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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三少爷一直联系不上……”小米急着说。
梁穆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转身跟着阴影下的女人离开了。
只是出现了这么一瞬,既没有问死人的事情,也没有吩咐旅馆的事情,甚至没有理睬自己的弟弟失踪的事情。他那种始终没有任何变化的严肃而苍白的面孔,深深的烙印在几个人的脑海中,在这个夜晚竟如妖怪一样让人害怕。
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个女人是谁?是梁卫所说的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他们和这些古怪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疑神疑鬼将林丽送回到了大厅,然后找来小米单独谈话。
“那个女人是谁?”疑神问道。
“那是我们大少爷的未婚妻。”小米说,然后皱了皱眉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感觉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就坚持要跟她结婚。”
“凭空冒出来的?”疑鬼奇怪道。
“可不是嘛,大概一个月之前吧,大少爷说那天夜里这个女人来投宿,他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那女的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着她母亲。其实我也没怎么接触过,只是远远的见过几次,好像只有大少爷跟他们来住。”小米说。
“她们是来这渡假的?”疑神问道。
“不知道,我觉得不像,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反正感觉怪怪的,整天也见不到人,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少爷就不太搭理旅馆里的事情了。后来没办法,我们才决定给三少爷打电话,让他回来看看怎么办的。”小米说。
疑神疑鬼都觉得这个女人和她的母亲很古怪,一个月之前,从时间上来讲也太巧合了。
“大神,小鬼……”小米一脸的担忧,犹犹豫豫的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疑鬼鼓励她说。
“我们会不会像云家旅馆一样?”小米的手开始不停的哆嗦。
“云家旅馆怎么了?”疑神疑鬼都很惊讶,他们来的时候云家旅馆已经关闭了,当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小米的眼睛四处转动,一副慌张的模样,似乎说起那里发生的事情都会觉得害怕。
“到底怎么了?”疑神又问了一次。
“在云家旅馆关闭之前,那里也发生了好多怪事。”小米说,“我听在云家旅馆工作的朋友说起过,她说晚上的时候大厅会听到奇怪的敲门声,但是开门去看又没有人,旅馆动不动就会停电,可是检查电路又都没有问题,过一阵子又会莫名其妙的自己来电什么的……”
“之后呢?云家因为什么事情关闭了?”疑鬼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本来前一天还好好的,朋友虽说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真的在意,可是那天夜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家旅馆的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只留了大门上的一个牌子。我试着联系了朋友,可是她就一直关机,所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觉得……总觉得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小米越说越害怕。
“小米,你别瞎想。”疑鬼安慰她道。
小米也知道这只是安慰人的话,却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将这些说出来跟人分享,似乎也让她放松了不少。
三个人正站在大厅里一处人少的角落说话,疑神的眼角却突然瞥到有个人影在楼梯口处一闪而过。
“有人……”疑神低声说。
小米立刻紧张起来,四处张望着。
“你留在这里,我跟大神过去看看。”疑鬼安慰她,“去跟其他人呆在一起什么都别说,知道吗?”
小米点了点头。
疑神疑鬼便向着黑暗的楼梯口走去。
两人拐进楼梯,楼梯间里没有了照明一片黑暗,手里也没有手机手电等工具,正当他们发愁不知该如何追踪那个可疑的身影的时候,疑神疑鬼的手臂同时被一个人抓住,两人吃了一惊。
“嘘——”那人压低了声音,“我是梁穆,你们跟我来!”
