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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司徒澈狠狠地推开他,咬着唇。难道说,司徒景昭还在里面……
“让开让开!”司徒澈一个暴起,将围观的人一把推到一边,脸色阴沉地往客栈冲去。
“哥!”司徒清让紧攥着他的手臂,死活不肯撒手。
司徒澈抬起眼眸,一脸戾气地注视着他,虽然在对视,但他却觉得司徒澈眼中空无一物。
“放手。”
杀气从司徒澈身上迸发出来,他用力挣脱开司徒清让,跑上正在焚烧的客栈。
干燥的木头被火焰烧得噼啪作响,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坍塌,司徒澈往里跑了几步,被火焰阻挡了去路。
“为什么,控制不了火焰……”司徒澈看着不随他意志变小的火,喃喃地说。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吗?
他心里徒然升起无能的挫败感。
“不要,我不要!”他嘴唇颤抖着。
五岁的司徒景昭软乎乎地看着自己说“大哥好好看”;用脸颊贴着他的手掌的司徒景昭;小枕头司徒景昭;流着泪认错的司徒景昭;将司徒清让气得一肚子气的司徒景昭;温柔微笑的景昭;腹黑地威胁自己吃鱼的景昭……
绝对不可以!
头部忽然一阵剧痛,像是突破了什么的控制。从他掌心流窜出一股巨大的水流,往火焰席卷而去。火焰在洪流的冲刷下,立刻熄灭了。
“司徒景昭,你在哪里?!”
司徒澈找遍每一间房间,都看不见司徒景昭,只能咬着唇,不甘心地瞪着客栈,眼中有泪光闪动。
“客官,火是突然从偏僻的客房里冒出来的,奇了怪了,怎么也扑不灭,只能让客人们先离开,所幸没有人伤亡……”
老板见他笔直地站在那里,上前解释道,谁知道还没说完就看见一张愤怒的脸。
“放你娘的狗屁!我弟呢!!!”司徒澈赖在地上,还恶狠狠地将好奇的目光一一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撒泼完就抱着膝盖,把脸埋在手臂上。
好不甘心……
想见景昭……
自己真没用啊。
正闷闷不乐的司徒澈肩膀被拍了一下,他用力地打在对方的手臂上:“少烦老子,不爽着呢!”
“不爽也不能坐在地上吧?衣服好脏。”
“关你屁事!……哎?”司徒澈骂道,觉得声音有点熟悉,愣愣地扭过头来。
司徒景昭正半蹲着看他,忽闪忽闪着眼睛,“还以为你在哭……眼睛湿湿的。”
司徒澈和他大眼对大眼了一阵,扑过去抱着他的腰。
“景昭啊啊啊啊!!”
“嗯嗯,怎么了?”景昭还是一如平常的好脾气,温吞地应着。
“想吃肉包子……”
景昭低头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男人,左右看看,偷偷摸了他的脑袋两下,哄道:“好,好,我给你买。”
和擅自跑到皇宫附近待命的小鸟小兔子会合后,司徒澈一边啃着包子,抱着景昭光打雷不下雨地嚎啕了半天,半滴眼泪没掉。
“原来是这样。”扶桑吃着虎皮花生,“扶桑和那兔子担心你们两个,便去皇宫外守着,两三天不见动静,还以为怎么了。”
于是司徒澈把嘴炮对准司徒景昭:“你这死小鬼跑到哪里去了?丢了我怎么找你啊?如果不是你自己走回来我都要敲诈老板一大笔钱了!”
司徒景昭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放到司徒澈的脑袋上。
“好重!!!”司徒澈意见很大,拿下来打开后差点闪歪了脖子:“银子银子银子……你去哪里抢的?”
“……赌坊赢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运气似乎不错,买大小赢了挺多。”
只凭赌大小都能赚这么多?!
从来运气为零的司徒澈很受打击。
“下次不许去那种地方!”司徒澈皱眉敲了他的头,“银子的事小孩子别乱操心,以后……算了,这么大一袋用到大后年都行了。赌坊的人没找你麻烦吗?”
