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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父神命令过,不允许其他神祇上战场。”睚眦对占了他位置的狻猊说道。
坐在主座的狻红衣青年被点破谎言,也不辩解,朝睚眦招招手:“过来。”
睚眦听见这种毫无理由的叫唤,顺从地走到他身边,然后狻猊说:“把衣服脱了。”
“天君,这样于理不合。”
狻猊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含着刺骨的锐利:“于理不合?这是命令,不脱我帮你脱。”
许是没见过狻猊发怒的模样,睚眦解了腰带,战袍滑落到地上,露出干净洁白的里衣,右腹部被染红了一片。应该是听见狻猊来的消息,赶着出来拉扯到伤口了。
“里衣也脱掉。”
“天君,我拒绝。”睚眦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道。
狻猊眯起眼,声音和眼神都转向阴鸷:“不脱就给我滚出去,这场仗换我来打。”
“恕难从命。”睚眦恭敬地说道,“天君请安心,我必定遵循命令,视死如归。”
“视死如归?”
狻猊斜睨着他,冷笑一声,从主座上下来,黑色的靴子踏在羊毛地毯上,每一步都不轻不重地踩在睚眦的心尖,他站在睚眦跟前,金色的眼眸紧锁住睚眦的眼睛,上前揪住睚眦的前襟。
猝不及防地,睚眦被压在椅子上,而狻猊倾身坐在了他身上。
“睚眦,你真是……不知所谓啊!”
白色的里衣被粗暴地扯开,触碰到伤口时却放缓了动作,小心翼翼的探索含了青年惯有的温柔。睚眦右腹有一道很深的刀伤,狻猊指尖在伤口附近的皮肤缓缓摩挲着,赤红的血液正渗出来。
“弱成这样,还好意思跟青苍天君要求代替我。”
“天君不必担心,我必定达成使命……”
最后一个字被吞了下去。
狻猊捏住他的下颌,左眼轻轻眯起,然后俯身吻住了他。
睚眦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不惯用的右手在睚眦皮肤上一寸一寸地向下抚摸,因为不曾替人更衣而生涩的动作,仿似调情般的诱惑,将睚眦拒绝的话语融化了。
睚眦僵硬地环住了狻猊的腰。
狻猊不柔弱,一点都不。劲瘦精壮的身体里,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高贵,清冷,是魔族闻风丧胆的行走凶器。而他面前的神明,魑魅魍魉根本不可能与之相提并论,一举一动之中,是令世人臣服拜倒的邪魅。
指尖深入睚眦的黑发之间,狻猊沿着他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吻着,时不时用牙齿磨蹭,啃咬后便伸出舌头轻舔伤口,被碰到的地方又痒又麻,被这痛苦的甜美折磨着,睚眦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地看着伏在他胸前,啃噬着他锁骨的红衣青年,一贯清冷疏离的嗓音染上了沙哑:“天君……”
妖孽的桃花眼扫过身下人隐忍的神色,狻猊勾唇一笑,指尖划过睚眦青筋暴起的手臂,唇边是温雅的笑容。在睚眦惊诧的目光下,探入繁琐的衣物,直接握住了挺立的坚硬。
他另一只手解开暗红色的腰带,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正微微往前倾,附在睚眦耳边,唇齿间含着湿气的喘息,伸出舌尖,煽情地舔着唇角,邪邪一笑,声音低得蛊惑:“睚眦,想上我吗?”
粗鄙浪荡的话语,从眼前含笑的青年口中说出,不觉下作,那直勾勾的眼神别样撩人。
睚眦目光一沉,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随即揽住了狻猊的腰肢,手掌覆上了在腰间挑衅的手,低头咬上了瘦削的肩膀。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哥……”
带着热度的手缓缓地滑动到大腿根处,睚眦眼中是昭然的渴求,而狻猊却笑了笑,松开手,从睚眦身上下来,攀着睚眦的脖子,故意贴着睚眦的耳朵,发出诱人的低吟声,然后说:“想继续下去的话,就给我活下来!”
“狻猊……”
青年移开目光,“我等你。”
趁着睚眦愣神,捧着他的脸,低头在唇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不带任何情♂色的含义。狻猊微微前倾,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勾人的桃花眼中全无调笑的神色,他的声音低醇,偏又蛊惑人心。
“睚眦……你是不是喜欢我,是的话,我愿意试试跟你在一起。”
第七十七章:你好啊,美人
狻猊消失了两个月。
等睚眦彻底扫平魔族,回来之后,说要等他的神根本就没再迎接的人群里。有些失望,但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头一次被那只火龙骗了——后来睚眦不情不愿地承认。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睚眦还是打算去狻猊的神殿一趟。
青苍天君没说什么,只说:“等狻猊病愈了,让他来见我。”
“信使呢?”
