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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露脸。难不成又骗了我?绯夜恼火地想,下次遇见你的时候,我会考虑来盘红烧兔子肉。
这时,身后传来异常的声响。其实也不算异常的,因为之前单间开门就是这种声音。绯夜突然全身僵硬,开门了……谁开的?他慢慢转过身,差点忘记如何呼吸,只见三头貌似格外结实的饕餮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自己踱过来,步子不紧不慢,好像已经商量好了一样,猎物的上半身归谁,下半身归谁,不够勤快的只能捡四肢了。
谁开的门!绯夜简直想找个人痛斥一番,我明明没有碰剩下那几扇门的!他死死地盯着越靠越近的饕餮们,右手紧握匕首,双腿因为之前的剧烈活动都有点打颤。
好吧,先前的都是热身,现在才是正式运动。
绯夜不得不豁出去了,不然自己就会成为饕餮的美餐,说不定连骨头渣滓也不会剩下。
就在他还在腹诽之际,一头饕餮就率先拿到了表现的机会。它很自然地张开大嘴冲着美味直扑过来,那嘴巴张得快能吞下绯夜半个身子。绯夜不敢硬拼,只好先躲避。他刚闪到一旁,却被另一头觊觎已久的饕餮咬上了左臂,绯夜急忙挥动匕首,挑破那饕餮的上唇,而手臂则被生生撕去了一块肉,痛得他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他正欲集中精神反守为攻,可是此时心脏却传来一阵悸动,而且越来越快,到后来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好难受……绯夜垂下头,皱起眉,忍不住用左手捂住心脏的部位,心口的血也在悸动之时开始翻涌,令他眼前发花,双手打颤,身子摇摇晃晃,快站立不住。
匕首在手指的颤抖中掉落在地,锋刃上的血迹冒着新鲜的热气。
饕餮们得了如此好机会,怎么会白白放过?它们相继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叫,然后齐齐向着少年猛扑而来。萎靡不振的少年俨然成了即将入口的美餐。
就在它们的嘴巴就要碰上少年皮肤的那一刹那,少年突然暴起,出手快如闪电,一只手完全插穿其中一头饕餮的脖颈——脖颈这端是他纤细的手腕,另一端是五根尖利如钩的长指甲。他的手只是轻轻一抖,这头被插穿了脖颈的饕餮就如一块破布轻易地被拍到旁边两头饕餮身上。那两头饕餮一吓,闪得倒也灵活。再看先前那头,已然倒毙,大股鲜血伴着腥臭的气味从某个黑色的洞口无声地流出。
一头幸存的饕餮咂巴了下血盆大口,一点也不想放弃眼前的美味。它抖了抖身子,觉得自己的体力还可以,尽管它腹中空空,但是这并不妨碍它的狩猎,因为饕餮饱食一顿后饿上十天半个月压根就没事。它选准了角度,纵身一跃,顺便张开令人畏惧的捕食工具。少年却敏捷地窜到它的肚子下方,锐利的指甲猛力一撕——这饕餮在眨眼间如第一头和第二头一样被开了膛,而且这次少年更无怜悯,锋利如刀的指甲快速撕烂了饕餮的五脏六腑,于是前一刻还好好呆在原地的肠胃,后一刻便升腾着热气碎成一段一段掉落在地。饕餮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少年血红的双眸在它没有思维的脑海里留下短暂的影像。
还剩最后一头。
这一头这时仿佛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眼看着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它不再想多余的东西,一声刺耳的尖叫,最后的饕餮异常凶猛地冲着绯夜张开大嘴咬了下去。绯夜却不闪不躲,仅仅是一伸手,五指呈爪,毫不留情地撕裂了面前饕餮的舌头,下颚……
“我回来啦!你找到耳环啦?”熟悉的欢快叫声出现笼子的门口处。一声轻响,门开了。人脸兔子笑嘻嘻地看着遍身是血的少年,问道:“你还好吧?”