“没有。”
“那就好,心情烦着呢,来一对杀一双!”说完气势汹汹地操起大砍刀,杀意弥漫到整个大街上。
躲在暗处的赌坊人员慢慢地缩回去。
就说那小子赢了那么多钱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原来也不是好惹的人!
清让看司徒澈骂了半天的景昭,开口道,“既然拿到了灵石,我们就到下一个国家吧。”
“那就去季厘国吧。”
司徒澈一说完,就看见扶桑在拼命点头。
“小扶桑你好像挺兴奋啊。”
“嗯!”扶桑难得地坦率,笑得很灿烂,“扶桑很喜欢雪!”
没见过世面的司徒澈干干地说,“还没见过雪……”
“真的?”
“小清让,小景昭都没见过啊。”司徒澈指着两人,“中荣国冬天就下过几次雪,也不大。司幽国和青丘国就那么几天,而且据说这两个国家从来不下雪的。虽然我定云天的宫殿里有设置雪景,但是我没见过真正的雪……不过也可能失去记忆了。”
“那殿下去季厘国一定会很有趣的!”扶桑拉着他的袖子,欢快地跳来跳去。
“你这样才比较像一只小鸟嘛,蹦达蹦达的。”
“扶桑不是小鸟!!!”
在马车上颠簸了几天,晚上一群人就在青丘国和季厘国的边境落脚了。
“神君,你知道季厘国的灵石在哪里吗?”
“哎,不知道啊。”
扶桑:“……”
社:“……”
司徒景昭:“……”
司徒清让:“……”
看着司徒澈在磨叽着,扶桑用力戳了一下了他的腰,看他倒在地上,愤愤地说:“你不知道还带我们过来干嘛!!!”
“不是你说雪啊雪啊什么的吗?”司徒澈摸着腰,“你不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吗,出手太狠了……”
“你活该!”扶桑哼了一声,“还以为你知道。”
“呃,小鸟你去找找……”
扶桑哼了一句:“才不,扶桑要去朋友家帮忙,送殿下到这里就回去了。”
“哎?难道是小鸟朋友?”
扶桑点点头,“嗯,很快就回来了。请殿下保重。”
司徒澈对于扶桑离队后,队伍变成纯汉子感到十分郁闷。
季厘国位于大陆的东北部,终年寒冷下雪,是个银装素裹的冰封之国。司徒澈一众来到时正值冬季,四个土包子瞪着厚厚的积雪,发出惊叹声。
洁白的雪花从天上飘落,司徒澈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微张着嘴,好奇地伸着手。
“很冷?”司徒澈余光瞥见司徒景昭,一把伸手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司徒景昭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司徒澈的掌心,睁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裹得厚厚的衣裳里,白皙的脸被氤氲得红红的,可爱的小动作把司徒澈萌得脚软。
“走走走,我们去住最好的客栈,”司徒澈拉着景昭跳下马车,结果景昭一站起来,勾着他肩膀的司徒澈不得不非常努力地踮着脚尖。
司徒景昭看着吊在他身上的司徒澈,“钱在我这。”
“哎哎,蹲下一点,脚好累。”
见司徒澈一直在抱怨,司徒景昭干脆将他放下来,“不要撒娇。”
司徒澈刚站稳,耳边响起嘈杂的吵闹声,便探过头去看。
一男一女正在拉扯着,女人虽然身穿布衣,但难掩丽色,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男人一看就是富贵之家的公子哥,正慌张地安抚着那个女人。
“你竟骗了我!你说要娶我进门,可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想娶那顾家小姐!”女人拉着他的袖子,流着泪说道。
“我、我不是……”
“什么不是,如果不是你昨晚喊了她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你已经跟她成亲了!”
司徒澈和路人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可看着看着,他就发现……这路人里面也太多女人了吧?难道大家都没见过吵架?还是那女人长得太好看,大家趁机落井下石?
他左右看看,大家的目光都不是放在吵架的两人身上,而是隔壁桌的一个锦衣男人身上。
“好不容易吵一次架给别人点面子行不行,这时候也走神。”
司徒澈嘟囔了一句,然后愉悦地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嫌弃的目光。
站在他旁边的少女直接说:“你是外地人吧?”
“哎?是啊。”
其他人一起把头转回去,异口同声地说:“饶你一命!”
