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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懂吗……怎么小清让说他很难懂啊……
“你知道季厘国的灵石在哪里吗?”清让问。
“嗯。它啊……早在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了。”
清让算了算,“那不就是……四岁?”
“嗯,那时你们还没出生呐。家里来了客人,是扶风山庄的上官绛紫。”司徒澈说,“当时他找老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手里有灵石。”
清让看着他,“那我们第一时间来季厘国才对,这么迟,说不定被魔族抢先了。”
司徒澈笑了笑,“所以我现在才抓紧机会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笑了笑,看了司徒景昭一眼,后者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点了点头,“那,跟我一起来吧……小清让。”
于是被司徒景昭硬塞了一只拖油瓶的司徒澈,悲壮地踏上了寻找灵石之旅。
跟司徒清让并肩走在路上,司徒澈不用偷看就知道这厮在盯着自己,背后毛毛的。
之前花痴少女甲乙丙丁在他围观吵架时,已经跟他科普过关于扶风山庄的知识(当然大部分话题围绕着少庄主的俊美和风流)。
扶风山庄作为当今江湖的第一大山庄,在六年前几近灭门后,在庄主上官绛紫的英明指导下,大刀阔斧地开辟出一片天地,连妖魔都要忌惮他们几分。
司徒澈在路上站了很久,为了不被少庄主上官瑾的脑残粉喷,他逮住了一个老头子,问道:“老爷爷你好,你知道扶风山庄在哪里吗?”
老头子眯起眼睛,那样子有些像世外高人,正幽幽地打量着司徒澈,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老爷爷大叹一声,捋着胡须,一副“我很懂”的模样地拍着司徒澈的肩膀,“老朽知道,你是去找少庄主的吧。不过你还是算了吧,他喜欢柔弱一些的,你看起来挺能打的。”
司徒澈:“……”
司徒清让:“……”
“顺便点你一下,据可靠的消息,少庄主只玩一次,第二次就会觉得腻了,小兄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哟?”
哟。
哟~
哟!
司徒澈木木地看着老爷爷笑得灿烂的脸,还朝自己促狭地眨了眨眼,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挽起袖子,扭着老爷爷的衣襟骂道:“哟你个死人头啊?!谁要找他了!老子要找上官绛紫!!!”
“哥!别对老人家这么粗暴啊!”清让一把将他从老爷爷身上扒下来。
“哦……庄主啊,据说也是个美男子。”
司徒澈松了松关节,发出可怕的“咔咔”声。
老爷爷却乐呵呵地拉着司徒澈,指着远方一座极高的雪山,那里有终年不化的白雪,他对司徒澈说:“看到那座山没?风景啊,特别漂亮!虽然冷,但和庄主赏月看雪还是颇为有情调的。不过最近因为雪太大了,马车上不去,只能走路了。”
“那又怎么样!”他还急着回家找他家睚眦呢!谁想知道那点屁事啊!
“年轻人真是急躁。”老爷爷嫌弃地“啧啧”了两声,“扶风山庄在那座山的山顶。”
司徒澈憋了半天,握着老爷爷的手,珍重地说了声“谢谢”,心情沉重地拉着司徒清让走了。
“哥,今天你好容易发怒。”
“我性格本来就这么差劲,来打我啊!”司徒澈努力闪避着雪花,往雪山那边走去。
司徒清让一把抓住他,把手放在他脑袋上,“雪怎么可能避得开啊,好好走路。”
司徒澈心事重重:“雪……也是水的一种。”
“冷的话泡温泉就好了!”司徒清让安慰道。
司徒澈更沉重了。
啰嗦八卦的老爷爷没有骗他,因为前些天暴雪的缘故,山路被堵塞了,山下的马车不能上山,他问了些人,大家都摇头说只能走上去。
于是他还真的走上去了。
“这破烂山庄干嘛弄在山上啊,好了吧?一下雪非困在山庄里哭着烤兔子吃了吧!?”司徒澈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拉紧了清让。
“哥,你走太快了,小心一点。”清让皱着眉。
司徒澈抬头看看天空,将外袍脱下来给司徒清让,“雪好像越下越大了,你穿着。”
“雪不是水的一种么。”清让用原话打击他。
“我冷了会问你拿的!”司徒澈转过头给清让穿上,很骄傲地说:“我可是暖宝宝啊!”
