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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萨福克斯子爵,期间发生了什么世人都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后来他参与了子爵发动的革命,在当时的战争中占据重要地位。
只不过革命最终以失败告终,战争频繁,希望和信仰遭到背弃,整个时代都弥漫着悲观气息。巴尔把关于支配一切发展与运动的宇宙力量的思想改造成为彻底的悲观主义。但是这悲观主义无疑反应了当时欧洲革命失败后消极绝望的中产阶级的沮丧情绪。
‘“威廉,我会让你在历史上因为我而被人记住。”父亲对我说,当时七岁的我并不真正懂什么是历史,以为那只不过是像爱丁堡繁华街道上的拥挤的人群一样的存在,现在才知道那是死后的事情。
如果现在让我再面对一次那场景,我一定会阻止他那样说。因为死后的世界是我们不能左右的,重要的应该是当前。不过,已经回不去了,我也只能记住。’
瑟戴提维斯想起在上一次捉弄他所制造的幻境中托伦斯对他说了一样的话,而他当时也真的反对了。或许那时候的激动也有这样的成分在里面吧,真是越了解越纷乱。
‘那时候国王并没有惩罚父亲,甚至还保留了他的贵族身份。只不过他不再到处讲学,我们也就不再有机会到处旅行。其实,留在爱丁堡也不错,只要我们三人还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好。’
厨房里威廉姆斯的脚步声有规律的传来,越来越近,他知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藏好书离开了风渐渐变大的窗前。
瑟戴提维斯知道,巴尔在革命失败战争结束后被判无罪的继续维持着他贵族的身份,并且经常跟国王一起狩猎,但是在几年之后却因为反对东正教而受到火刑。之后肯定有一段很难受的时期,他无法想象托伦斯是如何将跟自己一样大的威廉姆斯养活下来的。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时的国王就是五年前被托伦斯害死的奥尔丁顿一世,那么托伦斯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得到侯爵的青睐并成为国王红人的。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一场复仇阴谋。托伦斯对国王,现在的年轻国王对托伦斯和侯爵,不知道侯爵的儿子在长大后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国王进行报复。
像一个圈一样的无限轮回着,没有止境。
“威廉,这都是什么?”瑟戴提维斯看着桌上尽是汤的晚餐,皱着眉问他,“你确定我们不会在不到深夜就饿的受不了么?”
“哦。”威廉姆斯惊讶的想起继而发笑的看着瑟戴提维斯,“我忘了猫是肉食动物。”
“……”
“威廉,刚刚,在侯爵府,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气息?”瑟戴提维斯有些小心的问他,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要确认他接下来要撒谎还是诚实。
“有,”舀起一勺汤喝下,威廉姆斯笑笑吞下,看着有些失神的瑟戴提维斯,“提夫,你拿了我的书。”
这是一个没有想到的回答,可是瑟戴提维斯不想问他有没有察觉到托伦斯的气息,怕他会发疯。
“说说看你现在的感受,那上面写的都是我父亲和我们一起时候的事情,他是这个世上除了托伦斯我最爱的人。”威廉姆斯好像已经释怀了,在讲起的时候也都不再有书上文字的感伤。
瑟戴提维斯想,人类的生命本身就短,所以他们忘记或想通一件事所需要的时间也比较短,可是为了忘记法兰蒂斯瑟戴提维斯用了一百年的时间,记忆还像那时一样清晰。
“不过是日记一样的东西,能有什么感受。”
“那你为什么要拿?”
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但是更好奇托伦斯要找的东西,也许在威廉姆斯带自己离开后他又一次回到过那里,取走了他需要的东西。
“好奇而已。”
“……好奇?”