疑神疑鬼一听是梁穆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们也很早就想找这个奇怪的旅馆负责人谈谈了,毕竟他身上拴着很多疑点的头绪。
梁穆拽着两人在漆黑的楼梯间走着,然后找到一个储物间领着他们钻了进去。
这个储物间不大,周围塞满了东西,三个人刚刚好站下,彼此间都离不开半米的距离。只是梁穆将门关上之后,三个人就处于完全的黑暗之中,真真正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疑神疑鬼奇怪了,这旅馆的负责人找他们谈话,怎么跟做贼一样,躲在这么个狭窄又拥挤的地方,鬼鬼祟祟的好生奇怪。
“嘘——你们听我说,我是偷偷出来的,我时间不多。”梁穆说。
“什么意思?”疑神疑鬼还没开始发问,这梁穆竟自己憋了一肚子料要往外抖。
“我觉得你们不是普通人……也许……也许你们能帮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梁穆语无伦次,声音慌张,和刚才那个看起来冰冷恐怖给人巨大压迫感的完全判若两人。
“你冷静点,到底怎么回事?”疑神问他。
梁穆的两手紧紧的分别抓住疑神和疑鬼的手腕,两人能明确的感觉到从他的手上传来的冰冷的体温,颤抖和恐惧。
“我的未婚妻……还有……她母亲……我……我觉得她们都不是人……”
疑神疑鬼吃了一惊!
“你们有没有听过有关云山的本地传说?”梁穆突然说。
“梁卫本来想给我们讲的,可是被打断了。”疑鬼说,想起梁卫正要说的时候大厅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就这样被打断了。
提到梁卫的时候,疑神疑鬼明显的感觉到梁穆的身体一僵,可是随即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云山有个很悠久的传说,是一个发生在冬天里的故事……”
第九卷 云山雪霁 第一三八章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天,久到那时的云山还不是一个旅游胜地,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贫困的山中小镇。
那年的冬天特别特别的冷,从入了冬以来,雪就在一直不停的下着,厚厚的积雪压断了稍微脆弱一点的树枝。在入冬之前,人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过冬准备,柴草,存粮都经过了精打细算,核算这就算是这个冬天不下山去,应该也可以坚持到来年的春天,而今年这冬天的状况,就算是想要下山也没多大的可能了。
村中有一户人家,非常普通,既不特别贫穷,也算不上村子里的富裕户,但是这家人目前就只有一个老人,他独自坐在桌边,手中握着水杯,水杯中的热水袅袅的冒着热气,炉火通红却驱不散他心中的孤独和寒冷。
咚咚咚~
咚咚咚~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将老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老人很奇怪,这暴风雪的天气,有谁会来他家呢?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急,老人赶紧来到门边,打开门上的一个小窗看向外边。
只见窗外大雪纷飞,狂风呜呜的呼啸而过,寒冷的风雪从小窗里涌了进来,让他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在白茫茫一片的风雪中,一个女人正在瑟瑟发抖。
女人穿着一件不是很厚的外套,头上裹着头巾,身上已经积了很多的积雪,她的脸颊被冻得发红,嘴唇苍白不住的颤抖着,看起来在风雪中已经走了很久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女人继续敲着门似乎是看到小窗里有人望出来,女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期待和希望。
“谁?”老人努力压抑着心中一时涌起的情绪,冷淡的问了一句。
“爸爸,是我啊,我回来了,快开门啊!”女人说。
“我没有女儿,我不认识你!”老人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
“爸爸,我知道错了,求求您开开门吧,外面真的好冷啊!”女人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可是那泪水很快就被狂风刮走变成风雪中的一个冰晶。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当初是谁就算不认这个父亲也要跟野男人跑了的!现在还回来做什么!”老人愤怒的吼着。
“爸爸,是我不好,是我年轻不懂事,我现在知道错了,我求求您了,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求求您收留我吧,我只有您这一个亲人!求求您了!”女人哀求着。
可是老人始终没有松口。
“爸爸,这天气太冷了,我的孩子快撑不住了,就算您不原谅我,可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您至少让这个孩子进屋吧,她会冷死的,求求您了!”女人说。
老人吃了一惊,将脸贴在小窗上向下望去,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小孩子也满脸通红,眼睛红肿着,似乎精神不是很好。
“是那个人的孩子?”老人问了一句。
女人的眼泪下来了,点了点头。