“他没回。”
狻猊不靠谱的时候特别令人头疼,伺候这大爷几十年的睚眦早就摸清了狻猊的性格,只要他要躲在家,谁都别想将他扯出来。睚眦回到狻猊的神殿内,相隔很远就已经闻到一股酒香,他皱了皱眉,踏入了院子之中。
院内的仙童看到睚眦,纷纷行礼。再问狻猊在哪,她们互相看了看,指向内殿。
狻猊因为是烈焰之躯,十分抗寒,在睚眦搬过来住之前,结界中是冰封雪山的奇景。成为睚眦的灵引之后,狻猊就把庭院改成春季的布置,但是他自己住的地方还是圈了个地方弄雪景。
睚眦一靠近狻猊的院子,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了。
温暖得过分,不,与其说是温暖,倒不如说是……好烫。
睚眦推开紧闭的门,看到团着被子,黏在火炉旁的青年。后者听到响动,侧过头来看他,金色的眼眸半睁不睁,别有一番勾人的味道。睚眦皱起眉,下意识地关上了门。
不想被其他人窥见这一刻的狻猊……不,任何时候都不要。
“天君。”他在狻猊身侧坐下,探入青年的棉被之中,刚要碰到赤♂裸的皮肤,却不提防地被青年迅速地擒住了手腕。被捏住的地方像被冰块封住了,又冷又麻。
神色不清明的流金中漾着幽幽的光,狻猊眯起眼,含了醉意的语气中有几分似真似假的杀机,“啧,这位小哥,你也太孟浪了些吧。”
那是狻猊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喝醉。
“醉了?”
“没——有!”
随着“咚”地一声,狻猊掀开被子端详手里握着的酒瓶,嘴里念着“幸好没打碎”。睚眦看了眼,从他手上抢了过来,“屠苏酒……平时明明都是假喝的。”
“啊?你谁啊,别说得这么了解我啊。”狻猊眯起眼,上前就去拽睚眦的衣服。
睚眦把他的脸压回去,“老实点。”
狻猊张牙舞爪地挠了两下,灰溜溜地蹲在被窝里,“啧!给我喝……顶多给你一点,不过不要告诉小睚眦啊。”
“……”
“啊啊,超冷。”狻猊把被子盖过头顶,抖成筛糠子,睚眦一看就觉得不对,刚要走近就被明晃晃的凤鸣剑指着,狻猊笑眯眯地说:“小哥你挺不错的,看你的眼神是喜欢我的吧?”
睚眦看着自信满满的狻猊,沉默了。
罢了,这世上也只有这个人能大刺刺地说出这么狂妄的话语。睚眦苦笑着,放柔了眼神。
“不过,我还是劝你放弃吧。”
睚眦知道,恪守着「规则」的狻猊,不会有感情。那日吻他对狻猊而言,说不定也只是当作任务完成,或者只是消磨无聊时光的玩闹。这么想着,睚眦看到了,冷静的桃花眼逐渐凝了暖意。
“我可是,睚眦家的狻猊天君呐……再靠过来,我家睚眦可是会生气的……”
睚眦全身一震,先于意识的反应,他已经将狻猊一把抱住,紧紧嵌在怀中。只穿着里衣的狻猊少了一分凌厉之势,相反,狻猊的脸上浮着些虚弱的神态,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身体发冰,正往外透着寒气。
“我回来了。”
“哎你哪位啊?胆子挺大的啊?不知道我家睚眦爱吃醋啊?哎你还敢摸我的脸?听我句劝,快走吧啊!不然我飞身十字固了啊!”
