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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鬼试着扯了扯门把手,门是锁着的,他回到窗前,如果自己是鬼的话,那自己竟应该能穿透玻璃直接出去吧。
虽然没有体验过,但是疑鬼还是决定试试。
他伸手摸了摸玻璃,那触感是如此的冰冷,好像从刚才开始,他所碰到的一切都是冷的。
他使劲推了推,发现自己并没有穿过去,到底该怎么穿过去呢?
疑鬼想了想,也许自己冲刺一下就能嗖的一下穿过去了?
于是疑鬼走到房间的另一端,冲着那窗户猛冲了过去。
咚的一声,疑鬼在玻璃上撞个结实,然后哎呦一声,一个屁墩坐在地上,虽然没觉得疼,但是冲击可真不小。
“我说了你最好别出去的,出去不安全。”张锡梦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什么意思?”疑鬼看着他说。
“我这是最后一次说这话,如果你真的还想回去,就千万别出这间屋子。”张锡梦坚定的说。
看着张锡梦的眼晴,疑鬼心中仍旧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能相信他吗?可是如果自己不出去,疑神会找到他吗?这一次,他还能救自己吗?
这边疑神将疑鬼抱回房间,便迅速冲到楼下的监控室,要求调出当时走廊里的监控录像。
而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内容,不仅让疑神和宫逸贤吃了一惊,更让两人十分愤怒。
那个在身后狠狠的推了疑鬼一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说一夜不归的这栋建筑物的主人,桑园美。
“怎么是她?她为什么这么做?”宫逸贤说。
“桑园美在哪?”疑神黑着脸问那保安。
“我不知道……”保安被疑神的气势吓到,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
“我问你她在哪!”疑神提高噪子大喊一声,直接揪起了保安的领子,凶狠的瞪着他。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那保安大声回答着。
看着如此激动的疑神,宫逸贤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其实,也许,疑神这么激动也有自己的责任。
当初在山里的时候,瑶瑶的魂魄招不回来,疑神很慷慨的将最后的返魂香给了他,让他救活了瑶瑶,他记得那时疑神说过,那返魂香是为了疑鬼准备的,还发誓一定要保疑鬼周全。当时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现在他会不会后悔了,如果那返魂香还留着,小鬼就肯定有救了。
宫逸贤握了握拳头。
“他是真不知道,你松开他吧。”门口处一个人突然出现,“我带你们去见夫人。”
疑神和宫逸贤一看,原来是管家杜阿姨,两个人便跟著大阿姨去见桑园美。
桑园美其实就在自己的书房里,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刚才害死疑鬼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疑神懒得跟她废话,浪费大家时间,开门见山的质问道。
“没什么。”桑园美又挂上了职业笑容。
“为什么害小鬼?”疑神已经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了!
“为了我儿乎呗,我还能为什么?”桑园美笑得理所当然。
“什么意思?”
