩子了好不好?我也不要喜欢了,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吧?好不好?”
左予平转开目光,沉默半晌。他想要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果然,以安根本没法接受他们之间插入其他人,不管是自己喜欢的,还是以安喜欢的,哪怕稍有一点妨碍他们俩的亲近,都难以忍耐吧。
他的生命,他的所有,从始至终都属于以安,以安不想他谈恋爱,他不谈也没什么。可是,自己最多还有两年可活,自己死了,以安会怎么做?
他没想到以安对自己的执念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这样,还不如前几天根本不要与以安和好,哪怕他会怀着对自己的愧疚一直自责、难过,但他的生命还那么长、那么长,总会慢慢淡忘的吧?
可现在,他们又呆在了一起,他们重新习惯了彼此的陪伴,他们的羁绊,还在不断的加深——
他应该怎么做?任由以安的执念继续,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走掉的吧——他之前的计划是两年后,找个借口离开以安,然后托人偶尔写几封邮件,通个电话,装作自己还活着的样子……
或者,罔顾以安现在的意愿,找个女孩谈恋爱,把以安偏执的感情纠正回来。
说是纠正,真的能办得到吗?变成单纯的友情。
“你答应我嘛!”宁以安眼神里带着点可怜的意味,“予平——”
“你撒娇也没用哦,”左予平闭了闭眼,做下决定,“喜欢女人是我也控制不了的事情啊。”
宁以安猛地站起身,俯视自己最珍贵的人,“我不管,总之你不许喜欢上女人,更不许谈恋爱!”
这个实力凌驾于基地所有人之上的少年,执拗地道,“要是有人敢做你的女朋友,我就杀了她!”
左予平皱起眉头,时隔好几天,再次以冷淡的语气对宁以安道,“可以啊,你杀了她,我就殉情吧!”
听到这话,宁以安俊秀的脸孔几乎要扭曲了,“殉情?!”
予平的意思是,他将来的女朋友一定会比自己更重要?愿意陪着她去死,把自己一个人留下?
不、不会的,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的——
银色的月亮光芒依旧,冷冷的色彩,过于苍白而无情。
“予平,你是我的啊。难道这只是暂时的吗?你未来要属于别人?”宁以安不可思议地问。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永远拥有我的人,当然是我的妻子,我的伴侣。”左予平站起来,伸手抚过宁以安的脸颊,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以安,你试着接受这一点好不好?否则,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我立刻就能永远只属于你了。”
宁以安紧紧捏着拳头,眼眶里涌起泪水,嘶哑地大吼,“你是在威胁我!——”
左予平精致美丽的脸上一片冷漠,静静的伫立在月光下,双手插进裤兜,藏起指尖的颤抖,“要么试着接受,要么现在就……”杀了我。
总是内敛腼腆的少年,眼中的泪水终于滑下,他抬手捂住脸,“好、好、好!我接受、我去接受!——”
夜空下,偌大的城市灯火零星。
天台上的两人没有再对话。只有个子高一点的那个少年,压抑隐忍的哽咽声,时不时的从喉间泄露。
晚风拂过,另一人指尖掐出的鲜血染透了黑色的布料。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
最近,宁以安和左予平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林嘉帮妈妈切完食堂需要的菜,坐在食堂内部的窗口偷瞄正在吃饭的两人。
现在是早上七点,食堂只有少数早起晨练的人正在用餐,宁以安和左予平是其中最显眼的。
修长高挑的身材,配上俊秀养眼的脸孔,普通男性也会多看上两眼,更何况这两人分别是训练点个人积分总排名的第一和第四。
林母顺着儿子的目光看过去,“他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这几天吃饭都感觉怪怪的。”
林嘉重重点头,“对对对!我也觉得,之前每天都有说有笑地吃饭,相当和谐。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
左予平咬了口包子,同样留意着眼前闷头吃饭的少年。
自那天晚上以后,宁以安一直气鼓鼓的,也不过来拉自己的手了,嘴巴紧紧闭着,除非必要,绝不开口。
“再来个鸡蛋吗?”左予平询问。
宁以安摇摇头,摸出餐巾纸,抽出一张,擦干净嘴,再把剩下的半包揣回去。
“不给我分一张?”
“没有了。”宁以安淡淡地回答。
左予平哭笑不得,“好吧,好吧。”
宁以安不语,站起身,往外走。
左予平说不清自己心里的难过和无奈,悄悄地叹了口气,跟上少年的步伐。
见两人离开食堂,渐渐走远了,林嘉也忧郁的叹气,“难道是那天晚上喝了酒,左予平强行推倒了宁以安吗?”
林母掐了儿子一下,“说什么奇奇怪怪的呢,好朋友吵架不是很正常吗?要不,你去劝劝宁以安?”
林嘉望天,“嗯,我去试试吧——宁以安那个根本就没脾气的人,真不知道左予平是怎么把他惹成这样的……”
今天小队接的是个救援任务。
这些救援消息多半都是通过时有时无的通讯信号发送到亲友手中的,训练点里的人收到后,如果想要救对方,可以用自己的积分来发布任务。
发信人写的地点是大约四站路以外的一个小区内,小队因为积分足够,已经配上了一辆越野车作为代步工具,几个少年都不会开车,最后还是陆静柔自告奋勇的找师傅学了几天,勉强能上路了。
越野车的车顶做成了敞篷,林嘉、张雨晴轮流站起来,利用远程的火系、水系异能清扫试图攻击过来的异兽们。
二人的异能进步堪称飞速,原本只能一颗颗发射的火球、冰弹已经能一片片的群发,且杀伤力也一点也没打折扣。
不远的路途还算顺利,五人照例留下两人留守车内,剩下的人上楼救人。
林嘉举手发言:“队长,我有申请!”
宁以安问,“什么事?”
“我昨天吃坏了肚子,身体不大舒服,今天你留下来和我一起怎么样?”
有宁以安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实力太强横了,异兽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渣渣!训练点有幸和宁以安合作过的人,都得出过相同的结论。
宁以安没多想,为什么林嘉刚刚还生龙活虎地站在车里打异兽,现在身体就不舒服了。
“行吧,那你们先上去?”宁以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左予平他们没有异议,迅速地上楼去了。
小区里早没了人群的踪影,异兽也不怎么过来。
留下来的两人一左一右站在车外,背靠着车身,一时无话。
思考两秒,林嘉干咳两声,“咳咳!以安啊,你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宁以安侧头,见林嘉也转过头来,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由笑了笑,“没、没什么,不用担心。”
“别嘴硬啦,你和左予平吵架了是不是?”
宁以安将头转回来,背对着自己唯一的好友,抬头望天。
今天是个阴天,灰白的云层密不透风,空气潮湿闷热,让人很不舒服。
“不算吵架吧,”宁以安迟疑地说,“我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