“我很好……”少年冲她眨眨眼睛,露出古怪的笑容,突然一只手猛然拍下。
“啊——!”人脸兔子捧着脸蛋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那十指后的面孔鲜血淋漓,近乎稀烂。
作者有话要说:幸好饕餮不会飞,不然猪脚早就翘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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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饕餮(下) 。。。
“饕餮之血确实立竿见影。”
“陛下,这异血相混的咒术效果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样。”
“我不在乎。我只想看看到底会有多强。”
“陛下,真龙与饕餮绝对是云泥之别。您得知道,这只是饕餮之血。”
“我当然知道,陶无双。”寒卿微笑着,他此时的心情比较愉快,连冰冷的浅蓝眸子也泛起了笑意,“该到我出场的时候了。”
绯夜满头的紫发披散下来,面颊,身上,手上全沾染了暗红色的血迹,不知哪是饕餮的,哪是自己的。他扶着笼子的栅栏看着面前的寒卿,神色迷茫,只觉得视野里天地一片腥红,有个声音在耳朵里不断嘶哑地吼叫,叫的什么内容他不明白,心头和浑身的血液却附和着疯狂叫嚣着,空着的双手只想破坏点什么才好,仿佛那种撕碎肉体的畅快感还停留在指尖。他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手指动了动,身子猛地一跃,就冲着寒卿抓了过去。
寒卿挑眉,伸出的一只手掌心瞬间激发出一道蓝白色的闪电,对上绯夜锋利的五指。瞬时间,绯夜的身体如同遭到雷击,蓝白色的强大电流几乎窜过了他身体内的每一寸经脉。“啊——”满脸血痕的少年发出痛苦的嚎叫,身体飞出去,重重砸在精铁栅栏上,继而跌落在地。
“杀光了我所有的饕餮,也该受到点惩罚。不然以后还怎么叫你乖乖听话呢,可爱的绯夜?”寒卿的俊脸上浮现和煦的微笑,暗红的眸子如同喝饱了血,浅蓝的眸子却在明媚的阳光下浅到透明无色,只剩一只极黑的瞳仁。优雅地走过地上死相可怖的尸体,他缓缓抚过那双紧闭的眼睛,抱起陷入昏迷的少年。
牛头旃檀香的上妙之气充溢整个浴室,清澈的浴水逐渐被鲜血染红,升起无法掩盖的血腥味。寒卿蹙眉,看了一眼仿佛睡在水中的少年,“我实在不愿意让别人来碰你呢……”。于是他催动咒术,浴水中扬起一丈高的波澜,浪涛汹涌,如同大海。少年被浴水完全淹没,紫色的长发如同纷乱的海藻,□的身体有如沾上污垢的珍珠,在海水不息的洗涤下终于呈现莹白的真容。
“何时能够一睹你真正的美态呢?”
绯夜在沉睡了两天后醒来,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了某张叫自己无法产生好感的脸。他动动嘴巴,什么也没说,就撇开脸去,同时用冰蚕丝缎将自己裹紧。
那人却似乎很委屈,凑到自己耳边说:“怎么不理我呢?我可是在这儿守了你整整两天呢,哪儿也没去。”
猫哭耗子吧?绯夜闭上眼睛,磨着牙想,你去不去哪儿关我什么事?再说当初是谁叫我去找什么耳环的?别转过背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腹诽归腹诽,要说的话还是一句也不能少。
“陛下已经看到丢失的耳环了么?”
“看到了。”
“看到了就好。如果没什么事,请陛下离开,我想睡觉。”
“恐怕你睡不成了。你杀掉了我所有的饕餮,我当初吩咐过不能伤它们的……”
“你说的是真的么?”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
我杀光了所有的饕餮?绯夜使劲回忆,可是脑子里还是迷糊一团。他依稀记得自己杀掉两头饕餮后,就被其他的饕餮伤了手臂……摸摸手臂,咦,完好如初?他不由得疑惑地想,难道只是做了一场梦?不对!那恐惧与痛楚交织的感觉还留在身体里,他抬起自己的手指,对着明亮的灯光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极其细微的血痕,暗红的颜色表明那绝对不是一场梦。
贵过黄金的饕餮……绯夜后背突然渗出一排冷汗。
“陛下想要我赔么?”
