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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绯夜好奇地问,却不拿在手里瞧瞧,因为他看见了那丸子上的液体——大概是猫咪的口水吧。
“吃了它,如果你想早点走路的话。”黑猫冷冷地说,大有随便你吃不吃,可是想走路的话,就必须听我的——吃下那个丸子。
绯夜扯扯嘴角,心想你这猫也太不搭调了,你说吃我就吃啊,要是毒药呢,我吃了不就一命呜呼了?敢情我在王宫里忙乎了半天,你一颗毒药就半路结束我的小命啊。不划算。
黑猫见他不信,本想就此甩了尾巴就走,可是……黑猫眯起深蓝色的眼睛,跳到绯夜耳边:“亦泽还在等着你——你不信就算了。”
绯夜盯着黑猫有点可笑的肥脸,露出又惊又疑的神色。惊的是亦泽的手居然能伸进这守卫森严的魔界王宫,疑的是这黑猫的话可信么?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不过它那句“你不信就算了”倒是有几分可爱。随后心头泛上几分欢喜,“亦泽还在等着你”就如同深冬里的春风,带来了雪化冰融,春暖花开的讯息。
亦泽在等着我,亦泽在等着我……
突然鼻子里酸酸的,他喉头一哽,几近要落下泪来。他使劲眨眨眼睛,用手拍拍脸颊,紫眸里恢复了平静。
“大婚的那天,我会再来找你。”黑猫的声音低不可闻。
绯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句话里隐藏的涵义。与他原本的打算一样,绯夜计划在大婚当天来个脚底抹油,但是具体的步骤中还缺少点东西。想在寒卿的眼皮底下成功,所有的步骤缺一不可。而他所受的腿伤就是意想不到的一个打击,将那条本来就有欠缺的链条硬生生地扯断了,他需要早点修补起来。
这时,绯夜突然听到寝宫外一片喧哗,接着便是有条不紊的脚步声。难道是寒卿回来了?他赶紧抓了丸子揣进怀里。再一看那黑猫,已经消失不见。
这魔界王宫里处处有妖怪……
绯夜赶紧端正坐姿,连软枕也规规矩矩地放好,忽略一床羽毛。
进来的却是那个叫阿苜的侍女:“禀告公子,有个叫溟罗的奴隶想见公子。”
溟罗,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绯夜一惊,担心起来,若是被寒卿看到了,还不把他砍了?寒卿砍人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可是我得跟溟罗说说情况。
原来自从绯夜与溟罗在竞技场一别,溟罗便再也没有见到绯夜,只是听说绯夜出宫被王亲自带回,后来出了什么事,也没有一丝风漏到竞技场。按理说,绯夜再怎么样也该跟自己带个话,难道出了什么岔子?心下担忧不已,却无法插手。于是他只好托了竞技场的总管去问,带来叫他更为惊愕和心痛的消息:绯夜双脚受伤,伤重卧床不起。不知绯夜因为什么触怒了那个翻脸无情的魔王。不过他可以断定这事与自己有关,因为他让绯夜帮自己去找青霜剑,而那本来就是自己的责任。若是绯夜因此受伤,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在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望着月升月落,焦虑像绳子一样捆着他的心,紧得难受。他最后还是冒着被惩罚的危险大胆走到了寝宫门外,请求见那位公子一面。
侍卫们怎么可能放这地位低贱的奴隶进去,就算是位高权重的朝臣也无法进入王的寝宫,当下喝令溟罗立即滚开,不然就叫他有来无回。
“请各位大人看在我也服侍那位公子的份上,请让小人见公子一面。”溟罗咬着牙说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贱奴赶紧滚开,免得污了爷的眼!”一个虎背熊腰的侍卫厉声道,同时丢给溟罗一个相当有份量的白眼。其他几名侍卫则根本对他视而不见。
溟罗气得恨不得立马挥拳揍人,可是他也明白,只要自己一动手,非但见不到绯夜的面,还很可能一动手就被这群侍卫的剑戳成刺猬,不,是绝对的。他悻悻地待在一边,却听到先前打了招呼的一名侍女叫自己:“那个叫溟罗的,公子说了你可以进去。”
他一听,简直是欣喜若狂,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跟着那侍女进了寝宫。寝宫里的富丽堂皇令他吃惊,不过他很快就为倚靠在床上的绯夜心痛不已。
少年披散着一头长发靠着一堆软枕。绝美的脸蛋在紫色头发中显得小了一圈,苍白而憔悴。一身雪白的中衣衬得他就像一个纸糊的娃娃。还有中衣下露出来包裹着白色绷带的双脚,想必一定伤得很重,不然也不会卧床不起吧。
溟罗看着看着,攥起拳头,声音沙哑:“公子,小人溟罗……”
绯夜急忙喝退阿苜,低声说道:“溟罗,我正想找你,不过现在不是长聊的时候。”
“什么?”