“不许再问,没有下文了。”威廉姆斯的厨艺不算精湛,但是不差。瑟戴提维斯喝着那汤,感觉自己已经回不去当初了,有什么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chapter 74
“也许这一件事只是铭刻在浅浮雕上,而我却试图赋予它生命。”
这是威廉姆斯写在那本书上的最后一句话,瑟戴提维斯盯着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夜色时感到威廉姆斯慢慢走过来,背对着他坐下静静的喝着意大利锡兰红茶。
“我在想,你肯定也写过关于托伦斯的东西。”
“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有那么做过。”尝了一下热茶,威廉姆斯放下杯子往里面加了一块糖,“不过试过,只是每次提笔都觉得写出来就俗套了。而且那个时候的我认为托伦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死的人,他会一直主宰一切知道世界毁灭。”
“哈哈,那是上帝而不是普通人。”
“上帝也只是人们构思出来的,而托伦斯是真实存在的,我宁肯相信他也不去信奉一个永远见不到的神。”
瑟戴提维斯笑笑趴在窗台上,夜风吹过时让他懒懒闭上了眼睛。而威廉姆斯则是有些发抖的继续喝着变得有些甜的红茶,他喜欢事物本身的姿态,但是托伦斯不喜欢苦的东西,所以每一次都会让威廉姆斯在茶里放上糖,时间一久,威廉姆斯也就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因为一旦适应就再也摆脱不了了。
“其实,提夫,今天我找到你之前,”威廉姆斯努力做到镇定,可是放下杯子时还是没能达到目标,“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很微弱,像上次你捉弄我时候的那种。”
趴着的瑟戴提维斯忽然睁大眼睛,盯着黑夜里远方的教堂,“是吗?”
“是的。我想问你的,那是你故意的,还是真的。”他转过头看着长镜子里自己的脸,“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用同样的方法捉弄我两次,但是也想不通托伦斯如果真的出现是为了什么。所以那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不是的。”瑟戴提维斯坐直表情严肃的看着威廉姆斯,“他真的出现了,就在下午时分。在你出现前两个小时。”
本以为知道真相后的威廉姆斯会激动的冲出去一阵乱找,然后失魂落魄的回来。但事实上他没有,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全身都因为激动而出现了发抖和表情呆滞。
“威廉,侯爵的死跟他有关系,估计不久以后苏格兰就又要换国王了。”
“先不要跟我说这些,提夫,抱抱我。”
整个树林都安静了,不大的城堡里只有这一猫一人相互慰藉,他们都知道对方的秘密,却不担心会带来危险。
第二天醒过来时,威廉姆斯还保持着前一天晚上睡着时的姿势,只是原本抱着他的瑟戴提维斯变成了枕头和被子。威廉姆斯有些纳闷为什么瑟戴提维斯不直接把自己抱上床而是要这么麻烦的去做这些。
而接下来更让他纳闷的是这个房子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提夫,你要是不出来,我可要干坏事咯。”威廉姆斯到处乱晃,看到了久到自己还没出生前瑟戴提维斯记下的关于战争的记录,那些细节推敲准确的预言了每场战争的输赢,也让他又一次了解到了瑟戴提维斯的厉害。
这也让他重新想起了托伦斯,他知道他再次出现的原因,无非是回来查看苏格兰的情况。世界上如果还有谁比威廉姆斯更了解托伦斯,那一定是上帝。他知道托伦斯在父亲死后突然变得不像从前都是为了替父亲报仇。所以他一定会活到苏格兰灭亡的那一天,威廉姆斯想象不出来到那时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隔壁房间阳台上有一副象棋,威廉姆斯拖着瑟戴提维斯的睡袍走过去看着,发现这跟之前托伦斯房间那一副的材质一模一样,而且连棋子的摆放都完全相同。
威廉姆斯坐下来看着那些棋子,在托伦斯消失后他也曾在离开侯爵府之前这样凝视过那一副棋子,他不怎么会下棋,所以只是机械的记住了那残局。
“提夫,真的走了么?”他能感觉到瑟戴提维斯正跟着法兰蒂斯在向南移动,而第一次没有用诀窍集中精力冥想他也知道,也许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的生命很短,你一定不要忘了时间。”
白色的头发在风中飘舞,希尔将精力集中到水晶球上,微微能看清一些当前所处的环境,有人在靠近。
“威廉?”那轮廓十分好辨认,亚麻色的头发,以及挺拔的身材,只不过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并不像之前所见那样随性,从走路姿态和穿着打扮可以说完全换了一个人,“你…你不是死了么?”