因为山路被堵,司徒澈和司徒清让选择了相对平缓的一条线路上山,所以路程也长一些。可司徒澈走着走着就开始后悔了,当他们走到山的中间时,雪变得很大。
他自己倒不怕冷,但是清让的体力似乎有些下降了。他想了想,对清让说:“我们要走快一点,否则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好。”清让点头,“但是你不要走太快,看着点路。”
司徒澈撇嘴,“我视力好着呢!怎么会……”
他一脚踏在雪地上,立刻发现不对。紧接着他听见很轻微的破碎声,他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冰面已经崩塌,然后瞬间坠落到冰水之中。
“救……”司徒澈水性说不上太好,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寒冷侵袭了他的肺腑,他努力抵抗来自水的恐惧,乱挣扎着,嘴里还灌入了几口水。
无助从脚底升上来,那种难受……像是失去一切的窒息感。
刺骨的冰水中,时间竟过得很漫长。
都到了这里了,他不想这么回去……他想见睚眦!
他想尽办法摆脱水的流动,呼吸急促,喉管和胃不断涌入严寒,十分痛苦。他用力睁开眼睛,觉得身体有些发胀,因为缺氧和寒冷的原因,他开始不能动弹,只能一直地喝水,看着上方向自己伸来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后被死命地往上扯着。
司徒清让将落水的司徒澈费力地拉上来,摇晃拍打他,司徒澈呛得很厉害,趴在一边的雪地上,咳得天昏地暗。
“这里怎么有个湖……咳咳……”
“哥,你还好吧。”司徒清让替他顺着背,看着天色,皱起眉,“看样子没办法往前走了,我们找个地方,等雪停了再继续吧。”
司徒澈没有力气回答,清让扫了眼他的脸色,低头将他抱起来,找了个山洞躲了起来。
他从诞生起就害怕水,落水后一直在瑟瑟发抖。清让看着脸色苍白的司徒澈,将他湿了的衣服脱掉,司徒澈只颤抖着,嘴唇发紫。
司徒清让替他穿上干燥的外袍,见他还在发抖,便将自己的外袍裹在他身上。
“还冷吗?”
司徒澈抬眼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司徒清让看明白了,他说的是“对不起”。
“别勉强自己说话,冷的话过来一点。”司徒清让皱起眉,将司徒澈揽到自己怀里。
司徒澈不是个迂腐的人,往清让怀里凑了凑。
“你啊,刚才不是让你看路么。”清让的唇角扬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
“对不起,早知道我不把你带出来了。”司徒澈抱着膝盖,声音带着愧疚。
“那你不死在湖里了。”
司徒澈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清让,我们现在面临着很大一个麻烦。”
“什么?”
“扶桑和社不在,景昭以为我们上到山了。结果会是什么?”
司徒清让的脸色一变,揽紧了他一些。
没错,结果就是,山下的人以为他们已经到扶风山庄,没有人来营救他们。
“小清让,我们要挺住,坚持到雪停下来。”司徒澈轻声说。
“我知道。”
看着外面天色变暗,气温急剧降低,司徒澈和司徒清让互相监督对方不要睡着,窝在一起取暖。他过一会就问清让过了多久,清让便回答他。
后来他才知道清让骗了他,为了让他不要放弃,明明过了两个时辰,他说过了一盏茶。
“这下子还真是生死之交了啊。”司徒澈苦笑,“清让,你一定要回去,娶个漂亮温柔的女人,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再吵我亲你。”
第六十五章:希图攘夺
司徒清让说完之后,想到之前在青丘国不愉快的事情,便下意识地去看司徒澈,后者正低垂着脑袋,快要睡着了。
“不许睡!”
“好像看到睚眦了,带我装逼带我飞……”司徒澈半眯着眼睛。
“喂!别睡啊!”