“其实开始我也没想过要害他的,只是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少跟我废话!”疑神怒吼道。
“冥婚嘛,我家儿子说,跟那女孩子比起来,他更喜欢疑鬼呢。”桑园美说。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想让疑鬼去陪我的儿子。”桑园美说。
“可是小鬼他是活人啊!”宫逸贤也忍不住了。
“所以才要害死他啊,要不怎么跟我儿子冥婚?”桑园美的声音尖锐的刺耳,哪还有刚一见面时的那种优雅。
“你有病的吧,他们是男人,成什么婚啊!”宫逸贤说。
“怎么不可以?冥界又规定吗?我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我儿乎喜欢的,我都拾他!”桑园美发了疯一样的说。
“在邮?疑神盾问逍口
“什么? 宫逸贤不知道疑神问什么。
桑园美只是看著疑神,却毫不畏惧他的眼神,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你说不说?”疑神再次戚胁,已经达到忍耐的极限,全身散发着一股杀气,宫逸贤站在他的身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流都在不安的颤动。
桑园美毫不退缩,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做好了打算,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了。
疑神见她不肯开口,突然抬起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桑园美面前那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上。
啪的一声,桌子从中间断裂成两半,轰隆一声塌在地上,变成一堆废柴。
桑园美显然是没有料到疑神有这样的力气,吓得变了脸色,却仍然紧紧咬着牙不肯开口。
疑神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然后指着桑园美道:“你要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劝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没时间对付你,等我救回小鬼的,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和别人一样的恐吓的话语,从疑神的嘴中说出,那种低沉的带有压迫感的声音和语气,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让人不禁相信,他绝对傲得出来。
疑神转身快步离开房间,宫逸贤赶紧追了出去,房间里留下桑园美站在一堆废柴之后不住的颤抖。
看到疑神和宫逸贤终于离开,桑园美紧硼的神经一放松,就觉得脚下发软,身体支撑不住,靠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小梦,妈能做的都傲了,都是为了你啊……”桑园美的眼中流下了眼泪,喃喃道。
第八卷 死后冥婚 第一二三章
从桑园美的房间出来,宫逸贤跟着疑神一路飞丰,从后厨的小门出来,穿过庭院,凭借着脑中的记忆,向着那日夜里他们曾举行过冥婚仪式的地方奔去。
一路上宫逸贤都没能说出一句话,疑神全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也不自禁的害怕,此刻心里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也只能紧紧的跟随着。
果然走了一段时间便看到前方有一面围墙,也许是白天的关系,周围的一切看着很清楚,这一段路也走得相当快。那是一面深红色的围墙,烈日在墙面留下斑驳的痕迹,墙上有藤蔓爬出,散乱的垂落下来,显得十分荒凉,像是被人遗忘的地方。
来到记忆中那扇轶门前,阳光下门上的锈迹更加清晰,离得近了似乎都可以嗅到那像鲜血一样味道的轶铸的味道。两扇轶门之间,一条铁索重重缠绕,一把巨大的黑色轶锁挂在末端。
正当宫逸贤发愁,不知该如何才能打开这铁锁的时候,疑神却毫不犹豫,伸出两手扯住那绕了好多重的轶索,左古用力一扯,轶索便向面条一样被抻断。
疑神看也不看,将断了的轶索扔在一边,推开轶门走了进去。
“小鬼!小鬼,你在透里吗?”疑神大步迈着向着那间小房奔过去。
见他如此,宫逸贤甚至也都确信疑鬼就在那间小屋里了。
来到房前,疑神推了推门,房门紧锁,听了听屋内,一片死寂。
抬脚咚的一声,房门被硬生生踹开!
两人冲进屋内,却并没有看到疑鬼的身影。
屋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线透过,中间仍摆放着那张矩形的矮桌,但是房间尽头那日阿婆使用的方桌却不见了。
房间内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小鬼?你在这里吗?你能听到我吗?”疑神在房间中四处走着,一面喊着疑鬼,“小鬼鬼,
你究竟在不在这里啊?小鬼鬼,你听到了吗?我是疑神啊!我是大神啊!我来接你的,你在不在?”
宫逸贤站在门口,看着疑神对着天栅,对着墙壁甚至对着虚无的空气一遍一遍不断重复着呼喊着疑鬼的名宇,见到疑神焦躁而悲伤的表情,他心里也跟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被困在房间中的疑鬼,在一片阴冷的空气中来回的飘荡着。
“这就是鬼魂的感觉吗?”疑鬼看着自己说。
什么都没有,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光亮,没有温暖,没有声音,他甚至怀疑,时间都已经静止了,这是死了的感觉吗?
自己要被关在这里多久,何时是个尽头,最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疑鬼坐在那日他曾坐的位子上,呆呆的望着疑神曾坐的地方,想象着,此刻他是否正焦急的寻找自己?
“大神啊,你可千万别放弃,这次我自己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不救我,我可就真的死翘翘了。”自言自语着的疑鬼,突熬一愣,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信任和依赖疑神,也是,除了疑神,在这世上他还能指望谁呢?