那身影从阵阵白雾中慢慢凸显,希尔这才看清楚原来并非威廉姆斯。“你…你是…厄尔德大人吗?”
身影只是继续靠近,步伐不紧不慢,像黄昏时候的散步一样悠闲。近了,他站在希尔面前,身高相近的两人用截然不同的表情看着对方。希尔发现虽然瑟戴提维斯的梦境里他跟威廉姆斯长的一模一样,但其实他们有着巨大的差别。这个人所具有的盛气凌人是威廉姆斯再修炼十年也达不到的,相应的,他也不可能拥有威廉姆斯的开朗。
“你不是想要找凯西纳尔吗?我带你去。”
“不是我要找他,是艾尔弗里德,布兰特之子。”
托伦斯没有犹豫的回过身开始往前走,希尔疑惑的跟上去想要问他男爵的情况,稍微思考了下想他大概不会说于是闭上嘴默默跟着。
刚刚还是大雾随处只有干涸泥土的地方突然多出来鹅卵石阶梯,他们沿着阶梯走下去,竟然就回到了之前从高中坠下的那座废墟城堡当中。
“这……”希尔吃惊的打量起这环境,发现托伦斯迟疑的停顿了一下,便抓住机会跑上前问到,“厄尔德大人,请你救救男爵大人,他现在很危险。这大雾会对他造成伤害的,如果你爱凯西纳尔,请救救他的儿子。”
“我不喜欢别人教我做事,不想找到布兰特就往回走回到大雾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做志愿者了,累并伤心着,希望大家都好。
☆、chapter 75
希尔有些愤怒地看着托伦斯,真的有些想转身就回到原先的混沌中去,后来也确实那么做了。托伦斯回过身看着希尔,沉默了一下像回忆起什么似的垂眼笑了笑又转身往广场那边走去。
迈着有些急切的步伐,希尔因为快速运动而大口呼吸,等到跑了一段长距离才发现这些阶梯是没有尽头的。知道中了计的希尔转过头看着托伦斯的背影,愤怒的坐到台阶上耷拉着身体呼出一口气。
“混蛋,你怎么能自私到这种地步,如果布兰特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托伦斯悠闲的迈着小步,不难想出他那总是挂着笑却让人觉得冷血的表情,幻境里永远不落下的夕阳余晖洒在他身上,便让希尔更加痛恨这个顶着威廉姆斯脸的家伙。
见到托伦斯并没有任何迟疑,希尔恼怒的波动琴弦朝托伦斯的方向发起攻击,发现他并不躲避又有些后悔。攻击发出去后越来越弱,到靠近托伦斯时已经没有了攻击力,这让希尔更加不爽。他想自己或许激怒了托伦斯,却只看到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以前,我在法国一个贵族家里呆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小姐对我很好,却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因为她说猫都是冷血动物,无论怎么疼爱都不会懂得感激。但是现在我发现,其实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根据物种来区分的。好比厄尔德大人你,虽然是人类,却比大多数的猫更不懂珍惜。”
“是吗,第一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他侧过脸对着夕阳微微仰头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着虚假的温暖。
“你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吧?”希尔看得出来托伦斯其实有些高兴,然后自恋的把功劳归于自己的出现,或者托伦斯主动找到他。“这么说来,布兰特大人在战争之后并没有完全恢复,是伤重到你都无法医治还是已经死了。”
托伦斯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并不刺眼的夕阳却眯着双眼变了脸色,那自然的反应将事情的真相展露无遗。
“男爵大人之前到过苏格兰,威廉姆斯也曾到过这里来找你,可以都被你隐藏过去了。但是,现在为什么又要让我们走进来呢?”希尔把水晶球抱在怀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说动他解救男爵,“我猜你需要什么辅助物质来治好布兰特大人,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如果希尔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托伦斯需要的东西就是希尔可以提供的,要不然早在之前他就已经行动了。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惜错了。”头上的棕色小布外翻式帽子很合适他亚麻色的头发,头发在微风中有些起伏,却已经没人会为他打理了。“你在意的男爵大人也在这里,如果你还要见到他就过来吧。”
希尔看到托伦斯没有过多修饰的白狐狸皮大领侧过身