“哈?”
见他不解,少女指了指锦衣男人,“那个人,是季厘国最想嫁的男人排行第一,扶风山庄的少主。”
司徒澈的眼神微动,“扶风山庄……”
“他非常体贴,而且能明白女人的心思,能嫁给他就好了。”少女捧着脸,着迷地看着锦衣男人,“听说他昨天晚上在百花阁的花魁那住下了,前天和凤栖楼的头牌一起,大前天……”
“哎?”这神转折让司徒澈愣了一下,“我问一下,凤栖楼和百花阁是?”
“讨厌,不就是青楼和……和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少女脸红着说,又痴痴地往锦衣男人那边看,“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嘛!”
司徒澈默默地离开了这群人。
那种男女通吃的家伙哪里好了?!
第六十四章:冰封之国
赶紧将司徒清让带到一边以免被这种腐朽思想污染,司徒景昭是个很乖的孩子,已经在客栈订房了。
“小社儿!你要自己睡一间吗?”
捧着银子,司徒澈扭过头,朝雪衣青年招招手。
“不用了,我就跟神君你睡一间……啊,我这两天有点事。”
“怎么你也有事?!”
社低着头,脸红了:“发情期……”
“我去!你还按季度算啊!”司徒澈大怒。
小兔子的脸更红了,“不是我。”
“啊!你上次说好带给我们看的!”司徒澈跳了起来。
“下次吧,真的真的!神君请你别再打我的脸了,拳头打很痛啊!”社挡着脸,“你现在去能看见什么啊!”
司徒澈想了想,发情的母兔子……还是算了吧。
“仙人真是自由啊,随时随地来一发都没人管。”司徒澈托着下巴,瞥着雪衣青年,“换成我,还没开口天雷就劈下来了。”
社偏过头来,“神君是指天罚么?一旦拥有不允许的感情天便会降下不祥的预兆。可是你在天界的时候,虽然你自己没有发觉,但是你是喜欢睚眦殿下的吧,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是‘天’偏爱你吗?”
“说什么傻话,天可是一视同仁的。”司徒澈反驳道。
等到晚上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他又皱起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他和睚眦曾经应该是缔结了契约没错的。
他梦里和睚眦血液交融的仪式,其中里面所使用的天青石在他拒绝瑶荷的记忆里也有出现过。睚眦随身携带的那个写有“誓”的袋子里是装着天青石的。还有……
他看着自己的手。
尚天鹤说“炎龙携水而来”,是指他和睚眦生命共享,法术共通,所以修行火系法术的自己才能召唤出洪水。
睚眦和他绝对不是暗恋对方,而是真正的恋人啊。
或者说……当年将心脏放在失魂海底,所犯下的罪……是和睚眦私奔。
既然如此,为什么如今依然迷恋着睚眦的自己没有受到天的惩罚?
天……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横在他们头顶的,全知全能的世界之主吗?
脑子一疼,他就知道老朋友封印又来了。老狻你就不能争气点,多记点东西会死?
第二天,司徒澈下楼之后,左右看看,见司徒清让和司徒景昭都不在,啃了包子就蹑手蹑脚地准备出门。
“哥,你去哪里?”
半只脚刚踏出客栈,背后清让突然喊他一声,把他吓了个半死。他缩了一下脖子,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
“呃,出去一下。”
清让果不其然皱起眉,“等社回来才出去吧,太危险了。”
“现在就去。”
“别这么任性。”
盯着一脸无奈的司徒清让,司徒澈撇撇嘴,“才没有。”
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准备离开。
“别去了。”
司徒清让伸出手,他一下子避开了,一时两人之间有些尴尬。
“清让只是担心大哥而已啦,大哥不要这么不乖嘛。”司徒景昭走到他背后,微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去找灵石的话,把清让带上会比较安全。”
司徒澈听后立刻瞪大了眼睛,扭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景昭扬起了唇角,酒窝很是可爱,“我猜的,大哥很好懂啊。”
很好懂吗……怎么小清让说他很难懂啊……
“你知道季厘国的灵石在哪里吗?”清让问。
“嗯。它啊……早在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了。”
清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