“对不起……我好困,让我睡一会……”
司徒澈合上眼睛,靠在岩壁上,结果清让一巴掌就过来了。
清让不知道是不是被景昭传染了,鬼畜全开,左右开弓,对着司徒澈的脸直抽,抽得他睡意全无,脸都肿了还不撒手。
“疼啊!司徒清让你下手太狠了!”司徒澈捂着脸骂道。
“那你就给我睁着眼睛!”
司徒澈耷拉着眼皮,开始说胡话,“又困又饿,而且话本里写,男女主人公一般来到洞穴都是干柴烈火,啪啪啪。”
“好,这可是你说的。”清让本来正往外走,听到他的话,脚步顿了顿,又折了回来。
“哎?”
清让在他面前半跪,捏着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司徒澈虽然很想挣脱开,可是溺水之后体力流失得很快,动弹不得。他看着清让慢慢地接近自己,按住他的肩膀,然后唇角微微上扬,撩起了衣袖。
司徒澈往后缩了一下,弱弱地说:“我不要……”
“这可是你提出来的要求,哥哥。”清让将他按在岩壁上,深深地注视着他。
“我,不……”
清让挑了一下眉,“不能反悔,我可是很努力才狠下心来的。”
“喂,司徒清让!”
“别担心。”清让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忍着,不会很疼的。”
司徒澈彻底当机,只知道摇头。
司徒清让按着他的脸,不让他乱动,“一下子就好了,而且也不会冷。”
才不要靠这些摩擦生热呢!!!!
睚眦救我!!!你家狻猊大人这次真的晚节不保了啊!!!
司徒澈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痛苦地闭上了眼,无声地说:“对不起,睚眦……”
“啪”“啪”“啪”
司徒澈脸上多了三个巴掌印。
“……哎?”
“脸有点热了吧?”清让给他看红了的手掌,“我发现打了你之后,手挺热的。”
司徒澈:“……啊,是、是吗?”
然后他给龌蹉的自己那点节操默默地上了一炷香。
到了后半夜,暴风雪席卷了整个季厘国,司徒澈和司徒清让一直说话,为的就是不要让对方睡着,司徒澈也没少挨巴掌,还和司徒清让对打了一下。
可是没有吃饭的两人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抵抗不住寒冷和饥饿的双重攻击,眼皮变得很沉,呼吸的空气好像都带着冰渣子,血液的流动变得很缓慢,像被凝固了。
手指失去了知觉,他抬眼看着清让,清让也已经睡过去了。
眼前变得模糊,他顽强地抵抗着睡意。
不行,真的不能在这里死……
司徒澈的意识逐渐不太清晰,他靠在司徒清让冻僵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睚眦……”他攥着对方的衣裳,发出微弱的声音。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很快便温柔地回答道:“我在,坚持住。”
他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司徒澈醒来之后,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躺在客栈里,司徒景昭正搂着自己。他一动,司徒景昭立刻睁开眼睛,“你醒了!”
“啊,我……睡了多久?”司徒澈动了动,觉得手有些僵,苦着脸说:“手动不了……”
司徒景昭赶紧坐起来,拉过司徒澈的手,慢慢揉搓了起来,“大哥睡了两天,清让在隔壁房。”
“他还好吧?”司徒澈被揉得很舒服,眯起眼睛。
“嗯,昨天就醒了,现在去给你买苹果。”
司徒澈愣了愣,“苹果?!”
“我让他去买的,作为惩罚。”司徒景昭放下他的手,促狭一笑,“开玩笑的,只是让清让多动一下,否则冻僵了这么久对关节不太好。”
“哦……”
“我去让店小二熬些粥给你喝吧,社哥哥回来了,让他先照顾你。”
司徒澈连摆手:“我不喝粥!”
“怎么说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喝粥。”
“哦……”
司徒澈低落了下来,认命地点了点头。司徒景昭见他无奈的样子,笑了笑,刚走出去,一袭雪衣的社就进来了。
“神君,抛下我可不好啊。”社无奈地看着裹得厚厚的司徒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们赶到,你和司徒清让都成冰糕了。”
“谢谢。”司徒澈低声地说。
“别谢我,是司徒景昭将你抱出来的。死活不肯放手,真是的。”社回忆了一下,“你掉到山腰的湖里,回到客栈之后几乎都冻僵了,都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