自己真傻,疑神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他救了自己多少次,自己都要数不过来了,为何自己还要去冒险破坏两个人的关系。宫宫说的对,过去的真相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知道自己死了的时候,疑鬼才意识判,只有活着,只有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人生那么短暂,甚至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嘎熬而止,做人何必对自己太苛刻。
真相,原则,道德,甚至是尊严此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不断的苛责和折磨只会让自己后悔,如果人这一生连自己都对不起了,那活着可就真的太没意思了。
所以,疑鬼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这次他还能活下来,他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也不会去闹无谓的别扭,他想要活得更自然,随性,活得更坦诚。
讨厌的东西要说出来,喜欢的东西更要说出来,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带的走的。
疑鬼正做着严肃的有关人生的哲学思考的时候,突然感到房间内的空气微微的颤动,熬后发现在自己的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疑鬼伸手拾起地上那白色的东西,随耶皱起了眉头,“骨头?”
将那白色的骨头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疑鬼思考着,这究竟是某种动物的骨头还是人的骨头。
不久在房间离得不远的地方,疑鬼又发现了一根一尺左右长的白骨,他又走过去拾了起来。
“这些……怎么回事?”疑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之后很快的,在房间的名个角落时不时的就突然凭空出现一根白骨,疑鬼将宅们一根一根的全部拾起来放到了桌面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骨头,到底干什么用的?”正当疑鬼毫无头绪的望着一桌子的白骨发呆的时候,窗外有个人影慢慢的闪现。
“啊?冯佳菲?”疑鬼注意到,正是那日来参加冥婚仪式的那个女鬼。
冯佳菲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她,她似乎进不来。
疑鬼走判窗前,看到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然后缓缓抬起一只手,在玻璃上写着字。
她手指轻触到玻璃的地方,便留下一道水印,那水印很快又结成冰晶,窗上便留下一行冰字。
“出去,放在一起。”
疑鬼嘴中喃喃念道。
她是在告诉自己出去的办法吗?放在一起指什么?那堆白骨吗?
疑鬼看看冯佳菲,冯佳菲伸手指了指房间中桌上的白骨。
果然是指白骨,可是他明明已经将白骨都放在一起了,为什么还出不去呢?
“我放在一起了啊!可是不好用啊!”疑鬼招招手对冯佳菲说。
冯佳菲收回指着白骨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啊?”疑鬼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接着看到的内容却让疑鬼吓得全身发抖。
只见冯佳菲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熬后轻轻移动,那脑袋就好像只是身体的零件被拆下来一样,稳稳的拿在她自己的手里。
“喂,喂,喂……这也……太吓人了吧……”疑鬼后退两步,指着冯佳菲拿在手里的脑袋。
那脑袋睁着大而无神的眼晴看着疑鬼,眨了两下,嘴角好像被什么拉扯一样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十足的微笑,接着便见那脑袋上的头友开始一缕一缕脱落下来,头皮渐渐显现,面部的皮肤也开始扭曲乖布满褶皱,熬后一块一块脱落下来,整个脑袋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啪嗒一声,冯佳菲的耳朵掉在了地上,然后消融成一滩血水,紧接着是鼻子,眼晴,牙齿一个接一个的掉落下来,而脸上早已没有了完整的皮肤,血肉犹如被浓硫酸腐蚀一般渐渐融化。
呕……
恐怖和恶心的感觉袭击了疑鬼的胃部,疑鬼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
那颗头颅正在以非同寻带的速度腐烂掉,很快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血肉哩哩啦啦淌落在窗外的地面上,很快便消失不见,此刻冯佳菲一双修长而丰润的手掌中只托着一个干枯的让人恐怖的头颅。
疑鬼看着那头颅,眼窝处那黑色的空洞,仿佛还像刚才一样盯视着自己,冲着自己发出诡异的笑。
疑鬼的脸抽搐了两下,再看向冯佳菲的身体,脖子上也是血肉一片,但是却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并没有鲜血流淌出来,也没有皮肤和肉在融化。
就是这样的一个两手棒着自己已经融化的只剩下头骨的女鬼,静静的站在窗外,她慢慢抬起双手,将那头骨向前伸出,慢慢穿透了玻璃,递送到了脸色比那头骨还难看的疑鬼的面前。
疑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