“赔偿就算了,我想你也是不慎才犯下如此大错。”
如此宽容的魔王陛下……绯夜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刚想松口气,可是接下来,寒卿又说了一句话。绯夜一听,假寐什么的都立刻退散不见,猛地睁开双眸——目瞪口呆。他翻起身,一只手紧紧抓住寒卿的衣襟,努力想从那双貌似认真的眼睛里找出荒谬的印迹来。
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你说什么?”绯夜的声线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诧而出现分离,一半清越,一半嘶哑。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幻听了?他掏掏耳朵,没有耳屎——他皱起优美的眉,如水的紫眸里茫然一片。
“你没听清楚?”寒卿也小小地惊讶了下,便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之前的话。
他口中的热气喷上绯夜的耳畔,令后者偏过脑袋,“你要我……”绯夜的话梗在喉咙处,滚烫得咽不下,想吐出,却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又回到原处。
“你还没听清楚?”寒卿疑惑地问,暧昧地握住绯夜揪住自己衣襟的手,似乎想放在自己的唇边。
绯夜赶紧缩回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太荒谬了,我是男的!”
“男的又如何,只有你才配得上那个位置。”寒卿回了他很有深意的一眼。
“为什么要我去坐那个位置?”
“因为我想。”
“没有别的选择么?”
寒卿潇洒地抖了下锦袍,“我还没想到别的。”
“能不能等到陛下想出来的时候,我再回复陛下?”
“不能。”
果然跟你这种人是没得商量的,绯夜翻了个白眼,“我无法立刻回复陛下目前的问题。”
“是要求。”
绯夜一下子炸毛,你要杀掉一堆人,或者炸掉你的王宫,或者别的,我都不管。但是别扯上我!
“恕我现在无法回复陛下的要求。如果陛下强硬要求我点头,或是不顾我的想法马上去做,我也无法反抗。不过我会——”
“你会如何?”
“我会……”绯夜转动眼珠,拳头在缎子被下捏得发白,“我会咬舌。”
“那我就卸掉你的下巴。”
“那我就割喉。”一刀见血比较快。
“我会治愈之术。”
“从王宫往下跳。”在摔死之前还可以体会一把翱翔天空的快感。
“飞龙会截住你。”
绯夜简直出离愤怒了,他妈的想死也那么不容易!
“你不是一直想杀掉我么?”他忍不住大叫。
“从来没有想过。”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饕餮嘴里?”这才是绯夜想问的核心问题。
“……”
过了许久,寒卿终于发话:“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不想听到否定的回复。”
绯夜恼火地盯着面前的魔王大人,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叫什么话?你到底给我考虑的余地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被包包折磨得胃口也变差了……
甜蜜期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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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彼岸花(上) 。。。
46 彼岸花
等可恶的魔王走了之后,绯夜扯烂了九重帐,砸碎了五个花瓶,踹裂了四扇门,冲水镜打了十来拳,将自己彻底折腾得没劲后便软塌塌地趴在玉床上发呆。
干嘛不在寒卿还在寝宫的时候冲他发飙呢?绯夜咬着九重帐的一角呲牙咧嘴,原来自己还是那么软弱啊……对自己的懦弱行径批判了半天,他翻了个身,才开始考虑该怎么办。
这寒卿的话,真中有假,假中又带着几分真。如果说亦泽玩一把虚虚实实,就像交替的昼夜,绯夜还可以忍受;那么寒卿使的那几个阴招,招招都透着血腥味,回想起来,叫他不寒而栗。他又想起暮光海的那一幕,围堵自己和九宁他们的黑袍人,说不定也与寒卿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要不怎么自己醒来就睡在了寒卿的寝宫?如果这是真的……寒气从绯夜的背后升起来,寒卿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那么那些黑袍人又来自哪里?
也许我宁可愿意接受当个偷偷摸摸的男宠,也不愿意当个光明正大的——王后!
想当初他答应了亦泽关于男宠的要求,也不过是个口头承诺。实际上出了严密的王宫,就只有他知,亦泽知,不包括天与地。而在这里,寒卿居然要明目张胆地要他坐上王者身边的那个位置。他怎么可能答应?且不说自己根本不愿意面对寒卿那张猜不透本意的脸,首先就是他是个男人,不可能顶个“王后”的名头,像个女子一样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