老人一气之下啪的关上了小窗。
当初这个不孝的女儿跟着城里的野小子私奔,让他在小镇里丢尽了脸,现在竟然敢带着那小子的孽种再次回到这村子里,如果让她进门,那自己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可是想到女儿在风雪中颤抖的身影,还有那无辜的小孩,老人又有些心软。
“爸爸,我求求你了……爸爸……”女儿的声音被风雪吹散,显得那么的脆弱和飘渺。
老人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家,想起这些年自己孤单的日子和受尽了的旁人的嘲笑和白眼。
终于狠下了心:“你去别处吧,我没有你这个女儿,那个孽种你自己带走,我不想看见。”
“爸爸……哇啊啊啊啊啊……爸爸………………”女儿伤心欲绝的放声大哭着。
呜呜呜呜的风雪卷起撕心裂肺的哭声盘旋上升,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天际。
女儿不停的敲打着门板,说着请求原谅的话,渐渐的,敲门声越来越小,请求的话语也消失在了呼啸的风声中。
当老人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前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他们离去的脚印也早被更多的风雪所掩盖。
老人眯起眼睛想要从风雪中寻找到女儿的身影,他有些后悔了,想让女儿进来,他不想要一直一个人。
女人离开老人家,一家一家的敲响了邻居的房门,可是没有人愿意为她开门。不要说当初她跟男人私奔闹出的笑话,只是这寒冷的冬天自己口粮都已经捉襟见肘了,再加上两个人那冬天岂不是过不去了?再说了,他当父亲的都不给女儿开门,他们这些无关的人又为什么要开门呢?
女人只有牵着幼小的孩子的手,绝望的向着山里走去。
隐约中老人看到山脚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步履蹒跚的走着。
老人冲进了暴风雪中想要追赶,可是雪下得好厚,每迈出一步,都会深深的陷进雪中,直到膝盖。
轰隆隆如雷声划过灰暗的天际,老人抬头望向云山,翻滚的白雪犹如洪水一样倾泻下来,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小小的自己还没有看清楚的身影就那样被白雪吞噬和覆盖。
老人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转身慢慢的往屋里走,来到门前的时候赫然发现女儿留在门上的血字。
那是用鲜血写成的,此刻血淋淋的冰冻在了门板上。
“我诅咒这世上所有的男人!!!”
那歪斜扭曲的字体,似乎被仇恨和诅咒撕扯着,门板在风雪中不安的晃动着。
老人看到这些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传说从那时开始,每年到了冬天,云山镇下起大雪的时候,都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山中,她会用她绝世的美貌引诱男性进入她冰冷的陷阱,然后用寒冷将他们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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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为疑神疑鬼简单的讲述了云山镇的传说。
听了传说的疑神疑鬼并不以为然,每年全世界有多少个这样的故事,根本不足为奇,这个故事没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梁穆却深信不疑。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未婚妻就是这个诅咒男人的女人?”疑神问他。
“我不知道,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她的母亲,也许她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也说不定。但是她们真的很奇怪!”梁穆说。
“那她们为什么不杀你?”疑鬼问他。
“因为她们要利用我!我是这家旅馆的负责人,她们想要控制这家旅馆,然后对来到这家旅馆的旅客下手!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在温泉里冻死的男人!”梁穆情绪激动微微提高了声音,“还有小卫,一定也是她们下手杀了小卫!”
“你既然知道她们不是人,为什么还要跟那个女人结婚,我们听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梁卫还说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疑鬼说。
“我没有办法,是她们逼我的,如果我不照她们说的话做,她们会杀更多的人!甚至会杀了我!”梁穆害怕的说。
“她们直接跟你说的?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人?”疑神觉得奇怪。
“她们……”
梁穆刚要解释说,门外传来那个女人温柔而让人陶醉的呼唤声。
“亲爱的,你在哪里啊?”
梁穆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如果被她发现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