“睚眦。”
狻猊抬起头看了睚眦好一阵子,拍了拍他的脸:“啊,小睚眦呀,回来就好。”
睚眦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向温暖的手掌也是冰的。
“怎么回事。”
“没什么,小事而已。”狻猊摆摆手。
睚眦去扯他的脸,瞪着他:“说不说。”
狻猊一把拍掉他的手,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好歹我比你大了整整两百岁,尊敬一下老人家啊。
话虽说得轻松,但是不断躲避着睚眦的眼睛,睚眦一咬牙,将他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在纠结什么,又喊‘睚眦’又喊‘小睚眦’的,做了那种事就说清楚,我是比你小两百岁,再过一千年两千年就根本看不出区别了。”睚眦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把狻猊吓了个半死,睚眦指着被狻猊啃过的锁骨,“这可是违背了「规则」,会降下天罚的,狻猊天君。”
面对着睚眦的挑衅,狻猊别开脸,“挑起这一切都是你,勾引上位神才是大罪,一旦被发现就直接杀掉。”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狻猊没有说话。
“如果我是人族就好了。”睚眦轻声说。
赐予神的时间太长了,偏偏注定是永恒的孤独。
“你是神,睚眦。”狻猊背对着他,“我也是。”
既然生而为神,那么就拥有不可抛弃的使命。
“睚眦,我剑下的亡灵,多得数不清。”
睚眦静默地看向他,后者正低声絮语,唇角宛如微笑地扬起。
“七十年,从成为你的灵引开始。”狻猊背对着他,借着酒意嚷嚷着,“不过是个小鬼,缠着人说什么守护啊天命的。你知道饕餮吗,和我认识了一百五十年……那又怎么样。”
“可你没有后悔。”睚眦从背后抱住他,“和年龄,认识多久根本无关。”
“睚眦,我是神……即将成为上位神的,青苍天君让我到青空天殿受封。青空天殿可是世间一切生灵不可望也不可及的,上位神的聚居地啊。”他这么说道,却没有挣扎,“这种事被发现了,连存在都要抹杀掉的。”
睚眦正想说话,他低着头,拉开了睚眦圈住他脖子的手臂,声音中的冷静逐渐崩坏:“七十年来,我都在后悔。这两个月里,没有一天不在反省的。不应该从混沌那里把你救出来,不应该成为你的灵引,不应该带你上战场,我都在后悔……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狻猊,即使你永远没有感情,我也会守在你身边。”睚眦抽出手臂,看着不住发抖的背影,微微苦笑道,“我对你说那些,并不是想逼迫你做什么决定,也不是想控制你。我只是想,如果有天你遭遇了令你不安的事情,会想到我在你身后。”
当时的睚眦绝不会想到,这一刻的表白竟一语成谶。相隔两千年,失去心脏丧失记忆的狻猊,睚眦依然成为令他安定的后盾。
背对着睚眦的青年偏过头来,一双含着怒意的桃花眼因眼眶的薄红而添了几分艳丽,他猛地转过身来,揪住睚眦的前襟,压在了睚眦的身上。如瀑青丝从肩上滑到睚眦身前,狻猊红着眼,哽咽着说:“像个罪犯一样,总想着怎么避开青空天殿的上位神,不被他们发现……”
狻猊紧攥着他的肩膀,指尖发白:“只有喜欢你这件事,不后悔啊!”
万事皆悔,唯情不悔。
水波摇曳的桃花眼中,倒映出睚眦温柔的神色。
“我也不后悔。”
那一夜也算不得酒后乱性。
酒醒得差不多的狻猊邪笑着朝睚眦勾了勾手指,睚眦俯身过来,他攥住睚眦的衣襟,将清冽的屠苏酒尽数倒入睚眦的怀中,眼睛向上微抬,向他的脖子吹了口气。
“接下来,你想我怎么办呢……睚眦?”
最后的名字他故意缓慢而低声地念出来,果不其然看见睚眦骤然转沉的眼神。
狻猊衣袍凌乱,仰面躺在床上,心脏跳得飞快,面上却半眯起眼朝睚眦笑。
“伤好了?”
睚眦看着刘海散乱的狻猊,后者的眼中尽是引诱,呼吸一窒。
“哥……你真是罪孽深重。”
平时从来不会听见的“哥哥”,睚眦每每在床上都会这么称呼狻猊,像是要,完全破坏掉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一般。
甜腻的酒香,庭院桂花的气息,若有若无。
以下犯上,大肆而隐秘,粗暴的贯穿,血腥的灵肉结合。
小心翼翼而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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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的体温随着愉悦的入侵而逐渐温暖起来,但比起睚眦的,还是偏低了些。
清洁过后,他黏在睚眦身上,冰冷的温度让睚眦十分不安,但看见他熟睡的模样又不忍心叫醒他,只好将他抱紧了些。
狻猊因为修行火系法术的缘故,不论四季身体的温度都令人很舒服,睚眦幼年时也喜欢借机搂住他。
“睚眦,不要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