绯夜用凌厉的眼神挡住想要扑上来的溟罗。
“寒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若是让他看见你就麻烦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长话短说,绯夜心里也是无奈长叹,什么时候才能跟溟罗彻夜长谈,就跟以前在龙光殿一样。
“青霜剑我已经找到,托给了一个可靠的人保管,你可以放心。还有,你要乖乖待在竞技场,千万不要乱跑。”
“可是,你的脚……”
要是这时候叽歪起脚伤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呢,简直就是一部漫长的血泪史啊。
绯夜撇撇嘴:“那个以后再说吧。记住,大婚那天我去竞技场找你。”
寒卿此时却回到了寝宫,因为当溟罗一进寝宫,便有相关人等给他禀报。那小子又在玩什么猫腻?他面色一沉。当即搁下手中事宜,甩了袖子回寝宫。
刚走到主殿便听到绯夜带点骄傲和不屑的声音:“看在你陪我练刀解闷的份上,把这个墨玉瓶赏给你吧。”
他大步走过去,看了那跪在地毯上的男人一眼,冷冷道:“还不滚出去?”
那男人低着头,捧着墨玉瓶赶紧谢恩,紧接着就慌忙退了下去。
寒卿转脸看向绯夜,眸色冰冷:“我什么时候允许别人进寝宫了?”
“可是你从来就没有跟我说什么人不可以进寝宫啊。”绯夜立刻辩解说,看见寒卿脸色迅速变青,他急忙补充,“偶尔的事,你不要见怪嘛。”
绯夜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试图抓住寒卿的衣襟,可是还很有一段距离。于是他很有预兆地从玉床滚了下来,双脚碰上地毯,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睁大水汪汪的眼睛,从下而上看着寒卿那张居高临下的脸,露出乞求的神情,还用手抓住了魔王的衣角。
寒卿的脸色在半晌之后终于缓了缓,低头问道:“价值万金的墨玉瓶就这么赏给了贱奴,你问过我了么?”
“我找不到银子嘛。看到手边有个瓶子就赏给那人了。我也不知道那墨玉瓶多少钱。再说,区区一个瓶子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绯夜露出有点委屈的表情,“不是要跟你成亲了么?不要这么小气嘛。”躺在地毯上仰望寒卿,更加觉得他气势凌人。
寒卿俯□,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你总算记得自己要成亲了,还在这里见别的男人?”
“难道要侍女抱着我去主殿,或者我自己爬着去?”
寒卿不想听他东扯西拉,一个打横将绯夜抱起放在床上:“成亲之前不许再见别的男人。”
“要是别人见了我呢?”
“……”
“求你不要摸我的脚,很痛……”
苦肉计真不是我擅长的……
作者有话要说:俺的文在JJ上的点击真少呢,看来离那些大人距离超远~
在别的网上每天几乎能增加近1000的点击~
风中凌乱~
111
111、王后的礼仪课(上) 。。。
57 王后的礼仪课
大婚的日子一天天近了,绯夜却是一步也出不得寝宫,真正的叫一个待字闺中。
其实待字闺中也不是那么空虚寂寞。当他对着九重帐闷闷地想哪个少女不怀春的时候,便有专门的宫人过来教导他大婚和婚后的注意事项和相关礼仪。他本来还以为三两句就能结束,可是那宫人叽歪个不停,嚼得绯夜那叫一个困啊,晚上挨着寒卿睡得提心吊胆,这下子全将学习时间用来补觉了。
“……婚服,也就是王后礼服,需在跪受金册金宝之前整装……”
绯夜眨眨眼,打了个呵欠,怀里抱了个大大的软枕,好舒服,那宝相庄严的宫人就像在念经,冗长而无趣,不过当催眠曲儿最是合适。
“公子,公子您是不是听得累了?”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绯夜正在进行鸡啄米,哪里听得到这句温言询问?
那宫人提着胆子叫了几遍,绯夜只是迷迷糊糊抱了软枕打瞌睡打得正带劲,还当是耳边绕了一只苍蝇飞来飞去。他挥了挥手,继续自己的。宫人已经得了王令要让绯夜将婚典各种事项记得一字不差,可现在这情景简直叫人没法说下去。这公子金尊玉贵的,不比娈童小厮,打不得也骂不得。也不比那些千娇百媚的夫人姬妾,那些女子若是知道自己要成为王后,谁不是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好生听从教导?只有面前这位美貌公子是个例外,一坐在软榻上便一副了然无趣的模样,听了几句便打起呵欠,接着是眼皮沉重,双目无神,身子骨跟被抽了似的,软塌塌地靠在软枕上。再后来脚也离开地面了,钻进了软枕。
我怎么会来伺候这么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公子?宫人在心中哀叹。王令怎么办?违抗王令,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静穆的殿宇中,寒卿坐在御座上翻看着最新的军报,军报中的消息有好有坏。虽然鬼界已经明确表示保持中立,但是谁知道亦泽会不会什么时候给他的背后突然来那么一刀呢?派去骚扰的几拨人马受到了强有力的阻挡,可并不见反击。亦泽并不打算跟自己撕破脸吧。天帝那边还是保持疑虑的态度,这样很好,维持表面的友好能让我的部署更进一步。贺喜的使者自然也要好好接待。
“树海那边的情况就是如此简略?”他淡淡地问。
座下半跪的宫人一听这话,赶紧禀道:“将军那边尚未有更多交代。”
寒卿意外地没有发脾气,他望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似乎心情也不那么阴霾了。
“你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那个喜欢扭来扭去的家伙了。那家伙一定对乱麻似的礼仪章程头痛无比,不知道他见了自己会做出如何一副难受样。
寒卿一进寝宫的偏殿就看见一幅令他哭笑不得的情景,那个家伙还是他的准王后么?如果说王后需要母仪天下,那么这家伙一定是将那四个字完全颠覆了过来。
只见长发简单束在脑后的少年身穿一件堇色长袍,抱着个软枕歪在软榻上,双脚放在一堆软枕里。眼皮完全合拢,小嘴时不时吧啦一下,嘴角边还有一丝可疑的液体。少年的睡姿如此自然闲适,如果忽略周围那些个战战兢兢的宫人,这幅情景倒可以算上是幅海棠春睡图。
可怜那教导礼仪的宫人,苦瓜似的一张脸,脸上又红又白,嘴里却不得不念着繁琐的婚典步骤礼仪,全然给绯夜当做了背景曲子。
宫人们见正主驾临,均是惊惧交加,谁不知王的残忍无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之间便能叫人从生到死。当下众人纷纷跪倒行礼,胆颤地听寒卿的指令。
寒卿没有理睬任何一名宫人,径直走到软榻前,用手指揩了揩绯夜嘴角的银丝,柔声道:“还在睡?天都快黑了。”
绯夜瘪瘪嘴,翻了个身,不理。
寒卿不恼,而是摸了摸绯夜的脚。
“啊——!”绯夜痛得一下子叫出声来,身体弹了弹,差点掉下主座,被寒卿一把搂住。
抓住寒卿手臂的绯夜倒是彻底醒了,他睁着一双一分懵然九分忿意的眸子,说道:“原来是陛下来了,请恕我没有隆重迎接。”
寒卿却不理这句嘲讽意十足的话,而是松松地揽了他端坐在软榻上问道:“今日学得如何,我的王后?”
去你的王后,绯夜愤愤地想,谁会对即将嫁给自己的王后下这样的狠手,除了你吧。
“他们念得我头晕脑胀的,我一点都没记住。”实话实说。
“哦,看来是这些人渎职了。”寒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语气很温和,“来人,将这些人拖下去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